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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2寨主的心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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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去看她的時候,牢裡已經沒有她的身影了,應著消失的,還有他的秘籍。

    當時,他的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一片空白之餘,他開始憤怒,他喝令所有的人去幫忙將她尋回來,當然是打著她將他的秘籍給偷走的名義,可後來,慢慢的,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了蹤跡,他才知道,他根本不在乎那所謂的,他在乎的,從始至終,也不過是她是否在他的面前罷了。

    這個認知讓他感到困惑,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是因為,他想不明白,索性他就不去想,至少,現在有一點兒很讓他高興,那就是,她再次回到他的身邊了,雖然,臉被人毀了,可他還是覺得開心,只要她在他的身邊,那就好,那就好!

    霍水從長久的沉思當中回過了神來,他緩緩的退開了房門,見房屋內,花蔭依舊是穩穩的睡在床榻之上,他愣了愣神,終究是緩緩的踱著步子,向著花蔭走了過去,她睡著了,這種感覺真好。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霍水竟覺得心裡難得的平靜了很多,緩緩的在她的身旁坐下,霍水的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

    他覺得,此時的他還是那麼的喜歡安靜的她,這樣的她讓他感覺好把握。好控制,正要伸手去替她順頭髮,不想,她卻是醒了過來,他原本伸出的手微微頓住,很是尷尬的看著醒來的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喜歡讓她看見他關心她的畫面,這樣的畫面實在是太過詭異,讓他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花蔭看著他,腦海裡忽然想到了慕容真。她知道,現在讓霍水放她和慕容真離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她沒有那麼傻的去抱有期望,他更是沒有那麼傻的符合著她腦海裡的希望而為!

    霍水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以為自己是自然方纔的動作別她給看了去,心裡莫名的有些些許的慌張,可不想。她卻是淡淡的看著他,猝不及防的開口,「有吃的嗎?我餓了?」

    霍水確實被驚詫的不小,想來他想過了她醒來之後所有可能說過的話語,比如,讓他放她和慕容真離開。再不如反覆的給他強調她不是他的千彤之類的,但他從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就這麼淡淡的對她說她餓了。這樣對比起來,果然還是這樣的她還要可*很多。

    「我讓小鬍子馬上去準備。」霍水的面上佈滿了幸喜,在花蔭詫異的目光中,他已經邁著大步子離開了,花蔭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霍水消失的方向,目光陷入了沉思當中。

    她知道。慕容真被虐待成了那個樣子,應該是要吃些東西補補的,不管如何,先要調理好身子再想著離開,不然,就這樣耗下去,她害怕慕容真會堅持不下去的。

    霍水想著今早花蔭也只是喝了一碗粥,便讓小鬍子做了好些菜色,這些菜色放在這寨子可以堪比宮廷盛宴了,所以,將小鬍子驚的不輕,驚訝是驚訝,在辦事效率上,小鬍子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的,沒有一會兒的功夫,便將霍水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小鬍子討好的衝著霍水笑著,原本以為霍水會誇獎他幾句,不曾想,霍水的神色卻是忽然的沉了下去,小鬍子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後來,在看見餐桌上還坐著那慕容真的時候,他頓時整個人都是反應了過來,原來,是因為他!

    小鬍子見著時機不好,找了個機會給溜走了,頓是飯桌上就只剩下了慕容真和花蔭。

    花蔭替慕容真夾菜,慕容真本是想要推脫,可又推脫不開,最後,只得接受。霍水看著花蔭對慕容真的好,心裡暗暗的冒著火,可又沒地方消火,只是擺了一張臭臉出來。

    可就算是臭臉也沒什麼用,因為,花蔭和慕容真根本就不往他那兒看去,讓他好生的鬱悶,他這根本就是在折騰自己!

    忽的,他靈機一動,笑道,「千彤,義父有個事兒給你說說。」

    「我不你的千彤。」花蔭瞟了霍水一眼。

    這次是霍水先低頭,他用手擋在了花蔭的面前,比劃了一個服輸的動作,繼而開口,「好好,那我就開門見上的說,我們這山頭有著一個寡婦,他看上了慕容真,義父想成了那寡婦的好事兒。」

    花蔭看了看慕容真,慕容真也看花蔭,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花蔭,「寨主,那寡婦看上了真真,和真真又有什麼關係?莫不是寨主你和那寡婦有什麼私底下的交情?」

    花蔭那猜測的目光讓霍水一個機靈的意識到了先前那提議並不是一個好計劃,待他反應了過來,連忙搖頭,「我和那寡婦能有什麼交情。」

    話說完,霍水蹙了蹙眉頭,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一件事兒,那就是,他好似太過在意花蔭的看法了,那種在意帶著一種恐懼,害怕她真的將他想成是那樣的人!

    花蔭倒是不在意他的異常,只是轉開頭去,繼續幫慕容真布菜。

    慕容真看著花蔭,心裡一陣一陣的暖意,對於花蔭他越加的愧疚,從花蔭的身上,他根本沒有看到一處是屬於木琳琅你那個女魔頭該有的特質,花蔭和木林琳琅不同,花蔭是一個好姑娘!

    這番暗暗的想著,一旁的霍水卻又是有了另外一個思量。

    他不喜歡花蔭和慕容真走的太近,而為今之計,有一點兒可以讓花蔭和慕容真疏遠,那就是利用女人!他這寨子裡不是還有這大批的女人麼?那些女人都是手下搶來的,這麼些年來供著也是供著,倒是沒有多大的貢獻。現在剛好用來挑撥慕容真和他的千彤,正好,正好!

    花蔭哪兒知曉霍水的意圖的,一段飯吃完之後,他攙扶著慕容真回房休息,而霍水則是悄悄的退下求安排他的計劃去了。

    花蔭見著霍水沒有跟來,開始的時候還真是有著詫異的,但心裡又是暗暗的幸喜,他不來那不是更好,正順了她的意思。將慕容真放在了床榻邊上,她返身去替慕容真倒茶水,不想。慕容真卻是忽然拽住了她的手,緊緊的將她的手給握了起來。

    「小蔭,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

    花蔭暗歎一聲果然,想來。慕容真現在應該是很急的才對,此番,若是能夠離開這裡就好了。

    點了點頭,「你不用著急,辦法可以慢慢的想,等你傷好了。我們再偷偷逃跑也是可以的,現在你身上有著傷口,我也不好帶你離開。」

    慕容真重重的點了點頭。花蔭見天日不早了,又想起慕容真的身上還有著傷口,便不再打擾他,轉身離開了。

    回到屋子裡之後,花蔭一點兒睡意都沒了。她用手撐著下頜,目光愣愣的放在你跳動的燭火之上。是的回不過神來,這些天來發生了太多的事兒,她覺得自己的思緒有些跟不上了,搖了搖頭,想要將腦海中錯亂的思緒給轉開,不想,『索』的一聲,有著什麼東西,從門處穿透了過來,直接給釘在了一旁的牆壁上,花蔭回神,向著那東西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張白紙,那白紙上還有著字跡。

    花蔭蹙眉,伸手去拿那紙張,細細的讀了下去,頓時心裡一驚,立馬往慕容真的屋子裡走了去,那張寫著慕容真有危險的紙張一驚緩緩的落在了地上。

    慕容真有危險,花蔭最先想到的就是霍水,霍水那陰沉詭異的目光確實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出來!她現在能夠做的就是趕在霍水之前,她不想慕容真有事兒!

    原本她想著任何一種可能,不如,霍水再次對慕容真施刑,再不如,霍水沒有得到黑巖,一氣之下,準備對慕容真下殺手,可是,讓花蔭沒有想到的是,在她退開房門的那一刻,聽見的是女人嬌媚的呻吟聲,卻是沒有男人的聲音。

    花蔭的步子微微頓住,這一點對於她這個在花樓裡呆了這麼些年了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慕容真,你在嗎?」她小聲的喊著,實在是不明白這女人的聲音又是怎麼傳過來的。

    原本她以為若是慕容真真的在裡面,那聽見了她的聲音再怎麼說應該也會停下來的,畢竟這是一個很尷尬的事兒,不想,那女子的呻吟的聲音確是越加的重了起來,直讓花蔭鬱悶至極。

    難不成,慕容真真的將別的姑娘給就地正法了?可是,為什麼這聲音中就只有女子的嬌吟聲,並沒有男人的聲音?好生奇怪,花蔭蹙著眉頭,想要離開,可心裡又擔憂著慕容真的安危。

    「千彤,你看,慕容小兒也不過如此,義父早就與你說過了,他不是一個好人。」霍水帶著得意的目光適時的出現了,花蔭先是一愣,很明顯,她不曾想過霍水會過來,而且,此時的霍說來的也是在是太過蹊蹺。

    再加上屋子裡的蹊蹺,花蔭蹙上了眉頭,快步向著裡面走了去,霍水想要拽回花蔭的手,阻止她進去,可已經晚了一步了,當花蔭掀開窗簾一看,頓時,整個人都是愣住了,這哪兒是在翻雲覆雨啊,這根本就是一個女人在唱獨角戲!

    花蔭抬眸打量那身上的衣服還穿的完完整整的女子,眼裡閃過了一絲鄙夷,她真的有些佩服她了,一人竟然也能呻吟成那樣,她是說,為何慕容真會一個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原來是怎麼回事兒。

    身後,霍水有些難看的面色漸漸的緩和了過來,他看著花蔭左右是找不詞兒來。

    花蔭轉身,蹙眉的看著霍水,道,「寨主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霍水愣了愣,沒有回答花蔭的問題,反而是衝著那床榻之上的女子冷冷了喝了一聲,「滾出去!」

    那女子是應聲逃了。花蔭查看了慕容真的,確定他沒有什麼傷口之後,搖了搖他,也沒有將他搖醒,故而,轉身道,「寨主還對他用藥了?」

    霍水一愣,也不回答,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時臉上的所有鎮定都是他故意維持的。她的心裡可並沒有他臉上那般的鎮定。

    花蔭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她決定不再搭理他,不想。霍水卻一把將她扯了起來,那力道就如同第一次那次大,花蔭穩住了身子,忽然開口,「寨主。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她可不是千彤,別人強盜劫財劫色也就算了,他呢,還囚禁人!

    「千彤,你別相信慕容真,慕容很絕對不是相與的人。」

    花蔭翻了一個白眼。又來了,她吸了一口氣,將自己一直感到詫異的緊的話給問了出來。「寨主,你將千彤當什麼人了!」她沒有說她,只是說的是千彤,那個霍水口中老是提起的千彤。

    「我的人!」霍水想也不想,理所當然的回了這個問題。

    花蔭微微一愣。接著道,「不。不是你的人,只是你的義女罷了,即便你再養她多少年,她長大了,也該是要離開你的,還是,你對她有著其他感情,比如」

    花蔭探究的目光靜靜的看著霍水,霍水微微一愣,但卻是沒有開口,花蔭的話語反覆的響起在他的耳旁,他覺得頭很痛。

    他將千彤看成什麼人了,他對千彤有著什麼樣的感情?

    他越想,頭就越痛,就如同很久以前那般一樣,他皺著眉頭,準備不繼續想這個問題,便轉口道,「千彤,你是我救的,你就得聽我的。」

    花蔭繼續蹙眉,這下,她的心裡越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那寨主,你敢肯定,你對千彤是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感情嗎?」

    霍水直直的看著花蔭,他越是往她說的方向去想,他的頭就越加的痛了,最後,在大吼了一聲之後,他奪門而出,花蔭看著他,常常的歎了一口氣。

    霍水一路狂奔,花蔭的話語還激盪在他的耳旁,他對千彤有著什麼樣的感情,他對千彤有著什麼樣的感情?

    他不就只是想要將她留在身邊罷了,他不就是想要他安安分分的呆在他身邊罷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還有,他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靠近,甚至是,他想單獨完全的佔有千彤。

    那個曾經他覺得和他一樣的女人,後來,他越加的移不開放在那女孩兒身上的目光,他不過是想要玩玩兒,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將自己給玩兒進去了,他對她是不同的。

    這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這應該不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感情,他覺得,這種情愫好似來自一種吸引。

    冷血如她,當初被千彤堅毅的眸光吸引,再後來,他不想看著她離他遠遠的,他想要她像別的女人一般的對著他笑,那時候,他心裡那種期待是從未有過的!

    他不容許任何人忤逆他,可是,對於千彤就不一樣,即便是知道她在偷學他練劍,即便是知道她偷了他的秘籍然後讓他找了這麼久,他也從不曾有過一絲的憤怒,對於她,他很是遷就。

    這樣的改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不知道,可是,他心裡明白一點兒,那就是,他對千彤的感情應該不是父女情!

    小鬍子看著霍水那癲狂的摸樣,想著白日裡慕容真和那小妮子的互動,再想想寨主當時的表情,他顫了顫,難不成,寨主氣氛到這會兒了,還在生氣?

    小鬍子本想離開,不想,霍水卻忽然叫了他的名字一聲,小鬍子知道被寨子發現自己的身影了,他顫微微的想著霍水走了過去,瞧著霍水那黑沉沉的臉色,他忙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沖霍水討好的笑著。

    霍水不願意和他廢話,他開門見上的道,「小鬍子,你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放心不下,一個男人見不得一個女人和別的男人那般親密,一個男人可以容忍一個女人的任何事情,那是為了什麼?」

    小鬍子微微一愣,詫異的看了霍水一眼,大著膽子道,「為了,為了,*」雖然小鬍子沒有經歷過多少感情,可這少年萌動,他還是多多少少知道的。

    轉而,他詫異的看著霍水,「寨主,你?」本是想將千彤之類的字眼說出來的,可想著他還是住了口,這事兒,可不能瞎說,要是寨主一個不開心,他會死的很難看的。

    「你下去!」霍水想要一個人靜靜,小鬍子恭敬的離開。

    夜色很是平靜,一如往日的很多個夜色一樣,霍水低聲沉吟,「**?」

    他只覺得這個字眼很陌生,他從未接觸過,可有一點兒他很算是清楚了,他對千彤應該是*了,他應該是*千彤了,那應該是很早很早就開始的事情了,只是,他到了現在才知曉,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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