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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毀容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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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真詫異的開口,「爹,你知不知道她是誰?」慕容真的手指向了木琳琅。

    木琳琅面上的笑意越加的濃厚了,她淡淡的看了慕容真一眼,繼而轉眼看著慕容雲,笑道,「你兒子說他還不知道他將來的媳婦兒是誰。」

    慕容雲頓住,看了慕容真一眼,還未開口,木琳琅的聲音再次傳來,「今兒個我帶你的兒媳婦來給你看了。」

    慕容雲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複雜了,順著木琳琅的示意,她看向了一旁花蔭,神色一頓,卻是沒有開口。

    木琳琅再次笑著開口,「如何?這是我的女兒木渺渺,長得美嗎?」

    慕容雲愣愣的點頭,「美。」

    慕容真詫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明白父親這是怎麼了,明明平日裡,父親都是一副嚴謹聰明的摸樣,可今日就這麼反常,花蔭也是鬱悶的緊,她直接,這木琳琅和慕容雲之間一定有著什麼過往。

    以前,裡不是常常說,江湖兒女嗎?木琳琅一定是慕容雲的老情人之類的,一定是!

    「呵呵。」木琳琅掩唇輕笑,「那什麼時候把婚事辦了?」

    慕容雲愣住,他的手心微微握緊,帶著一股子的無奈,直直的看向了木琳琅,「琳琅,你。」

    木琳琅淡淡的看了慕容雲一眼,又打量了花蔭幾下,蹙眉道,「怎麼?你覺得我女兒配不上你兒子?」

    「不是。」慕容雲極快的否定。

    今日的慕容雲太過詭異,讓慕容真半響都是回不過神來,花蔭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原本,感覺慕容家應該是正派中人。再怎麼拉關係也不可能和黑顏教拉上什麼關係的吧,可偏偏就是拉上了,從慕容雲待木琳琅的態度上看得出來,慕容雲是緊張木琳琅的。

    花蔭正好奇著,慕容雲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好了,真兒,帶渺渺去走走,我有事要和木教主商談一下。」

    慕容真蹙眉,提醒道。「爹,這女魔頭可是魔教中人,你。」

    「好了。下去!」對待慕容真,慕容雲很明顯的沒有那麼好的態度。

    慕容真一愣,看了花蔭一眼,竟是負氣而去,花蔭打量了木琳琅一眼。見她沒有阻止她的意思,便跟在慕容真的身後向著外滿奔了去。

    出了屋子,慕容真聽見了花蔭的腳步聲,冷哼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花蔭頓住了步子,討好的衝著慕容真笑了笑。一雙眼睛轉啊轉,「真真,你還不記不記得。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答應過,要帶我去洪都的,現在?」

    花蔭不說這個還好一些,說了這個慕容真又想起了花蔭欺騙他的事實!

    「你不是有親人在洪都嗎?我原本還以為和你延陵王有著什麼關係。但又不好意思和我講的,不想。這些都是你胡謅的,你根本就是想要利用我帶你去洪都!」慕容真說的氣氛,胸口也是一高一底的起伏了起來。

    花蔭愣愣的望著慕容真,本想要點頭,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她點什麼頭啊,她根本就沒有欺騙他,雖然,確實是想要他帶著她離開,可那不是利用啊,那可是他答應了的,那可是他自己主動的。

    垂頭,花蔭委屈的道,「是真真你主動提出來的。」

    慕容真望天,重重歎息了一聲,「好了!夠了,你別裝了,明明就是魔教中人,還偏偏在我面前裝無辜,還好,還真是騙我了,現在,你是不是在笑我那時候到底有多傻啊,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信你了!」

    「哦。」花蔭淡淡的應了一聲,暗暗的想著,原來,慕容真真的對她這種魔教中人感到了深深的厭惡了!算了,他不幫助她,那就算了吧,她或許可以悄悄的離開。

    在慕容真詫異的目光中,她轉身而去,慕容真沒有搞懂她這是怎麼了,可臉面又拉不下去,只是賭氣的哼了一聲,向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從大門走吧,反正這慕容府可不是黑顏教,她應該是可以隨意出去的吧,可當花蔭從這個行廊走到那個行廊,又從那個行廊走回這個行廊的時候,花蔭明白了一個事實,她迷路了!

    這個慕容府竟然還比那黑顏教還要複雜,至少,她在黑顏教的時候,她還知道大門的方向!

    無意識之間,她走到了一個小院子裡,一邊讚賞著不錯的風景,一邊去去沿著牆壁尋大樹,那啥,她是不祈求在這裡看見狗洞了的,樹木她能夠靠的住吧,只要尋到能夠到達牆邊的大樹,她總能爬出去的!

    堅持著心裡的目的,她直直的沿著牆邊走,不想,卻被一間**的小屋子擋在了,前方無路!

    花蔭踢了一塊石頭,那石頭直接沿著拋物線向著窗戶紙打去,打了一個大大的洞口,花蔭做賊心虛,四處張望了一圈,見著沒有人看見,周圍又是鳥鳴,她方才鬆了一口氣。

    目光無意識的放在了那個小洞上,她的步子也毫無意識的向著那**的小屋子走去,沿著那小洞,她向著屋裡看了去,嗯,不錯,竟然是一個文雅至極的一屋子,不過,這種簡潔的裝扮還真是和精美絕倫的慕容府大有不同。

    稍稍遲疑,她緩緩地邁著步子向著那屋子走了進去,牆壁上,桌案上全是畫像!

    花蔭驚詫,原本她以為慕容家作為武林世家應該最*的還是武功什麼的,不曾想,卻全是畫像,不過,為什麼她總覺得這畫像透著一股子的熟悉呢,花蔭取下了牆壁上的一副畫像,細細的打量,卻不注意的飄到了畫像右下角的幾個字:慕容琳琅!

    琳琅木琳琅,對,這畫像中的女人長得和木琳琅還真像啊!花蔭左看右看,還真是越看越像了。

    那畫中的女人應該就是木琳琅了吧,花蔭暗暗的想著。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是木琳琅了,為什麼,還要改成慕容琳琅?難道,畫中的女人不是木琳琅,而是另外一個和慕容琳琅長得一摸一樣的女人?

    花蔭詫異之時,伸手忽然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花蔭一驚,差點將手裡的畫像摔在地上。急忙回頭,待對上慕容真的黑臉之時,她頓時送了一口氣。這慕容真雖然因為她的『身份』不待見她,可,多多少少還是一個心地不錯的孩子,至少,不會傷害她。

    乾笑著將手裡的畫像拿在慕容真的面前晃了一晃。她低聲道,「我在看美人兒啊,你看,這個女人長得好看不?」

    慕容真順著望了過去,待對上了畫像中的女人之時,他也是一愣。

    花蔭嘗試著打探。「你知不知道這畫像中的人是誰?」其實,她最開始的時候本是想要問他,這畫像中的人是不是很像木琳琅那個女魔頭的。最後,她還是放棄了這個問法。

    慕容真蹙眉,「關你何事!」

    花蔭挫敗的看了慕容真一眼,好吧,這孩子還真是生她的氣了。她雖然確實對畫像中的人物是有著好奇的,可多多少少還是分的清主次的。她要先離開這裡,她要去回花鶯閣,這畫像中的女人是誰,她可以不用管!

    再次看了畫像中的人一眼,她放下了畫像,轉身往外走。

    在經過慕容真的身邊之時,慕容真突然出聲,「跟我來,我娘給你準備了住處。」

    「你娘?」見慕容真點頭,花蔭也不開口,出了屋子沿著與他相反的方向走了去,慕容真走了半路,見沒有人跟來,急忙撤了回去,待看見了花蔭正在爬樹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愣了一愣。

    花蔭都爬上樹了,眼見著就要攀上牆去了,不想,慕容真的厲吼聲猝然的想起在了耳旁,「木小蔭,你給我下來!」

    花蔭是一個很淡定的人,可在這個時候確實是差點被慕容真的吼叫聲給嚇的直接從樹上給摔下去,待反應了過來,她急忙攀住了樹子,轉身等著慕容真,「真真,你沒事兒幹嘛嚇人啊,差一點兒就被你的叫聲毀容了,到時候,就算是你再不想娶我,你也不惜得娶我了。」

    慕容真不答,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道,「你下來。」

    花蔭看了看牆外的世界,堅持的搖了搖頭,「不行,若是下來了,我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逃走。」

    眼見著花蔭又開始爬牆了,慕容真愣了愣神,極快的一個跨步,直接將花蔭的衣領抓住,將她給拎了下來。

    花蔭想死的心都要有了,她眼見著就要成功了!

    「真真,你幹什麼,你不是覺得我礙你的眼嗎,我走了不是很好嘛?」她嘗試著說服他,亦或者她想要搞清楚他這詭異的行為。

    慕容真愣了愣神,「你走了倒是容易,到時候那女魔頭問我們慕容府要人,我們哪兒去給她找人?」

    花蔭還未開口,已經被慕容真拎著往遠處走去了,待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中,慕容真方才是將花蔭給放下來。

    「你就呆在這裡吧,等你娘走的時候,你自然就可以走了。」慕容真簡單了丟了一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花蔭想著他走了,她還是可以悄悄走的,不想,他走後,當她去開門的時候,竟是看見他的身子就那麼直直的站在門前,她乾笑著看了他一眼,笑道,「呵呵,我,我去找我娘,找我娘。」

    慕容真冷冷的勾了勾唇,伸手極快的點住了花蔭的穴道,花蔭再也動彈不得了。

    伸手,他攬過了她的腰肢,將她抱著往床邊走了去,花蔭一驚,嚷嚷道,「真真,你,你要幹什麼,你放我走啊,我,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好不好。」

    慕容真將她放在了床上,淡淡的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在門被關上的時候,他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死心吧,被你騙過一次,我不會再被你騙第二次了。」

    花蔭鬱悶了翻了翻白眼。暗暗的想著她也沒有欺騙他什麼啊,長久的寂靜讓花蔭煩躁不已,照著這樣的形式下去,她還有等上多久才可以從這裡離開!

    沒有人打擾的時候,人就是容易犯困,花蔭想了想晏憬,想了想自己的混混爹,老鴇娘親,終於陷入了夢鄉中。

    夢中,皇上知曉她墜落懸崖的事兒。然後,將冊封她為妃子的事兒給放在了一邊,可這夢並沒有繼續下去。因為,她的臉上有了涼涼的觸感,好似尖利的刀子在她的臉上劃過一樣,嚇得她所有的睡意一下子都沒了。

    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對上的是一雙充滿了惡毒的眼睛。而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拿著一把小刀子在她的面上玩耍,彷彿那是一個很好玩兒的事情一般。

    花蔭顫抖著聲音開口,「你,你是誰?」眼前這女人應該和慕容雲他們是一個年紀的,看著雍容華貴的裝扮,想來。應該是身份很高的女人,這慕容府裡身份很高的女人?會不會是慕容真的娘親?她先前可是有聽慕容真提起他的娘親的。

    微微愣神,花蔭已經開口。「你,你是慕容真的娘親,慕容夫人?」

    女人的神色微微一愣,繼而大笑,「哈哈。沒想到你這個丫頭還挺聰明的,不錯。我是他的娘親,哈哈。」她手上的刀子隨著她的笑聲險險失去平衡,將花蔭嚇的不輕。

    「慕容,慕容夫人,你,你手裡的刀子。」花蔭試圖著提醒慕容夫人她手裡的刀子隨時都有可能讓她毀容這個事實。

    「怎麼了?」慕容夫人好似根本就沒有明白花蔭的意思一般,她那裝扮的極其濃重的妝容之下,花蔭窺探到了一絲歲月的殘忍,想來,當初的慕容夫人應該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吧,只是這時候,老了,風華也漸漸的淡了去。

    花蔭乾笑,半是讚美,半是恭維的開口,「呵呵,慕容夫人,你長得真好看,你,你手上的刀」

    慕容夫人一愣,明顯是沒有想到花蔭會說出這個話來,半響,回過神後,她非但沒有像別人受誇獎之後那般的開心,反而是陰沉的望著花蔭,猝然的向著花蔭靠了過去,「你,覺得我長得漂亮?」

    在花蔭的眼睛之中,慕容夫人此時的面前很是嚇人,彷彿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樣,花蔭愣了一愣,待回過神來之後,急忙的點頭,「嗯,恩。」原本想要讚揚她幾句,讓她將這手上的刀子給轉移開去的,不想,她竟然變得越發的嚇人了。

    慕容夫人微微的抬起了頭去,拉開了花蔭直接的距離,正當花蔭鬆了一口氣之時,慕容夫人卻又再次開口,「你不覺得我的臉不完整嗎?」

    花蔭詫異的看了慕容夫人兩眼,老老實實的搖頭,慕容夫人的臉上什麼也沒有,,為什麼不完整,如果不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花蔭想,這張臉應該會是一個非常誘惑人心的。

    「你再仔細看看呢。」慕容夫人再次低頭,自己的臉湊近了花蔭的眼眸,頓時,慕容夫人那張臉在花蔭的眼裡是無限的放大了。

    「啊!」花蔭阿了一聲,因為,她看見慕容夫人的臉上竟然有著許多小的痘印,那樣子好似是出過疹子的時候生生的撓過一樣,先前還不覺得,這細細的看來,還真是有些嚇人。

    「被嚇著了?」慕容夫人溫柔開口,漸漸的挪動開了臉頰。

    花蔭愣愣的點了點頭,沒有明白慕容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會兒又溫柔如此,一會兒又陰沉如此,很是詭異。

    「那我現在還好看嗎?」慕容夫人依舊是笑看著花蔭,靜靜的等著花蔭回答她的問題。

    花蔭這下點頭也不是,搖頭那是肯定不能的,半響,感覺到慕容夫人的面色漸漸地變得難看起來了,她急忙沒骨氣的點頭,「好看,好看,慕容夫人長得很是好看。」

    慕容夫人頓住,「你真的覺得好看?」她的神色中充滿了迷惑之色。

    花蔭乾笑著點頭,不行啊,慕容夫人手上的刀子還在她的臉上呢,如果她不說說好話,或者是得罪了慕容夫人什麼的,她真害怕,那刀子一下去,她就被毀容了。

    慕容夫人很久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花蔭笑,笑的花蔭心裡發毛,過了半響,她才是繼續開口,「渺渺也長得很好看。」

    「」花蔭聽不出來慕容夫人話語之間的讚美,而且,她的心裡有了一股子強烈的不好預感。

    果然!慕容夫人的刀子在她的臉上逼近了寸許,那溫柔的聲音在花蔭的耳旁炸開,「那我也給渺渺的臉上添加幾道傷口,讓渺渺更加的好看,好不好,像我一樣呢。」

    慕容夫人在笑,笑的很是嚇人!

    花蔭愣愣的看著慕容夫人,感覺到臉上一陣劇痛,她急忙呼救,「不要,慕容夫人,不要!」

    那刀子根本就沒有因為她的聲音而停下來,花蔭嗅到了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那味道是她的血!慕容夫人一刀下去,竟然直直的將花蔭的左邊臉化成了一條由額處到下頜處的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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