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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4聖姑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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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蔭心裡即便是有多麼同情那馬兒,可嘴上也是萬萬不會表現出來的,相反,她還是毫不保留的發揮著她討好人的本事,「蕪嫿主上,你說的太好了,反正讓山裡的狼群吃掉,還不如被我們吃掉,哈哈,沒關係的,我不介意,雖然,那是我的馬兒。∥。*網」她儼然將『我們』兩字說的很是順溜,連著那死去的馬兒也要認做是她的私有財產。

    蕪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卻是沒有說話,瞧見袁青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摸樣,蕪嫿蹙眉,「發生了什麼事兒?十二找到了?」

    袁青蹙著眉頭,微微點頭,卻又搖頭。

    「到底怎麼回事兒?」顯然,蕪嫿的脾氣不是很好。

    「她被人救走了。」袁青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什麼?」蕪嫿猝然轉身,眼裡全是冷意。

    十二被人帶走了?

    袁青點頭,示意蕪嫿她沒有聽錯,轉而又是歎息,「上頭要的人,現在就這麼生生的少了一個,回去,我們這麼交差,還有,如果停下來找人,那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回去了,還是得受罰。」

    蕪嫿蹙眉沉思,半響,猝然將目光放在了花蔭的神色,花蔭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這是什麼意思?蕪嫿美人兒的眼神好驚悚

    緊接著,袁青的目光也是向著花蔭望了過來,花蔭全身都進入了戒備狀態,下意識的,她的步子向著身後退了一步,「你,你們想幹什麼,不。不關我的事兒,是她自己飛出去的。」

    「是你撞飛十二的。」蕪嫿淡淡開口,聲音很是平靜,讓花蔭心裡更是害怕。

    「可,可她並沒有死啊,是別人帶走她的不是麼,所以不管我的事兒。」花蔭想要挖掘出所有可以給她開脫罪名的理由,可是,擺在蕪嫿面前都是那麼的無力。

    蕪嫿看著花蔭,緩緩的踱著步子向著她走來。那速度很是緩慢,花蔭的心被他這個緩慢的動作驚的一跳一跳的,過了半天。卻忽然聽他的聲音緩緩的傳來,「你,是處麼?」

    花蔭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個美人兒問出這句話,她竟然會這麼不好意思。明明,她的臉皮是夠厚的,明明,同為女子,她不該這般反應的,這。太過詭異了!

    「主上,別跟她廢話,這丫頭精靈著的。我們自己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麼。」袁青見花蔭不說話,直接走了上來,伸手去拉扯花蔭的腰帶。

    「不要。」花蔭扯回了自己的腰帶,急忙的用手護住自己的胸部,很是防備的看著袁青和蕪嫿。

    她們想要做什麼。這些怪人,不會是比戎離還要變態的人吧!

    蕪嫿蹙眉。又是上前一步,見花蔭跟著退後一步,頓時沒了耐心,「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老實,剛才那把刀不介意會再次架在你的脖子上。」

    花蔭一嚇,果真抖著雙腿,僵在了原地,蕪嫿滿意的點了點頭,慢慢的向著前方走了去,細細的觀察了花蔭一番,那種帶著打量的目光像是在觀察什麼貨物一樣,讓花蔭的心裡感到很不舒服。

    「你,你想幹什麼?」花蔭這時候連說話都開始發抖了。

    「幹什麼?」蕪嫿頓了頓,臉上依舊沒有笑容,她湊到了花蔭的耳旁,低聲道,「讓你去參選聖姑好不好。」

    「選聖姑?」花蔭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沒有要將她殺死的準備,虧她還因為害怕死,所以心跳加速,全身都開始又是發抖,又是產生冷汗。

    「嗯,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蕪嫿決定好好花蔭說話。

    花蔭眉目一揚,雖然,她不知道聖姑是什麼,可這聽著也覺得比殺死她好啊,只要不讓她去死,一切事情還是有轉機了,所以,當蕪嫿說著條件的時候,她很快的接下了蕪嫿的話題,「什麼問題?」只要不死就好,只要還活著就好!花蔭都在暗暗的鄙視自己竟然是這麼膽小的人了,可轉而又想想,這也不能怪她啊,她自己原本是不膽小的,可老天爺總是讓她穿越,現在她都還沒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呢,這麼頻繁的弄,是一個正常人都會害怕。

    「你,還是處麼?」耳旁再次傳來蕪嫿的聲音。

    花蔭的心裡開始發毛,一個女人問另一個女人還是處麼,除了八卦心裡之外,還真沒有其他的原因了,可蕪嫿滿臉的認真,哪兒像是在八卦啊,這分明就是真的,難不成眼前這女人腦袋有問題?越想,花蔭的心裡是越加的發毛?腳上的步子也是不著痕跡的一寸一寸移動著,不斷的發揮著她漁翁移山的精神。

    可這小小的動作依舊是沒有逃脫蕪嫿的目光,蕪嫿的語氣驟然冷了下來,「你別動了,你要是再動,我可不介意向袁青剛才說的那樣,直接自己檢查了。」

    「主上,我們早該如此了。」耳旁是袁青的附和聲。

    花蔭真的很想狠狠的揍袁青一頓了,同為女人,這袁青怎麼就那麼不可*!不過,花蔭停下了步子,倒是真的。

    蕪嫿眉頭一挑,看了袁青一眼,又將目光轉到了花蔭身上,看了看她,低聲道,「怎麼樣?你是選擇袁青的那種法子還是?」

    「不要!」花蔭防備的看著蕪嫿,她打定了主意,若是蕪嫿走上來,她一定要拚命的跑。

    誰知,蕪嫿卻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喝道,「袁青,傳令下去,今天暫住休息,讓她們將那馬兒打整出來。」

    袁青領命,看了花蔭一眼方才離開。

    這時候就只剩下蕪嫿和花蔭兩個人了,花蔭驚恐的看著蕪嫿,冷汗一陣一陣的留著。

    蕪嫿看了她一眼,緩緩的邁這步子向著她走來,花蔭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靠近了,立馬拔腿就跑。

    蕪嫿鄙夷的哼了一聲,直接一個縱身就跳到了花蔭的面前。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花蔭看著蕪嫿,立馬又後退著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蕪嫿給逮著了看,這些都是怪人,怪人!

    可不多時,蕪嫿的聲音傳了過來,「別跑了,我在你後面。」這聲音確實從耳旁傳出來的。花蔭一驚,轉頭果然看見了蕪嫿那張美人臉兒,這時候。花蔭的心都快被這張美人臉兒給嚇的快跳出來了,不過,幸好老天爺也不是那麼不厚道,遠處,正在帶領人打理馬兒的人突然打作了一團。當然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另外一群不知道身份的人!

    蕪嫿也看見了,她一個縱身,跨過了花蔭,直接跳到了那些打做一團的人堆裡。

    花蔭暗暗的摸了一把冷汗,心裡暗暗的慶幸著。心裡第一次感激起了老天爺,這麼看來,老天爺對她也還不不薄吧。此地不宜久留,花蔭掉頭,也不方向,只要看著有路就開跑,她就害怕被蕪嫿她們那群怪人給抓了去。

    跑了很遠。花蔭才停下來喘氣,左右查看了一圈。果然沒有人跟來,她才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急促的喘氣。

    待休息夠了,她才開始打量周圍的一切,看來,這裡是荒山野嶺了,也沒見著一戶人家,老天爺這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她剛還感謝了老天爺來著,這番,又給她帶麻煩來了?花蔭鬱結,只聽耳旁傳來了一陣悶雷聲,接著傾盆大雨刷刷刷的拍打在了花蔭的身上,那雨水帶著涼意,直接沿著花蔭的脖頸滑在了花蔭的身體裡,她打了一個膨體,邁著步子直接就開跑。

    她已經顧不得去想她該如何在這荒山中活下去,她只知道,她要找一個躲雨的地方,先安頓下來再說。

    這裡本就是荒山之中,山洞倒是不少,花蔭見著有山洞,眼睛一亮,急忙向著那山洞給走了去。

    山洞裡很乾燥,花蔭很是滿意,邁著步子緩緩地往裡走,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讓她很是不舒服,她伸手擠了擠那衣服上的水,繼續往裡走。還別說,這山洞裡很是溫暖,一點兒都不如外面那般的冷,花蔭點了點頭,還有些滿意。

    再往裡走,一切都開始明朗了起來,裡面竟然有著石床,有著石桌,石凳,這架勢怎麼感覺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山洞,反而像是一個常年有人居住的地方。

    花蔭有些疲乏,逕直的坐在了一個木凳上不斷的哈氣,四處張望了一圈,這山東還有很多蜘蛛網也不像是常年有人居住的啊,看來,應該是很久以前有人居住過不假,現在,都荒廢成這個樣子的。

    她就暫且等等,等雨一停,她就直接離開吧,踏了踏腳,鞋上濕諾諾的感覺讓她很是不舒服,她遂將腳上的鞋子隨意的一踹,光著腳板心的感覺倒是舒服多了。轉眼再瞧瞧床榻之上好似有什麼東西,她遂光著腳丫子向著那東西走了過去。

    恩,是一個包袱,一個艷色的包袱,可能是因為日子久了的原因,那包袱竟然是帶著很多灰塵,花蔭蹙了蹙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伸手緩緩的挑開了那包袱,讓她沒想到的是包袱裡竟然有一身女子的衣服,那是一身紅色女裝,很是奇特,雖然包袱外佈滿了灰塵,可這女子的衣服確實異常的乾淨,一點兒都沒有味道。

    花蔭將衣服拉在了手裡,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眉心一亮,既然這衣服的主人不在,那就暫且將這衣服穿上,反正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很是不舒服,這樣下去,弄不好,她還會得風寒。」

    這邊一打定了注意,花蔭就開始剝自己身上的衣服,轉而將那身紅色衣衫給套在了自己身上,還別說,那衣服很是合身,像是量身打造的一般。

    花蔭舒服了,拍了拍身上乾淨的衣服,無意之間又瞟到了那包袱中的一個瓶子,花蔭一時好奇,將那瓶子拿在手裡細細的查看了一番,不竟有些鬱悶了,她真是好奇這個衣服的主人是什麼樣兒的一個人,連隨身帶的衣物中都放著春藥,真是讓人覺得奇怪。

    不多時。洞口傳來了一陣聲音,花蔭一驚,手足無措之間,竟是將手裡的那瓶子藥給塞進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當中,當她回過神來之後,心裡又是後悔了,可是,這時候,她的目光中已經多了一個身影。

    那人一身黑色短打勁裝,緩緩而來。在看到她之時,愣了一愣,垂頭道。「打擾了姑娘,在下慕容真,想在姑娘這裡躲一下雨,不知道姑娘介意否?」

    「介意!」花蔭順口說了出來,她的心裡又是一驚。她還真是因為害怕又遇到怪人了,所以,他才會那麼牴觸的。

    看了看花蔭,勁裝少年明顯的一愣,想到了花蔭可能防備的話,急忙開口道。「姑娘別怕,我是不會拿慕容真這個名字在江湖之上的名頭開玩笑的,我就只是想要在這裡躲躲雨。我對姑娘沒有企圖。」

    「慕容真很出名麼?」她怎麼沒聽說過,真是鬱悶,還江湖呢,她在花鶯閣內待久了,原來就這麼沒見過世面了?

    慕容真愣住。的說不出話來,眼前的人不知道他的名頭?這想歸想。可嘴上依舊是謙虛的道,「慕容真是一個好人,姑娘莫要害怕。」

    「」花蔭不答,心裡則是在暗暗的想著,好人?哪個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他腦子不好用,也別把別人的腦子想的和他一樣不好用,行不?

    慕容真見花蔭不答,只得躬手道,「那姑娘,在下打擾了,在下就在洞口站一陣子就好,絕對不會打擾姑娘。」說著,還真是走了。

    花蔭看著慕容真的背影,癟了癟嘴,這人,應該不會是像蕪嫿她們一樣是怪人吧。

    這邊想著,洞裡面又平靜了下來,她的肚子裡傳來了一陣一陣的空空感,她暗暗的埋怨起了自己不好,明明剛才她應該多吃一點兒,誰知道為了戲耍周公公,她竟然是連著自己的肚子都忘記填飽了,過了半天,花蔭終究是耐不住了,試探著去尋食物。

    在洞口處,她看到了那個黑色勁裝男人,她開始有些困惑,後又想起他叫做慕容真呢,原來,他還沒有離開!

    這人看來真不是壞人,若是壞人早就做壞事兒了,還能等到現在?花蔭暗暗的想著,眼睛突然閃過了一陣光亮,開口道,「喂,某真,要不你去給我找點吃的,我餓死了。」

    「你餓?」見花蔭不斷點頭,他不急不忙的從衣服裡拿了一堆乾糧遞給花蔭,「拿著,我早些準備的乾糧,你吃吃看。」

    花蔭不跌的接著,心裡暗暗的埋怨起了自己,她要是早知道他身上有這些東西,她哪兒會等著現在,早就找他要了,看了看他這好人的摸樣,她得寸進尺的開口,「慕容大俠,你可不可以生生火,我們都烤烤火。」

    慕容真倒是沒有拒絕她,老老實實的點頭,果真去尋火了。

    花蔭一口咬著嘴裡的乾糧,很是滿意,看來,還真是遇到一個小呆瓜了,這麼好請麼?她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這邊想著,她已經開口,「慕容大俠,我嘴乾。」她依舊得寸進尺。

    「我那兒有水。」慕容真將他放在一旁的水遞給了花蔭,見花蔭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摸樣,他低聲問她,「怎麼了?」

    花蔭搖頭,她只是震驚從慕容真身上傳來的江湖味兒罷了,這還真別說,和電視裡演的一樣呢,江湖江湖,哈哈,大俠啊大俠。

    轉眸,花蔭接過了慕容真遞給她的水,喝了一口,又咬了幾口乾糧。

    腦子裡一陣靈光,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事實,她這是穿越了麼,現在到底是在哪裡,嚥下了嘴裡的乾糧,她忙開口,「慕容大俠,這是哪裡啊?」

    慕容真的眼裡閃過了一絲詫異,但還是開口,「瓊山。」

    「瓊山?』她怎麼沒聽說過這個,難不成還真是穿越了?一想到這種可能,她頓時覺得沒有胃口了,沒辦法,肚裡又貨了,她這胃也不跟著鬧騰了。

    湊近了慕容真,花蔭急問道,「慕容少俠,這裡,這裡叫做瓊山?」

    「嗯。」慕容真目光懷疑。

    「那,那。」她該怎麼問他?「那你知道晏憬嗎?晏憬,春宮師晏憬?」

    當她將話語問出來的時候,她就後悔了,因為,這時候,慕容真看著她的目光也是充滿了詫異,明顯的是有些不相信那個詞語是從眼前這個妙齡女子的口中說出來的,他詫異道,「你,你剛說了什麼?」

    「我,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洪都麼?」對,洪都,這個詞語總比春宮師好!可是,再次提起晏憬,她心裡還真是覺得怪怪的,那是一種不捨得麼,她不清楚。

    不想去想這麼多,她用力的搖了搖頭,耳旁又響起了慕容真的聲音,「洪都距離這裡有一段距離,這裡是許國和尤國的邊界。」

    尤國?花蔭蹙眉,這地方,她好似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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