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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只會春宮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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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可能和那些女人比,紫兒你說說,她們能跟我比我……#.網.」花蔭有些不滿意紫兒的說法。

    「」紫兒愣住,倒是說不出話來了,轉而想想許是自家小姐不願意被人說做剽悍,忙笑道,「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比她們溫柔很多。」

    「錯!」花蔭比了一個不的手勢,強調,「那些女人怎麼可能比的上我,我可是比她們強多了,你想想,她們是那麼多人的力量才可以弄死一個男人,我一個人改頂多少女人啊,我一手都可以將沒男兒放在手心裡。」花蔭比劃了一個握住的動作,繼續道,「然後,膩死他!」

    紫兒打了一個寒戰,他家小姐的思維確實有夠詭異。

    這廂正想再說些什麼,阿九進來了,他說二黑來了,花蔭和紫兒對視了一眼,花蔭知道二黑的心思,畢竟以前紫兒在這個樓子裡沒少吃苦,而且認識的客人也很多,有時候,難免會遇到哪些熟悉的客人,二黑是害怕紫兒出事兒吧。

    花蔭點了點頭,她能夠體諒紫兒,也不會讓紫兒留下來再陪陪她,只是讓阿九將紫兒送出去,她不願意去送,她害怕會忍不住心酸,或許,這是她和紫兒最後一次見面了。

    紫兒看著她,低聲道,「小姐,要不你到我家去玩上幾日吧,我可以好好陪陪你,二黑哥這些時日都很忙。」

    花蔭搖頭,臉上帶上了笑意,「不了,快些回去,他很忙都抽出時間來接你,他是真的關心你,你們一定要好好的過。」

    紫兒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她點了點頭,最後看了花蔭一眼,見花蔭衝她擺了擺手,似不想再和她說話,她頓了頓神,終究是靜靜的離開。

    花蔭聽見紫兒的腳步聲消失在屋子裡了,她看著盒子裡的餅餌,用手輕輕的撥弄著餅餌,心裡思緒複雜。卻又不知道之到底想要什麼。

    不久,阿九已經回來了,他靜靜的站在她的身旁。也不開聲。

    她一轉頭便是對上了他直直的看著她的目光,許是沒有意料到她會望過來,所以,他先是一愣,繼而才轉開目光。「花大,別想那麼多。」

    花蔭垂下了頭去,繼續看著盤中的餅餌,低聲道,「紫兒真幸福,她的生活就和這個餅餌一樣的甜。可是,我現在已經嘗不到這種甜味兒了,雖然。我知道它很甜,但就是感覺不到它的甜味兒了。」

    「」阿九看向她,手心微微握緊,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沒說出口。

    花蔭放開了撥弄著餅餌的手,輕聲道。「紫兒他們離開了吧,二黑是真的*她。就連她來這一會兒子都擔心的不得了,而且還尊重她,若是不尊重,不信任她,他早就帶著直接衝進來了,甚至上根本不讓她來。」

    「花大。」阿九喚了花蔭一聲,目光有些游移。

    「嗯?」她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欲言又止。

    「其實,這世間還有和二黑一樣好的男人,他默默的關心著你的一切,他想要的不多,只是想要看著你幸福就好。」他說的很是小心,生怕自己將心思說的太過明瞭,她發現他口中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花蔭蹭的想到了安煬,她猝然看向了阿九,阿九被她看得有些心虛,轉開了頭去,卻只聽的她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裡,「你說的不會是安煬吧?」

    聽見她如此說,他鬆了一口氣,可心裡又覺得瑟瑟的,他真是膽小,就連如此靜靜的守望著她,連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都不敢!是他太無用!

    「說話啊。」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難不成,他說的還有其他人,可據她自己所知,她根本就沒有認識太多的男人啊。

    阿九搖頭,「我也只是說說,只是想要告訴花大,其實,你也很幸福。」他時常在想,如果,他的身份沒有那麼卑微,如果,他可以和安家七公子一樣有著讓人榮耀的家世,他一定就不會這麼膽小,他一定會勇敢的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他喜歡她,不管她對他的意思如何,他都要將自己的心意說出來,這樣,他的心裡也會好受一些的。

    可就,事實就是這樣,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妓院的保衛罷了,有人鬧事兒就去幫忙解決,一個閒得不能再閒的人!

    「就這個?我還當是什麼,我知道啦,阿九,我知道你人很好,我收到你的祝福了,好了,我去我爹娘哪兒。」她起身,直接往外走。

    阿九低垂著頭,暗暗地嘀咕,就算是對人好,可也不是對任何人都那麼好的,他的心裡就想要對一個人,可就連光明正大的對那個好,他都是不敢,他真可笑。

    手心微微握緊,方才想起她先前才去過花娘哪兒,這下又去,便跟著在了她的身後往外走。

    花蔭來到花娘的屋子之時,花娘和花老爹還在屋子裡對立,他們相處的很是平靜,依舊是沒有爭鬥過,或是要爭鬥的感覺,只是靜靜的對坐著,大眼兒瞪小眼兒。

    猶豫了一下,她邁著步子向著他們走了過去,將心裡打定好的主意給說了出來,「爹娘,我決定了,明日就出發。」

    花娘最先轉過了頭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花蔭,道,「蔭兒,你,娘對不住你!」她一心想要替花蔭找一個好人家,所以,最後選定了安煬,就算是戎離一系列的事情鬧出來之後,她心裡也沒打過退堂鼓,因為,她看得清楚,安煬是那個可以給花蔭幸福的人,可是,這次不同了,對方是皇上,她就算是平時再跋扈了些,可終究不過是一個平頭百姓,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別說皇上要她的女兒。就算皇上讓整個洪都的百姓去死,百姓也不可能不死!

    「蔭兒,怎麼這麼突然,就算是要走,也要等些時日,讓爹好好陪陪你。」花老爺的聲音有些低沉,他不能接受將女兒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而且,還是一個複雜的不得了的地方,他的寶貝女兒是那樣一個單純的性子。雖然,有時候喜歡惡作劇去逗人,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害人的心,若是進了宮,也不知道那些人對她的寶貝女兒會有著什麼樣的陰謀,他捨不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受苦。

    事實是,即便是當朝的安侯爺。他的摯友,在皇上作出的一些列決定之前也是束手無策的,更何況他這個洪都首富!

    他捨不得,可只有無奈的看著花蔭一步一步的按著聖旨中的命令去做!

    花蔭看著二老都是神色異常沉重,她心裡也很不好受,伸手。她拉住了二老的手,將他們的手疊在了一起,當花老爹的手觸到花娘的手的時候。他們都愣了一下,但大家都沒有將對方的手拉開。

    花蔭的嘴角微微彎起,這樣,很好!她要的就是這樣,很久很久以前。她常常和安煬考慮如何讓自己的爹娘和平相處,她不需要他們有多麼的相敬如賓。但至少是可以一起生活的,可以好好的和對方相處,即便是平日裡磕磕碰碰,鬥鬥嘴,甚至不開心的時候可以動動手,她都可以接受,只要二老在一起。

    那時候,她和安煬想出了全部可能的方法,額可是,最終都是無用,現在,真好,她什麼事兒都沒有做,只是去一個不想去的地方,娘和爹就和好了。

    花娘垂下了頭去,哽咽難擋,但也不好意思當著花蔭的面哭,只得伸手去摸自己的眼淚,裝出和平日一樣的淡定,而花老爹雖然沒有哭出來,可是,神色之間也是哀愁滿滿。

    花蔭拍了拍老爹和娘親的手,心裡覺得暖暖的,「爹娘,你們看,這樣多好,為什麼一定要那麼針對對方呢,其實,你們也可以好好相處的。」

    聽了花蔭的話,花娘似乎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手正被花老爺握在手中,急忙想要收手,不想,卻被花蔭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她和花老爹握在一起的手。

    花蔭來這兩年,花娘和花老爹給了她無盡的*,這番突然要走,她真的很捨不得,可是,捨不得又如何,她不想連累他們。

    咧了咧嘴角,她笑道,「娘,我希望你和爹好好相處,爹沒有你說的那麼糟糕,爹還是洪都首富,他的寶庫中有著你一輩子也用不完的銀子,你看啊,我走之後,你這個花樓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乾脆,你跟著爹了,你也不至於那麼辛苦的掙錢,你缺錢了就直接往爹的寶庫裡拿,多好。」

    花娘轉開了頭去,冷哼,「誰要用他的銀子,我自己也用不完。」

    花蔭對自家娘親的嘴硬感到很無奈,可是,她大致也明白自家娘親的意思了,不是說女人總是說反話麼,花娘還真是驗證了這條理,若是花娘真的不想和花老爺在一起,那她鐵定早就收回手去,哪兒是花蔭能夠控制的。

    轉頭,花蔭看向了自家爹爹,顯然,他因為花娘方才說的話語有些氣惱,花蔭當做什麼事兒也不曾發生的開口,「爹,你說呢,娘用你的銀子,你可介意?」

    花老爺搖頭。

    花蔭笑,「你看,咱家爹不愧是洪都首富,這銀子上還真是這麼大方,娘,你該學著點兒了,你看,爹的銀子都擺明了是給你準備的,你那麼小氣作甚,不拿白不拿,反正爹拿那麼多銀子也沒什麼銀子,爹又不用花錢再去找新娘了。」

    花老爺聽了花蔭的話,頓時是無奈又是鬱悶,他這好歹是她的爹吧,這些找女人的話都被自己家女兒毫無忌憚的開口說了出來,可他又不好意思在這個事兒上做功夫,只是鬱結的開口,「她是我夫人,用我的錢在正常不過了,談何大方?」

    花蔭偷偷的打量花娘,在她的角度恰好看到了花娘的嘴角微勾,花蔭不經覺得喜笑顏開,看來,這次,娘和爹真的是釋懷了,他們真的要沿著他期盼的方向發展了呢!

    花蔭連連點頭,猝然摟住了花娘的脖子。親密的在她的脖頸之間蹭了蹭,嬉笑道,「娘,我最*你了,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我也一樣捨不得你,我希望一輩子能和娘一起,可以照顧娘,一輩子的陪著娘。」

    花娘的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了去,她拍了拍花蔭的背脊。嗔道,「傻丫頭,你做甚?女孩子長大了都是要嫁人了。怎麼可能一輩子陪著娘,只是,這次,是娘失誤了,如果。早些將你嫁人,你也就不用進宮了。」

    花蔭閉眼,貪婪的吸了吸花娘身上的香味兒,嬉笑道,「那可不,娘也有失誤的時候。呵呵。」

    花蔭說的這些話只讓花娘覺得心裡酸酸的,是她對不住自己家的女兒。

    花蔭感覺到肩膀上有著一陣一陣的涼意傳了過來,心裡一驚。連忙抬頭看向了花娘,果真見著花娘的臉上滿是眼淚,心裡不經有些慌了,急忙伸手去替娘親擦拭眼淚。

    「娘,你別哭啊。你弄的我也想哭了。」花蔭想到了平日的事情,心裡覺得很是難受。聲音也濕濕的。

    一旁的花老爹瞧著她們這般,忙開口,「別哭了,都別哭了,我們一家子一起吃飯吧,就我們三個,我們給蔭兒餞別。」

    花蔭抹掉了眼淚,臉上擁上了一層笑意,「好啊。」這樣的一頓飯她都等了兩年多了,自從來以後,她的爹娘就從來沒有好好的相處過,她從來沒想過她會這麼快就吃上一家人才能吃得團圓飯,真好!

    花娘心疼的揉了揉花蔭的頭髮,再度詢問,「蔭兒,你真的要走了麼?再多呆呆吧,娘怕你不習慣京都的生活。」

    花蔭抿著嘴角搖了搖頭,暗暗的想著,早走晚走還不是要走,還不如早些走好,至少,那時候,安煬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動作,她還是不希望因為想要留住她而出事兒的,可口頭上卻是另外一個回答,「不了,娘,我從沒去過京都,想要早些去,看看京都的風光,如果往後我想洪都了,還是可以快些回來的,娘也知道,洪都和京都沒有多少距離,我用不著多久就可以回來的,沒有娘想的那麼糟糕。」

    花娘不熟悉宮裡的規矩,只是聽人說那裡面很黑暗,各種陰謀詭計都是存在的,所以,更不希望花蔭進宮,花蔭的樂觀派終究是影響道了花娘,花娘想,花蔭是一個那麼好的女孩子,而且又機靈活潑,或許,蔭兒可以步步順心也不一定!

    一頓飯大家的吃的很是沉默,花娘不斷的為花蔭夾菜,雖然全是花蔭喜歡的菜色,可是,花娘夾菜的頻度太快了,還是難免的將花蔭的碗給堆上了一個小山頭。

    花老爹蹙著眉頭,提醒花娘,「女兒吃飯的速度都趕不上你夾菜的速度了,你別這麼快,讓女兒吃的緊張兮兮的。」

    花蔭掩嘴輕笑,「娘啊,我知道夾菜,你別那麼熱情,你瞧,爹都看出來了,你還一個勁兒的夾菜。」

    花娘不再給花蔭夾菜了,可是這廂轉向花老爹的目光卻是充滿了威脅,本是想要如同往日和花老爺來上一陣爭執的,但是,在對上了花蔭的目光之後,她收回了那個威脅的目光,只是淡淡的道,「還是那句話,吃飯!」

    花蔭笑,這頓飯吃的還真是實在,花老爹和花娘還真是沒有一句話也沒有爭執過。

    飯後,花蔭拍著肚子慢悠悠的沿著花樓的小行廊散步,平日她沒曾發覺,這次是真的要走了,她才那麼的不捨,她不捨的離開這裡。

    桃花已經漸漸的卸了吧,花蔭伸手,想要接住那些飄落下來的桃花瓣,目光卻是無意之間對上了遠處的一襲白色長袍男子。

    是晏憬!

    她緩緩的踱著步子向著晏憬走了過去,見晏憬正在正專注的將目光放在遠處,似在觀察什麼,又似在思考什麼。

    花蔭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只見遠處無甚特別之物,垂眸,她看向了晏憬面前放著的大畫板,畫板上繪滿了桃花,顯然,那是一片桃林,而在桃林的伸出有著一抹綠色身影,那顏色,還真和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些一樣。

    花蔭有些愣神,她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懷疑那綠色身影是她了,極快的搖了搖頭,她再看向了他,他專注的樣子還真的和她重生而來之時的一樣,那時候,他也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的吧,即便是看著那麼香艷的場景,他也是一點兒都不為所動!

    「怎麼不說話?」

    耳旁,晏憬的聲音忽然響起,將花蔭嚇的不輕,花蔭極快的回過了神來,有些鬱結的看著他依舊是望著遠處的身影,他根本就沒有轉頭看她一眼,他根本就是早就知道她來了!

    「沒想到,你除了畫春宮圖,還可以畫桃花。」她本想感慨幾句他的桃花畫的真好,可是,沒想到,一開口竟然是這樣的感慨!

    晏憬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她的話語而燃上半分的尷尬,「所有的春宮師都不只畫春宮圖。」

    他淡然的眸子倒是讓花蔭覺得尷尬無比,她承認,她確實是想了很多,她確實只將他定義為和春宮圖有關的人了!

    她沒再開口,晏憬也沒有開口,依舊兀自的看著前方。

    花蔭想找話題,便捉住了他畫裡的那個綠色身影,開口道,「那個人是誰,她顏色的衣服和我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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