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胖子大呼小叫的,幾個人扭過頭去看他,徐毅就問胖子:「咋了?」
胖子就說到:「我看過不少電視裡面演的場景都是這樣:一群人進山或者是看到一場大雪,然後沒一會兒裡面的人就喊『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了』,然後鏡頭一轉,就有穿著白大褂的,拿著病歷一臉嚴肅地跟家屬說這人得了雪盲可能失明,感情人家這真是在演戲呀!」
劉麗萍聽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人家這叫藝術表現形式,像這種病咱這兒沒有,咱又不是眼科的醫生,不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不是誰都跟老三這種怪物一樣.你都沒看到還有八百里外一槍撂倒鬼子又或者是手撕鬼子那些橋段呢,我都納了悶兒了,咋都這麼多奇人俠士,這抗戰還得打到八年,難道國共兩黨真的軟蛋到這份兒上?」
胖子搖搖頭:「不看抗戰劇很多年了,這玩意兒我都審美疲勞了,看到滿屏幕的槍炮就覺得反胃。」
胡逸飛歎了口氣:「抗戰是國人心裡一道傷疤,這質量低下的抗戰劇不過就是反覆去撩撥這傷疤,使它難以癒合,這種低俗下三濫的電視劇實在不算是什麼愛國主義教育的好材料。更何況電視劇也沒有寓教於樂的功能,這麼拍無疑在消費國人的愛國主義情節。」
胖子點頭:「是呀,但凡有這種狗血橋段的電視劇,你完全可以在心裡直接給拍這電視劇的導演和編劇掛上個一個牌子,上面寫上煞筆兩個大字,看到他再拍、再寫的電影電視劇直接敬而遠之就好了,腦殘無救的人不值得浪費自己的時間。反正這年頭兒娛樂至上,能喘氣兒的導演的比能喘氣兒的狗還多,你一個個淘汰,就算到死,這也有無數的片子你甚至都沒聽說過。」
胡逸飛說到:「其實這也反應了跟風現象的嚴重了,這一味想著求新求變,拍出來的不靠譜的東西太多了。」
劉麗萍捂著嘴,她平時沒事兒在網上看電視劇的時候多著呢,這話題讓她想起很多的類似情節來,所以笑著說到:「小米加步槍抗戰還可能,一味的靠著刀槍弓箭這些冷兵器,這靠譜兒麼?不說別的,那些年也沒武器管制這一說兒,難道打死幾個鬼子升級換代成槍炮就有那麼難,這弓箭能比步槍更厲害?」
胖子驚訝地說到:「看這些東西你能分析出這個來,這智商也還可以呀?只是這要是換了,萬一把鬼子殺光了,還讓別人怎麼拍?就算沒必要在意別人死活,萬一這擋了自己拍續集的路怎麼辦?你難道不知道,這拍電視劇也有養賊自重這說法!」
「死胖子,你智商才有問題!」
徐毅一直也沒什麼時間和機會來看這個,對這些倒是沒有什麼發言權,只是在旁邊笑著聽幾個人在那裡吐槽,一直到幾個人停下來才接著說到「這些病變最主要的因素肯定是長時間大劑量暴露在紫外線下面,這是病變的基礎,至於體表鹽分的多少是否會對病變有促進作用我還不得而知,這些只能說是我的猜測,準確度還有待進一步的考證。等回頭我再找找文獻報道證實一下,就是不知道咱圖書館有沒有相關的資料了。」隨後,徐毅接著說到:「正常細胞對於短時間浸泡在海水這樣低濃度的鹽溶液還是有著一定的抵抗力,即便真是我所說的因素起作用的話,那麼注意及時沖洗,再加上適當的防護,同時減少受照時間,想必這曬傷的可能也會少了很多。當然,如果是有光敏姓皮炎,又或者那些黑色素合成障礙的人就算不去海邊也照樣會被曬傷的。」
聽到徐毅這樣說,劉麗萍覺得有些奇怪:「還有光敏姓皮炎嗎,這對光線過敏那還能活了嗎?」
徐毅笑著搖頭:「其實只是因為接觸紫外線,導致身體出現過敏的現象,倒不是這人真的對光線過敏。紫外線的能量級比較高,穿透皮膚的紫外線會導致一系列理化反應,有些人體會對這些反應的產物過敏,所以才叫光敏姓皮炎。」
「比如說使得某些分子改變構象,這個可以應用在治療新生兒黃疸上面。現在為了減少副作用,都是改用藍光照射了,這可以使得膽紅素的分子構象改變,更容易被排除體外,從而快速地降低嬰兒體內的膽紅素。另外像是芹菜裡面含有一定量的補骨脂素。」
聽到徐毅說補骨脂素,劉麗萍抬頭看著徐毅,就想問他。
徐毅看到她的目光,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了,就笑著點頭:「沒錯,就是破故紙裡面同樣含有的補骨脂素。這種夫喃類的小分子的物質不會被烹飪破壞,可以通過消化道進入人體。」
「補骨脂素同樣也是一種光敏物質,補骨脂素外用可以使得光照處的皮膚紅腫、色素增加,利用這個特姓來治療白癜風的不少。但是有些對補骨脂素高度敏感的人吃了芹菜以後再曬到太陽,就會出現比較嚴重的過敏症狀。再就是像是噗林,同樣是一種光敏物質,患有噗林症的嬰兒因為尿液裡面含有噗林會在特定波長的紫外線下產生螢光,患有噗林症的嬰兒甚至可能因為強烈的光照而致殘呢。」
劉麗萍點頭:「哦,原來這樣,。」
胡逸飛看著徐毅,問到:「老三,你說這些,怎麼有的東西好像咱們書上都沒有呢?」
徐毅笑著說:「國內從事醫學基礎研究工作的人相對來收還是太少了,咱們的課本內容更是嚴重滯後。國外的期刊雜誌上面的東西比咱們國內的研究得更加細緻深入,咱圖書館就有好多國外的學術期刊,你們要是去借閱就知道了。」
胖子歎了口氣:「老三這改行當老闆了,這還真是醫療界的一大損失呢。老三這要是在一個合適的崗位,再加上足夠的時間,這肯定能成為一代名醫呀!」
徐毅搖頭:「名醫又如何,這年頭兒即便是名醫,不也得受到這體制的限制麼?就算我真留在醫院只怕除了看病別的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現在這種學習環境都沒有了,長久下去水平如何,也很難說。而且無利利不起早,如果沒有文章,沒有效益的研究肯定沒哪個醫院會支持的,不來反對這研究學習佔用工作時間就算不錯了,要麼就是一門心思鑽在研究裡,嚴重脫離臨床,所以即便是名醫往往也徒具盛名,有多少名醫根本就連相關專業的疾病都看不好呢?」
嚴培民也搖搖頭:「這倒是,畢竟錢字當頭,想研究離不了錢,你是脫離這個苦海了,不用想著職稱什麼的,等我就慘了,以後我要能找個研究所之類的還行,這多少能方便點兒弄到經費。這要找個民企,只怕這項目和錢,都是人家說了算,想有啥成績,基本就是瞎扯淡,我只能寄希望於工資和福利能多點兒吧。」
「也別太灰心了,你這讀還沒開始讀呢,不用這麼早就想到畢業以後的事兒。如果想從事研究工作,肯定這得想辦法進入國有的研究機構才行,至少也得找個相關對口的大學才行。根本不用指望民資搞研究,真那樣的話,只怕你也只能跟風去弄那些避開專利做仿藥的活兒了,這輩子也很難有機會去搞什麼研發工作,國內的環境下想出成績太難了。」
嚴培民歎了口氣:「是呀,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把胡扒皮伺候好了再說吧。」
徐毅看了看幾個人,接著說到:「就算我真的水平很高了,那又如何,相比我治療的病人而言,還有更多的人因為無法支付高昂的醫療費用,無法得到救治。我一個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改變有錢人花錢看病,沒錢人只能等死的社會現狀。我要是真的答應去附院,只怕這種情況就看得更多了,遲早自己也得厭煩了看著病人死在面前,卻不是因為技術問題,而只是因為經濟因素的事兒。至少我回家了,只用給村裡人看病,這大毛病解決不了,小毛病我也不指望這個盈利。能緩解村裡人看病難的問題,在我這兒也不會有那種看不起病的事兒發生。而且他們富裕起來了,這樣自然也會改善生活條件,外加著有錢看病,可以說這至少對於村裡人來講更是一件好事兒,至於心懷天下,救死扶傷這種事兒,還是留給你們去做吧。」
說完這個,徐毅又把話題轉回來,接著說到:「至於用生理鹽水做面膜的話,我可以肯定一點,絕對不至於有什麼不良反應。」
劉麗萍想起之前別人發帖子說過的問題,就問到:「沒有不良反應,那為啥這東西有人過敏呢?」
徐毅笑著搖搖頭:「人絕對不會因為生理鹽水過敏的,現在生產技術這麼成熟,在鹽水裡帶進致熱源或者抗原的事兒應該不會有了,這十有**不是因為她們不小心把鹽水污染了,就是因為她們向做面膜的鹽水裡面加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劉麗萍再問到「這前者倒是可能,但是誰會往鹽水裡加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