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呀,我敢保證,你打了,也沒人能把我怎麼樣,你打完我敢保證從今以後你要敢在學校出現一回,我找人打斷你的狗腿,還想畢你媽業!」熊峰面目猙獰地說到。「對了,跟你說,你看到沒,教室四個牆角都有監控攝像機呢,你別忘了去保衛處,要警察提取證據!」
打個學生,放在小學裡面或者幼兒園裡面或者是挺大個事兒,畢竟這孩子沒有抵抗能力,等到初中高中基本就沒什麼老師會體罰學生了,這放任自流就算好的了,差生的話,大多數都會被分到一個班級裡面任其自生自滅,還用得到打?只要不至於上房揭瓦,哪個老師都懶得去管的。
至於這種事兒放到大學,打兩巴掌能算到多大個事兒,都是成年人,我讓你不還手了嗎?
更何況這還是公眾場所,自己帶這一班學生,雖說沒什麼功勞,至少還有一份苦勞,這癟犢子說這種傷人的話,原本就是欠揍,只是俞杭生性子太急,這要是出了教室,怎麼打,只要不是往死裡打,自己都會假裝看不見。
這貨之前一句又差不多把班級同學得罪個遍兒,能有人幫他說話,幫他出頭才怪了!
再說,自己用得著跟學生說明白,自己舅舅在當副校長,而教務處的何處長還是自己舅舅的同學?
這事兒就算報到教務處又能怎樣,最多也就是跟這二貨說一聲「我們知道了,這種惡劣的事情我們一定嚴肅處理,還你一個公道,我們會讓他停職……」之類的狠話安慰下這貨。
其實,真能為了這個二貨怎麼樣自己?只怕回頭找到自己頭上,批評一頓也就頂天了,這事兒連教務處辦公室的大門都不會出的。
到時候,自己再把今天這事兒說出去,十有**私底下幾個人還得稱讚他打得好呢。
這二貨也不想想,自己沒個跟腳的,不好好學習,整天一張臭嘴根本就不招人待見,要不哪至於有今天這事兒?
至於說讓他拿不到畢業證,自己還真能做到,這一點兒都不嚇唬他。
於大勇除了賣弄他那張臭嘴,還有個愛好就是喜歡刷**。
去年為了吸引眼球,於大勇在自己**上發了篇圖文並茂的博文。
這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張男歡女愛的照片,直接把關鍵部位和正臉給打上馬賽克之後就放了出去,說這是自己偷拍到的,自己班級的兩個男女學生在教室裡面「啪啪啪」。
這博文發出去之後,果然十分吸引眼球,被無數人轉載,結果就有報社記者信以為真,多方查證,發現這人是本校的學生,還找上教務處來採訪後繼處理。
教務處聽了緊急召開會議,然後開始排查,如果確有此事,自然這當事人需要嚴肅處理,畢竟這嚴重影響學校形象,結果排查下來才知道,這完全就是於大勇為了自己***點擊弄出來的虛假謠言。
這結果自然令得教務處大為惱火,想要開除於大勇,還是自己去找何處長求情,聲稱會加強班級管理,這事兒發生自己也有疏於管教的過錯,最後人家才網開一面,給於大勇弄了個通報批評,記大過處理。
這事兒才剛平息多久呀,這人又弄出這個來,真他娘的不給人省心!
熊峰憤恨地看著於大勇,這抽兩巴掌算是便宜他了!
要不是看著他馬上要畢業,好歹也算是在校五年,儘管成績挺差,好幾門掛科的,自己算是想在前面,生怕這貨徹底無藥可救了,接著吊兒郎當的,再折在畢業考試上,前幾天還去找年級主任去婉轉地說了下,說這萬一班級裡有學生因為畢業考試通不過,導致掛科超出學校規定的補考次數的話,希望學校能夠考慮到畢竟五年冷板凳坐下來,這臨期末了出這種事兒,以至於畢不了業,那只怕這學生萬一想不開,再出點兒啥事兒,到時候影響學校形象和聲譽。
年級主任也說了不算,自然還得反映到教務處去。
自己這算多給他個機會,否則這於大勇只怕連留級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得被開除回家去了。
他要敢鬧,自己自然有辦法讓他畢不了業。
說來畢業考試是不算難,但是對這人來說,只怕不抄點兒,這要能通得過才怪,這種事兒發生了,這些學生誰腦子有病才給他抄呢。
只要掛一門,自己就跟教務處說,把他給開除了,家裡有錢又如何,這有案底的學生,開除了,也沒哪個會心存不安的!
再看於大勇,聽著熊峰放狠話,不由得也有些心神不寧,畢竟這人敢這麼說,搞不好就是在校外有什麼人脈,沒準兒就是和校外的某些團伙兒有著勾結,搞不好甚至是和警察有些貓膩,自己這報警會不會被送進局子裡狠狠收拾一頓,這種地方,自己老子有錢也使不上力。
如果是前者,只怕自己前腳反映到教務處,後腳就有人來找自己麻煩,真指望自己這些同學幫忙是沒可能的,只怕這兩巴掌真的要白挨了。
再說現在這個情況,晚上自己要不要回宿舍都是個問題,這會不會被自己宿舍幾個人關起門來修理一頓,畢竟自己寢室剩下三個人也是本省的,也因為這個弄沒了工作,這把火發到自己頭上也未知呢。
而且這個死胖子也不是好惹的,至少這人為人大方,班級裡面人緣不錯,這就算自己肯花錢找人幫忙,只怕到了學校裡面,那幾個人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只是這口氣,自己實在嚥不下去。
於大勇在這兒自己腦子裡翻江倒海,就看到胖子突然扭頭看了自己一眼,眼睛裡滿是戲謔,顯然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你想怎麼樣!」話出口,於大勇勇自己都覺得洩氣,這句話問的吧,人家想怎麼樣,自己都挨了老師兩巴掌,這人膀大腰圓的,自己動手哪兒能打得過呀,自己這時候不裝孫子,哪兒能再發狠充愣,硬要叫板呢,更何況這胖子家也有錢,真敢下死手,這人虎勁上來了,只怕真敢打殘廢自己……
就看著胖子抬起手來,於大勇就是一哆嗦,「你,你要幹什麼?」
胖子笑笑,手落下去,拍在自己旁邊的胡逸飛肩膀上,問到:「剛才誰打人了,喂,老大,你看到有人打人麼?」
胡逸飛自然幫著自己兄弟了,扭頭看了眼於大勇,鼻子裡輕哼了一聲,自己光想著老三會不會去上班的事兒,沒聽見這於臭嘴的話,要不只怕自己早都動手了。
扭回頭看著胖子,胡逸飛問到:「剛才有人打人麼,我怎麼不知道,在哪兒呀,老四你看到了麼?」
「你淨瞎扯淡,我光看到胖子在修理一條剛吃完屎隨便亂叫的土狗,我哪兒看到誰打過人來著?」說著話,嚴培民站起身來,大聲問到:「各位同學,你們看到有人打人來著嗎?」
就見著班級裡面一下子七嘴八舌地說起來,都在搖頭,表示沒看到,這些人的話音剛落,就聽著一個大嗓門兒喊到:「小嚴,你扯啥蛋,咱這兒班會開得好好的,誰沒事兒找事兒,等晚上某人回宿舍,我再自習問問他,是不是有人欠收拾,沒事兒找事兒呢。」
徐毅抬頭一看,差點兒笑出來,說話的,就是於大勇一個寢室的林宇龍。
於大勇聽著,臉刷一下就變白了,這些人撕破臉了,根本就無所顧忌,這都公然跟自己叫板了,只怕自己這要再留在學校的話,這麻煩自然是連綿不絕。
畢竟自己班裡面絕大多數都是本省人,這也是全年級受到牽連最重的一個班,自己說那話,再加上以前就得罪不少人,只怕真的熬到期末的話,自己能不能活著都難講。
於大勇悄悄地把手機塞回口袋,站起身來,就朝著教室後門走去。
他這是打定主意了,自己還是趕緊趁著還在開班會,趁這個機會,趕緊回去收拾東西,等著一會兒就找個旅館去住著,只回來考試,考完試就趕緊再走,省得被人堵住。
「你給我站住,我讓你走了麼?」身後傳來熊峰冷冷的聲音,於大勇嚇得就是一哆嗦,差點兒尿到褲子裡,自己今天看來不扒層皮是別想著離開這兒了。
不過於大勇想像的狂風暴雨根本就沒有,就聽得熊峰不帶任何表情的話音還在原地沒有動:「還有一件事兒我通知一下,沒有選修其他專業的同學聽好了,本專業的實踐考試時間定在這個月的十五號,理論考試在本月三十號,考試地點都在這間教室,考試成績會在每次考試結束三天後張貼在教務處,另外六月十四日領取畢業證書及學位證書。」
話音停頓了一下,隨後就是更加冰冷的聲音傳來:「好了,我通知完了,於大勇,我告訴你,我的班級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