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03
許世傑見狀,急忙擰動車鑰匙準備啟動逃走,哪知丟兒一聲,出租車突然晃了一下,朝左側坍塌傾斜了下去。又是丟兒一下,右側也塌低了下去。
許世傑抬頭看著麵包車車窗裡伸出來的幾支槍口,不敢再妄動。
三輛麵包車車門拉開,總共走出來四個漢子,手裡提著黑槍,風衣的包裹下,像是死神。當他們走了幾步的時候,突然發生了變故,只聽噗噗幾下,每個人的腳前打出三個彈孔來。
他們抬眼望著出租車的後方,風雪的沙塵暴中,隱隱約約看見兩輛越野型轎車。
四個漢子正發愣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麵包車裡發出了沉重的聲音:「發什麼呆,快動手!」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越野車距離出租車的距離,比他們距離出租車遠了不少。
四個漢子當然也明白自己的優勢,想著自信了不少。
一個立功心切的漢子身形一動,把槍指向許世傑。可他的手指剛要扣動的時候,他的手腕處突然有東西一穿而過。
兩厘米長的子彈!
來自狙擊槍的子彈!
隨即又是三個精準的點射,其他的三個漢子紛紛倒地。爆頭。
然後,一切歸於平靜。出租車沒有動,越野車沒有動,麵包車也沒有動。
出租車上的人既畏懼又驚訝。而越野車與麵包車上的人卻在冷聲的對峙著。麵包車上的人在思考,在衡量,衡量是否繼續出手。而越野車上的人則在警告,用實力作以警告。雙方像兇猛的野獸,勝似獅子與老虎的巔峰相逢。中間的獵物,是他們爭搶的目標。要麼你退要麼我退,沒有平分。如果不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風雪在空中呼嘯。似乎過了很久之後,三輛麵包車緩緩開走了。越野車還是沒有動,直到麵包車走遠之後,越野車才開到出租車旁邊。楊哥和阮子跳出來,「怎麼樣?沒事吧。」
許世傑後仰的躺在座位上,木訥的看著天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說道:「沒事,沒事。」他已經被嚇得失魂喪膽了。
紹興市,長江醫院。
病房裡很安靜,玻璃窗隔絕了室外風雪的呼嘯。室內有很多人(除了老徐的手下,其他人都在。),恭敬的站著,床邊坐著三位有地位的人,有楊梁、老徐、陳蓉,大家都看著床上吊著液體瓶的病者。
兩張床,兩個人。
陳曾。何穎蕙。
何穎蕙在經歷了兩個小時前的劇烈折騰後,毫不猶豫的病倒了。高發燒,蓋著三層被褥還一直在顫抖打牙。
而陳曾此時已經醒了。他一醒來就要著讓大家都進來,楊叔說「剛醒來,體質虛,人多了太吵」。陳曾不聽,「大家有沒有事情?我想看看大家。」
他的記憶,清晰的停留在,弄堂裡被警察追捕的那段情節中。
室內,安靜得只剩下大家的呼吸聲,以及玻璃窗不時被風吹震的微弱聲音。
陳曾默默地看著大家,大家也默默地看著陳曾。
陳曾點點頭,嘴唇蒼白的、虛弱的,滿意的笑了笑。
他隨意的把頭轉向另一邊(室內深處,遠離窗戶。),然後他看到了另一張病床上的一張睡容。
他沒有再動,凝望著她。
——真的是你嗎?
穎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