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曾沉默不語,高豪繼續說道:「你敢在我的地盤進來安攝像頭?!一群毛頭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是吧?那就讓我來給你們一個血的教訓,」
陳曾打斷他:「在九鑫樓裡安裝攝像頭,那是電視台派我們對你的調查,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秘密利用妓女勒索官員的錢財?我們對你的資料已經掌握得很清楚了。比如,你現在正在′狩獵′副市長王華;而以前,你已經成功勒索了哪些人,我們也正在查案中,你放心,你的底子馬上就會被翻起來的。所以有一點我提醒你,不要把我惹毛,如果你不相信我的手段,「
高豪打斷他:」我們有區別嗎?我是勒索,那你是什麼?」
陳曾道:「我是記者,電視台的記者。竊拍新聞是我們的職責。」陳曾等人當初沒有記者證,是讓張方子,利用電視台裡面的人的關係,然後就直接發了他們記者證。一般人想要拿到記者證,必需經過筆試,考試通過後,再在相應的新聞報社或者電視台實習一年到兩年的時間,然後拿著前面的兩個憑證,筆試分數和實習經驗,向上面提交申請,上面就會頒發證書下來。說到這,想起一句話,「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陳曾在輟學之前,自尊心很強,他平時不向同學借任何東西,不輕易向同學求助,當然除了打架時候叫人。他一直自食其力,執的觀念是凡事靠自己。這性格,有優有劣,優點是:確實應該自立自強,因為太依附別人,往往會被瞧不起,也體現不出自己的價值,;缺點是,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社會是人與人的緊密聯繫的組織,交朋友是為了幹什麼,「利用」。
朋友多了路好走,所以,人力資源一定要使用好。
高豪哈哈大笑:「記者?有了一張記者證就當自己是記者啊!你們的本質和我一樣!」
陳曾道:「有了記者證都不是記者,那怎樣了是記者?」長了雄性器官的人都不是男人,那什麼是男人?能在天上飛的機器鳥都不是飛機,那怎樣了是飛機?
很多東西,有它不重要,沒它卻很重要。比如英語四級證,你沒有它吧,畢業時候學校不會給你學位證,有了它吧,到了社會上憑它又能幹什麼?
但是,絕對得有。有它不重要,沒它就很重要。
記者證也正是如此。陳曾道:「有了它,我就是記者,而你沒它,你就不是記者。你沒那個權力竊拍別人,你是在犯罪。」
趁熱打鐵接著道:「你若敢對我的兄弟動一發,我讓你的事業與你的人生,從此塌倒,永無翻身的機會。不信,試一下。」
對方沉默不語,顯然是被唬住了。陳曾道:「現在這件事是個岔口,你走岔了,我們就是敵人;沒走岔,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也可能,有做朋友的機會。
電話掛了,我還有事,警察局局長待會約我去喝酒。在我赴約的路上,這十分鐘,就是給你考慮的時間。十分鐘後,如果我兄弟沒回來。事情會怎麼發展,你應該明白。再見。」
陳曾竟然掛掉了電話。
他握著手機鬆了口氣,會議室的其他人問怎麼了,他道:「胖子和八兒被高豪逮到手了。」
「那怎麼辦?」「不會有生命威脅吧。」……
陳曾搖搖頭,道:「再等十分鐘,看會怎樣。」
這十分鐘過得非常的慢,時間像是故意緩慢的從他們身旁飄過,在說「我就不走快我就不走快,急死你!」
陳曾心中真實的想法是絕對不能報警,報警對己方的發展沒有好處,報了警,那王華的事情就成了所有媒體競逐的焦點了,就不在獨屬於自己,獨屬於〔窺眼〕發現,不僅在經濟上造成損失,公司和組織的發展和知名度的打造,也會因此慢上一大步。好比鬥地主,本來可以贏10塊,結果出錯牌了,輸了10塊,實際上等於你輸了20塊。
十分鐘後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
當到了13分鐘的時候,陳曾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八兒打來的。高興的接通。
「陳哥,我們出來了。」公司建立以後,大家對陳曾的稱呼都改了。之前一直是喊名字,現在陳曾畢竟是總裁,即使是最好最熟的兄弟,尊敬是起碼的,不然在新招的員工心中產生一些好的影響。
「沒受傷吧。」
「沒有,擦了點皮而已」。八兒一把抹掉鼻子下的血。都抹開了。像被一個嘴巴很大的塗了口紅的女人親了一口。
「沒受傷就好,路上小心點。」
「嗯,陳哥。」
陳曾剛掛掉電話,就又有人打進來了,是高豪的來電.
高豪:」人我已經放了,你是不是該不在插手我的事情?」
陳曾怎麼能不插手他的事情.陳曾即將要推出頻道的計劃中,副市長王華的事情是他下的最重要的一步棋,到時候這個新聞必定會吸引很多的收視率,成為眾所討論的熱點.
說道:」你是說不插手你故意設陷阱然後勒索名人或官員——這件事情?還是就是目前王華的這件事情?」
高豪一聽陳曾的這語氣,就感到陳曾可能要變卦,道:」你可是答應了我的,答應我放人後」
陳曾打斷他:」你不要如此激動,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是不插手你故意設陷阱然後勒索名人官員,這件事情?還是就是目前王華的這件事情?」
高豪道:」這有區別嗎,這不是都在干涉我?」
陳曾道:」區別很大了.前者是你刨的根,而後者,你只需要退出就不干你事了.」
高豪聽著有些火氣,道:」我是不會退出的,我們在王華身上已經花費了很長時間很多經歷」
陳曾不想聽他廢話,道:」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我勸你還是讓步的好,否則一不小心你也會成為被獵殺的對象.如果實在感到不爽,你可以編個理由騙騙自己,你是長輩,就當這是對我們這些玩輩的忍讓.」
高豪在電話那頭緊握成拳,氣得咬牙咯咯響,他強忍著不發洩出來,眼睛緊瞇,陰狠無比,道:」你倒是挺會替我著想的啊?」
陳曾厚著臉皮,像沒聽出他話中帶的刺一樣,笑道:」高先生也不必感謝我,如果非要感謝,那下次請我喝酒便是.」
高豪內火蒸蒸向上,道:」會有機會的!」他恨不得通過電話線一槍打死陳曾.
陳曾又道:」其實感謝我,也不一定只有喝酒.您從事您現在這份職業四年了,四年中,一定收錄到不少名人官員的色qing視頻,如果不建議的話,能否慷慨拿出來贈送給我這個好友呢?」
高豪的胸腔裡一下子像火山快要噴發,他盡最後一點理智壓著,道:」你認為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