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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著汽艇的並不是陳曾等人,而是汽艇出租公司專門的工作人員。
3輛汽艇很快就飛馳而近。
此時。河面上的眾船眾艇都趨利避害地集中在了一邊,而另一邊,那條「水龍」正在河面上轟炸。船艇上的人都議論紛紛,面對這麼大的一隻輪船,這個時候大家變得團結了起來。大家商量著,很快就定出了方法:把繩索拴在輪船上,然後開著汽艇,把繩子的另一頭送到岸上,綁到樹腰或者纏到巨石上,這樣,等會輪船從峽谷裡出來的時候,繩索繃緊,它就是再大,水速就是再急,它也成了被拴住的巨獸,逃不走了。
隨後大家立馬開始行動,開著船艇紛紛回岸上拿繩索。陳曾們在眾船最後面,陳曾對駕駛員說了一聲,駕駛員很聽話的掉頭馳向岸邊。張方子和楊哥六人已經等在岸上,陳曾們跳上岸,許世傑和許世鵬跑步回村裡拿繩子。不到兩分鐘就抱著幾條非常長而粗的麻繩跑了回來,張方子和楊哥他們還是留在岸上,虛胖子也被留下,然後陳曾幾人上了艇。「小心。」張方子道。陳曾點點頭。這時候,剛才搶屍體的那老頭也抱著一懷繩索跑來,遠遠喊道:「幾位,幾位,等等我。」許世鵬道:「我擦!」
再次來到峽谷口外面,汽艇漁船都在運行著,以此靜止在湍急的水面上。
其他人也都相繼歸來。可誰都沒有第一個行動。因為那谷口出來的水太急了,看上去完全像沸騰了一樣,小汽艇小漁船上去很容易翻船。
這就是『無組織,無紀律』的原因。一,沒有一個指揮或者帶頭的人;二,大家考慮的是私人的利害。
轟!這時候空中的『拱橋』突然掉了下來,被山角攔斷……導致這個現象的原因是,卡噠一聲,巨輪又擠出來一段距離,尾部的水流不再斜著衝起。就好像水管突然停水了一樣。
水流大面積漫進了輪艙裡。部分從輪舷邊上流出來,部分則在艙裡面蔓延,找空子,填滿。
陳曾見狀揮著雙手,對所有人喊道:「你們不是想打撈輪船嗎?快點上去繫繩子啊!否則它一旦出來,就不容易再制住了!」大家看著他,這小子哪冒出來的。都不予理會。
陳曾尷尬了一下。也不再自討沒趣。心道:雞ba!你們他娘的不打頭陣,那我們打,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到時候分贓的時候我們就是大股東。
陳曾,許世傑,八兒,鄭陽,許世鵬,這五個年輕小伙子,沒一個不2的。都初生的牛犢子,根本不畏懼。倒是駕駛員有些害怕了,聽陳曾說要開到谷口子處的時候,立馬就擺手:「不行。這可不行。」
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陳曾說:「出了事情,汽艇被撞壞或者什麼的,我負責。而且咱們開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事。我再給你們每人加500塊。如何?」
駕駛員從工具箱裡拿出幾套救生衣,讓他們穿上。然後3輛汽艇謹慎的向谷口開去。離谷口越近的地方,水流越急。汽艇發生好幾次顛簸和衝撞,有一次由於方向沒把持好,被急流橫著衝了出來,幸虧駕駛員有些技術含量,否則真的就翻扣在泡沫裡了。慢慢的有了感覺,駕駛員掌握了該用多大的馬力,所以逐漸把速度控制的相當合適。汽艇小心翼翼的開入狹窄的谷裡,然後既不倒退,也不前進的靜止下來。巨輪高大的船頭,只能仰視。陳曾吩咐大家:「隨時都注意著,一旦異常,立馬掉頭逃。」因為,以不小心被巨輪碾到就麻煩了。後面也跟來幾輛漁船,有一隻漁船上的人扛著一條梯子,對陳曾們喊道:「小伙子們,沒梯子是上不去的。要不要?」陳曾回頭看了看,讓站在第三隻汽艇裡的鄭陽把梯子接過來。
谷口外面的人雖然不敢打頭陣,但都想分一羹,所以這時候都心懷忐忑又爭先恐後的向這裡聚來。這情況極為不妙,很容易造成堵塞,等會巨輪一旦衝出來,那樣的話,即使汽艇的速度再快,谷裡的人也根本逃不掉。所以陳曾喊道:「不要都過來!分開一點。不必搶,打撈到了大家都會分到好處。」眾人這才散開。
駕駛員微微擰動油門把手,3輛汽艇繼續深入。抬頭望去,兩邊的山非常高峻,上方是一『道』天。這裡面的水聲極其喧囂洪亮,連腳下的汽艇發動機的聲音都不能再聽到了。陳曾等人都已滿頭冷汗。靠近。進一步靠近。在距離巨輪兩米的地方,駕駛員把合速度控制為0,陳曾把梯子接過來,倚在山壁和輪壁的夾角處。時間不等人,雖然非常害怕,但陳曾還是拉著繩頭快速爬上梯子。梯子6米多高,可最頂處還離輪頂半人高。陳曾雙手抓住輪舷,攀了上去。他上去後說的第一句話是:「靠,這麼多水!」
八兒第二個上去。許世傑第三個上去。攀爬速度都非常輕快。動作敏捷而利索。八兒腳在山壁上一踏,單手在船舷上一拽再一撐,就跳了進去。而許世傑是農村野小子,有一股拼勁,但可惜沒匹配野心的身手,爬梯子的部分還很快,但上船的時候就艱難了一些。八兒和陳曾見狀伸手下來拉他,剛抓住他的手,隨著巨輪「卡噠」一聲後的晃動,許世傑腳下的梯子就踏空了,他像上吊時候把凳子踢開一樣,垂懸在空中。「喂!抓緊!」陳曾喊道。許世傑節奏混亂的蹬著輪身跑了上去。而下面,本來鄭陽,許世鵬和老頭,這三人在扶著梯子。巨輪移動的時候,他們也完全有力氣讓梯子不從許世傑腳下消失。可駕駛員一看有變故,隨即就開著汽艇轉彎逃了出去。比陳曾汽車原地飄移還玩的利索。除了可見其技術嫻熟之外,還可見其逃命的潛能也不一般。
只不過,鄭陽被甩出了艇,此時正在河裡大叫:「救命!救命!」湍急的水流已將他衝到了谷口外面。他不懂水性,他之所以能漂起來是因為身上穿著粉紅色救生衣。
外面的漁船將他救上船。
陳曾喊道:「沒事吧?」鄭陽坐在船裡大喘氣,雖然聽不到陳曾具體說什麼,但還是擺手道:「沒事沒事。」
陳曾三人鬆口氣,然後從船頭上消失,他們在裡面作業。
輪艙巨大,有兩層樓。應該是商船。擺著很多箱物。甲板上已經積了可以沒到膝蓋深的水。樓梯口的地方,水正「嘩嘩」的往裡面灌,估計一樓的室內已經有很多水了。不時有一米大小的鯉魚鯰魚從船尾衝過來,到了水不深的地方被擱淺,啪嗒啪嗒的拍著尾巴。這種動作語言,一是在宣洩被擱淺的難受;二是在求救,三是在自救,讓自己移動,離開這裡。
陳曾等人愣了一下,也來不及多想,把繩子拴到可以吃力的鐵柱子或者鐵架子上。做完這些,他們急忙又趴到船舷上,這三條繩子已經從這裡牽出了谷口,汽艇拉著繩頭往送往岸邊去了。而其他的漁船,也已經冒著危險到了下面。船上的人甩著繩子,然後大吼一聲,拋了上去。陳曾一把抓住,給了八兒,八兒拉著去栓。方法就是這樣。大家行事效率很高,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已經在巨輪身上牽扯上了二十多條長繩,繩子的另一頭也都已經連接到了岸上。
這過程裡,巨輪又擠出來很多,現在半個身子已經在谷外了。
外面的人都已經退到老遠,等待它的出來。
而船艙裡面,陳曾3人此時正在搜尋。二樓,駕駛室裡,3個人看著舵,看著檔位,不知道該怎麼弄。
陳曾道:「會不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