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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拍打著窗戶,屋子裡卻溫暖如春。這一晃我穿越回來已經很長時間了,如今雲菲坐在我的對面,我竟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了。雲菲正值青春爛漫之時,如今喝了酒面上變得紅潤,便更加的嬌艷了。她此時煥發了一種知性的魅力,和十多年後的雲菲相比高貴典雅的多,這才是我的雲菲呢?難道隨著時光的推移人會變得越來越來越粗俗嗎?想到此我再次大膽的望向雲菲。
她也有些許的醉意,眼睛變得朦朧而又有深意,她在我的凝視下,有一點嬌羞。我有一點醉了,我說:「雲菲你炒的菜依然還是那個味道。」
「哦?依然?難道你吃過我做的菜?」
我說:「不,不我的意思是和你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說了這句話就有些後悔,我不該再和她套近乎,我說了那句話後我就想起了安然。如果說雲菲和安然相比,雲菲多的是一些妖媚,而安然是一種超脫的美。如果能把二人綜合起來那該多好呢?可是世間一切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我們得到一些東西必將失去一些東西,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雲菲道;「我們似曾相識?」
我不置可否,我喝多了我該離開了。我想著我就站起身,道:「雲老師我失禮了,我吃飽喝得了我該走了。」
雲菲一下子竟拉住我的手道:「再陪我聊一會兒好嗎?」
她的手拉住我的手,我感覺到了那雙手的溫柔。我看了看她,同時心中的安然在我的心裡瞪著我。我一驚就咬了咬牙,一狠心甩開她的手離開了。我走的那樣的決絕,我甚至連頭也不回。我的心裡只有安然,我再不要這樣搖擺不定了。
我走出商店覺得渾身輕鬆起來,覺得自己怎麼變得這樣的心狠了呢?寒風吹著我,我晃蕩著身軀,我看到前面一個朦朧的身影向我走來,多麼的熟悉啊、那是我的安然嗎?我撲過去那是我的安然,我摟住她,我說;「你怎麼可以離開我?」
安然說:「你喝酒了?你怎麼可以喝酒呢?」
我說:「我為什麼不可以喝酒?」安然扶著我,我們回到了我的家裡。我的家裡鎖著門,我拿出鑰匙,打開門晃蕩著身體走進去。安然說:「你在哪裡喝酒的?」
我說:「我在商店裡,我遇到了雲老師。她留我吃飯,我無法推辭,安然你也知道雲老師是因為我丟了工作的。」
安然說:「哦,雲老師也喝酒了?」
我說:「人生幾何醉酒當歌,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我們今天高興就該縱酒高歌不是嗎?將來或許有很多艱難險阻等著我們呢?我們今日是高興地,就該高興。安然你過來,我有句話埋藏在心裡很久了。」
安然卻說:「秋心我給你沏茶吧,你可以醒醒酒。」
我說:「誰說我喝多了啊?安然你知道嗎?安然你看著我的眼睛。」安然就望著我的眼睛,我說:「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天起。可是我們現在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分離你知道嗎?我因為得不到你而終日相思,終於在一個意外的機會裡,我又回到了我們最初的相識的地方。我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我這一次不會讓你離開的!」
安然驚異的看著我道:「秋心你真的喝多了,你說的話我完全不明白。」
我說:「安然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呢?可是人生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我們走著走著就越來越遠,你知道嗎?發生在你和我之間的故事才剛剛的展開。還好你如今還是屬於我的。你是屬於我的對嗎?」
安然點頭道:「是啊,我……是屬於你的。」
「這多好呢?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們該珍惜現在的。該珍惜的!」我的舌頭都有些發硬了,我不知道怎麼和她說我曾經經歷過的事情。那些事情在我的腦子裡亂的一團糟,我理不出頭緒,但是安然就在我的面前,這是真的。我怎麼能不把握?我過去摟住了安然,安然任我擁抱著,我捧著安然的臉癡情的看著。如今在她的眼裡只有我,而我的眼裡也只有她。人生還需要什麼呢?就這樣相對著千年,我都不會厭倦。
安然的面兒開始變得暈紅,我貪婪的欣賞著她的嬌顏,我的手慢慢的撫摸著她稚嫩的皮膚。安然在我的凝視下有些羞澀的低垂著臉兒。我視她良久,不覺激動地去吻她,那一吻令我整個身心都醉了,然後我緊緊的擁抱她,似乎要將她揉進我的身體裡,那樣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了。她的我的懷裡溫順的如貓一樣,繼而似乎化成了水,化成了蜜,慢慢的融進我的心中。我們相擁著倒在炕上,我真希望就這樣和她相擁著永不分離。
許久,安然掙脫著,我卻摟的她更緊了。安然低聲說:「我聽到腳步聲了啊。」我才一驚鬆開她,我們悠地分開了。分開了之後我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道:「秋心在家嗎?」卻是雲菲的聲音。我和安然忙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雲菲看到了安然似乎很意外,安然主動道:「雲老師你好。」
雲菲道:「你好。」又說:「你們?」
我說:「雲菲,你有事嗎?」
雲菲道:「你把東西落到我家裡了。」說著遞給我一隻鐲子,那是我經常戴在手腕上的。雲菲道:「不過很奇怪這鐲子我家裡也有一隻,本來那是一對的,怎麼這一隻很像我的那一隻呢?」
我想說,那本來就是你送給我的啊?可是如今即使我說出來或許她也不會相信。我接過鐲子來,看了看又帶在手腕上。雲菲看了看我道:「那我先告辭了。」她的眼裡似乎有些不捨,可是也許是因為安然在這裡,所以她還是轉身望了我一眼就走了。
安然問我:「怎麼她說的什麼意思?她說有一對鐲子,這只鐲子是她送給你的?」
我點點頭道:「這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安然更驚奇的說道:「很久以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和她你們?……」
我知道她誤會了,我只好撒謊,也許撒謊是男人的本質?我隨口說:「天下的鐲子都是一樣的,我與她以前雖是一個村子的,但是她一直在上學,我和她也就上學時才認識的。她怎麼可能送我東西?」
安然這才點頭道:「也是的,可是你另一隻鐲子呢?」
我說:「我也不知,也許弄丟了吧。」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安然看了看我。我問道:「你不是竄親戚去了嗎?」
安然說:「我想起我們約好了今天開始一起學習的,所以我很快就回來了,我的父母還在我姑姑家呢?我特意趕回來,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我說:「嚴麗倒是來了,來了之後見你不在就走了。」
安然說:「那我們開始學習吧?要麼我回去了啊?」
我說:「哎,你別回去啊?學習吧。」然後我笑了一下,她說:「你笑什麼啊?」
我拉著她的手走進屋裡我說:「我們學習生理衛生吧?」
安然打了我一下,而我仍舊還是抱住她,安然說:「你嚴肅一點好嗎?」我就變得嚴肅起來,坐直了身體與她暫時的保持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