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飯店的二層樓的狹小的臥室裡,我也在想這是為什麼呢?是衝動,可是那個時候衝動為何時隔多年自己還是那樣的衝動?是因為所謂的愛情嗎?怎麼愛情變得沒有了一點純粹的味道。
愛情?到底什麼是愛情呢?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愛情是要生死與共的?我不明白,不理解。我回身問王倩玉道:「什麼是愛情呢?」
王倩玉想了想道:「愛情是最初的那剎那的純美,是久未有過的心靈的震顫與眩暈,是眼神交流時產生的火花,是心靈碰撞在一起的要死要活的無限的熨帖。」說得多好,可是那最初的愛情早已遠逝,最初的浪漫的歲月早已晦暗,誰又能重返年輕時候,誰又能再回到原點去尋找那一份屬於自己的純美?歲月催人老,時光如水了無痕跡。
王倩玉看著我,她說:「你還記得那時嗎?你和田玉你裝作學生在我的課堂裡搗亂,田玉倒還年輕,倒還像幾分學生的模樣。可你呢?你那時坐在下面我還以為家長來陪讀呢?呵呵呵。」王倩玉開心的笑著。我也想起了那時的事情來,也不覺笑起來,我說:「全是田玉勾搭我去學校混的,我現在後悔不該去和他胡鬧。啊?你在說我老呢?」
王倩玉說:「那時你本來就老,哎不過這麼多年你怎麼一點沒變呢?倒是我你看有魚尾紋了。歲月就是這樣的不饒人。」
我已經回到了那個時代,我忽然異想天開道:「你說現在網上流行穿越文,你說真的能夠穿越嗎?如果能夠回去我一定大鬧,不讓你們消停。」
王倩玉也笑著說:「如果能夠穿越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會大膽的追求你,不會考慮其他的。那時的我總是太懦弱,太沒有主見,你知道嗎?那時的田玉太幼稚,我喜歡你的成熟。要不是雲菲姐,我才不會放過你,要不是那個田玉後來瘋狂地追求我,你和雲菲又努力地撮合我們倆,我才不會和他成婚呢?那時候他家太窮,那時候他家也太複雜。」
「啊?」我有些驚奇,我心說這是她真實的想法嗎?我問道:「當時你真的那樣想的?」
「我為什麼要騙你?我還記得那時我在課堂上教訓那個田玉時你捂著嘴偷偷的笑的情景。那時候你的眉宇之間總含有淡淡的哀愁,總是不經意的望向我。你不知那時你不經意的望著我的時候我的心正沒來由的跳動呢?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好奇的問道:「可是你那時並沒有對我有所表示啊?」
王倩玉看著窗外道:「那是你沒有注意我。」我就仔細的追憶,我確實記起那時王倩玉的含情的眼神。王倩玉接著說道:「我那時也十分的糾結,我和雲菲姐又那麼好,我那時還那麼依賴著她,我怎麼可以橫刀奪愛呢?我糾結過後最後我選擇了田玉,其實我那時多麼的幼稚,那麼簡單,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可笑,我嫁給田玉只是想能夠接近你,能夠經常看到你。呵呵呵,我幼稚?」
我更加吃驚地望著她,王倩玉已經墜入到自己的自我敘述中去了,她接著說:「你知道嗎?你還記得嗎?那個時候我家裡沒有人,你來我那裡幫忙,我欣喜若狂的。我每天恨不得你別離開,你就那樣總在我的身邊多好。也盼望家裡千萬別回來人,不回來人了,我就可以和你多呆一段時間了。真的,那幾天我多麼的高興呢,所以後來那一天保險盒斷了,當你和我在那個屋子裡時,我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激動地情緒了,那一天我勇敢的吻你。你還記得嗎?還記得嗎?你也是吻了我的,你還說不愛我?要不是後來雲菲姐趕來,我們?」
我想起來我說:「誰受得了那致命的誘惑啊?」
王倩玉將紅唇怒過來道:「致命的?你心裡也是喜歡我的對嗎?要麼怎麼會誘惑到你?」
我再次被她的誘惑所誘惑,我去吻她時,電話鈴響了,我說:「你看又是雲菲,她看我很緊的。我怎麼說?」
「我來說。」
「我說你還是別說話了,別出聲啊?」
「我就出聲。」
「你出聲我再也不來了。」
王倩玉忙用手摀住嘴巴,樣子非常可愛。我打開手機,雲菲責備的問道:「你去哪了?這裡的人都等著要買貨呢?」
我想了想我說:「哦,輪胎紮了,我在修理鋪呢?」我也奇怪為何自己隨便就可以編出這樣的謊話來,也許這是男人的本能?
雲菲說;「哦,那沒出事?」
「沒出事,我馬上就換好了,一個小時後我就到家了。」
雲菲掛了電話,我也起身對王倩玉道:「我要走了。」
王倩玉起身為我整理衣服,然後在後面抱住我親暱的說道:「我要你每天都來,要不然我今天不放你走,看你回去怎麼騙別人。」
我說:「好,好我每天都來好?」
王倩玉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道:「這還差不多。那你走,記住你要來哦?你要是敢騙我小心我找上門去!」
我答應著,穿戴整齊了才走出門去,看了看時間打開車門將車子駛出去,耳邊聽得王倩玉在樓上喊道:「你慢點開!」那聲音如此的輕柔傳進我的耳朵裡,傳進我的心裡,我覺得十分的熨帖。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果真有許多客人在那裡駐足等待買菜,我一邊往裡面卸貨,一邊這些人已經開始拿著方便袋自己拿貨了。我在想這村子裡再不會有第二個商店了,當然也不會再有第二個雲菲了。我竟有些醋意,因為我知道雲菲此時成了村裡面公眾的夢中情人了。也就因為此我家的商店才是這樣的獨一無二。
我走進屋裡看到雲菲的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我將進貨單交給雲菲,也就站在那裡幫著賣貨。一邊賣貨一邊想其實最簡單的人是雲菲,因為簡單所以快樂。我們也許是因為想得太多,所以總是不快樂。我為什麼就不能簡單地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