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做了這種虧心事遭天譴的,我那樣說著時,雷聲便在屋脊上滾動了,王倩玉驚叫一聲,撲在我的懷裡,她的身體驚懼的抖著。我說:「別怕,別怕!」其實我也是害怕的,我們緊緊地相擁著坐在床上。這一陣雷聲過後外面忽的聽到有服務員大聲說:「老闆,您怎麼頂著大雨回來了呢?」我在隱約裡聽到,知道那是服務員好心提醒,但是我心中一驚,這一驚彷彿自己被閃電擊中一般不知所措,動彈不得。田玉那是自己最好的哥們兒,如果打開門看到自己和他的妻子光著身體摟抱在一起我不敢往下想了,我慌亂的四處找著衣裳,聽那腳步聲已經來不及出去。沒辦法只好鑽在床底下。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我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汗水便涔涔而下。那個時候門就開了,田玉道:「怎麼不開燈?」王倩玉已經赤身投懷入抱呢聲道:「你怎麼才回來呢?」王倩玉的投懷入抱有效的阻止了田玉去開燈。田玉則吃驚的說道:「怎麼了?你竟沒有穿衣服?你?」我在床底下藉著閃電的一霎的微光,看到王倩玉裸著的腳丫站在了田玉的腳上。我想,王倩玉肯定吻住了他的嘴,因為我仔細凝聽,可以聽到他們的喘息聲。我想接下來他們肯定會跌倒在床上,接下來還要一場翻雲覆雨嗎?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二人跌倒在床上,我明顯的感覺到床在下沉,在搖晃。繼而,屋子裡充斥了呻吟聲。好久,王倩玉竟去關了門,屋子裡便再一片黑暗。我換了個姿勢,我臥在了地上,因為我仰著臉的時候那床底的灰塵迷了我的眼睛。我的左眼開始流淚,開始十分的難受。也許過了十分鐘,二人逐漸的消停下來。田玉起身穿衣服,一件衣服就落到了地上,王倩玉伸手去取,好久眼前一亮,那是田玉吸著了香煙。我的眼前就是一明一滅,間或雷電交加的一閃一滅,宛如鬼火。我臥在那裡,眼睛裡流了一些淚以後開始逐漸的好轉起來。我自己在無聲的嘲笑起自己來。自己怎麼能這樣呢?自己從來沒這樣過,自己變得墮落了,墮落到偷情躲在了床底下。自己真的不知羞恥,這事情如果傳出去自己的臉還往哪裡擱?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我臥在那裡竟有了一絲的睡衣。我覺得疲勞至極,眼睛發倦,景在那裡睡去了。過了一會兒發覺有人搖我的身體我一驚要坐起時,頭磕在了床上。王倩玉低低的笑了道:「你出來,田玉走了。」我從床底下出來,緊張的穿著衣服,王倩玉坐在那裡仍是笑我,我生氣的說:「你嘲笑我?」王倩玉過來為我整理衣服,然後吻了我一下道:「我還要感謝你呢?怎麼會嘲笑你?」我趕緊穿了衣服,我說:「我要離開了,我怕田玉再回來。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我穿了衣服匆匆的要走出臥室,王倩玉從後面擁抱住我膩聲道:「我要你每次來鎮裡都要來看我好嗎?好不好嘛,你不答應我不讓你走的。」我猶豫著沒有說話,我是不想再來的,我已經犯了錯誤的。王倩玉沒有鬆開我道:「你還記得我們在鄉下嗎?那時候就在那間倉房裡。其實我從那時候開始就在盼望你能夠再來,我天天祝願,你就果然來了。你來了我不知有多麼高興呢?你帶給我的快樂,我今生都不會忘記的。真的!如果沒有你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快樂,都會這樣的鬱鬱寡歡。」我不敢回憶,也從沒有忘記過,我仍舊沒有說話,我只是掙脫了她的身體,從樓上下來忽的想起來,自己的微型車還在外面那麼田玉會不會發現了自己的車呢?他會怎麼想?如果萬一遇到了自己怎麼回答?我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我來到了外面來到自己的車前時,雨還在下著,雨水澆在我的頭上,令我清醒了不少,我打開車門剛要進去,一輛加長的卡車在我的前面停下來,車燈晃著我讓我睜不開眼睛。我用胳膊擋住了那光束,進到車裡,對面的車上跳下來一個人。我沒看清那個人是誰,而那個人來到我的車前,敲了敲我的車窗並喊道:「秋心?下來。」我一看是田玉,我的心顫了一下,我搖開車窗,田玉哈哈笑道:「我一看就是你!怎麼的想過門不入啊?你小子可真是的。」說著竟進到我的車裡。我也笑了,心裡暗忖,看來他沒看到我從他家的飯店裡出來。想到此便也笑道:「田玉,哎,那個大車是你的啊?」「是啊。走,好哥們遇到了喝一杯去!」我說:「好啊,這一晃好幾年沒見了,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真的該好好聚一聚了呢?」田玉說:「走,去大酒店!」我打開引擎,車子平滑的向前滑出,田玉指揮著車,車燈探出,眼前出現了濃密的雨線。刮雨器來回的動著,眼前一會清晰,一會模糊。我們在一家大酒店門前停了下來,田玉拉著我的手走進去,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道:「你小子胖了啊?怎麼樣這幾年發財了?」我說:「我還那樣。」我們二人隨著一個服務員進了一間單間,田玉點了一桌子的菜。然後為我倒了酒道:「這幾年咱們哥們兒是東一個西一個的,今天見了你我可真高興。」我說:「哎,你有岳成的消息嗎?他在外面不知怎麼樣了?」田玉看了看我,我看到了他的欲言又止,我就追問道:「你一定知道岳成在哪裡呢?快告訴我。」田玉含混其辭的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在那裡,我聽說去了南方了。」我有些生氣我說:「你不是廢話嗎?田玉你不夠意思,咱倆是不是朋友?你和岳成是不是把我給排斥了,看不起我?我哪裡對不起朋友了?」其實我這樣說話,我自己卻深深地感到愧疚。我不說話了,我知道我內心知道我確實對不起朋友了。田玉也低下頭喝了一口酒道:「我?其實?靠,好我告訴你岳成在南方,在深圳呢?這次我跑車到了深圳確實見到了他。可是我有些話說出來怕你生氣所以我才吞吞吐吐的無法告訴你。而且岳成也不讓我跟你說,怕你知道以後受到刺激,怕你不認他這個朋友了。」我說:「你們到底隱瞞我什麼了?不告訴我?」田玉道:「來先喝酒。」我不悅道:「你不告訴我,這酒我沒法喝。」田玉道:「你別怪岳成,其實他?只是?咱們哥們的感情其實始終沒有變。他在那邊也一直在惦念著咱們哥倆。還說,如果有人在找麻煩他還會義無反顧的回來的。」我點點頭我說:「是啊,我們的情誼永遠不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