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江聽得二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那個男子的一件一件衣服就扔在了張懷江的眼前,他看到了那串車鑰匙,他忽然想要開車回到鎮裡去,去找那喬老大,他這樣想著就輕輕的伸手摸到了那串鑰匙,又摸到了一部手機,又摸到了錢包,只拿了錢,錢包扔下,拿到手了心就一陣歡暢。
繼而一陣呻吟聲傳來,繼而那床就上下的動著,大約十分鐘一切都靜止了,張懷江不覺好笑,就這點兒能耐還養情人?真給男人丟臉!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一陣睡息聲,就慢慢的爬出來,看二人擁在一起睡著了,就慢慢的打開房門溜了出去,來到外面,看到了那輛微型麵包車,用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他跟隨喬老大的時候也曾開過一兩次,他啟動引擎,然後試著踩離合掛檔,加油,穩穩地開出去了。他的內心一陣歡暢,心說,真是天助我也。
市裡的道路他是熟悉的,此時又是半夜,路上行人稀少,他只用了二十分鐘車子已經駛離市裡。他真的很興奮,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唱起歌來。他見路上的車很少,索性油門加到底,車子如箭一般,令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感。
他將車開到了家裡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他把車開到商店的門口,下了車,趁著夜幕回到了家裡,回到家裡以後,他想了想,然後找到一把匕首,藏在懷裡,他又想我不能在莽撞了,他要有計劃的行動,他要一步一步的實施自己的計劃。
他把自己的衣服割破,割破了以後,將自己打扮成一個要飯花子,臉也弄點鍋底灰抹得無人認得出來,然後這才大膽的走在街上,他看到許多村民,他也有過做過要飯的經歷自然駕輕就熟,沒人認得出來,就暗自的得意起來。
他徒步沿著公路走向鎮裡,十五里地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他足足的走了將近兩個小時,他才來到了熟悉的小鎮上。他腹中飢餓,來到了一個賣早點的小吃部。一個夥計將他推出來,張懷江罵道:「真是狗眼看人低,我不給你錢嗎?」
夥計說:「你太髒了,我們不做你的買賣。」
張懷江無奈道:「那我買幾個包子總可以吧。」說著遞出十塊錢來,買了十個包子,夥計給他用方便袋裝著,遞給他道:「快走,快走。」
張懷江拿了包子坐到旁邊的台階上吃了起來,一隻狗在他的身邊停下來,瞪著眼睛望著他,張懷江扔了一個包子給它,那狗幾口的吞下,吃過了以後仍是看著他,張懷江自語道:「你雖可憐,但也要等老子把肚子填飽之後再餵你。」
張懷江吃飽了以後,站起身奔著那喬老大開的一個五金店而來。到了那裡就躲到一旁暗自觀看。好久那喬老大晃蕩著出現了,那傢伙更胖了,腆著個大肚子,晃裡晃蕩的,只是轉了一下就又回屋去。
張懷江罵道,**倒好,把我搶到手的錢你佔為己有了,讓我頂罪,喬老大,老子要不弄死你,我誓不為人。此時雖然怒火上升,卻也不便動手。就暗自隱忍。沿途要飯,然後在一個不遠的地方坐下來,只是等待著機會。
白日裡喬老大出去了一趟,晚上的時候又去了一家酒店喝酒,張懷江只是遠遠地跟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喬老大還在酒店裡,張懷江遠遠地看著,心說,那酒店裡一定有很多他的兄弟也無法動手。我還是去他的家裡等候,待他回來睡覺,我在伺機動手。
張懷江想到此,沿著人行橫道去了喬老大的家門口等候,張懷江對這一帶太熟悉了,他遠遠地等在一棵樹後。直到下半夜,那喬老大才被人開車送了回來,到了門口晃蕩的向家裡走去。張懷江看那司機開車走了,此時正是下手的最佳時機,張懷江已經來不及細想了,身子就要竄出,忽然他家的門開了,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跑出來一邊跑一邊撲向喬老大的懷裡道:「爸爸,爸爸,你怎麼才回來啊。」
喬老大彎腰將那小孩兒抱起來,走進院內。張懷江站住了,他頹唐的歎口氣,但是看那大鐵門關上以後,張懷江身體敏捷的跳上院牆,落入院內。看那房子裡的燈光開出,玻璃門裡,顯出喬老大的妻子的身影,一家三口人其樂融融的樣子。
張懷江悄悄地潛入房子附近,那是二層的小洋樓。外面一個玻璃的對開的大門,張懷江等了好一會兒,裡面的燈滅了之後就蹲下來撬門上的鎖,可是卻無法打開。無奈之下,只好暫且退出去,跳到院外,暫且就放棄了這次行動,只好等待下次機會了。
張懷江換了另一套衣服找了一家很近的旅館住下,總之他不會放棄的,他尋找有利的時機。
次日一早,張懷江早早就換了叫花子的衣服來到喬老大的門口,看到他家門口停了一輛豪華的轎車,心說,這是誰的車?喬老大如此謹慎,他才不會揮霍自己的錢,引起大家的注意的。
張懷江遠遠地看著,上午九點多的時候,一個又高又膀的人穿著高級西裝走了出來,帶著喬老大上了車向遠處走去,張懷江連忙在後面緊緊地跟隨,可是那轎車的速度很快,幾個拐彎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張懷江暗自想,這個人是誰呢?我怎麼不認識他?張懷江一邊想著一邊漫無邊際的向前走去。
到了晚上,張懷江再次的回到喬老大的門口,只見那輛轎車停在那裡,喬老大對那人很客氣,對那人陪著笑臉,倆人有說有笑的走進樓裡。
張懷江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猜測到這個人一定非同小可,張懷江心想我怎樣才能混到裡面去呢?這個可把他難住了。他想自己要是拄著棍子進去要飯一定會被人哄出來,弄不好還要挨一頓打。
可是,難道這就難住他了嗎?他焦急的來回的走著,心想我天黑在進去看能不能撬開那扇門。
深夜的時候張懷江像鬼一般出現了,他從旅館裡剛出來就發現喬老大家門口停了好多車,許多人來來往往的向裡面搬著什麼,張懷江道這些人再搬什麼呢?他悄悄地接近那些汽車,他在很遠的地方像一個裝卸工招了招手,那個人過去,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張懷江撂倒,然後將他打暈,扒下外衣自己穿上也混到那些裝卸工裡,搬起裡面的箱子向裡面走去。那裡有一個倉庫,他隨著工人將箱子放到裡邊,然後又搬了一趟,趁別人不注意蹲在箱子的後面藏起來,心中高興道,原來這麼容易就進來了。也幸好喬老大沒在,後來一想即使他在也無妨,因為張懷江戴了一個帶有帽簷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