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聽說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家鄉,就恨不得立馬回到自己的家鄉去了。本來這幾個月以來,秋意的心已經慢慢的沉靜下來了,他只是想著都攢一些錢,然後回家開個養雞場。如今因為嚴麗提起萬小菊,他的心裡便都是她的倩影了。
秋意跟我喝完了酒,立刻起身告辭,我留下了我的「大哥大」的號碼。要弟弟有事立刻聯繫他。臨去時秋意把張懷江所在的地方的詳細地址告訴了我,並且說:「哥,這個人要他越早歸案越好,反正他必死無疑,搶了那麼多錢不說,身上還背著一條人命呢,這是他的報應,活該!」
我跟弟弟依依惜別,嚴麗也要告辭就和我跟秋意握手告別,我看著弟弟打了一輛計程車漸漸的遠去,又和嚴麗揮手告別,好久才回到屋裡。
中午的時候,岳成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張報紙道:「你看報紙了嗎?原來鎮上銀行搶劫案又有了新線索了。」
我連忙拿過報紙看那上面寫道:「銀行搶劫殺人案近日又有新的突破。據當地警方透露,經過警方再次對銀行內外進行搜查,發現,現場除了嫌疑犯張懷江的足跡以外,還有其餘同案犯的足跡,遂證實此次案件是團伙作案。據警方分析,嫌疑犯進入銀行內部殺人搶劫之後,外面有同夥開車接應。當車開到距離本市很近卻又偏僻的地帶,或許因為分贓不均,嫌疑犯便被打傷,放入車內,被人推入深溝目前案件正在全力偵破之中」
岳成說:「你看,我就知道他張懷江一個人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現在市裡已經正式接手此案,全市昨晚就進行了大搜捕,可惜還是沒抓住這個傢伙。肖總也很著急,說咱們必須在警方捉到他之前捉住他,你猜怎麼回事?」
我也好奇道:「怎麼回事啊?」
岳成說:「肖總今日才告訴我實情,原來有人花一百萬買張懷江人頭!肖總已經接了這個事了,所以肖總才很著急。」
我心中一陣驚悸道:「肖總這個事他也干啊?」
岳成說:「不該問的別問,我們只做事就行了,以免咱們知情不報」
岳成又說:「如今肖總已經對我施加了壓力,並且也放出狠話了,三日內必須找到這個傢伙,而且誰抓住他,就當場給他三十萬,活的找不到死的也成!」
我說:「成是那個跟張懷江一同作案的同夥,見栽贓嫁禍不成,又恐張懷江落入警方將他們供出來,所以才花錢要買他的命!」
岳成說:「你分析的太對了。可是這就難為了我們了,這小子到底藏到哪裡去了呢?」
我沉吟良久我想此時我應該把張懷江的下落告訴岳成了,我就說:「剛才我弟弟秋意來了,他看到了張懷江,並且把地址給我了。」
岳成驚喜道:「是嗎?快告訴我地址。」
我把寫有地址的紙片交給了岳成,岳成看了之後連連點頭道:「這就是了,這是叫花子聚集之地啊,靠,這小子還挺有頭腦藏在那裡了。走,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就去。帶上槍,不行就直接幹掉他!」
我說:「就是那把假槍?」
我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來,岳成笑了說:「什麼假槍啊,那是真的,五四手槍。來我教你怎樣打開保險。」
我的手握著槍立刻就哆嗦起來,岳成說:「你可千萬別說自己害怕,哥們瞧不起你了啊?想當初我們哥三個縱橫校園的時候怕過誰啊?」
岳成微笑著告訴我怎樣使用,然後說:「到時候你對準了開槍就是了,那裡面有六發子彈。如果你害怕,就別開,拿出來嚇唬人就行。我跟你說什麼刀啊,匕首啊都沒有這玩意兒好使!」
我心說,也真出人命啊。既然都這樣了害怕也得面對了,我小心的將手槍揣到了上衣兜裡,岳成拉著我就開車直奔張懷江的所在地。
路上我說:「咱們還是通知肖總,讓他多帶點人手來幫忙。」
岳成道:「還是不用了,萬一那小子又跑了呢?不在那裡呢?倒顯得咱倆謊報軍情了。再說咱倆對付那小子綽綽有餘。」
轎車風馳電掣的感到了那個胡同,我們倆見開不進車去,就棄車步行,只見那裡家家房門緊閉,過道上到處堆滿了回收的破爛兒,雖說是冬天但是還是有一股臭味兒。剛一進巷子,兩個要飯的就攔住我們道:「這裡生人不准進入。」
岳成滿臉堆笑走到近前忽的拔出槍來,我也跟著拔出槍,雖然心裡膽怯,但是表面還真得裝腔作勢。岳成壓低了嗓子說:「動一動就要了你們的狗命。秋心把他們的腰帶解開,綁了他們的手腳。」
我把手槍裝回口袋,過去解了他們的腰帶,給他們綁住了手腳,推倒了在角落裡,又恐他們呼喊,然後隨手抓了地上的什麼東西塞到了嘴裡。岳成笑著說:「想不到你還挺麻利呢?挺內行呢?」
我說:「這都是跟電視劇裡學的。」
我跟岳成又向前直接到了張懷江的房子門前,岳成小心的推開外邊的大門,走進天井當院,然後猛地一腳踹開屋門闖了進去。可是屋裡空無一人,岳成搜了搜道:「媽的,我們又撲了一個空。看樣子他離開不久,這廚房裡的菜還有餘溫呢?」
我和岳成失望的離開,走出「叫花子巷」進了轎車,我低著頭說:「對不起岳成,也許秋意給的地址是假的。」
岳成說:「沒有,這個地址絕對是真的,再說秋意怎麼能騙咱們呢?只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等晚上咱們再來!」
我點點頭,跟岳成回到了家,不久,嚴麗回來了,道:「我去街上逛了一圈,你們幹什麼去了。」
岳成說:「哦,我們去了一趟公司。對了晚上咱們吃什麼啊?」
嚴麗說:「咱們吃點清淡的,炒點青菜什麼的。這幾日吃的太油膩,我的胃都有不舒服了。」
我和岳成都說:「聽你的。」
嚴麗就進廚房張羅著炒菜了,岳成低聲跟我說:「咱們千萬別和她說咱倆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最好。」我點點頭答應道:「我理解,我明白。」
一個個青菜炒好了端了上來,屋裡瀰漫著菜的香味,我們三個人圍坐在茶几旁,嚴麗給我倆倒了酒,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看了一下時間開玩笑道:「哎呀,要天黑了,我是不是在這裡不方便了?」
嚴麗的臉紅了,岳成道:「啥不方便的,你以為我是你啊?動不動就有女人投懷入抱的。」
我指著岳成道:「哎,你跟我裝是?哎,班長我告訴你一件隱秘的事情,他啊」
岳成拿筷子要打我,並且說:「好了好了別鬧了。那我跟你說啊,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今晚我罰你睡客廳,不許亂走,亂聽,否則你睡大街去。」
我看了一眼滿臉暈紅的嚴麗我說:「明白。」
嚴麗打了我一下道:「你們男人咋都那樣呢?壞死了。吃飯也堵不住嘴。」
我們三個都笑了,愉快的喝著酒,屋子裡流溢著溫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