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張懷江走在街上看到萬梅,他的臉就紅,而且有時走到了對面了,就緊張的要命。那時候張懷江在萬梅的眼裡就是個孩子,看到他這樣子,心裡早就通曉人事的萬梅能不明白?有時就拿話逗他道:「我的兒,你怎麼了?」
萬梅稱所有的村裡的孩子都這樣叫我的兒,她因為某一日據說,老仙兒上了身,能夠通陰,而且真就會看了那種所謂的邪病,找他來看的也多數都是孩子嚇著了的,她就唸唸有詞,裝腔作勢的治了一番,多數都好了,所以她的乾兒子眾多,她就總這樣稱呼了。這個村子裡敢接近她的也就只有孩子了。
張懷江被萬梅挑逗就跑的更快了,跑遠了還不捨得回頭去看,萬梅就給她一個媚笑,令張懷江夢裡白日就都是了她,每到半夜必去她窗前窺看,有時,無法滿足竟偷了萬梅的內衣,回到自己的空落的家裡,躺在床上,把萬梅的衣服摟著,權當是那個妖艷的女人,那淡淡的體香也令他很是滿足。
每次夜晚他都會去,一來二去,萬梅有所察覺,而且她的內衣也總是無故丟掉,一開始她以為指不定是哪個狂蜂浪蝶偷去了,那晚她故意的躲在暗處,發現了竟是這個孤兒,說實在話她的確有些可憐他,就沒有責怪。還偏偏的把最好的內衣,給他留在外面,心裡想這個孩子怎樣的迷戀的把自己的最貼身的東西擁在懷裡時,心裡竟也會湧現了一絲的羞怯。有時萬梅也想或許這是孩子的一時興起,過了些時候,這小子就會厭倦了,而且自己畢竟也是一個接近四十的女人了,女人最好的時候,如花兒的時候都已經過了,這個孩子卻正值青春年少啊。她有些自卑自憐,她就坐在鏡子前,打扮自己,也想起了如花兒般綻放時侯,自己迷了多大一片的年輕人啊。她對著鏡子笑了,她憶起自己的丈夫捧著從野地裡採來的野花,單腿跪下,學著西洋人求婚時的情景來。她的手不覺得放在了胸前,那時自己的這裡是多麼得驕傲啊,可是如今這裡在一天一天的鬆懈了,下垂了,她開始憂愁了,她皺著眉,用手托了托自己的胸。就不覺想起了丈夫在求婚以後迫不及待的擁抱住自己,他們一起滾倒在那片綠油油的草地上……
這個死鬼命咋這樣短呢?有時候她會在夢裡遇到他,而他的身邊站了一個她,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更加的妖艷,她就哭著醒來,後來又破涕而笑,這個死鬼有了風流鬼陪著,倒也風流,豈不是更好?難道自己要他孤零零的在那個世界裡?
她就在鏡子前又是哭又是笑,這一切都被張懷江看在眼裡,她哭時,他的心都碎了,他恨不得就進去為她拂去眼淚;她笑時又是那樣**,他的心醉了,他恨不得進去和她風流一回,哪怕立刻要他死去也心甘。可是張懷江不敢,至於為什麼他也不知,他不是嫌她年齡大,只是怕她真的給他一鐮刀。
那一夜,張懷江正在窺看,萬梅知道他就在窗外,她拂去了淚水,轉身猛的就拉開了門,張懷江宛如一下子被暴露在聚光燈下,無處遁形,只好呆若木雞的看著她。萬梅嬌笑道:「我的兒,既然來了怎麼不敢進來?」
張懷江手裡還拿著萬梅的內衣,此時忙把他放在身後,尷尬的看著她。萬梅過去,就伸出手拉住了張懷江的衣領,猛的把他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上,張懷江就被一種熟悉的體香弄得幾乎暈倒,兩隻手不知放在哪裡。
萬梅激動地喘息著,來自他的熱氣令她眩暈,整個的身體軟了下來,張懷江就忽的把她抱起來,走進屋裡,那長長地秀髮披散開來,悠悠蕩蕩。他們走進屋裡,跌倒在床上,互相似乎瘋了一般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兩張嘴沾和在一起,只剩下鼻孔呼呼的喘著氣,直到兩人赤身相對了,張懷江卻不知所措了,萬梅笑了,道:「你這個不諳世事的乳臭未乾的小子,老娘帶你去吧。」
說著話身體柔軟的如水一樣,抱住了張懷江,滾在床上,一隻手引導著他,那一夜,他們一次又一次,也不知多少次……張懷江從回憶裡醒過來,望著彎身在拔雞毛的萬梅,不覺過去從後面摟住,萬梅回頭浪笑道:「我的兒,你又饞了?想吃奶啊。」張懷江不說話只是在她脖頸後親著,並忘情地嗅著她的髮香。
萬梅扭動著身體,她肥大的臀部,令張懷江難以忍受,不覺從後面一下子扒去他的褲子來,硬生生從後面進入,萬梅呻吟著……
好久,萬梅將兩隻公雞收拾完畢燉在了鍋裡,香氣立刻在屋子裡瀰漫開來,做得了,扔下半隻雞,另兩個仍舊拎回去,並悄悄地叫來兩個兄弟錢也和柳生,令他們偷了自家的白酒,三個人坐在那裡大吃起來。
這兩個兄弟連連感謝「江哥」又發誓說一輩子跟著江哥混了,江哥喝得興起,就講起了自己的許多風流的事情,這倆人就更加佩服江哥,佩服的五體投地。三個人一直喝到天濛濛亮才仰身躺在炕上睡著了。
張懷江睡不著,他的眼前總是出現萬梅的**,就想著,白日裡一定要去看看她,這樣想的時候,帶了美夢睡著了,三個人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張懷江與兩個兄弟分開後,就來到了萬梅家,還未走進院子,就聽到屋裡有這萬梅和另一個女的嘰喳的笑聲,張懷江已經走到門口了,無法再退回去,就只好走進屋裡,只見一個大姑娘站在屋裡,與萬梅幾乎一個模子出來的,只是一個更加年輕而已,原來卻是萬梅的女兒回來了。
張懷江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但同時也是被這個猛然間出現的姑娘給震懾住了。萬梅笑吟吟的說:「張懷江,這是我女兒,你們不是見過嗎?都是一個村子的。小菊,你不是也知道他嗎?」
張懷江連忙說:「小菊回來了。」然後就不知說什麼了。萬梅的女兒隨了母親的姓,叫做萬小菊,萬小菊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算是和他打招呼了。然後拉著母親的手,娘兩個說笑個沒完,餘下張懷江呆呆的站在那裡。
張懷江與這個萬小菊差了三四歲,他一下子被這個小姑娘給攝取了魂魄,只覺得從未見過這樣的美麗的姑娘,此時的他眼裡只有了這個姑娘,心蓬蓬的跳著,他眼裡的一切外物此時都不見了,他暈暈乎乎的,眼裡只有了她。
萬梅道:「要做晌午飯了,我女兒回來了,我要好好做一頓豐盛的飯菜。」張羅著去做飯,水缸裡偏偏沒水了,萬小菊說:「媽,你平時那麼辛苦,今天這頓飯我來做。」拎起水桶去壓水,張懷江忙過去道:「我來。」
萬小菊冷冷的說:「不用你。」
萬梅說:「你就讓他干吧。他平時幫我幹了不少呢?」
萬小菊回頭看看她媽,把水桶遞給了張懷江,見他出去了,回頭對母親說:「媽,你怎麼跟這種人來往呢?」
這句話就被張懷江無意中聽到了,他感覺到萬念俱灰,這句話宛如炸彈一樣在耳邊炸響,他站在井台上一下一下的軋著井,那水桶裡的水都滿了,他還在無意識的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