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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血償4求收藏、推薦 文 / 喬格

    柳湘年辯駁道:「不可能的,老太公,慶邦絕不會做出那種事情,我可以拿人格來為他擔保。」

    老太公擠了擠鼻尖,說:「湘年,你記著,你以後是要執掌放馬場的,那麼,你就是放馬場的臉面。從此以後,這種話不可再輕易說。感情用事,傷的不只是你自己個的面子,還會損害放馬場的體面。」

    柳湘年連連稱是。

    老太公這才氣消,說:「興許你是對的,是我多疑了。不過,事關重大,我們不能賭,也賭不起。三眼虎一心要置定坤於死地,說明定坤在應付土匪這方面是不遺餘力的,因此才招來嫉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想,我們要重新作出選擇了。」

    柳湘年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說:「您是說,還跟以前一樣,保蘇定坤?」

    老太公沉默良久,沉沉地點頭。

    柳湘年說:「可蘇定坤的生殺大權掌握在家興的手上,我們怕是左右不了他。」

    老太公隨口說:「我聽說秋雁那丫頭對家興是一片癡情,可家興呢,這段時間對她很冷淡。照我看,家興這是在保護她,她就是家興的軟肋,眼下已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們為何不利用她來迫使家興就範呢?」

    柳湘年為難了片刻,說:「好,我去安排。」

    老太公說:「不,你不要出面。武館還有一些人沒有被關著,既是要救蘇定坤,還是讓他們去。我剛說了,你是放馬場的臉面,這件事有點下作,不能跟你扯上關係。」

    據說在北平的菜市口,隔三差五地就有人被綁到那裡斬首,人們本應是司空見慣了,可每次還是萬人空巷,樂此不疲。袁家興要公開審判並處決蘇定坤,這在放馬場是百年不遇的事情,屆時必然圍觀者眾,因此他提前做好準備,部署防衛措施。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場下並無看客,只有幾隻雞在地上嘬食。

    龐大志抬頭看了看太陽,說:「家興啊,你這是怕人來啊,還是盼著人來啊?乾脆,把那蘇定坤拉出來,砍了或者斃了得了,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排場做什麼啊,當心節外生枝啊。」

    袁家興不理會他,讓人去準備一罈酒,給蘇定坤送行。

    老太公被抬過來了,柳湘年依舊在身旁陪同,兩人身後還帶了一大批村民做隨從。老太公落座,說:「家興,你殺了蘇定坤,這事就算了結了,能不能把武館裡的其他人給放了?」

    袁家興說:「這個當然,我只殺元兇,與其他人無關。」

    老太公說:「好,我過來就是充當個看客,絕不攙和任何事情。你們兩家的恩怨,就由你們自個了結。」

    時辰差不多了,袁家興命人把蘇定坤等人帶過來,除了蘇定坤面色從容之外,餘人皆怒目而視,若不是嘴巴被堵上,肯定是一頓破口大罵,尤其是蘇振邦,恨不能把袁家興給生吞活剝了。

    袁家興把蘇定坤嘴巴裡的布條扯出來,問:「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蘇定坤衝著老太公施了一禮,說:「老太公,我蘇定坤這輩子能為放馬場做些事情,全憑您指點,謝了,咱們就此別過。我死以後,勞煩您老人家給我撰寫碑文,謝謝啦!」

    老太公拱了拱手,以此作為還禮。

    蘇定坤轉身對袁家興說:「家興,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傷了其他人。」

    袁家興說:「不會。」

    龐大志走過來,捶了一下蘇定坤的肩膀,說:「老對頭,咱也告個別?」

    蘇定坤恨恨地說:「不,咱們沒必要告別。我死後,還會守著這放馬場的,你要是有別的非分之想,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龐大志討了個沒趣,悻悻地站到一邊。

    袁家興指著案子上的一罈酒,說:「姓蘇的,請!」

    蘇定坤說:「好,謝了!家興,我這都是快死的人了,能不能給我鬆綁,臨死之前,我還想舒坦舒坦。」

    袁家興給江浩示意了一下,江浩便把蘇定坤身上的繩索解了下來。蘇定坤活動了幾下筋骨,端起酒罈子,大口大口地痛飲,喝完之後,把酒罈子摔了個粉碎,說:「痛快!家興,來!」

    袁家興舉起槍,拉動槍栓,正要扣動扳機,互聽一聲大喊:「槍下留人!」他聞聲望去,赫然看到左冷木和左秋雁父女被人押了過來,當即調轉槍口,喝問:「你們要幹什麼?」

    蘇家武館的人說:「袁家興,你要是敢殺我們師父,我們就讓他們兩個陪葬。兩條命,換我們師父一條命,成不成?」

    蘇定坤怒斥道:「混賬!養你們,是讓你們保護大家的,你們綁了他們,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龐大志唯恐天下不亂,用言語相激,說:「我在你們眼裡就是土匪頭子,即便是我,也做不出這種事。蘇館主,你帶的好徒弟啊,真給你長臉!」

    蘇家武館的這群人像是要來真的,任憑蘇定坤如何訓斥,他們都不管不顧。老太公坐直了身子,擺出了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架勢。袁家興這才明白過來,老太公說的那句話是何用意,他說不管袁、蘇兩家的恩怨,原來是在為這個狀況的出現埋伏筆。老太公預料的沒錯,左秋雁果真就是袁家興的軟肋,有她在手,袁家興投鼠忌器,立時處在了下風。場面混亂,蘇振邦和陳白騾趁機掙脫,恢復了自由身之後,引領著眾人步步緊逼。

    蘇定坤把江浩背後的大刀奪下來,擱在自己的脖子上,歇斯底里地大吼一聲:「全都給我停下!武館的人都給我聽著,誰再敢上前半步,他就不是我蘇定坤的徒弟!」

    蘇振邦站住腳,哀求道:「爹,不要啊,咱們回家!」

    蘇定坤眼中含淚,大聲說:「我平時教你們做事要光明磊落,活要活的乾乾淨淨,這些話都餵給狗吃了麼!把左冷木和秋雁放開,快點兒,你們怎麼可以做出如此下作的事請!聽我說,我給袁師傅償命,這是我應得的,你們要還認我這個師父,就不要為難家興!」說罷,一橫心,揮刀自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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