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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沈約心中一邊紮著名為謝曉芙的小草人,一邊考慮著以後該幹什麼。
前途是光明的,而現實是殘酷的。天香豆蔻的藥性,沈約會想辦法解除,但這不代表他會放棄徐曼華。
不過,兩個人之間,有著太多的鴻溝。
而且,就算是兩人成了,又要如何呢?
很多家庭的悲劇,因為有一個美麗的妻子。這世上有太多的不公,強勢者會毫不留情的剝奪普通人卑微的幸福。
他拿什麼來保護徐曼華?
靠著那間被人砸過的糕點鋪,還是靠著以後抄出來文章詩詞?
不,他也不甘心、也不會這樣做!
男人要為女人撐起一片天,有些東西,該勇敢的去做了。
「大爺,行行好吧。」
耳邊傳來了告饒的聲音,沈約看到一名乞丐坐在了路邊。六十多歲的年齡,頭髮花白,整個人就像是風乾的橘子,歲月磨去了他的所有精氣神。
從懷中摸出了一小塊銀角子,沈約放到了他面前的碗裡面。」從這裡,向著街口往左邊拐,有個包子鋪,裡面的老闆人不錯,你去買,估計他會多給你一個。「
在地球上的時候,沈約遇到乞丐,不會給錢,因為大多數都是騙子,但這個世界上,乞丐大部分都是真的。因為沒有救濟站,會被狗咬,被人欺負,甚至會被人抓去做苦工。」謝謝老爺,你是一個好人。「
「好人?」
沈約微微的笑了笑,兩年前,他幾乎死於黑獄,正處在人生的最低處。
心中有著無比的怨恨,這時候,沈神通給他說一句話,人被狗咬了,可以用磚頭打回去,但是不能變成狗。
他將這些日子裡,家中損失的一切列了出來,包括遭受的勒索、恐慌、敲詐還有付出的人情。算完了以後,他取出了一大錠銀子放到了沈約的手中。
都損失了這麼多,為什麼還要在乎這些?
日行一善。
他要求沈約用這塊銀子,做善事,不需要多,每天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了。就像是給面前乞丐的銀子,或者用來給店員加薪——好吧,後一種看起來有些太無恥了,不過,誇獎他們做得好,然後多給一點銀錢,怎麼不算是好事?
沈約當時並不願意,但是沈神通卻強迫他這樣做。
「沈家最珍貴的財產不是那些田地、店舖,而是你,我的兒子。我已經付出了那麼多,你就聽我一句好不好?」
你凝視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凝視著你。
從被冤枉的那一刻開始,他孤立無助的經歷著痛苦,幾乎頻臨與絕望。但就是這時候,沈神通的教導給他豎起了一面鏡子。
不要成為魏東來那樣的人,不要成為孔家那樣的人。
你可以報仇,但不要被仇恨控制,變得歇斯底里,每天意淫與如何報仇,甚至如同瘋子一樣。
這樣不好。
「想不到,真想不到。」
正思考著,沈約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過頭,一名黑衣的捕快正站在他的身後。
海州城的總捕頭是薛志華,那是一個精悍的中年人,而他手下一群捕快,沈約都認識。那群人並不是酒囊飯袋,相反,各個都有絕技在身。但他們身上,總有一些京市之氣,但在這個黑衣捕快的身上,沈約卻感到一股鋒銳的寒意。
「在下劉洋,乃是揚州府的捕快,這次奉命來海州辦案,在這裡遇到沈公子,不知可否同行?「」不行,我不認識你,而且我不喜歡公人。「
沈約冷冰冰的拒絕了他的話,開玩笑,他怎麼不知道劉洋為什麼而來?明香那個小神經病正在海州城大開殺戒,這個狗鼻子的劉洋估計是從哪裡聞到了味道,所以前來詢問與他。
臉上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沈約轉身就走。
「在下劉洋,沈公子沒有聽過我的名字嗎?」
「聽過,但關我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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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個劉洋好生的無禮。」
海州城知府衙門內,郭城守皺起眉頭,對著知府鍾文棟進言。
微微的笑著,鍾文棟搖了搖頭。
今年四十多歲的鍾文棟,兩年前成為了海州的知府。他面如冠玉,溫文爾雅,和他相處之人,都覺得如沐春風。
但實際上,來到了海州城這一年多,他手中卻沾了不少的血腥——但這些血腥不是來自於平民,而是豪強。
對於那些不法之徒,他手段強硬,不講情面,公堂上的水火棍,都打折了堆積了一屋子,而被當堂打死的人中間,甚至包括郭城守的一個侄子。
很多人對恨他恨得咬牙切齒,但海州城的老百姓卻稱他為青天大老爺。
他勸農耕,興修水利,平日裡出沒海州城街頭巷尾,和普通民眾打成一片。為官一年多,海州城的市民,大家幾乎都認識這個不擺架子的官老爺。
當然,雖然打死了不少不法之徒,但他卻不是那種嚴苛之人,他也和豪強合作,讓大家共同發財,當然前提是要收斂子弟們的所作所為。」劉洋這個人呀,我倒是很欣賞他的。「
鍾文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注視著郭城守,」城裡已經死了上百人了,你們又抓不到兇手,刑部派人來,很正常的。「
一句話,讓郭城守臉變得通紅。
從一個月前開始,海州城已經連續發生了五期滅門慘案。死者都和官府之人,或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第三起血案發生後,為了抓這個人,整個海州城的黑白兩道都動員起來,各大幫派甚至包括孔家,都派人駐守各點。布控之嚴密,郭城守敢說,就算是宗師高手或者真人前來作案,也會被發現。
每個人都有衣食住行,都需要打探情報,就算是神仙也不例外。打探情報,衣食住行,行兇作案都會留下痕跡,但海州城的眾人,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而血案還在繼續發生。
第四起血案發生在丁家,海州城一個捕頭家中。
當時海州城裡已是外鬆內緊,丁家還隱藏有十二名高手以防萬一,城中各處要點都有人把守,只要看到求救或者預警信號,馬上會出動。
但這樣的安排還是無濟於事,某天早上,到丁家送菜的人發現敲不開門後,找來衙役,發現丁家十六口,加上把守在丁家的十二名高手,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可不是二十八口豬,那是人!丁捕頭本身就是大林寺的高手,而那十二名的埋伏之人,放到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但一切就是那樣詭異,丁家二十八口人,居然沒有發出警訊,然後被人殺的乾乾淨淨。
然後是昨天,第五起,還是悄無聲息的全家死光。
海州城的捕快們不是不努力,死的是他們的同僚,而周圍的各大勢力,也遍佈眼線,但就是這樣,殺人兇手依舊不見蹤影。
平海侯孔老爺子懷疑有內鬼,修書一封,請刑部派遣高手前來幫忙。
於是,劉洋來到了海州城,他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封存了所有的資料,並一一詢問那些經手的人員。按照他的話說,能夠悄無聲息作出這些事情的人,在海州城內絕對有內應,而且這個人在官府的地位並不低,至少在郭城守那個級別,不然不能解釋為什麼幾次行兇都如此成功和悄無聲息。
這個人的話,當然讓郭城守面上無光,按照劉洋的說法,海州城能做到這一點的不過三四人,其中就包括郭城守和鍾文棟知府。
「少安毋躁,郭城守,如今此事好在還沒有大肆宣揚出去,不然今年海州城的豐收廟會就很麻煩了。」
海州城每年都有一場連綿七日的廟會,那一天,方圓幾百里的民眾都會選擇到城裡來。而很多商人也選擇這一天進行交易,可以說這七天是海州城最重要的日子,收到的稅賦將近全年的四成。
「加派人手下去,內松外緊。對了,劉洋去哪裡去了?」
「他去找一個叫做沈約的人,據說他有嫌疑?」
郭城守提起沈約,牙有些癢癢,那天在沈約身上吃的虧,到現在心中還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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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洋的名字,沈約當然聽過,有名的捕快。
他不同於海州城那些酒囊飯袋,而是刑部的王牌。平日裡對付的都是那些高來高去的江洋大盜,或者說窮兇惡極的罪犯。
民間有許多關於他的故事,但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為人很是方正。
曾有人拿出黃金萬兩求一條生路,卻被他抓回刑部;也有大官的子弟犯法,被他當場格殺。很多人發誓的時候,都說如果自己做錯了,出門就遇到劉洋。
但是,這關沈約什麼事情?
明香殺人不對,但她救了沈約的命,現在的朝廷,對他有什麼恩惠?
你劉洋厲害,為什麼不去抓魏東來,不去抄孔家?讓昔日之事大白於天下?
別說那幾十口人命重要,別說什麼大局為重,你們做不到這一點,沈約又何必理會你們?
當然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明香殺的那些人,都是沈約的仇家。
搖了搖頭,沈約轉身離開,不再搭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