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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外陽光普照,卻沒有一絲射到沈約的身上。
一雙繡鞋出現在沈約的眼前,然後,明香關心的臉靠近了他。
她沒有聽沈約的話,而是跑來找沈約,結果看到了沈約這個樣子。
「沈家哥哥,你沒有事情吧?」
明香不顧沈約滿身血污,連忙將他扶起來。很快,她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跡。
但明香並沒有別的小女孩那樣的驚慌失措,相反,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仔細的擦著沈約的臉龐。
「沈家哥哥,是誰打了你的,我等一會去告官。」
「不用去報官了,明香,你先把地上的糕點都收拾起來,然後裝在一起,扔到後面灶房中。千萬不要吃,裡面下了老鼠藥?」
「老鼠藥?」
明香顯得很奇怪,還沒有明白沈約的意思。
「這幾天有老鼠到店裡偷吃東西,我就在糕點中都下了老鼠藥,想要藥死那些老鼠。明香,這些下藥的蛋糕要收拾好,免得被隔壁的貓狗偷吃後,害了它們。」
明香點點頭,目光中有一些害怕。
那些糕點很明顯是給人吃的,沈約在糕點中下了毒藥,想要害誰?
「沈家哥哥,我去找醫師,替你治傷好不好?你的傷勢很嚴重,嘴裡都在吐血。」
「不用了,明香,你走吧,等一會有人回來找我算賬的。櫃檯下還有十來兩銀子,你拿走吧,裡面還有一本菜譜,講的是怎麼樣做蛋糕的。以後你長大了,希望你還能記得有個擅長做糕點的哥哥。」
沈約靠著牆,神情有些恍惚。
這時候,魏東來身上的毒已經發作了吧?
今天他到這裡鬧事瞞不過別人,他的家人不久後會想到罪魁禍首是自己。那時候,無論自己是被送官,還是被他們打死,自己的故事就完結了。
「沈哥哥,是不是你知道他們今天來打你,所以你在糕點中放了毒藥,可是,看樣子,他們來的時候,你還和他們打了一架,但為什麼他們來的時候,你不告饒?這樣,等他們麻痺的時候,將加了毒藥的糕點給他們吃,這樣多好,你還不會受傷,不是嗎?」
看著周圍的環境,明香偏著腦袋問道,她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那不一樣,明香。」
沈約輕輕的說道,目光很是柔和。
「他打了我三次,我沒有求饒過。第一次我沒有準備,打不過他,告官也沒有用。第二次我準備了刀子,可惜還是不是對手。於是,第三次他來的時候,我準備了毒藥。
如果我低頭服軟的話,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可是,這番話聽到了明香的耳中,卻成了另外一種解釋。」想不到沈哥哥你這樣的狡猾,你這樣一來,到了官府,打起了官司,是他們打你,然後主動從櫥櫃中搶東西吃,這樣,按照大周律,最多是三年的官司,運氣好的話,當時就可以回家了,沈哥哥,你真的很聰明。「
搖了搖頭,沈約沒有回答。
小姑娘說的似乎有道理,但實際上,魏家家大業大,而且背後靠著一個龐然大物。他毒死了對方的之子,誰會和他打官司,並放過他?
也許小姑娘說的沒有錯,當魏東來到店裡的時候,用藥毒死他,然後藏到了飯店的後面,能爭取一些時間,這樣自己還能逃出海州城,或者想辦法脫身。
其實,他也有這種想法。
可是,他發現自己的性格,有時候比較火爆。就像是今天,都計劃好下毒了,但當魏東來手下言語侮辱到他的父母之時,卻忍不住動手。結果對方下手極重,成了這個模樣。
「對了,沈哥哥,你為什麼和人起了爭端?你這麼好的人,應該不會和人結下死仇呀。」
明香的手扶著沈約,似乎有暖流滲入了沈約的體內。沈約沒有察覺,但精神好了許多。」明香,我想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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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麻木,鼻孔中潺潺的留下鮮血,腹部一陣陣的巨頭,魏東來從來沒有感覺到距離死亡如此的近。」性沈的小子好毒……「
瞬間,魏東來明白了,沈約在糕點中下了毒藥。
身上最後一絲力量消失了,他整個人向著地上倒去。
耳邊傳來了僕人們的尖叫聲,同時,似乎有一道白影從他身邊閃過。
半個時辰後。
神情萎靡的魏東來坐在了客廳的下首,而他的父親,魏星昂畢恭畢敬的向著坐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行禮。」多謝孔兄救了犬子一名,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說到這裡,這個世界的構成和地球並不相同。
因為有萬人敵的高手的存在,這個世界的結構,是朝廷和各大門派共掌天下。
對,因為有武功的存在,所以不存在什麼匈奴或者是遊牧民族突然崛起,然後趁著中央王朝的衰落而入主中原。遇到這種情況,一大群武林高手以暗殺、投毒甚至是正面作戰的方式,足夠解決一切。
歷史上曾經有過農民起義,但十萬大軍遇到三百身披重甲,手持長矛的武林高手,只抵抗了半個時辰,就潰散敗亡。那些遊牧民族,崛起的時候,軍事實力最多過萬,碰上一大票武林高手,拿什麼抵抗?
武林高手就類似地球上的坦克,皮粗肉厚,攻防平衡,機動性好,出現之後,常規的步兵是可以克制,但最好的方式還是以坦克對抗坦克。
人類是這塊土地的霸主,而沈約所在的海州城,因為氣候宜人,經營百年,已經是北方有名的大城。
如今掌控這座城市的,正是如今皇后娘娘的父親,孔辛飛孔國丈,爵位為平海侯。
孔辛飛並不是無能之人,在女兒入宮之前,他已經在西部金戈鐵馬服役二十年,立下了無數功勞。孔家在他手中發展成一個龐大的家族,這些年更是蒸蒸日上。
魏星昂乃是平海侯部將,後因傷退役。但在孔家的人脈很廣,大家見到他都很尊敬。
左手坐著的男子名為孔玉成,是平海侯的第二子。前些年他作一直留在長安,很少回到海城。小時候他很受魏東來照顧,因此對其很是尊重。
他的身邊有個女子,芳齡十一歲。女娃娃五官端正,有一種內斂的美。雖然還未曾完全長開,卻已經給人一種溫潤的感覺,彷彿水中精美的瓷器。
孔玉成的女兒,孔湘雲,這次也隨著父親回到了海州城。救治魏東來的,正是孔湘雲。別看她只有十一歲,但已是醫道的高手。」魏大哥中的是一種名為七步斷魂散的毒藥,雖然被我救好,但最好在靜養半月才好。」
孔湘雲說完,孔玉成也皺起了眉頭,「七步斷魂散?這個藥劑我也聽說過,很厲害,東來,是誰下毒,你心中有數嗎?「
魏東來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狠辣之色。
「藍伯伯,侄兒心中有數,只是此事是我惹的,所以……」
「畜生住嘴,孔叔叔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怎麼吞吞吐吐,還有隱瞞?」
魏星昂手一拍桌子,大聲的怒吼道;「說,是誰下毒,別讓那個人跑了。」
臉色猶豫了半天,魏東來低聲的說道:「沈約,就是那個偷了平海侯種痘之術,宣揚是自己發明的人,還把爹爹氣得重病一場之人……」
魏星昂的臉色突然的變了,狠狠的瞪視了魏東來一眼,說道:」你又去尋沈約的霉頭,為父當初怎麼對你說,不准你再去找沈約的麻煩,不然就打死你!「」你打死我好了!這個人把爹爹你氣得重病在床三個月,我為什麼不能找他去算賬?要是別人,早就私下裡找人打死他了!「
魏東來心中也是一肚子的氣,剛才有僕人來稟告,跟著他的兩個手下已經中毒身亡。而且他尋沈約的麻煩,為的也是父親。」這個無恥之人,說父親偷了他的種痘之術,父親你就能忍受他的污蔑?種痘之術是平海侯發明的,他居然說是他所為!我不服,我就要去找他的麻煩,這次他給我下毒,我一定要弄死他!「」啪!「
一巴掌打在了魏東來的臉上,將他抽出了幾步遠。
從地上爬起來的魏東來正想發火,卻看到父親臉色鐵青。」東來,我告訴過你,不要去找沈約的麻煩,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我對不起這個人,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魏東來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不明白父親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