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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V章092節套住了誰 文 / 蝶戀花花戀蕊

    「坐!」

    蘇老頭子冷冷地掃她一眼,冷漠地回應。

    然而,柳依依也發現婆婆對蘇老對子再也沒有以前的敬重之態,態也略有改變,看來她變得夠徹底。

    只是飛快地看她一眼,柳依依半闔著眼皮,靜靜地坐著沒有跟她打招呼。

    寧娘子坐下來後,看了看不坑聲的兒媳婦,心裡又有些溫怒,但是此時也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視線一轉,見到站著的安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又很快收回目光,沒主動開口。

    她表情的並不明顯,不過寧娘子眼底的不悅仍然被注視著她的蘇老頭子看見了。

    此時,蘇老頭子的眉毛擰成一股繩,直接打了無數個結,可見他的心情不好。

    「老爺子,夫人,少夫人,運昌伯伯來了!」小月兒的聲音從門口而來。

    接著是她帶著寧府的老廚師左運昌走進來。

    「運昌見過老爺子,寧娘子好!」

    與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左運昌的目光轉到床邊,衝著柳依依笑了笑,道:「依依,恭喜你!」

    「謝謝運昌伯伯,請坐!」露出一抹淺笑,柳依依示意他坐下來。

    點了點頭,左運昌走到桌邊的凳子上坐下來,瞄眼前的眾人一眼,微笑著開口:「依依,你是不是想吃什麼,叫小月兒吩咐一聲就可以了。」

    「謝謝運昌伯伯,依依現在吃的都很好!」府上的老人都是善良的人,柳依依對他也比較客氣。

    該來的人都來了,蘇老頭子先凝視寧娘子一眼,接著又將眸光轉到左運昌的身上,開口問:「運昌,這幾天都是你在為依依丫頭煮食嗎?」

    「回蘇老爺子,是的,這幾天都是我在為依依弄食物。」想都沒有想,左運昌一口回應,沒有半點遲疑,表情十分認真。

    旁邊的寧娘子臉色有些不自然,她微低頭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擺明就是一副心虛的樣子。

    如果,剛開始只是有幾分懷疑的話,那麼,現在柳依依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她搞的鬼。

    心瞬間如似乎針剌,胸口彷彿被壓著一塊大石頭,叫她吸呼都有點困難了。

    人家說養白眼狼,那是對晚輩不教訓的斥責,而自己從小盡心盡力地照顧她,當她是親娘一樣看待,如今為了一口之氣,做出這種事情,算不是算是自己養了一頭白眼狼?

    假若自己那一天徹底惹火了她,豈不是想要毒殺了自己?

    絕美的小臉冷若冰霜,漆黑的眸子閃著寒意,柳依依的雙手緊緊攥住了拳,微長的指甲插入手掌手也沒有發覺得痛意。

    也許,手心的痛遠遠不及心中的痛。

    感受到她身上的氣息,蘇老頭子微微側目而望,見到她的樣子,心裡一沉,再次開口道:「你一般是用什麼材料當鋪助給依依丫丫吃?」

    「燉雞,這幾天都是用老母雞,煮新鮮的肉湯,是瘦肉、豬肝、豬腰,這裡東西,煮魚,是用生薑和花椒去腥,有時候買鴿了回來也有燉給依依…」

    「等一下,為什麼依依丫頭吃的要有老母雞?豬肝和花椒還有鴿子,是近幾天才開始弄,是不是?」

    聽不下去的蘇老頭立即出言打斷,炯然的目光冷如電,直視著一臉和善的左運昌,語氣也變得冷硬起來。

    左運昌沒有想到他的反應那麼大,怔呆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射在旁邊寧娘子的身上,不解地道:「這此是寧娘子說的,她說老母雞要比公雞補,叫我用老母雞給依依燉雞湯,至於肉湯是也是寧娘人提起,說依依不能天天只吃一個味道的東西,弄一點新鮮的瘦肉、豬肝和豬腰給依依喝,我覺得都是不錯的東西,所以這幾天都有弄給依依,至於魚湯,寧娘子說魚腥味太重,只靠生薑壓腥味不夠,最好加一些花椒,我覺得花椒也是一種調料,所以也有加一些進去。」

    雖然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他仍然將事情經過一一說明,左運昌並非傻的人,從眾人的表情中便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不解地問:「是不是依依不能吃這些東西。」

    (註解:老母雞、豬肝、花椒、鴿子,都可以使孕婦斷奶,吃過後,奶水會越來越少,作者在這裡解釋,並非是百分之一百的人都是吃這些東西可以斷奶水,因人而異,有的人吃了確實行,有的人吃了卻沒半點作用,希望親親不要糾結這個問題,謝謝!)

    「運昌伯伯,謝謝你,依依知道了,以後你繼續幫依依弄食物,不過,老母雞湯的時候,你給大家吃就可以了,給我弄公雞,比較好一點,至於豬肝,花椒還有鴿子,木耳之類的,都可以給大家吃,暫時不用給我送來。」

    柳依依望著他,臉露出疲憊的笑意,輕聲地吩咐著他。

    看見她這個樣子,左運昌快要被弄糊塗了,明明算是很好的實物,不禁開口:「依依,這是…」

    「運昌伯伯,沒什麼事情,只是依依暫時不方便吃罷,希望你記住,不要放給我做這些食物就可以了。」

    雖然知道這件事情遲早會讓大家知道,但柳依依仍然為婆婆保一分顏面,再次道:「昌運伯伯,我們只是想瞭解這些罷了,你先回去,廚房裡現在需要你幫忙。」

    「好,我記住了,我先回去做事!」左運昌也不是個笨蛋,起碼看也會人家的臉色,心知自己不該再留在這裡。

    他臨走前,不禁再看寧娘子一眼,見到她微微泛白的臉孔,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身形微震,很快又恢復正常,慢邁步開。

    但是,他離開的步伐再也沒剛才落利,像是沉重了不少。

    左運昌一走,整個房間的氣氛立即變得不一樣起來。

    沉悶,是有人心裡覺得沉悶,冷寒,是蘇老頭子和兩丫頭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

    離開的左運昌都猜得出食物有問題了,那麼,站在房裡的幾位丫頭和奶娘更加清楚是怎麼回事。

    安氏心中仍然在打鼓,她不知道主子們會不會遷怒,不過她那天只是求夫人讓她回家喂女兒喝奶,什麼都不知道。

    小月兒緊緊繃著小臉,秀美的眉宇間含著怒氣,心情全都表現在她的小臉蛋上。

    秋霜和冬雪直接用凌厲的眸光直瞪著寧娘子的後背,如果她們的眼神是一把劍的話,早被戳出幾十個血窟窿出來。

    至於寧娘子她自己是怎麼樣的,只有她自個兒才知道。

    雖然柳依依心中很想責罵她,但是,心中已經沒有心思跟她扯什麼大道理,如果說與她講講大道理就能夠讓她醒悟過來的話,那麼再講一遍也無妨。

    柳依依卻很明白,這個婆婆現在與她講再多的道理,她也聽不進耳朵裡,因為自己講什麼話,她都會歪曲意思,只會更惹她討厭。

    說,沒用了,軟禁也沒什麼用處,那麼…

    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柳依依的眸光注視著她困窘又有些難堪的老臉,慢慢地開口,道:「娘,依依想讓你幫一個忙,可以嗎?」

    「什麼…什麼忙?」準備又被人落面子的寧娘子呆滯了幾分鐘,又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不但是她搞不清楚,其他人也是怪異地望著她,不明白柳依依有什麼打算。

    蘇老頭子動了動嘴皮子,又嚥下到了喉嚨裡的話,沉默不言。

    柳依依的視線定定地直視著婆婆的臉孔,淡然地開口:「娘不是一直想要管家嗎?現在依依做月子,又要照顧朵朵,所以將手中的事情交一些給娘去管理,不知娘願不願意?」

    「什麼事?」她的眼睛猛然睜大,剎那間閃過驚喜的光芒,語氣中略帶一些著急,道:「你說,我聽著,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我都可以去做。」

    將她的神色淨收眼底,柳依依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臉平靜地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家裡需要忙的事情比較多,要不然,我該出去收一些賬回來,現在信得過的人不多,能不能讓娘替依依出去跑一趟。」

    「收賬?你向來不是由沈墨凌…」

    提起沈墨凌,寧娘子也意識到他的生意出事故了,所以剩下的話她也沒有再說出來。

    第一次兒媳婦讓她去收賬,她怎麼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感覺不得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她又覺得這是插手生意的最好機會,雖然什麼都不懂,起碼收賬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好,我帶人出門去幫你跑一趟,要到什麼地方去收賬,你要寫好告訴我。」

    聲音裡帶著一絲喜悅,老臉不知不覺露出一抹微笑,衝著黑面神君蘇老頭子,問道:「乾爹,你跟冰倩一起去!」

    「老夫跟你一起去?」

    蘇老頭子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盯視著她,反問:「依依丫頭正在做月子,朵朵才幾天的小嬰兒,你就放心叫我跟你去?要是她們母女有什麼意外,你叫她們母女急急忙忙上什麼地方去找人?」

    「這個…」

    老臉被說的通紅,但是外面有危險寧娘子是知道的,所以才會第一反應抓住既會武功又懂得醫術的蘇老頭子。

    「依依,那你安排誰跟我去?」

    不好意反駁蘇老頭的話,她將目光投往兒媳婦,好歹也要給她保護的人。

    迎上她熾熱的目光,柳依依的嘴角微微勾起,一道漂亮的弧形,笑意從唇邊逸出,安慰她道:「娘你放心,只要冷爺爺沒什麼事情的話,依依相信冷爺爺會陪你去,要不然,我們府上的侍衛一個個也是身手不凡的人,你可以多帶幾位去。」

    「呃∼∼」輕回了一聲,寧娘子神情裡的喜悅減少了,似乎在想些什麼。

    看到她的表情,柳依依笑了笑,道:「娘,你也是出門幾趟的人,難道在外面的事情你害怕處理不好嗎?」

    「我怎麼會處不好,什麼時候去收賬,是不是要走很遠?朵朵滿月之前我要趕回來!」

    回答中帶著賭氣之意,不過她倒沒有想到孫女兒的滿月,雖然不是她想要的孫兒,好歹也是她的第一個長孫女,滿月酒,寧娘子自然不會錯過。

    「娘,你放心,只是轉幾家,只要你在路上不拖延時間,要到銀子就回來,肯定可以趕回來。」

    「那好,我現在馬上去準備,你也快點弄好要賬的證據和數目給我。」

    寧娘子滿懷的歡喜,起身來後,沒有再與任何人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看著她快步離開,好像完全忘記剛才發生過什麼事情,看得丫頭們和安氏滿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什麼狀況。

    柳依依的目光轉到安氏身上,輕聲吩咐:「奶娘,將今天的事情忘了,出去做事,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稟報給我知道,記得,你是我女兒的奶娘,如果我都不知道你的事情,留你何用?這一次,看在你女兒年幼的份上,饒過你這一次,下去!」

    「是,安氏謝謝少夫人!」再次跪下,給她磕了一下響頭,才拿著小朵朵換下的衣物離開。

    她一走,房裡又沉靜下來。

    蘇老頭子擰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不解地詢問:「依依丫頭,你哪來的什麼賬給她去收?」

    「爺爺,我說有就有,我說沒有就沒有,難道我叫人去要賬,還不能要?」柳依依淡然一笑,只是笑意並不達眼底。

    一聽便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蘇老頭歎了歎,道:「剛才的事情,應該點醒她,否則以後…」

    「呵呵…」

    喉嚨裡發出清脆的笑聲,柳依依斜視著他,問:「爺爺,依依相信你早已經跟婆婆說過好幾次的大道理,你覺得有用嗎?還不是一次又一次做出這種事情?竟然沒有用,又何必多說呢?等於是白白浪費我們的口水,更何況,我們再次當面喝斥她的話,只會讓她更怨恨我罷了,這樣的死結只會越鬧越深,還不如…」

    說到這裡,柳依依眼底泛起一絲絲寒意,小聲地道:「我就給她想要的東西,讓她自己去掌握,看她有沒有本領扛下來,我們越給她安逸的生活,她不會感激我們,不創造一些事情讓她去折騰,才會知道其實,我們的生活是多麼不容易。」

    「是讓她出去自找苦吃,這個法子比什麼都好,只有挫折才會讓她明白,現在的一切是那麼來之不易,免得她越來越糊塗,還沒老夫年紀,已經老得是非不清了,以後還了得。」

    蘇老頭子亦是完全支持柳依依的這個法子,竟然她喜歡折騰,喜歡鬧事,丟她出外面去折騰,來過眼不淨心不煩。

    忽然,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蘇老頭子瞅著眼前的人,問:「依依丫頭,你準備派誰去保護她?冷老頭子不一掌拍死她算不錯了,你想叫他陪人去折騰,也許他會擺個陣法,叫她在裡面轉一輩子。」

    「爺爺,剛才你都會拒絕的那麼快,你說冷爺爺會跟著去?正如你說的,他只會給婆婆一個陣法,叫她在裡面玩一輩子。」

    似笑非笑地瞄他一眼,柳依依很相信冷老頭子會這種作風,接著又道:「讓婆婆自己挑侍衛,要是我安排得不好,出了什麼問題,她會以為是我故意挑到身手差的給她,由她自己挑出來,那麼出什麼事情,總不會往我頭上套。」

    「也許,你準備一下,像她這種人就是嫌好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最後在外面轉上一年半載再回來。」

    聽到蘇老頭的話,大家都會心一笑,確實,她在外面逗留得時間越長,對大家來說越好。

    寧娘子匆匆忙忙地趕回自己住的映荷閣,滿臉笑容的她高興地吩咐:「陳氏,快點收拾東西,我們替依依出去收賬。」

    「是,夫人!」見到她高興,陳春月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而且是很久沒有見到她笑如此開懷。

    飛快地瞄她一眼,陳春月沒有出聲詢問,轉身進屋內幫她收拾行囊。

    在小廳裡坐下來,寧娘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一杯茶之後,她興奮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老臉收起笑意,又露出狐疑之色,喃喃自語地道:「她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好說話?還將生意上的事情交待給自己去打理,剛才…她應該明白,為什麼不發怒?」

    緊緊皺起眉梢,寧娘子一時半刻想不透兒媳婦的改變,難道她想通不再抓權?也懂得要尊敬自己這個婆婆?

    想到這裡,寧娘子又露出嬌傲之態,輕哼道:「婆婆就是婆婆,兒媳婦就應該有兒媳婦的樣子,以前自己對她的忍讓倒是當作自己無能了,現在整治她一頓,總算開竅不少,算她現在知趣,把管理權交出來,否則,有她好看!」

    越想越開心,寧娘子又露出歡喜的笑容,她現在對出去收賬很大信心,同時也相信,以後她很快點會替兒子掌管寧府,待兒子打仗回家後,再交給兒子去打理。

    寧娘子自以為是一件好事情,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讓她吃盡苦頭,與她心中想像的差別截然不同。

    對於寧娘子需要的什麼證據和數目,還有收賬的地方,完全隨手寫出來的地方,看似是簡單的三四個地方,但是柳依依卻知道,婆婆想要在二十天左右趕回來參加滿月酒,恐怕有些難了。

    正如柳依依所料,冷老頭子早就藉機不知道潛到什麼地方玩去了,寧娘子找不到人,心裡很不高興,但又不敢發他的脾氣。

    她的決心正在搖擺的時候,柳依依乾脆勸她不要去了,等她滿月後,帶著女兒去收賬。

    聽到這話,寧娘子豈願意,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怎麼也不想錯過,最後,她在自己府上挑出六位侍衛,帶著人離開了寧府。

    待她離開後,柳依依才能沈墨凌書信,告訴他怎麼吩咐幾位縣的人,一句話,夠寧娘子玩上一二個月的時間。

    說話是帶著懲罰之意,但是柳依依還是不想她在外面送掉小命,最後,召喚封浩帶上兩位武功比較高的侍衛,暗中保護她,免得到時候真正出什麼意外。

    當然,柳依依的意思就是,不到生死關頭,不要出手,那怕她在苦在累,也不要出面,一切只靠她自己。

    寧府的人,都是聽柳依依的吩咐,他們自然會是徹底執行這個只保她命,不救她困難的命令。

    柳依依已經收到自家相公的書信,寶貝女兒的名字叫:寧朝顏!

    朝顏,似是女子的名字,又似是男子的名字,偏上中性。

    不過,這個名字柳依依喜歡,忍不住輕聲念著女兒的名:「朝朝幕幕遲相對,顏顏惜惜蔚風兮,朝顏,寧朝顏,小朝顏,呃,還是叫小名,小朵朵。」

    婆婆不在家,大家的日子更好過,關於幾前天發生過的事情和她出門這事,寧府知道真相的人並不多,而且,全都是以前的老長工,自然不會再亂嚼舌根,府中一片風平浪靜。

    很快,柳依伋又收到自家相公的書信,那是他接到蘇老頭子寫去的信,得知發生過所有事情,除了安慰自家娘子之外,語氣中還有深深的無奈,其中的意思,由娘子作主,不管是用什麼法子他都支持,不會過問後果。

    聽起來是很不孝訓,不過,只要瞭解實情的人,都會理解寧鈺軒的作法,有時候並非是一味去包庇才是叫孝訓,有時候最好的法子是需要犯錯的人知途迷返,大徹大悟過來後,才會想通一切事情。

    然而寧娘子正是需要狠狠地一次撞牆,將她的腦袋撞清醒了,知道痛在什麼地方,她才會意識到以前的錯誤,

    除了沈墨凌的商舖之事還沒有決解掉,接著又傳來黃秦嶺邊關又打起第二次的戰役,這次高博文比上次來勢還要兇猛,兩軍對戰整整一天,最後仍然是不輸不贏為結束。

    聽到這個消息,柳依依明白,此次戰役絕對是一個大難關,大挑戰,希望可以收拾掉高博文。

    接著又傳來叫人意外的事情,高博文休戰了,又是與燕軍對峙紮營,並沒有攻打起來。

    遠在青石村的他們自然是摸不透高博文的想法,這種事情也只能交待寧大將軍去操心。

    兩位老頭除了陪伴她們母女之外,最重要的任何就是暗中將銀子搬離,以他們的能力,已經撒走一百萬的銀兩和銀票了。

    為了方便,柳依依叫徐進忠盡量換銀票出來使,要不然是金子也可以,免得兩老頭子受大罪。

    京城,賢王府!

    「王爺,芳菲侍妾已經跪了三個時辰了,好像隨時會暈倒,不知王爺要不要見她。」

    身為王府管家的寧耀宗,輕聲地詢問著正在看書的主子,他並非是同情凌芳菲,而是他太瞭解自家王爺的性子。

    「讓她跪個夠!」吐出一句話,楚言看都沒有看旁邊的人一眼。

    管家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的表情,想了一下,又開口:「王爺,芳菲侍妾說希望王爺看在玉和郡主的面子,求王爺見她一面。」

    「啪∼」手中的書本重重地甩在桌面上,一張俊臉難道極了,冷硬的聲音響起:「她還有臉提依依?讓她滾回去!」

    「王爺∼」見到自家主子動怒,管家老臉並沒有害怕,也沒有離開離開的意思,想起這凌芳菲這一年來的表現,再次開口道:「王爺,耀宗覺得王爺給芳凌侍妾一次說話的機會,就是聽聽她想說什麼也好,免得她在鬧出什麼事端出來。」

    輕瞥他一眼,楚言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依你的意思一次,本王倒想要看看她又想搞什麼事情,要是再敢動什麼心思,本王會親手殺了她。」

    「希望她真的徹悟過來!」老管家輕歎了一下,轉身走出書房,去叫跪在外面的人。

    良久,凌芳菲單薄的身影出現在楚言的面前,只見她臉色蒼白無血,身形已經瘦得不成人樣,看來在這一年的打擊對她太大了。

    楚言只是冷冷地盯視著她,似乎不管眼前的人變成什麼樣子,都與他無關,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半點同情。

    黯然的眸光對上他冷漠的雙眼,凌芳菲心再顫抖起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再也不會給她半天關懷,以前她明明可以擁他的關心,卻因為自己的貪心而斷送了一切。

    如果愛一個人沒有錯,那麼就不該拿愛是傷害他,柳依依說的不錯,以前的自己起碼還有資站在他身邊,他還願意給自己王妃的身份,如今,生不如死的生活,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眼底泛起苦澀之意,此時此刻,縱然是再傷心,她也哭不出來了,她眼中的淚水已經在這一年裡已經流光,想哭也沒有淚水了。

    「王爺,芳菲不會再異想天開去爭奪什麼,再也不會眷戀紅塵,只求王爺幫芳菲最後一個忙,芳菲了結這個心願之後,從此遁入空門,望王爺成全!」

    柔小又帶著沙啞的嗓子聽起來讓人有些難愛,楚言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舊冷冷地盯視著她,啟唇:「什麼要求!」

    「芳菲只想見飛翔最後一面,他是芳菲的親人,而且芳菲也知道他的命活不了幾天,芳菲求王爺成全!」

    一邊說著話,凌芳菲雙膝跪在地上,黯然的眼珠子流露出一絲絲乞求。

    「本王憑什麼要幫你?你要不要出家是你自己的事情,難道你還以為本王會給你恩寵嗎?凌芳菲,本王當時跟你說得一清二楚,你嫁入賢王府得到的只是一個頭銜,你也自己親口答應,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看著她慘白如鬼的樣子,楚言的心底更加厭惡,露出的鄙視的眸光,繼續道:「別以為裝成這個樣子,再使出以退為進的後段,本王就會原諒你,難道你以為本王還會傻到讓你牽著鼻子走嗎?讓你玩弄於股掌,再次有機會害傷人?」

    「哼,凌芳菲,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以前本王看你個性灑脫直爽,說話真誠,心在善良,曾經亦當你是朋友看待,而你,你回報本王是什麼?你個兒扣心自問,似你這種歹毒的女人,也配得到別人的喜歡?滾下去,本王見到你就不舒服!」

    一句句遣責,一字字誅心,凌芳菲已經是渾身顫粟著,微張著小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凌芳菲才知道自己錯得多麼離譜,本以為拚命改變自己,會得到他的憐憫,誰知他喜歡是原來的自己。

    終於知道真相,凌芳菲才覺得自己是那麼可笑,以為是聰明能夠讓心上人喜歡上自己,誰知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不知過了多久,徹底絕望的她才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呆滯的她如似行屍走肉般離開書房。

    然而,楚言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將她無視到底。

    本以為打發人離開便沒事,一刻鐘後,管家再次衝進書房,微急地道:「王爺,不好了,芳菲侍妾上吊自殺。」

    「自殺?」微擰著眉頭,楚言冷笑道:「又在玩什麼把戲,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把戲不是玩過了嗎?還拿這招來對待本王!」

    「王爺,這次是真的,你去看看!」老管家臉露出一抹笑意,他知道自家王爺真的是討厭她入骨了。

    「她要死就讓她死,叫人埋遠一點。」

    「王爺∼∼」

    由於老管家同情心氾濫,最後楚言還是敵不過他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去見人了。

    第二天,凌芳菲在兩位丫頭的攙扶之下,她走進大牢,見她的胞弟凌天翔最後一面。

    在大牢的最後一間的角落裡,躺著一位瘦骨如柴的男人,此時的他仍然受蠱蟲的吞噬,除了腦袋還有一些意識之外,他與死人無異。

    「飛翔∼∼」顫抖著聲音,凌芳菲已經不成人樣的弟弟,身子一點,一陣眩暈的她差點摔倒,雙手緊緊抓住牢房,恨不能破門去過。

    雖然允許她見最後一面,卻沒有人會給她開門,所以,姐弟兩人也只能隔著門而相見。

    聽到熟悉的聲音,凌飛翔緩緩側頭過來,盯視著同樣憔悴的姐姐,扯著嘴角叫:「你…你還好意思來?」

    聲音雖小,仍然帶著責怪,似乎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邊累到自己。

    輕輕地搖著頭,凌芳菲乾枯的眼睛又溢出一層霧水,沙啞著嗓子響起:「飛翔,是你,如果不是你逼我的話,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你帶蠱蟲來,你仍然是西涼國的太子,是因為你自不力量,你明知道不能夠成功,執意逼迫我,是你害死父皇母后,是你害得自己身受蠱蟲之苦。」

    「凌…芳…菲…」細小的聲音帶著憤怒和不甘,一雙詭譎的眼睛直直地瞪著她,彷彿眼前的是他的敵人。

    忽然,凌芳菲如似換了一個人,挺直腰肢,怒目盯著快要死的人,恨恨叫:「飛翔,都是你的錯,是你沒有本事守候我們西涼國,為什麼要將責任推在我身上,你本身沒有能耐挑釁人,最終於的結果就是你自尋死路,不但無法拯救我們涼西國,反而害得我們替你陪葬!」

    「你害得本來可以安居樂業的西涼國再遇動亂,你自以為是害慘所有老百姓,凌飛翔,你這個混蛋,你才是不配為太子,你才是沒有顧及老百姓的生命,難道你從來沒想過失敗會造成的後果嗎?是你…你一都是你的錯…」

    越來越激動,最後,凌芳菲扯開喉嚨尖叫起來,剌耳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牢房裡,一樣是帶著不甘和憤怒,至於她心中是針對誰,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一直瞪著眼前的凌飛翔眼直直的,沒有半點動靜,霎時,他的嘴角處流下一股黑色的血液,整個人看起來僵硬得可怕。

    「飛翔∼∼」

    淒涼地叫了一聲,眼前一黑,凌芳菲身子軟軟地倒下,她也撐不下去了。

    三天後,凌芳菲在今京外的一家尼姑庵帶髮修行,實現她要遁入空門的承諾。

    對於凌芳菲和凌飛翔的事情,並沒有傳宣出去,因為現在整個燕國已經亂了,每天都有不一樣的大事,誰也沒空理兩位質子的下場。

    當然,柳依依還是收到有關係凌芳菲的書信,除了幽幽歎了歎氣之外,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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