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針對自己,柳依依自然很清楚,跟他談這些事情,等於是揭他的傷疤,不的話又不知道他想怎麼樣對待自己。
抓不準他的心思,柳依依只能覺默以待。同時也給自己旁邊的人時間,希望他們快點找到自己。
現在外面確實已經大亂了,沈墨凌接到消息後差點將銀急狐給宰了,交個人給他也敢給弄丟,實在是太失望了。
接到柳依依失蹤的消息,大家雖然心中很急很擔心,確沒有失去分寸和理智。
相聚在迎賓客棧的幾人陰沉著臉孔,蘇老頭倒沒有後飆,而是著眼前的子們,問:「你們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他的疑問正是大家正在想的問題,沈墨凌視線一轉,瞪著旁邊的人道:「楚言,你家的女人處理沒有,要是再查出她搞的鬼,別怪我親自殺了她!」
「應該不是她,現在她被我禁錮在房裡,而且又失去武功,本王不認為她還有這個能力!」俊臉佈滿陰鬱的楚言認真地想一下,否決自家的那個嫌疑犯,畢竟現在她的處境想要做這種事情也比較難。
不是凌芳菲的話,還會有誰會盯上她?
霎時他們腦海中同時閃過一個人的名字,異口同聲地叫:「楚鐸!」
除了他之個,再也沒有人能夠明目張膽將人給抓走,而且也只有他才是頭號嫌疑犯。
想他與柳依依兩口之間的交集,蘇老頭的臉色再黑幾分,堪比包公的臉孔。
「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以最快的速將果郡王的行蹤找出來!」
帥哥們點了點頭,立即明白事情的嚴肅性,同時也明白楚鐸為什麼會盯上她,如果果郡王都是的喪心病狂要報復的話,她們母女真的會出大問題。
「我出去找!」猜到嫌疑人,銀狐丟下一句話,身影閃出廂房。
他的行動無人干涉,剩下的人也沒有再多作逗留,一個個很快離開,尋找線索。
柳依依暫時失蹤的消息知道的人並不多,該知道的人也不少。
特別是在御書房的人,臉色也並不好,皇帝大人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暗衛。
雖然現在他身上帶著重傷,但是並不讓皇帝息怒,畢竟兩位暗衛的身手不錯,保護人也弄得一死一傷,還將人給丟了。
對於皇帝來,暗衛失職了,也讓他震怒,當然再怎麼生氣,他畢竟是一國之君,不會輕易發難和下令。
一坐一跪,御書房的氣氛越發沉悶!
旁邊站著的張奉微垂著頭就好像是睡著一樣,當然在皇帝面前睡覺那就是找死,身為太監總管的人又怎麼會輕易找死。
他雖然低著頭,眼角卻有瞄跪在地上的人,心裡為這個辦事不力的傢伙感到憐憫,張奉很清楚自家主子已經動殺意了。
玉和郡主不但是幾位帥哥們的逆鱗,同時也是自家主子的逆鱗,想想現在貴太妃的淒慘下場就知道了。
「你確實清楚了?」皇帝開口詢問,聲音雖然不重卻不也輕,還著一股莫名的寒意。
跪在地上的暗衛並沒有抬頭,沉聲回應:「回皇上,下屬確實是清楚果郡王的身影。」
「好,好,很好!」
皇帝輕聲叫好,傳入另外兩人耳朵裡,他們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冒起。
犀利的眸光盯視著跪在地上的人,皇帝恩典地吩咐:「馬上帶人去將人毫髮無傷地帶回來,便留你一條全屍,下去!」
「是,謝皇上!」暗衛不敢有何不滿,立即在御書房內消失了。
坐著的皇帝沉思著,幽深的眸子帶著顯而易見的冷冽,緊抿的唇薄成一條線。
「朕是不是對他太仁慈了,明知他的心思卻沒有處理,反正已經無能,留著又有何用。」
皇帝的話,沒有人回應,他也不需要別人來回應。
忽然皇帝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微微擰起眉頭,道:「她是用什麼東西來黑丸子?聽已經做出來了,不知什麼時候才願意拿來出!」
「皇上,可以讓兵部的人研究黑丸子!」抬起頭來,張奉回應自家主子的話。
什麼話該接,什麼話不該接,張奉心中很明白,而且許多事情就是皇帝的打算,但他也喜歡在別人嘴中出來。
視線掃過來,皇帝微微含首,贊同:「她不,總會有人知道,秘密不會隱藏太久。」
「皇上英明,兵部的張大人最喜歡研究古里古怪的東西,奴才相信他可以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出來。」
「呃,張老頭倒是有幾分本事,也是個怪人!」
提起行為不羈的人,皇帝氣息有些改變,接著道:「柳依依是個麻煩,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有事情發生!」
「……」擔起這位特殊人物,張奉知趣地閉上嘴巴,不再開口。
「朕猜測,楚鐸是不會殺她,也許他只是想弄掉…」皇帝嘴角微微翹起,他相信自己的猜測,如果有人幫他弄掉,豈不是一件好事。
皇帝大人的心情莫名起了變化,整個御書房內再也沒有讓人寒磣的陰霾之氣息。
不過張奉心肝有些顫抖,暗暗地了句:玉和郡主,你自求多福!
「怎麼,你不是要與本王話嗎?如今成為啞巴了?」楚鐸嘴角扯出一抹諷剌的笑意,盯著眼前從容淡定的女人。
抬目直視著眼前的人,聲問:「楚鐸,你時候最想要的是什麼?最開心的是什麼?最討厭的又是什麼?」
「你對本王的事情感興趣?」露出古怪的笑容,楚鐸覺得自己怎麼也不透她。
一雙明亮又清澈的眸子沒有半點雜念,在這種情況之下,她仍然如此淡定如常,彷彿兩人是一對正在聊天的好友。
笑了笑,柳依依隨口道:「我想知道而已!」只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什麼要知道?憑什麼本王會告訴你?」
雖然不知她心中想著什麼,不過楚鐸卻很明白,這個女人是個精人,更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念想,現在恐怕恨不得要自己死。
眼睛一眼,立即猜出她的意思,冷笑道:「柳依依,你挺會裝蒜,是不是想要本王爺陪你聊上幾天幾夜?」
「王爺隨意!」知他已經識穿了,柳依依暗歎可惜,來這個果郡王絕不是那麼簡單。
「哼!」
冷哼了一聲,伸手勾住她的下巴,道:「柳依依,你不用想什麼法子,現在你得考慮清楚要不要保命,只要你答應以後乖乖留在本王身邊,本王還可以留你一命,如果…不知趣的話,別怪本王讓你一屍兩命!」
「王爺,我現在就是乖乖的!」淡然一笑,聲地回應他。
對上他閃爍陰狠的眸子,柳依依頭皮發麻,也相信他是得出做事到。
這個人,留著真的是一個禍害。
「呵呵…果然是識趣的妙人兒,要是最有這份心思,本王也不會花這些工功了!」
放開她的下巴,楚鐸情不自禁用手掌輕撫摸著她嬌嫩的臉頰,眼中的戾漸漸被柔情所代替,忍不住道:「依依,以後跟著本王,不會讓你吃虧。」
「是嗎?那麼我豈不是要謝謝果郡王了?」又氣又好笑,柳依依對他的行為不齒,更不上他欺負弱的手段。
捕捉到她眼底的不屑,楚鐸的臉色微沉,目光也變得越發冷冽,開口道:「柳依依,本王發覺也許留下你是個隱患,本王還是依照原來的計劃才好。」
放開她的臉孔,躺著的人坐起來,變戲法似的不知什麼時候拿著一把匕首,眸子死死地盯梢住她腹部,陰森森地笑道:「如果本來將你肚子裡的那塊肉取出來,然後再送給寧鈺軒,讓他提前見到骨肉,本王相信他一定會十分高興,也會對本王萬分感激。」
隨著他的話,柳依依臉色變了又變,心忍不住顫抖起來,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如此變態,剖腹取子,這個王蛋的心實在是夠狠。
終於見她臉色有變動,楚鐸高興極了,盯梢著她叫:「柳依依,你終於也知道什麼叫害怕了?哈哈哈…本王是不是很厲害,今天本王也讓你嘗嘗被人折磨的滋味,哈哈哈…」
放聲大笑的楚鐸顯得十分興奮,特別是見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恐讓他很有成就感,他十分享受這種折磨人的快感和剌激。
「瘋子,神經病!」雖然明白現在不易激怒他,不過見到他這個樣子,柳依依還是忍不住開口,眼前的人就是瘋子,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人物。
「不錯,本王就是瘋子,現在本王就讓你一瘋子是怎麼樣的!」
她鄙視的眼神狠狠地剌痛了他,同時也激起他內心冷酷無情,立即掀開她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肌膚,整個腹部呈現在他的眼前。
換作是以前的話,見到如此美景他必會珍惜,此時微隆起的腹部再次剌傷他的心,怒火再次被點燃,雙眼中湧出瘋狂的恨意和報復。
身子無法彈動,更是無法阻擋他的舉動,此時見到他表情,柳依依的心再次吊起來,心裡也越來越不安。
眼前的人是不折不扣的瘋子,現在跟他什麼都沒用了,要是自己會武功的話,也許就會好多了。
怎麼辦,如果真的讓他手中的匕首剖開腹部的話,不但胎兒會不保,自己也會丟掉命,到時候真的是一屍兩命了。
難道今天一定要死在他手中?
心急如焚,柳依依並沒有表露出來,努力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沒有人來救自己,現在只能靠自救,自救,必須自救。
瞄見他拿起匕首,柳依依心一緊,不禁喊叫:「等一下!」
「等一下?」拿起刀子的楚鐸側目掃她一眼,並沒有見到預期的恐懼表情,心中的怒火更旺,冷笑道:「你放心,取出你的兒子,本王一定會讓你先一眼,再給寧鈺軒送過去。」
「楚鐸,你只不是過想要報復我相公罷了,剖腹取胎的惡事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出來,有本來你去對付我家相公,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玩意兒,不是要部腹嗎?不是要將我女兒送給我相公嗎?行,你動手,我著你取出來,動手!」
「柳依依,你以為本王不敢?」嘴角狠狠地抽動,目眥欲裂的楚鐸俊臉有些扭曲,起來讓人心底發寒。
冷冷地盯著他,柳依依回應:「不,你敢,這本來就是你的打算,楚鐸,你現在做的事情是準備毀掉整個燕國,將你的燕國送給高博文,不會是你們兩人合計起來的!」
「本王與他合計?本王還要殺了他。」提起另外一個仇人,楚鐸身上的殺意更濃,所有的事情他才是罪魁禍首。
柳依依心中暗喜,淡然地望著他,道:「但是你現在做的就是在幫他。」
「柳依依,你當本王是傻…」
嘴邊的笑意微僵,楚鐸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了一下,道:「幫不幫,本王心中有數,柳依依,本王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燕國是本王的囊之中物,不管寧鈺軒現在會打贏還是打輸,本王都不在乎,整個天下遲早也是本王的,只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見了。」
「是嗎?你這樣想也無妨,希望你早日實現君臨天下的夢想,我腹中的胎兒不大不,最好去找個瓶子過來,拿出來的胎兒才會有東西裝起來,對不對?」
不在意地笑了笑,柳依依好心給他一個建議,接著又道:「還有,你最好也去找手套帶起來,因為等一下你要伸手到我肚子裡掏出胎兒,你的手會弄得血淋淋的,而且已經成形的胎兒抓起來感覺是滑溜溜的,所以你要準備好一切!」
眼前的嘴一張一合,吐出來的話卻讓他心中很不舒服,以為她會最後一刻求自己,誰知她面對這種事情,仍然能夠從容自若面對。
一般的女人不是嚇得痛哭哀求嗎?不是為了保護骨肉想盡一切法子與自己對抗嗎?
如今,她卻教自己怎麼剖腹取胎,她到是不是個女人?怎麼會如此膽識。
「果郡王,動手,相信部腹一時半刻我還死不了,正好讓我也女兒的真面目,好歹我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相信我的女兒也會一樣,果郡王,不定我的女兒見到你如此熱心接她來這個世界,會給你燦爛的笑容。」
「閉嘴!」
再強大的心理,也受不住她的瘋言瘋語,又氣又怒的他再次起舉匕首,怒叫:「本王就成全你!」
「哎呀,果郡王,你等一下,算是我最後一個遺願了,你就幫我實現一下,怎麼樣?」笑吟吟的柳依依見到落下幾分的匕首,手緊緊攥住了拳,忍不住再次喊叫起來。
「遺願?」盯梢著她,果郡王冷聲叫:「你有什麼遺願?」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相信你對於你來是事一件,我沒有什麼要求,既然你要取我腹中的胎兒,我也不阻攔隨便你,但是我好歹與高博文有幾面之緣,希望到果郡王爺將我的寶貝女兒送去與他見見面,不定我女兒也會喜歡這位帥氣的叔叔。」
「柳依依,你到底是不是人?」
目瞪口呆的楚鐸脫口而問,怎麼也不相信剛才的話,竟然會出自她的口中,突然間,他有點不想動手了。
「我是人啊,我還是我女兒的母親!」笑臉璀璨的柳依依輕聲地回應他。
誰知她幸福的笑容卻再次剌痛他的眼睛,他想毀掉這張笑臉,他要這張笑臉永遠都笑不出來。
爆怒起來起來的他死死盯著她的腹部,立即狠狠地將匕首插進她的腹部,她等一下還能不能笑出來。
如果身為王爺丞相的高位之職的人,想在京城裡找人都找不出來的話,他們也不用了。
帥哥們動用自己的力用,僅僅用了一柱香的時間便查到人在什麼地方。
蘇老頭帶著四位帥哥,以最快的速出現在南城外的一家山莊,他們帶來的人將整個山莊全包圍起來,裡面的人插翅難飛。
屏息凝神傾聽院子裡面的聲音,意外發現裡面有幾十位高手守候著,為了人質,他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心中卻十分擔心,怕有身孕的人有什麼意外。
一群人到來,裡面的手高又怎麼會不知道,雙方人馬立即成為對峙,並沒有立即動手。
從莊裡閃出來的人,人數雖然多,但是眼前的這幾人比較特殊,他們是主子交待過不能輕易去對付的人物,只能靜觀其變。
帥哥們沒有立刻下令動手,因為他們帶來的手高中有對方的一半,眼前的五六十人的身手並不比自己帶來的人差,動起手來肯定不能立即解決他們,並且會驚動裡面的人對待人質。
別人怎麼想銀狐管不著,如今知道地方失蹤的人在這裡,這樣對峙不動手他做不不到,不管能不能打贏,立即襲擊領頭的人。
一人手動,其他人亦是跟著動手,皇帝的暗衛恰好在此時趕到,勢力調換過來,而且莊裡的侍衛怎麼能與皇家暗衛相比較。
當暗衛趕到時,帥哥們如箭似的衝進莊內,他們已經聽到某幢樓閣傳出來的聲音。
「啊∼∼」慘聲響起,接著傳來踹門聲『碰∼∼』
剛想拔出匕首來的楚言不禁抬頭而望,見到幾人的身影出現,他不禁怔愣了幾秒鐘,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他的胸口被人狠狠地擊一掌,整個人狠狠地砸在床角然後又被甩出撞到對面的牆上,一口鮮血直接噴出來。
「碰∼∼」整個人掉在地上,眨眼之間的事情,給他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依依∼∼」
「依依丫頭∼∼」
驚呆的眾人異口同聲的叫喚了一句!眼前的她不但手腳被綁住,而且衣裳被掀開大半部份,更讓他們驚怒的是她的側腰插著一把匕首,血液不停地流出來。
臉朝床裡面的柳依依不見他們的表情,但是知道他們趕來了,不禁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再不出現的話,自己肯定會沒命,忍住身上的痛,聲道:「我沒事!」
想起剛才的一幕,柳依依仍然是心有餘悸,幸好剛才發應夠快。
雖然一直跟他在話,眼珠子卻死死盯著他的動手,見到對方真的是狠心動手,只好在匕首插下來的時候,用盡全力猛然一轉身,保持肚子裡的胎兒。
雖然這個舉動仍然讓自己受傷了,不過柳依依來只要保護好孩子,身上插一刀也值得。
蘇老頭子上前一步,動手在她的身上點穴止住流血,見匕首插進三分之一,心中鬆了一口氣,道:「這裡不方便給依依丫頭治傷,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我帶她回去!」
「好!」渾身冷若冰霜的宮丞相吐出毫無溫的一個字。
著蘇老頭抱著人離去,剛想要追出去的銀狐停下了步伐,他改變了方向。
「啊∼∼啊∼∼」安靜的山莊內傳出兩聲驚天地的叫聲。
守在床榻邊的月兒正在打瞌睡,瞇了一會兒眼,又努力睜眼睛了沉睡的人,見到自家少夫人毫無清醒的跡象,不禁扁了扁嘴,少夫人都睡三天了,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守了一會兒,月兒又開始犯困了,腦袋瓜子不停地在點頭,好像是雞啄米的樣子。
棟樑上,坐著的人仍然直直地盯視著床榻上的女人,心裡又悔又氣,不知她為什麼至今還不醒過來。
如果不是蘇老頭子她困了正在睡覺,三天不醒的人恐怕又讓整個京城鬧翻天了。
陷入夢境的柳依依累得直喘氣,她覺得自己在黑暗的洞裡面,不管用跑還是用走,她怎麼走也走不出來,心裡越來越慌,也越來越怕,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就在她都想放棄不走的時候,忽然卻發現前方出現光亮的地方,柳依依覺得自己想要離開這裡,一定要往光亮的地方而去。
再次邁起步伐,一直想要走出黑夜的柳依依拚命的向前跑,一直跑前跑,光亮的地方也越來越明顯了,強烈的光芒讓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恰好腳下踏個空,往下掉的她的身子一震,猛然睜開眼睛。
入眼的是自己的床榻,柳依依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如果剛才沒有跑出來的話,也許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
忽然側身傳來痛楚,受傷的記憶在眼前閃過,柳依依想要罵娘,手不知不覺伸到自己的腹部,輕輕地撫模著隆起的地方,心裡頓時踏實不少。
自她睜開眼睛那一剎那,銀狐已經發現了,想下去又不知道該什麼,呆呆地著她溫柔的表情,心不設防地跳動了幾下。
打瞌睡的月兒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驚得她醒過來,立即發現床上的人醒了,驚喜地叫:「少夫人,你醒了?」
「呃,我醒了!」瞅見她臉憔悴的樣子,柳依依心中微微大不感激,聲回她一句。
「少夫人,我馬上去叫蘇老爺子過來,你等一會兒!」
立即站起來的月兒露出笑意,完話後沒待床上的人回應,直接往外跑了。
柳依依也只是笑了笑,不在意她的舉動。
蘇老頭子很快出現,重新為她檢查,然而柳依依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幸好匕首插得不深,要是被剌壞腎的話,那可是一件悲慘的事情,而且自己在床上暈睡三天了才醒過來。
原來在黑暗中轉了三天的時間,怪不得當時累得不想動,想倒在地上睡覺。
受了傷,自然是乖乖在床上養上,而且又是在腰上,傷口還痛,柳依依就是想站起來也沒力氣。
天天躺在床上也無聊,帥哥們白天不好意思光明正大進她房裡探望,晚上一個個扮起賊,每天晚上都有好幾人出現來陪她。
當然也少不了帥哥們的教訓,誰叫她不聽話跑出去,搞得又是失蹤又是受傷,大家跟著著急,所以挨訓了,柳依依也沒有反駁。
眾他們嘴裡得到最好的消息,果郡王爺不但被囚禁在果郡王府,而且他的雙手被毀,現在就算是治好以後也無法用力氣,因為筋脈受損,勉強提筆寫寫字。
雖然想要將他給千刀萬剮了,不過柳依依也知道,對方好歹也是皇家人,自己想要對付也要給皇家一點面子,不能整死他的話,也只能讓他生不如死。
「依依,不是娘想要你,你以後注意一點行動,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有身子的人就不要到處跑,要是再把孩子弄沒怎麼辦?要是被軒兒知道會多傷心,你也是整天這樣傷受又被人陷害的,鬧出這些事情傳出來不好聽,以後家裡的事情就交給娘來處理,你好好養好傷,接著又差不多要生孩子了,你就是想管理也沒時間,這些娘都可以幫你處理好。」
坐在床頭邊凳子上的寧娘子想到什麼就什麼,總之她把這幾天都想好的事情,一次性全都出來,而且她也相信兒媳婦現在想管理也管理不好家了。
床上的人雖然沒有閉上眼睛睡覺,但是不管她什麼都是一言不發,既然不像是默認,又不想是無視否決,弄得寧娘子心裡有點不安。
一會兒後,寧娘子努力露出一絲笑容,安慰她道:「依依,你安心養身子,娘還等著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想吃什麼告訴娘,知道嗎?」
「娘,依依身子快好了,天天都在吃補品,也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
淡淡地著她,柳依依輕聲問道:「娘,你不用忙什麼,家裡有管家會處理,有空就收拾東西,咱們準備回青石村!」
「回什麼青石村,酒莊有人在打理,咱們回不回去都一樣,你現在身子受傷又有身孕,你到底還想怎麼折騰,難道一定要將孩子弄沒有了,你才開心是不是!」
想要的結果沒有,再聽見又要回青村這個話題,寧娘子的臉孔黑下來,拿出婆婆的架式,喝斥:「依依,不要怪娘又你,你自個兒你自己,整天往外跑而且身邊又是陪著男人,雖然那些都是你大哥,但是別人可不是這樣認為,她們只見你和別人家的男人在一起,現在傳得你的名聲很難聽了,你知道不知道?」
「不管你做生意也好,還是做其他什麼也罷,娘也無力管教你,但是我告訴你,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我在呼咱們鎮國公府的名聲我家軒兒的名聲,你給我好好反省!」
大義稟然地了一通,寧娘子頭也不回往外走,好像是真的很生氣,主要為什麼生氣,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著婆婆離的背影,柳依依心裡又氣又好笑,無奈地歎了歎氣。
剛才被趕出去的月兒進來了,見到床上的人,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少夫人!」
「呃,扶我起來!」柳依依明白再躺下去就要發霉了,決定起來走一走。
怔了一下,月兒趕緊扶住掙扎起來的人,道:「少夫人,現在你的身子不太好了,再等兩天起來!」
「沒事,傷口都快要結疤了,快要十天沒有起床,如果讓我繼續躺下去,快要成為殘廢了。」
「怎麼會殘廢,少夫人長命百歲!」月兒噘起嘴反駁了一句,拿著外套幫自家少夫人穿起來。
瞄她一眼,柳依依笑了笑,懶得解釋什麼,受傷不一定是躺在床上就會好,同樣需要鍛練身子才會好得快,這點道理自己是懂得。
坐在梳妝台前,任月兒在自己的頭上折騰,輕輕地歎了歎氣。
謹慎地打量少夫人的神色,噘起嘴道:「少夫人,你根本不需要理會夫人的話,如果不是你當家的話,咱們府上怎麼會有這種日子,夫人真的是太過份了。」
「你都不用理會她了,咱們就不理會她!」泰然自若的柳依依接下她話,但也不想再提。
婆婆的心思柳依依自然清楚,不過她的話也給自己透露出從來沒有注意過的事情。
自己確實是與幾位帥哥們走得很近,生活圈子都是他們幾個,在這種注意名聲的古代來,出現什麼流言蜚語也是正常,愛面子的婆婆又怎麼會不生氣?
能夠忍受到今天才出來也不容易,只是自己本來就是做生意的人,打的交道也是男人居多,難道為了什麼名聲,生意不做了不成。
正如婆婆所,自己可以不在乎什麼狗屁名聲,但是也要為自己府上和家人著想。
又過去幾天,柳依依的傷口已經癒合,身子也沒有什麼差錯,準備回青石村的事情也準備得差不多,只是婆婆還是不想回去呢。
「依依!」
喊叫聲傳來,柳依依見到左大石快步而來。
左大石跟著上京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時間長不長,短也不短,但是他不在是以前鄉下的那位耿直的獵戶,如今錦袍加身的他學會了圓滑處事,謹慎事,用心打理好鎮國公府,成為最得力大管家。
在京城大戶人家的管家,一般人做不好,但是左大石現在已經是如魚得水,不用蘇老頭在旁邊提醒,也不用柳依依分心安排什麼事情。
至於管家兩個字,他當得最出色,整個家確實是由他在打理,許多事情柳依依完全交給他全權打理,他亦能做好所有事情。
整個府上的人對他十分放心,現在寧娘子想要爭什麼管家權,其實並不在柳依依手中,而是在左大石手中,因為在柳依依的心中,左大石比自家婆婆強幾百倍。
假若給婆婆抓住這些打理家事的主權,絕對不是管家,而是亂家,這一點柳依依得很清楚。
「大石叔,有什麼事?」見他手中拿著一份貼子,柳依依有點好奇,自己向來少接這種東西,一般也是讓婆婆去參加什麼高官達人的宴會。
進入涼亭內,左大石將手上的請貼遞給她,道:「依依,西平王妃過壽,請夫人和你去參加壽宴!」
「西平王妃!」
柳依依當然知道這個西平王,當今皇帝他爺爺封出來的聽是異姓王,如今算是世襲下來的王位,西平王府的人在朝庭並不受重用,倒是沒有想到他們會給自己送來貼子。
「依依,聽西平王妃特意交待,希望你給個面子,抽時間參加她的壽宴!」左大石想起剛才送貼子傳來的話,想了一下,也直接告訴她。
有些意外,柳依依挑了挑眉頭,笑道:「沒有想到會特意傳來話,這個西平王妃倒是蠻有意思的。」
「少夫人,我西平王妃就是知道你從來不參加官家宴會,所以才會特意交待。」月兒也出自己的想法。
點了點頭,左大石同意月兒的法,道:「月兒的不錯,依衣有身孕,確實不好去參加這些宴會,依依,要不我去幫你辭掉它?」
「不用,我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