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一句話,立即讓眾人回過神來,再見到還顧著吃的人,大家不禁莞爾一笑。(·)
或者就是她的行為灑脫不拘小節,才會惹人注目和喜歡。
現在皇帝開口說話了,高博文自然要將盆景送上來,在他的示意之下,一一呈現上來。
眾人看著修飾得漂亮又好看的盆景,再次露出驚訝之色,盆景大家並非沒有見過,御花園裡也擺放著不少的盆景,只是眼前的盆景竟然一朵花兒都沒有。
終於,只顧得吃的柳依依放下筷子,拿過自家相公透過來的手帕擦著小嘴,認真地觀賞著眼前的盆景。
乍眼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色,只要認真仔細看都知道全都是以前見過的東西,在他們這裡應該比較少稀有,名貴嘛,有的也確實是名貴之物,墨蘭,春蘭,蕙蘭、建蘭、寒蘭、憑著蘭花已經有五種在這裡了。
莫非在這裡也沒有蘭花?又讓他弄出個蘭花來得瑟一下?
想到這裡,柳依依不禁巡視眾人一眼,果然是如此,瞧一個個驚訝又疑惑的樣子,不用說也是不知道這些花花草草。
這傢伙懂得真多!
「皇上,這裡我們送來的盆景,實在是不怎麼出彩,請皇上見諒!」高博文拱手對著龍椅上的人,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不用說也是懂著看他們怎麼出醜。
似乎又想起什麼,視線一轉,又落在楚鐸臉上,笑道:「果郡王,本太子記得果郡王對這些花草都喜歡猜測,不知這次是否又來猜測一番?」
隨著他的話,果郡王的俊臉再次陰沉下來,這不是等於再當眾甩他耳光嘛。
別說他生氣,其他人的臉色一樣難看,皇帝的表情也有些陰沉。
至於貴太妃已經是處在發飆的邊緣,她老人家的線視轉落在柳依依身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如果要是再讓她的兒子出醜的話,恐怕一切過錯都算在柳依依的頭上。
視線一直盯視著盆景,柳依依已經認出來了,此時聽到高博文的話,不禁側目而望,問:「很了不起嗎?」
很了不起嗎?
一句話,讓眾人的臉色暖和了不少,反正是高博文神態微怔,不禁再次凝望著眼前的女子,微微詫異地問:「玉和郡主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輕掃他一眼,柳依依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繼續道:「你只不過是利用別人從未見識過之物拿出來耀武揚威罷了,再說你不一定認識天下所有東西,別人知道的東西,你不必定知道,你知道的東西,別人也有可能不知道,本來就是常事,有什麼了不起!」
「你…」
目瞠結舌的高博文那雙幽亮深邃眼睛緊緊盯視著眼前的女子,心裡卻不得不同意她的觀點,他確實是利用燕國沒有出現過的之物,拿來獻禮,正如剛才的琉璃珠,在海外是普通之物,但卻能夠讓他們驚奇,視為至寶。
明天是如此,不過當眾被人這樣拆穿,高博文的心中可不爽,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視和不屑?
「呵呵…」
忽然之間,高博文輕笑起來,他一國太子的風範再也不受影響,驕傲自滿地道:「玉和郡主,本太子知道的寶貝獻給燕國皇帝,應該沒有什麼錯,你們認不出來,應該與本太子無關,更何況不懂裝懂那可是貽笑大方。」
「哦,依你這樣說來,只要是別人知道的都是寶貝了?」挑了挑精美的眉頭,柳依依淡然地回應他一聲。
雙眼直視著他,牽唇一笑的高博文反問了一句:「莫非玉和郡主不以為它們是寶貝?」
「是否能稱之為寶貝,因情況而已,或者你帶來這些東西應該算是寶貝,畢竟少見嘛,但是如果它們放在餓得快要死的人手裡,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廢物,還不如一個饅頭價值。」
「強詞奪理倒是你們的強項,你們燕國死守一方自然是見識少,不認識本太子帶來的寶貝,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上回本太子早已經知這種情況!」
說完話,高博文不看眾人的臉色有多難看,平靜地拿起酒杯慢慢地品嚐美酒,毫不在意自己得罪在場的所有人。
瞥他一眼,柳依依招手叫身後不遠處的小月兒過來,然後小聲地在她耳朵嘰咕了幾句話。
不少人知道她的小動作,不過誰也沒有多說什麼,看著她的小丫環離開殿內。
一百多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文武百官等候著皇帝出言,再希望有人將元漢太子的囂張氣焰給滅下去。
處之泰然的皇帝好像並沒有開口的意思,誰也猜不透他正在想什麼。
「依依丫頭,那些玩意兒有什麼用處?」一聲淡然的詢問,打破了寂靜的大殿。
出言的正是蘇老頭,柳依依迎上他炯然的目光,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回應道:「爺爺,沒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比較好看的花草,再怎麼樣也觀賞之物。」
「難道你們燕國的人,都是喜歡不懂裝懂?好看一點的花草?」輕飄飄的語氣帶著一股濃濃的輕蔑和鄙視,他真的是非要將所有人得罪徹底不可。
一百多人,個個都好像是變色龍一樣,每張臉孔精彩極了!
當然,有幾人神色依舊,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柳依依是其中一人,只見她不怒而笑,輕聲問:「高太子,知道又怎麼?難道高太子送來的禮物,非要我們猜出來?」
一邊說著話,柳依依又起身站起來,再次走到大殿之中,笑盈盈地道:「我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似乎剛才高太子也不知道琉璃珠是怎麼樣做出來的東西,難道也是說明高太子是個無知之人嗎?」
「狡辯!」薄唇中吐出兩個字,高博文的俊臉微沉,定定地盯視著眼前的人。
「小葉紫檀、葉仙龍血樹富貴竹、蘆薈、玉芙蓉仙人掌、凌波仙水仙花…」
看著眼前出現之物,柳依依依指一件盆景,她的小嘴說出一種名稱,然後便停了下來,晶瑩的眸子直望著臉色不太自然的高博文。
至於其他人,再次露出笑容,恰好是與高博文的表情截然相反!
柳依依淺笑吟吟凝視著他,開口問:「高太子應該不用我再給你解釋才對,畢竟這些是你的東西。」
「剩下只有一種花,你能分辨出來?」恢復正常表情的高博文看她一眼,不答而問。
「春蘭、蕙蘭、建蘭、寒蘭、墨蘭,它們都是蘭花!」
丟下這一句話,柳依依不再理會他,端起旁邊的墨蘭花,忽然腦海中回想起小時候學會的一首歌,情不自禁地輕聲唱起來:「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蘭花卻依然,苞也無一個。」
柔美的歌聲在大殿中響起,眾人不禁呆住了,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直白又好聽的歌曲,一時間,大家直直地看著正在擺弄蘭花的人。
耳邊屬於她的歌聲繼續傳來:「轉眼秋天到,移蘭入暖房。朝朝頻顧惜,夜夜不相忘。期待春花開,能將夙願償。滿庭花簇簇,添得許多香。」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無意間唱了一遍又一遍,柳依依對蘭花談不上是情有獨鍾,因為自己曾經有一位開花店的朋友而認識不少的花卉,而且她店裡賣得最多便是各種蘭花,如果捧起眼前最出色的墨蘭,不知不覺沉醉在蘭花草的世界裡。
一首簡簡單單的歌曲卻是充滿靈氣和輕快,讓人覺得回味無窮。
「哈哈…」
蘇老頭忽然放聲大笑起來,衝著眼前的小丫頭喊叫:「依依小丫頭,你會唱的歌不少啊∼∼」
喊叫聲傳來,柳依依小手一抖,差點將手中的墨蘭給摔倒在地上,兩排濃密的睫毛輕輕眨動了下,輕蹙的眉宇逐漸舒展開。
「爺爺,你在笑話我是不是?」
撇了撇小嘴,柳依依將墨蘭還給眼前的侍衛,然後再返回自己的坐位上。
高太子故伎重演的手段再也為難不了人,所以他帶來的禮物也被太監們全盤接下!
大家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可以說再也沒有將高太子放在眼裡,一個個端起酒杯喝起酒來。
雖然算是打贏一仗,不過皇帝並沒有落井下石嘲笑高博文,只是向旁邊的太監吩咐:「開宴!」
玩了大半天,宴會現在才開始!
開始也只不過是安排宮女們跳舞,也並沒有什麼其他之事。
柳依依並沒有看舞蹈,也沒有注間其他人,抿著小嘴看起來些悶悶不樂。
她不注意別人,總有不少人關注她,所以她的表情很快落入別人的眼中,一個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特別是高博文的眼神黝黑閃亮,緊鎖住眼前的女子,關於她的傳聞自然是有打聽過,在燕國的人物,只有丞相宮承巖和戰神寧鈺軒,兩人才是他正真的對手。
一文一武,他們才算是燕國皇帝的左右臂,一般人會錯過眼前的女子,他亦是錯過她,但是在此時此刻,高博文卻覺得眼前的女子,恐怕比他們還要難對付。
那怕她只是弱女子,她的見識比較任何人廣泛,更何況她是玄門子的孫女,可惜…可惜…怎麼上次自己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緊緊握住自家娘子的小手,寧鈺軒不知她想什麼,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無聲陪伴著她。
貴太妃雖然從沒開口說一句什麼話,她卻並沒有錯過柳依依所有的表現,她再看自家兒子一眼,雙眼閃過堅定的光芒,似乎是為什麼事情下決心。
大殿之中,歌舞昇平,眾人齊樂。
一會兒之後,小月兒回到柳依依的身邊,輕聲地在她的耳邊回應了一句。
微微含首,柳依依淡然地笑了笑,果然剛到有兩位太監拿著東西給兩位王爺,並且在他們的耳邊說著什麼話。
兩位王爺不約而同將視線投過來,柳依依衝著他們眨了眨眼睛。
心裡覺得好奇,寧鈺軒不禁靠近自家娘子,輕聲地詢問:「娘子,你用什麼東西讓他們回禮?」
「當然是好東西!」小臉出笑容,柳依依輕聲回應了他。
寧鈺軒並沒有錯過她眼角閃過狡黠的光芒,不禁好笑地道:「希望別嚇壞人家!」
莞爾一笑,柳依依並不接話,嚇壞人不至於,氣死人,倒是有可能!
不是說要給楚鐸出口氣嘛,當然要幫他做到!
沒有心思坐在宴會上,柳依依給自家相公說了一句話,帶著小月兒從側邊離開,並沒有驚動眾人。
其實她不想驚動眾人,她離開的舉動仍然是有不少人看在眼中,卻誰也沒有喊叫她。
出來之後,迎面吹來一陣清風,柳依依覺得外面的空氣新鮮,整個人都十分舒服!
慢步而行,離開熱鬧的春和殿,旁邊的小月兒卻有些不解,不禁問道:「郡主,為什麼不看高太子的反應?」
「有什麼好看,是怎麼樣的結果,可以猜得出來,再說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咱們少理會就是了!」柳依依對於接下來的熱鬧,一點都不想看,或者說誰都想看自己人怎麼樣去打壓高太子。
都不是一群吃素的主,會是怎麼樣誰也不知道,這些也不是柳依依想要關心的事情。
朦朧的月色下,前面兩位宮女提著宮燈在前面領路,後面是柳依依主僕兩人,慢慢往蕊芯殿而去。
一路回來,遇見不少巡邏的侍衛,對於他們尊敬打招呼,柳依依點頭回應,很快回到住的地方。
「郡主,芳菲公主來了!」
剛進宮門,便見到煙兒迎接上來,小聲地跟她稟報裡面的情況。
凌芳菲!她終於出現了!
微微含首,柳依依邁步進入,一眼見到身穿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裙面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腰間紮著一根粉白色的腰帶,突出勻稱的身段,煞是好看。
雅致的玉顏上常畫著清淡的梅花妝,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像剛開一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她一雙朗若明星的大眼在黑暗中炯炯發光,直望著自己。
「嫂嫂∼∼」柔和的輕呼聲傳來,只見凌芳菲起身迎接,小臉蕩漾著笑意。
凝視著眼前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柳依依總覺得她變了,她身上有一種以前沒見過的柔軟和嬌氣,少來她本性中的利落和豪爽,彷彿變了一個人。
只是大半年的時間,她的變化真大,記得她離開青石村的時候,仍然是直爽的人,現在柳依依倒不敢這樣覺得。
「嫂嫂,你怎麼了?」
見到她進來後在發呆,凌芳菲不禁迎上來,拉著她的手肘,嬌笑道:「嫂嫂,你別說不認識芳菲了。」
「你真的變了,我差點認不出來!」直話直說,柳依依嫣然一笑。
表情在小臉定格幾秒鐘,凌芳菲剎時又回過神來,嬌嗔地叫起來:「嫂嫂,我哪兒有變,快過來坐,我可等你好久!」
「當然有變,你得更美,更好看!」
「嫂嫂就是喜歡逗我開心!」
兩人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凌芳菲臉上露出羞澀的笑意,道:「嫂嫂,我們要成親了!」
「呵呵…我恭喜你,我可早就等著你的婚禮了!」
看著嬌羞的人,腦海之中不禁想起另外一張俊臉,柳依依漸漸收起笑意,輕聲地道:「芳菲,不管以後怎麼樣,希望你們過好日子,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嫂嫂想說什麼?」心中『咯吱』響一下,凌芳菲笑容有些不自然,怔怔望著她。
「別緊張,其實也沒什麼!」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柳依依笑了笑,頓了一下才道:「芳菲,我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我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職,但是我希望你以後想事情,要先想自己身份是賢王妃,然後才是你涼西國的公主,你嫁到這裡來,賢王妃才是你的生活,才是你的全部,而不是涼西國的公主。」
「嫂嫂,你想說什麼?」
輕聲再詢問一次,臉上沒有笑容的凌芳菲的語氣沒任何波動,袖子裡的雙手緊緊攥住了拳,似乎是在強忍著什麼。
「芳菲∼∼」
不禁喊了一句,柳依依擰起了眉頭,牢牢地盯視著她的側面,一會兒後,才開口,道:「芳菲,我是想說不管你為什麼事情,你不要傷害楚言,好不好!」
「我傷害他?」
凌芳菲臉孔露出古怪的笑意,目光不禁再次直視她的雙眼,看到她清澈又水靈的眸子,驀然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嫂嫂,我怎麼可能對他不好,難道你忘了嗎?我是喜歡他才會願意嫁給他,如果不是喜歡他,我不如找住在宮裡這位,豈不是對我西涼國更有好處?」
「我知道,看來是我瞎擔心了!」看得出她說的是心裡話,柳依依也放心下來。
嘴角微微勾起,凌芳菲似笑非笑,瞅著眼前的人,道:「嫂嫂你本來就是瞎擔心,只顧得關心你三哥,你怎麼也不想一下,他會不會欺負我!」
「行,我明白了,你們慢慢欺負,沒事,我支持!」
「我看嫂嫂你偏心!」
「怎麼會,我不會偏心,我要你們過得幸福!」
「幸福!」
剛剛鬆開的雙手再次緊緊攥住,凌芳菲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甜美,只見她點頭笑道:「當然,我們會很幸福!」
「對了,芳菲,你來找我是有急事嗎?我看你這幾天都在忙,所以沒有去打擾你!」
相信她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柳依依不禁出言詢問。
「我沒什麼事,想來看一看你!」
隨口回應一句,目光再次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蕊芯殿,繼續道:「嫂嫂,沒想到你會住在蕊芯殿,看來皇上對你也不一樣呢!」
「什麼意思?有什麼不一樣?」
一而再再而三聽到有關於蕊芯殿的事情,柳依依輕輕蹙起眉頭,再次升起好奇心。
「嫂嫂,你住進來好幾天了,怎麼還不知道?」
驚異地瞅著她,凌芳菲也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還不知道這一回事,移開的目光後,眼底閃過一抹諷剌,笑道:「蕊芯殿是皇上最喜歡的宮殿,不讓女人住進來,聽說當時鳳儀宮還沒有建好,皇后進宮來的時候想要搬進蕊芯殿來住,皇上都不讓皇后住,把皇后攆去住彩霓宮,現在他卻給你住了,看來你比皇后重要多了。」
沒想會有這種事情,聽到她最後一句,柳依依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並沒有反駁她的話,出言問:「蕊芯殿有什麼不一樣?不就是一座宮殿嗎?」
「呵呵…」
凌芳菲忍不住輕笑聲來,只把蕊芯殿當普通宮殿的人,只有眼前的人,失笑地搖了搖頭,接著道:「嫂嫂有所不知,蕊芯殿原來叫晉君宮,是太子出生後,先皇下令為當年的太子建出來的宮殿,可以說除了太子殿下之外,嫂嫂是第二個住進來的人。」
「就這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啊,不就是皇上小時候住過!」
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柳依依也不想去想這些無聊的事情,立即轉移話題,道:「芳菲,你們涼西國應該也有人來參加你們的大婚之喜!」
「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我弟弟前來燕國,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希望這次可以見到他,不知道他現在來到什麼地方,該快到…」
提起自家的弟弟,凌芳菲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不知不覺又懷念她以前的日子,柳依依靜靜地傾聽她以前的事情。
第二天,整個皇宮可熱鬧極了,關於昨晚宮宴上的話題,整個皇宮傳得風風雨雨,主要人物都離不開元漢國的太子,高博文。
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只不過是高太子被兩位王爺狠狠地刷一把罷了。
「為什麼要送本太子這東西?」
高太子手裡的兩個盒子,雙眼盯著裡面的東西,他一點都搞不清楚對方怎麼要送這種東西給自己。
是什麼東西,大家當然好奇,不過在部分人都看不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高太子你猜一猜,如果你能夠猜出兩種東西的含義,那麼就明白我為什麼要送給你!」賢王隨意地丟給他一句話。
「什麼含義?」
重複他的話,高博文皺起眉頭,怎麼也猜不出眼前的東西竟然是什麼含義,只不過是最常見的普通之物,能有什麼含義。
不過他們兩人都不是普通的人物,送這種東西給自己,恐怕真的有什麼意思,不,應該說是她給自己的東西。
她為什麼要借兩位王爺之手,將這東西給自己呢?是為什麼?
「難道高太子也不知道?」
果郡王爺俊臉帶著笑意,直視著臉色陰沉的高博文,繼續道:「怎麼大家都認識的東西,反而高太子不知道呢!」
聽到兩位王爺的話,更讓整個大殿的人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會讓高太子為難,讓他無法回答。
「平常之物,葫蒜大蒜和豆黃豆!」放下手中的之物,高博文看兩位王爺一眼,淡然地回應。
「不錯,讓你猜一猜我們為什麼會送你這東西的含義,高太子博學多才,應該想得到才是!」
果郡王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不依不饒之意。
然而,眾人聽到兩位王爺給高太子送的是葫蒜大蒜和豆黃豆,一個個俊忍不禁了,只有貴太妃蹙住眉頭,不明白他們玩的是什麼遊戲。
在場的人,除了兩位當事人之外,只剩下蘇老頭,孫老頭和寧鈺軒三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蘇老頭不客氣地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送得好,送得妙,送得呱呱叫,哈哈哈…」
他的歡笑聲,再次讓眾人傻眼,搞不清楚狀況的眾人呆呆地大笑不止的人。
俊臉越來越陰霾,高博文卻仍然沒有失禮,拱手衝著兩位王爺,詢問:「不知兩位王爺是何意,請指教!」
「猜不出來啊,那麼,算了!」賢王爺很大方地放過他,抿著薄唇也不再說話。
好心情的果郡王臉上帶著笑意,微揚起頭只是看了看他,也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看來兩位王爺都不打算告訴他。
憋屈,實在是憋屈!
不管高博文的心裡如何憤怒,此時他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沒有向兩位王爺發飆。
兩位王爺不肯說,總有人肯回應!
皇帝的視線一轉,落在寧大將軍身上,詢問:「寧愛卿,你應該明白!」
「回皇帝,其實就是表示兩句話!」目無表情的寧鈺軒站起來衝著皇帝拱手回應。
皇帝淡定地問:「什麼話?」
大家都十分好奇,都等著寧大將軍說出答案。
「算蒜你狠,逗豆你玩!」寧大將軍說得鏗鏘有力!
靜!安靜!大殿上安靜得掉下一根針也能聽得見。
眾人的耳邊還迴盪著兩句話!
一秒鐘之後!
「啊∼∼」不知是誰輕呼了一聲!
緊接著又整個大殿發出爆笑聲:「哈哈哈……」
不得男人們笑得趴在桌上,女眷也笑得花枝亂顫,響徹雲霄的歡笑聲沒有停下!
大家的歡笑聲裡,高太子的臉色黑如鍋底,直到大家的笑聲停止之後,他又恢復平常之色,衝著兩位王爺,微笑道:「兩位爺王的禮物,本太子很喜歡,謝謝!」
第一次回合交鋒,誰贏誰輸,每個人心中有數!
不管怎麼樣,這次刷高太子一把,確實是讓眾位文武百官暗爽一把,誰叫三年前丟了顏面,這次好歹也算是找回場子。
明白人都清楚,其實這兩種禮是柳依依離走前交到兩位王爺手上的東西,出主意的人還是她!
看著眼前坐在迴廊上笑得快要趴下的宮女們,柳依依柔柔一笑,其實也不算什麼好玩的事情。
婚禮只剩下三天,宮裡的人越來越忙,只有柳依依閒得發悶。
別人結婚真的不關她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用做,偏偏又非得讓她留在宮裡,悶得她要發霉!
又走到御花園而來!
住在宮裡的這些天,除了貴太妃、皇后和凌芳菲之外,再也沒有人理會她,皇上的嬪妃也沒見一位,柳依依不禁覺得奇怪,難道她們整天就留在自己宮殿裡?逛御花園該是后妃們的專利才對。
想著這件事,帶著人走入御花園,正好見到另外一組人馬。
只見她只見她一張鵝蛋粉臉,略施粉黛,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大眼睛顧盼有神,朱唇不點而紅,身材亦十分嬌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緞子水紅錦襖,繡了繁密的花紋,衣襟上皆鑲真珠翠領,外罩金邊琵琶襟外襖,系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裙,看起來是嬌媚無骨入艷三分,旁邊的艷美的花兒也要輸色幾分。
不能在背後說人啊,典型的說曹操,曹操到,皇帝的嬪妃不就出現在這裡了!
「奴婢參見林貴人!」最有眼力的煙兒上前一步,給眼前嬌美的女子行禮。
林貴人!
柳依依看著眼前的女子,有點印象,記得就是參加洗塵宴的時候,皇帝親封的女子,叫什麼林思芷的女子。
兩女的視線相遇,柳依依淡然地福了福身子,輕聲道:「玉和見過娘娘!」
「玉和郡主免禮!」林貴人直受她的禮。
煙兒見到這種情況心中有些不喜,眼前的玉和郡主是皇上親封的御妹,郡主正二品,她一個小小的貴人,只不過是六品而已,怎麼有資格受郡主之禮。
「郡主,你是二品郡主,林貴人是六品,怎麼給她行禮!」
她的話出來,對於皇宮品級沒什麼瞭解的柳依依怔愣了一下,只是笑了笑,心裡不覺得有什麼。
然而林思芷林貴人臉色微變,很快收起心思,驕傲地端起架子,怒聲斥責煙兒叫:「狗奴才,在本貴人面前,閉上你的狗嘴!」
「林貴人,奴婢只是實話實說,你不愛聽也沒法子,郡主是正二品主子,你只不過是六品貴人,怎麼有資格受我家郡主之禮!」
身為在郡主身邊的煙兒,也不是吃素的主,立即扯開喉嚨跟她反駁起來。
「你…你這狗奴才!」
最恨別人說自己的地位底,這次煙兒算是觸到林貴人的逆鱗了,本來在宮裡已經夠受別人的氣了,如今被一個奴才欺壓上頭,她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厲聲吩咐:「來人,給貴人狠狠地掌這個狗奴才的嘴!」
「是!」立即有兩位宮女應命而出來,準備動人。
看著眼前的一幕,柳依依緊緊皺起眉頭,沒想到只是因為一句話,非得要懲罰人,這個林貴人的架子也未免太大了。
見到來氣洶洶的兩位宮女,煙兒不禁有些害怕,往後退一步,仍然不服輸地叫:「你們敢!」
「狗奴才,今天本貴人非要辦了你不可!」氣急敗壞的林貴人不顧儀態地喊叫起來:「打,給本貴人狠狠地打!」
「是嗎?」
踏前一步,柳依依往兩位宮女面前一站,正好將煙兒擋在身後,冷清的聲音,淡然的立姿,立即讓二位宮女收起了爪子。
「柳依依,給本貴人滾遠一點,鄉下丫頭,你也配成為什麼郡主,我呸!」一點也不將她放在眼底,林貴人傲慢地抬起頭來,鄙視著眼前的人。
在她看來,她只是鄉下丫頭,只是會釀酒,窮鬼家之女,為能為僕為奴下賤的女人,她身為官家女人,注定就是飛上枝頭的鳳凰,誰也沒有她尊貴。
進宮十來天,本來該是她伺候皇上,然後再一級一級封嬪封妃,誰知她一次見皇上的機會都沒有,反而聽說皇上天天找她下棋,滿腔的怒火壓在心中,今天終於有機會爆發出來。
只不過是小小宮女,敢如此嫌棄她的身份,向來驕傲的林思芷怎麼受得住這種奚落,現在只想著好好整死她,完全忘記她以前學習在宮中的生存之道。
「我配不配成為郡主,不是由你說得算,如果你要是敢打煙兒的話,我不介意叫人請皇上來處理這件事情,看是誰有理!」
柳依依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發火,只是想提醒他不要太過份。
皇上,又是林貴人心中的病,見到她提到皇上,她的表情變得更憤怒,怒斥:「柳依依,本貴人真的是看不出來你有當狐狸精的本事,勾引了一個又一個,現在連皇上也不放過,真的是夠無恥!」
「我狐狸精?我勾引了一個又一個?我勾引皇…」
最後一個字,臉色鐵青的柳依依嚥了回去,遇見瘋狗一樣的人實在是受不住,雖然很想甩她幾個耳光,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製造麻煩。
冷冷瞪她一眼,立即掉頭離開,吩咐身旁邊的人:「煙兒,咱們走!」
「柳依依,將你的狗奴才給本貴人留下!」
乍聞然後的聲音,動怒的柳依依猛然回頭,冷眼盯梢她,叫:「你再說一遍!」
「你…」
滿臉怒意的林思芷眼睛一亮,小臉上的怒意漸漸收起來,聲音也變得細小了很多,只見她不屑在道:「說什麼說!」
「林思芷,我勸你最好不要太過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知身後來人,柳依依沉聲警告眼前的女人,聽起來是赤果果的威逼。
「你…嗚嗚…你欺負人…」
說變就變,柳依依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五妹,你又在玩什麼!」
恍然大悟的柳依依壓下心頭的怒意,冷漠地看著淚如雨下卻露出喜色的女人。
原來如此…她是拿自己來玩啊!柳依依心中再次動怒!
忽然間,柳依依覺得她真的是很可憐,很可悲,她只不過想借這次的鬧劇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難道她不知道是在玩火嗎?皇帝會允許她如此狂妄?或者是她太有把握了?
「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歲,見過賢王爺,果郡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都趴跪在地上,給走來的主子們行禮。
「五妹∼∼」
「五妹,怎麼讓到你咬牙切齒的聲音!」
兩位王爺前後開口,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笑意,他們正在看一齣好戲。
「嗚嗚…」林貴人哭得好不傷心。
旁邊的煙兒傻掉了,怔怔地看著哭得梨花帶淚的嬌弱女子,究竟是誰欺負誰,恐怕現在是有理也說不清楚了。
狠狠地吐了一口氣,柳依依感受到當槍使的鬱悶心情,回過頭來後,冷冷地叫:「沒看見我在勾引人嗎?沒事跑來湊什麼熱鬧!」
「噗∼∼」沈墨凌忍不住笑出來!
「勾引人?」
眨了眨眼前,楚鐸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個冷著小臉,一個聲淚俱下,不禁問道:「你確實是在勾引人?」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狐狸精轉世?我就是喜歡勾引人,勾引了一個又一個!」
氣惱不已的柳依依冷掃他們一眼,該出現的人並沒有出現,不該出現的人倒是一個個都在,心中更為惱火。
本來俊臉掛著笑容的帥哥們再也笑不出來,沈墨凌不禁上前一步,拉過她小聲問:「依依,怎麼了?」
「哼,寧鈺軒死到哪兒去了!」
不答而問,心中惱火又委屈的柳依依現在只想見到他,不知不覺露出小孩子生性。
「寧愛卿去兵部去了!」沉著臉孔的皇帝自親回應她的話。
她的委屈和怒意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剛才為什麼會說這種話,幾位帥哥心中更明白剛才發生什麼事情。
幾道帶寒意的目光射向泣不成聲的女人身上。
她哭什麼?誰也不知道!
林思芷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抬起帶淚的小臉,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這時候才行禮:「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你一個小小貴人,也有資格站著行禮,給朕跪下!」冷若如霜的聲音含著怒意,毫不留情的喝斥她。
向來不跟女人計較的皇帝,今天卻計較起來了。
聽到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林思芷嬌小的身子不禁顫抖起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她的委屈計不如人家的幾句反句來的好。
「怎麼回事?」一句話,似是問她,又像是問旁邊跪著的宮女們。
林思芷只顧著哭泣,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句話也不回答。
跪著的煙兒和小月兒看正在哭的人,心裡卻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因為現在不知道皇上會聽誰的話。
「怎麼朕的話,都沒有人回答了?」
語氣再冷幾分,緊繃著俊臉的皇帝橫掃跪在地上的幾人一眼,再次下令:「來人,給朕全都拖下去斬了!」
「是!」幾位侍衛立即列位出來,準備拖人下去。
皇上的口喻一出,幾跪著的人嚇傻了眼,柳依依蹙了蹙眉頭,邁步走前幾步,將自己身邊的人給拉起來,開玩笑,要死也是死別人,自己人怎麼可能死。
柳依依的舉動,侍衛們不敢阻擋,小月兒和煙兒幾人小心翼翼地爬起來,見到皇上並沒有理會她們,一個個趕緊退到旁邊。
抹淚的人呆滯了一下,驚得她立即大哭起來:「不要,皇上,臣妾說…嗚嗚…。臣妾說…」
「說!」皇帝的聲音不太,威力卻不小,旁邊的張公公知道自家主子已經生氣了。
看來眼前的這位林貴人,太不會玩手段,想要玩也別找上玉和郡主來當墊腳石,她可不是任何女人的墊腳石,只會是砸死人的大石頭。
僅一個字,如似冰稚狠狠地射入林思芷的心口,讓她的美夢變得支離破碎,她一直以為自己在皇帝心中是特別的一人,要不然,那晚也不會只封她一位貴人。
如今…
真正傷心的林思芷已經是痛哭流涕,邊哭著邊開口道:「皇上,臣妾只是沒有向玉和郡主行禮…。嗚嗚…她就叫宮女人打臣妾…嗚嗚…只是臣妾身邊的宮女不讓她打,她就…嗚嗚…她罵臣妾是狐狸精…皇上,你幫臣妾作主…嗚嗚…」
她的哭訴聲,讓煙兒和小月兒徹底傻掉了,不敢相信地瞪著眼睛,什麼叫做顛倒是非,眼前的人完全上演了。
柳依依只是淡然地看她一眼,一點都不意外她這樣說,如果不是這樣說的話,自己倒覺得意外了,這些手段不都是後宮女人最喜歡玩的把戲。
幸好眼前的幾位帥哥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任她哭得天昏地暗,一個憐憫的眼神都沒有給她,反而,皇帝眼中的寒意簡直是要凍死人。
「林貴人,慢慢哭,慢慢給皇上訴哭,我就不奉陪了!」
柳依依開言打斷眼前的一幕,接著,又衝著皇帝行禮道:「皇上,玉和想回家,等到三哥和四哥成親那天,我再早點進宮!」
沒有待他答應,側目斜視著旁邊的人,道:「小月兒,咱們回家,要勾引人也回家去勾引自家相公,別人,沒興趣!」高調丟下話,頭也不回地離開!
幾位帥哥聽到她話,不禁覺得又好笑又無奈,敢對著別的男人不停說『勾引』兩個字的女人,只有她才敢說得如此義正詞嚴。
她要出宮,皇帝也沒有出聲強留她,大家看著她們主僕直接往宮門口而去。
視線轉在煙兒身上,皇帝當然認識是伺候柳依依的宮女,直接下令:「說,怎麼回事!」
「回稟皇上,剛才郡主來御花園,正好遇見林貴人,郡主向林貴人行禮…」
煙兒剛開口,旁聽的楚言忍不住開口打斷她的話,道:「停,郡主為什麼要向她行禮?」
「回王爺,奴婢猜郡主應該不知道林貴人只有六品,所以向林貴人行禮!」煙兒小心謹慎的看眾人一眼,才敢回應他的這個問題。
「接下來怎麼?」楚鐸也開口說話了。
「奴婢見到林貴人不但沒有向郡主行禮,而且敢受郡主之後,奴婢忍不住告訴郡主,林貴人只是六品,郡主是正二品,不用向林貴人行禮,林貴人聽了很生氣……」
柳依依帶著人直跑出來,也沒有想皇帝要輛馬車,從御花園到宮門口就讓她們走了大半天的路,還沒有走到宮門口,已經累得直喘氣了。
身後的小月兒也累得手腳發軟,忍不住喊叫了一句:「少夫人,咱們走路回家啊!」
「剛才走得太急了,早知道拖一個人出來送咱們回家就好!」
越走越慢,柳依依心裡也挺後悔的,看著差不多到地宮門,道:「沒事,咱們慢點走過去,要是遇見別的馬車,咱們搭著回去!」
「好!」小月兒點了點頭,抹著額頭上的汗水,繼續往前走。
宮門口,雖然看起來很近,但是兩人用小腳走起來,也需要半個小時,當她們走到宮門口時,累得想要坐在地上去了。
「參見郡主!」
見到她的出現,守門的侍衛都認識她,一個個單膝跪下行禮。
柳依依輕輕地吐了一口悶氣,玉容露出淺淺的笑意,回應:「各位請起!」
「謝郡主!」位侍衛統回應一聲,立即起來。
其中一位,看著走得氣喘吁吁的兩人,不明白地問:「郡主,你們怎麼走路出來?」
「讓你見笑了,我跟皇上說要出門之後,忘記抓個人送我回家,對了,我家相公有沒有進來?」小臉帶著尷尬的笑容,柳依依也覺得自己挺白癡的,但是也只能實話實說。
她的話,讓在場的位侍衛露出笑意,不過笑容裡並沒有嘲笑之意,反而是覺得她很直爽,不會為了面子而說好聽話充場面。
「回郡主,寧將軍並沒有進來!」
「哦,那我們只好…」
「駕…駕…駕…」
一陣趕車聲傳來,正在說話的柳依依不禁側目斜視,見到一輛純白色的馬車趕著出宮。^-^——^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