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雖然外面的人全都是在懷疑咱們家沒酒,但是他們也只是聽而已,我們家究竟有還是沒有酒,大家無法看到咱們酒莊的情況,是!」
掃過他們,見到眾人不約而同地點頭,柳依依牽唇一笑,繼續道:「就算是有心人想要趁機打壓我們,也只是在這幾天內煽風點火,但是,咱們的第一批酒明天就可以滲出來了,接著另一批又可以滲酒出來,等到十五號左右咱們還怕沒有酒嗎?只要咱們的酒一出,現在的謠言不是不攻自破?」
「那麼,對於有酒還是沒有酒這個問題,事實勝過雄辯,大家又熱熱鬧鬧的討論一番,所謂十傳百,百傳千,雖然咱們的酒名氣不差,多鬧一些是非卦,也算是對我們酒宣傳,不就是等於打廣告嘛!」
「呵呵…依依丫頭的不錯,反正也就沒幾天的時間,等我們酒莊的酒運出去之後,候事實勝過雄辯,大家現在的事情也就變成無稽之淡!」
讚賞的眸光掃過眼前的丫頭,蘇老頭子的老臉露出笑容,沒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確實覺得不算是件壞事。
放柔神色的寧鈺軒眼中星光閃閃,他輕輕點了點頭,道:「正在外面的人傳言討論,會讓更多的人知道寧家酒莊,等幾天後酒莊仍然會有酒出售,不但會對咱們酒莊的名譽沒有影響,反而是積累更好的名聲。」
經過他們的話,在場的人終於不在為這件事情擔心了,剛才凝重的氣氛頓時是一掃而光。
此時,柳依依微微揚了揚眉頭,淡然的眸光從眾的臉龐掠過,用冷漠的語氣道:「咱們可以不為這件事情而擔心,不過,我很好奇是誰將事情給出去,從外面傳回來的話之中,百分之九十都是事實,可以猜得出來是熟悉咱們酒莊情況的人出去。」
她的話又讓在場的幾位陷入沉思之中,是的,這是個關鍵問題,別的問題可以忽略,這個問題應該搞清楚。
誰都知道,將這件事傳出去的人,心懷惡意,而且是寧家灑莊的人。
是誰呢!
大廳裡此時顯得十分靜寧,他們都在猜測可疑人物!
然則,在酒莊某處的角落裡,此時正躲著兩人,他們從頭至腳都用黑衣裳給包裹住,除了露出一雙眼睛之外,再也沒有半點可以證明身份的跡象。
唯一可以區別出來的事情,那麼就是從他們的身段中可以區別出是一男一女。
隱藏在黑夜之下的兩人大氣也不敢喘,因為他們都知道裡面住著一百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會武功,不想錯過機會的他們只好拿自己的命來賭一下。
可以,他們等這一天,太久了,本來想下個月婚禮上動次,但是他們得知京城會有很多貴人出現,想要在那個時間動手的話,實在是太難了,而且會更容易被抓住。
如今卻不一樣,因為裡面的人已經忙碌好幾天的時間,正是疲憊不堪的時候,更何況外面正在討論著寧家酒莊,怎麼樣也要在這個時候出手,不管是真還是假,今晚要將它變成真的。
縮在僻壤裡的兩人緊緊抱成一團相互取暖,畢竟守在外面的吹著寒風,對於他們來實在是不好受,卻不得不咬緊牙關繼續等候著。
他們一定要等裡面的人都睡熟之後才能動手,否則,引起裡面的大批人的注意,想要逃脫簡單就是天方夜譚,他們雖然毀掉別人,可自己還不想送死。
其實,他們卻知道現在做的事情與送死沒什麼區別!
大廳裡的人已經散開了,畢竟一時半該想在將人找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再,也不能夠隨意去懷疑任何一個人。
最後,交待兩位管家注意家裡的下人,能否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出來,畢竟現在以釀酒為主,暫時還沒有精力去追查這件事,決定以後再收拾人也不遲。
梳洗過的柳依依今天並沒有休息,她直站在窗前,凝望著前方的花園,靜靜地在沉思什麼!
剛邁進門來的寧鈺軒同樣是身穿中衣,一眼眼到中衣裹身的嬌人兒,只見定定地凝視著外面,昏黃的燈光照射在她嬌美如玉臉龐,細長如彎月柳眉下是一對清澈閃亮的眸子,在燈光的之下,自己清楚地看到長長捲翹的睫毛輕顫著,嬌嫩如花辨似的紅唇微微抿著,神情看起來是那麼的專注。
一頭黑亮柔順三千青絲隨意披在後面,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腮邊兩縷髮絲隨著外面吹來的風輕柔飄動,看起來淡雅的她氣質顯得更加出塵謫仙!
只是遠遠地觀望,就足以讓他心神微蕩,整心怦然跳動,寧鈺軒輕邁步而上,經過風屏的時候順手拿起被風,此時將她緊緊包裹住,然後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輕聲詢問:「娘子,你怎麼休息?」
「等你!」
輕輕地靠在他的懷裡,柳依依並沒有回頭看他,晶亮的眸光仍然是眺望著眼前的寧府一角的風景,淡然地回應他。
滿懷的喜悅,寧鈺軒的黑瞳中跳動著兩簇火花,完美的唇形微微上揚,幸福的笑容在唇邊傾洩而出,瞬間彷彿身子都能飄起來。
「想什麼事情呢?是不是還在想家裡的叛徒?」輕聲提問,他的眼底閃過狠厲的光芒。
「呵呵…什麼叛徒不什麼叛徒,咱們家裡的長工可以都是熟悉性子的人,一般來都不會這樣做,咱們…」
到這裡停了下來,柳依依的腦海中閃過兩張臉孔,不禁收起了笑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寧鈺軒立即發現她的情緒變化,由不得將她的身子扳過來,盯視著一臉嚴謹的人,輕聲問道:「娘子,怎麼了?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秀眉越擰越緊,柳依依出自己心中的感受,目光越發深幽起來,似乎是要發生什麼事情。
微微怔了怔神,寧鈺軒直視著她,認真地詢問:「怎麼不對勁?娘子?」
「我覺得要是有人真的想針對咱們家酒莊的話,恐怕不僅僅是散播謠言那麼簡單,肯定還會有其什麼事情!」
「那麼現在?」
「先別急,相公,你派人去叫醒大石叔,我有事情要問他!」
「好!」
閃出門外的寧鈺軒吩咐守夜的親兵,以最快的速將人找過來!
一會兒後!
兩人穿好外套之後,剛到下樓的廳裡,剛上床榻又被人叫起來的左大石急急忙忙地趕過來。
打了一聲招呼,柳依依也沒有再什麼廢話,光亮的眸子望著他,直接詢問他:「大石叔,我想知道近兩天有沒有人出門?」
「依依,你是咱們府上的所有人?除了天天出去採購東西回來的長工之外,基本都在府上,因為咱們正需要人手做事,我都沒有讓他們出去。」
邊想著府上的人,左大石邊回應她的話,其實,現在寧府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除了趕著釀酒之外,他們兩人下個月的婚禮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沒有人出去?
是不是自己猜錯了?
由於幾天的時間很少在府裡,所以下面的人很少見面,只能靠他告訴自己。
「對了,還有兩人前天離開去高西市集。」總算想起來了,左大石立即告訴她。
「誰?」
「柳金濤和王丫!」
聽到這兩人的句字,柳依依的心咯吱了一下,不禁與自家男人相視一眼,心中便有已經有百分之十的肯定。
「他們去高西市集幹嘛了?」輕瞥他一眼,寧鈺軒淡淡地詢問!
有關於這兩人的事情,早已經聽過了,可以看在是柳家人的份上,一直都沒有拿他們怎麼樣。
其實整個寧府的人心中有數,柳金濤和王丫恨寧府的主子們,但是他們卻這樣莫名奇妙在呆寧府,並沒有離開。
「高西市集比較多名貴的花卉,為了裝飾花園裡的品種,他們兩位去挑花卉回來,畢竟下個月是大喜之日,希望將花園弄得更漂亮!」左大石實話實話,將他們去高西市集的目的出來。
擔憂的眸光瞅了瞅眼前的他們,左大石壓下心中還想要的話,沒有再出言。
雖然沒有去過高西市集,柳依依也聽過這個地方,因為現在後花園裡的各種花卉都是從高西市集買回來。
當然同樣沒有錯過左大石眼底的擔心,輕佻著眉梢,問道:「大石叔,是不是他們兩人一起去?有沒有人跟隨著?」
「沒有,因為人手不夠,所以沒有再安排其他人跟著去,只有他們套著一輛馬車離開,早知道不該在這個時間讓他們去!」
搖了搖頭,左大石心中懊惱,他心中也已經猜得出來應該是他們兩人在外面搞出來的鬼,否則怎麼會在他們去高西市集就馬上傳出這種消息。
寧鈺軒想到另外一個問題,眼中寒意一閃,問道:「他們帶有多少銀兩去?」
「一千兩!」
提出關鍵問題,老臉已經難看的左大石稍微遲疑了一下,報出數字!
一千兩,多不多,少也不少!
眉頭深深地蹙起,柳依依睨視著他,出言道:「大石叔,你不用懊惱,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在工作上你並沒有按排錯人,對了,你覺得他們離開家的時候,兩人之間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
重複了一句,左大石緊緊鎖著眉宇,想了一下才道:「並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只是他們這次需要買的花卉比較多,可能會呆上二三天才能回來,不過…」
「不過什麼?」坐著的兩口異口同聲地詢問。
「不過,柳金濤出大約需要一千兩銀子買花卉,王丫好像嫌少,什麼名貴的花卉一棵都需要好幾十,或者上百銀,一千兩銀子買不什麼東西。」
「好貪心的女人!」
柳依依的臉露出冷笑,週身的寒意向外釋放,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未必會回來,一千兩銀子再加一輛馬車,足夠讓他們到外面去過日子了。」
「他們想逃,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只要他們在燕國,定將其揪出來!」漆黑的眸子裡突地爆射出冷冽的光芒,寧鈺軒可不打算這樣放過他們,憑著他大將軍的一句話,全國通緝一位下人,比喝口茶還要簡單的事情。
柳依依聽到旁邊的話,不禁瞟他一眼,再次凝神仔細一想,霍然起身,大叫:「不好∼」
躲在暗處的人抬頭遙望著頭頂上的月色,等了大半天終於到子時北京時間23時至01時,正在大家睡熟的時機,由不得推了推趴在自己懷裡打瞌睡的人。
「呃∼」
剛發出一點悶聲,嘴巴立即被摀住了,死死瞪著眼前的人,用力地甩了甩頭,才將大手給甩開,忍著不快的人並沒有發火,因為此時不是讓她發瘋的時候。
兩人慢慢分開站立,直到發麻的雙腳恢復知覺之後,拿起放在地上不遠處的東西,然後躡手躡腳沿著牆頭邊而去。
想要下手也要找對方,否則就會全功盡棄,對於酒莊的分佈顯得很清楚,直往東西方位的柴火和酒窯而去。
為了不驚動人,他們彷彿是爬著往前方而行,有多慢就有多慢,待他們走到目的之地時,已經過去一柱香的時間。
雖然走得很辛苦,不過仍然沒有放棄行動,兩人同時看了看遠前方不遠處的溪,暗暗地下決定心之後,相視一眼!
接著兩人各拿起火把,從懷裡掏出火石,點燃手中的火把,立即往高牆拋過去,看著燃燒起來的火把高高飛起,然後往酒莊內掉下去。
見到火把已經掉下去了,暗喜不已的兩人立即掉頭往前跑過去!
「著火了∼∼」
「快來人啊∼∼」
「大家快點起來,酒莊著火了∼∼
剛跑到坡口兩人聽到酒莊裡傳來的驚呼聲,情不自禁停了下來,回首望著眼前的燃燒起來的酒莊,眼中流露出喜悅的光芒,心中充滿著報復的快感。
得逞的兩人忘記了此時最要緊之事就是逃命,他們似乎忘記了對方有多少人馬,只想著看著眼前的酒莊化為灰化!」看他們怎麼得意!「一句惡狠狠話兒出其中一人嘴裡,聽聲音就是女人的聲音。
另一位眺望著越燒越旺的火苗,也忍不住接口道:」還算便宜了他們!「」有機會的話,老娘倒想在寧府也放一把火!「」等著,要是咱們可以回來的話,也許有這個機會!「」定要毀掉他們,這就是得罪老娘的下場!「」……「
交談著話,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恨意,他們確實是恨透寧府的人。」走!「拽著人,剛想往下面的溪而去!」你們走得了嗎?「
一聲冷冷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
驚得差點一頭栽到在地上的兩人,緩緩回頭,立即見到幾人出現在自己身後,此時,他們腸子都給悔青了,剛才為什麼不跑啊∼∼
為什麼等著被抓!」抓起來!「
一聲令下,瑟瑟發抖的兩人被人凌空架起來,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接到消息過來的柳依依沉著臉孔,冷冷地看著被大火燒燬的柴房,現在雖然已經被撲滅了,幾處地方仍然冒著白煙,好好的柴房就成為現在這個模樣。
幸好酒窯裡的火把沒有丟進酒罈之中,否則,讓易燃易爆的酒燃燒起來的話,想要救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幸好,火把丟在空地上,酒窯裡並沒有造成什麼損失,柴火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由於火把是直接掉進柴堆裡,燒起來的火勢可想而知,待大家將火撲滅之後,柴火已經燒掉一半了。
能夠將燃燒起來的大火給滅了下來,主要也是靠家裡有一批高手,不但反應快,他們還能提著水在高空中往火堆裡倒水,否則怎麼能夠撲滅柴堆裡的火。
現場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畢竟沒有人員傷亡,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酒莊燒燬了,可以重建,柴火燒沒了,可以重新砍回來,只有人死後,誰也沒有法子從閻王爺手中搶人。
吩咐大家將剩下沒有燒掉的木柴搬走,也將剩下的烯燒之物給清理走,收拾好之後,才叫眾人回去休息。
當然,最讓柳依依安心的事情那就是正在發酵的酒沒有事,並沒有波及到三百大缸的酒糟,如果要是讓這比酒糟給毀了,那麼將罪魁禍首給扒皮也不能解恨了。
千算萬算,誰也沒有預想到發生這種事情,特別是住在酒莊的五十位真狼族勇士們,一個個單跪下認錯,將這次的過失自動攬到他們身上來。
對於他們來,如果不是他們晚上喝得太多酒,放開了警惕,兩位不會武功的人,豈會有機會下手,他們早就會發現人並且給抓起來。
當然這群真狼族的勇士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人針對寧家酒莊,更沒有想到會有人放火,他們在安逸的環境裡,不知不覺失去的警戒之心,而且在這幾天他們也一直在忙碌了,晚餐的時候又喝了不少的酒,所以造成這次的火災。
面對他們的自責,柳依依心中很感動,可以並不能怪他們,一切都是在於自己留下的隱患,其實心中早就希望他們動手露出馬腳,只是沒想到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手。
柳依依並沒有插手處理這件事情,而是全權讓自家男人處理。
至於別人的下場是怎麼樣,她也沒有興趣知道,也不想到到他們的名字。
幾天後,剛滲出一批酒出來之後,柳依依再也沒有去酒莊,忙碌了大半個月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下,決定在家裡休息一天!
剛從書房內走出來,柳依依準備去後院的樓閣裡找凌芳菲,一直在忙酒莊裡的事情,兩人都沒時間閒聊。
轉入迴廊沒走多遠,悠閒而行的柳依依見到前方而來的人,不禁挑了挑眉頭,他不會是在等候著自己。
另一邊的人怔怔地凝視著眼前慢步而來的人,她是自己的侄女,最親的侄女,從看著長大的侄女,恍忽之間,柳金浪好像見到那位美麗的大嫂,她們母女實在是太像了。
自家大哥的親閨女,她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身份不但是柳家的女兒,也是皇家的人,本來是屬於柳氏的榮耀和風光,如今卻屬於寧家,一切都在於…
想起往事,柳金浪的老臉更加黯然,默默地等候著她過去來。
柳依依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仍然是緩慢而行,直到兩人面對面,抿著嘴的人淡淡地睨視著他,並沒有開口話。」少夫人!「朝她拱了拱手,神色凝重的柳金浪輕聲地喊了一句。」有事?「
輕柔的嗓音,沒有半點的情緒,應該是冷漠的不帶任何感情,她從始於今,態從來沒有變過。
柳金浪的心裡輕歎了一下,微微定神,然後緩緩抬起頭來,輕聲地道:」請少夫人饒他們一命!「
十分簡單的一句話,沒有點名,也沒有姓氏,柳依依卻知道他在什麼!」理由!「嘴微啟,柳依依沒有看他,將視線轉到另一邊,凝視著眼前不遠的花園。」他是柳家的人,他與我們身上都流著一樣的血,少夫人,請你…饒他們一命!「
越越聲,最後一句話,讓人聽不清楚是什麼,因為柳金浪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但是他卻不得不來求情。」……「
站著而立的人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神色仍然淡雅,眸光依舊注視著前方,不過,柳金浪卻感受到她的變化,冷,很冷!
越站在她的旁邊,就覺得越冷,此時,柳金浪覺得自己好像被人丟進了冰窟窿裡,寒氣從腳底而上,讓他頭皮發麻。
良久,她的視線終於收回來,微微側身而立,冷清清的眸光定定地盯梢著眼前的人,開口道:」你知道當晚的酒莊住有多少人嗎?「」一百…一百多人!「低著頭的人,聲回應她的話!」他們的命,夠賠一百多人嗎?「
沒有動怒,柳依依繼續詢問,希望他認清事實,而不是自以為是!」不…不能!「」我們寧家的人,什麼地方做得對不起他們了?他們做過什麼事情,你應該很清楚!「」……「
看著不回應的人,柳依依扯了扯嘴角,一絲冷笑掛在臉上,繼續道:」以前沒有處理他們,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不,也不提,憑著眼前的事情,你自己服別人,怎麼樣才能原諒意圖謀殺一百多人的兇手給放出來!「」還有,你應該記得我以前過的話,剛才你的理由聽起來很可笑,明白嗎?「再次瞥他一眼,轉身邁步離開,不想再跟他廢話。
猛然一抬頭,柳金浪忍不住衝著她的背景喊叫:」少夫人∼∼「」!「一個字,語氣卻更冷!
因為她心中不耐煩了,再給他一次話的機會!」現在大家都沒事,他…他罪不至…至死!「勉強將心中的理由出來,不過,柳金浪仍然是沒有勇氣與她對視。
驟然轉身而視,陰霾之色籠罩在柳依依的身上,本來沒有發怒的她,此時卻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怒火噌噌地從心底而冒出來。
銳利無比的眸光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人,半晌,柳依依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冷冷一笑,道:」我覺得你應該先是當上大官的時候,再這種話,到時候別人就是不服,也不會什麼,畢竟當官的人才能有權判決罪犯,只可惜你並不是大官,反而你出這種話出來會叫人笑叫大牙!「」難道,在你的心目之中,他才是人嗎?別人就不是人?憑著他敢放火燒死一百多人,足夠將他砍一百次腦袋,罪不至死,簡直就是開天大的玩笑,再,你真的是找錯人了,想要求情也要找對人,你怎麼會想到來找我呢?我沒有動手殺掉他們,你應該偷笑了,還叫我去救曾經想要殺我的人?你腦袋沒有燒壞!「」自己想要生,那麼別想著別人死,竟然想要別人死,那麼就想著自個兒也會死,沒人會願意讓你來殺,敢動手殺人,自然也要做好被人殺的準備!「
敢動手殺人,自然也要做好被人殺的準備!
最後的一句話,彷彿是魔音,不停地在他的耳邊迴盪,柳金浪怔愣著她走遠的背影,然而,他也是第一次聽到自家大哥以前也敢動手殺她。
為什麼他不知道這麼一回事?
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他不知道,但是現在他知道怎麼也救不了今天已經判死罪的兩人。
今天縣衙開堂已經審判定罪,一個月後問斬!
明知他們是罪有應得,作為兄弟的他做到不聞不問,抱著一絲希望找人,他知道只要眼前的人願意出手,一定能夠救人,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們以前也敢動手殺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還有什麼理由來服她幫忙救人,難道真的是為了血緣關係就能夠讓她感動?
只是在幾年前她就從來沒有承認親人,從來沒有將自己親人,當叔叔看待。
歎了歎氣,柳金浪露出無奈的表情,黯然失色的他好像蒼老了好幾歲,慢步離去!
當然,有關於寧家酒莊失火之事,也是被近來村裡的人傳開了,當然少不了罪犯主角們,眾人給他們的行為評價就是該死!
關於酒的問題,正如柳依依所想,幾批前來拉酒的馬車都有美酒裝上車,一輛輛馬車滿載而歸,立即破掉沒酒的謠言,反而是將寧家酒莊抬得更高。
將酒出售之後,柳依依才是正真放鬆下來,將酒莊之事,交給大家去處理,偶爾抽時間過去轉悠。
她空閒下來,不過,有人卻變得更加忙碌起來,那就是寧大將軍,整天都不見人影,剛開始一二天,柳依依沒有注意,但是一連幾天的失常,她不得不注意這個情況。
想從他的嘴裡撬出來,有點難,什麼都不肯,最後反而被他的熱情攻擊之下,忽悠過去了。
他越不肯,柳依依就越想知道,好不容易逮住他身邊的親兵隊長,名叫江楓的傢伙,直接而問:」江楓,你家將軍跑什麼地方去了?「」少夫人,將軍正在忙!「一臉的正經,早已經得到囑咐的江楓目不斜視,用官方語言回應她。
秀眉微擰,柳依依閃亮的眸子凝視著眼前看過來只有十**歲的人,淡然地道:」我當然知道他是在忙,他是在忙什麼?唔,換個方法就是,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回少夫人話,將軍事情要保密!「江楓飛快地看她一眼,眸底閃過笑意,仍然是目無表情回答。
額頭上掛著黑線的柳依依欲言又止,拿眼前木疙瘩似的人沒法子!」少夫人,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江楓先離開了!「」站住!「
輕聲喝住他,柳依依心中不爽,就不信自己搞不定這個死子,眼珠子一轉,嘴唇邊洋溢出一絲的笑意,道:」江楓,你家將軍凶嗎?「」呃?「
怔了一下,江楓的臉孔更加嚴肅起來,心中有些忐忑的他不明白少夫人好好的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由不得謹慎地道:」回少夫人的話,將軍嚴厲不凶!「
嚴厲不凶?
嚴厲與凶有何區別?
晶瑩眸子泛起了狡黠的光芒,心底劃過一絲竊喜,柳依依踏前一步,直直地盯視著他,道:」江楓,你要是不實話,那麼我就會跟你家將軍,你欺負我!「」沒有!「
臉色爆紅起來的江楓趕緊邊退幾步,離得她遠遠,警惕地望著眼前嬌美的少夫人,額頭上不禁冒出一層薄汗,正正經經地道:」少夫人,請別亂話!「
其實,他很想吼叫:少夫人,你別開玩笑,否則會死人滴!
現在誰不知道將軍寵夫如命,可是讓他聽到這種話,自己的下場會很淒慘,不死也要脫一層皮,那實在是太冤枉了。
瞧他可愛的反映,柳依依心裡樂翻天,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家相公身邊的人竟然如此單純,挺好玩!」你別想著跑,就算是你跑也沒有,除非你告訴我原因,那麼我就不會這樣跟你家將軍!「」少夫人,你可以直接問將軍!「雖然很想要離開,心中叫苦的江楓暫時還不敢閃人,只好努力服她。
揚了揚柳葉眉,歪著腦袋瓜子的柳依依衝著他眨了眨眼睛,輕聲道:」可是,現在我喜歡問你!「」別∼「驚叫一聲,江楓同學被嚇得再往後閃一步,雙腳微微顫抖的他終於露出緊張兮兮的表情,忍不住哀求叫:」少夫人,你…你還是問將軍,將軍會跟你!「
不遠處,躲在迴廊的紀素雲見到眼前一幕,臉流露出燦爛的笑容,她沒有想到會遇見一個如此好玩的人,竟然被自家姐捉弄得想要逃跑。
他的名字叫江楓,要是自己出現在他的面前,會不會嚇得暈過去呢?
以後找個機會來試一下!
可憐的江楓,就這樣被人惦記上了,可以想像得出來,從此之後他的日子會多姿多彩。
死死壓爆笑的衝動,柳依依並沒有打算放過他,邁著輕盈的步伐而上,認真地道:」好,既然你不的話,那麼你就帶著我現在去找他,怎麼樣?「」不…不好!「
緊緊盯住走過來的人,萬分緊張的江楓不禁嚥下嘴裡的津沬,他自己不由自主往後退,彷彿見到妖怪一般,他從來不知道少夫人是如此難纏,早知道他就讓虎子回來拿東西了,心中悔恨。」你躲什麼,我又不會吃掉你!「見他一直往後退,揚著眉梢的柳依依仍然邁步而前,」少夫人,我…我什麼都沒聽見,我什麼都不知道!「
江楓同學的心臟實在是受不住充滿殺傷力的話,丟下一句話撒腿就跑,比見到妖怪還要讓他覺得害怕!」咦,你怎麼跑了,還沒有完呢!「掩嘴而笑的柳依依故意提高聲音,清楚地看見往外跑的人差點撞到牆上去了。」噗∼∼哈哈哈∼∼「
後面的紀素雲實在是忍無可忍,第一次見到如此搞笑的場面,她扶著旁邊的柱子放聲大笑起來,滿腦裡都是剛才那個男人驚懼的表情,真是越想越好笑。
歡樂的笑聲從身後傳來,柳依依不禁側目斜視她,第一次看到紀素雲的臉上露出真正開心的笑容,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雖然有見過她的笑容,絕對不是這樣樂開懷的笑容,以前那怕就是在笑,卻不是發自內心的笑意,不是她真正的笑,現在終於看到她歡喜的笑臉。」姐!「輕喊了一聲,收起笑意的紀素雲走了過來,接著又道:」姐,你要是想找少爺的話,我帶你去!「」哦,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淺淺一笑,柳依依斜視著她,淡然地回應!」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去找!「
一直都跟在姐身邊,她怎麼可能知道別人去什麼地方,不過,只要在青石村的範圍內,她想要找人,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嗯∼∼「
想了一下,柳依依瞄了瞄著眼前的人,一絲淡淡的笑意從唇邊偷偷逸出,吩咐道:」你不用去找了,現在馬上去跟著江楓,你就會找到人,然後再回來告訴我!「」是,姐!「沒有遲疑,當作是一項任務的紀素雲的身影立即閃身追出去!
待她離開後,柳依依的眸底幽光流轉,噙在唇邊的笑意也更濃了,希望以後多看到她的笑容!原地站了幾分鐘,收拾好心情準備去書房,卻被趕來的丫環給喊住了。」姐,夫人找你去荷映閣!「奉命前來請人的丫頭尊敬地向她行禮!
含首點了點頭,柳依依淡淡地瞅她一眼,認出她是新調到婆婆身邊的丫環,沒有出言什麼,踱步往婆婆居住的荷映閣而去。
此時的寧府不再是只有桃子一位丫環,有十來位俏麗的丫頭們,柳依依雖然知道她們的存在,不過,也是近幾天才有空接觸她們。
對於她們雖然談不上瞭解,不過,柳依依的記性不錯,差不多都記得她們的樣子和名字,這位丫頭的名字叫綠菌,現在就是在荷映閣做事,由於林氏成親,不可能整天陪伴在婆婆身邊,便讓她跟林氏一起陪伴婆婆,不想會出什麼差錯。
剛進入荷映閣,柳依依便見到婆婆坐椅子上等著自己,臉上掛著柔美的笑容,迎上她的視線,輕聲道:」娘,你找我!「」依依,你來了,快點坐下,來!「
滿臉笑容的寧娘子叫她坐在自己的身邊,然後側目衝著旁邊的人吩咐:」林氏,快去把東西拿出來給姐看看!「」是,夫人!「微笑著的林氏朝她們福了福身子,轉身去將東西拿出來。
沒想到婆婆也會搞神秘,柳依依被勾起了好奇心,瞅著眉開眼睛的她,詢問道:」娘,是什麼東西?「」呵呵…依依,你等一會兒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