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早有人搶先一步前來做早餐了,尷尬的徐飛揚快速瞅她一眼,倏地想起昨晚做的那個古怪的夢,臉色爆紅的他心神不寧地拿起掃帚趕緊動手幹活,害怕自己會當著她的面出糗事。
早餐有人搞定,院子有人收拾,暫時沒事可幹的柳依依邁步進入雜物間,等一下就要滲酒出來蒸,先來檢查情況如此,可是要準備開工了。
今天開工的眾位村民都是在吃早餐前到齊,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吃饅頭等著幹活,柳依依陪著婆婆用過早餐才出來,見到他們個個精神抖擻,幹勁十足,他們應該都期待著新的工序。
今天沒有再分配工作,反正該準備的早就已經準備得差不多,柳依依直接帶著他們進入雜物房,開始工作從雜物間中開始。
徐楞子和牛清古兩人將大缸周圍的保暖的東西全部清理出去,剩下就是密封的大缸了,再柳依依的指示下,左二狗揭開第一個大缸蓋頭,一股清香濃厚的酒氣迎面沖,他忍不住大喊:「哇,好香啊,好酒!」
同時,聞到酒香味的眾人臉上露出激動之色,除了柳依依臉上掛著優雅的笑容,神情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彷彿她早就掌握好了一切。
旁邊的徐飛揚情不自禁地瞅她一眼,心中再次起了一陣陣漣漪,雙手隨著他心情一時緊緊握,時而輕輕放鬆,莫名其妙的反映他自個兒都不知道。
驚歎之後,在場幾人的眸光一轉,同時落在柳依依身上,等著她吩咐,現在該怎麼將酒弄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柳依依並不急得弄酒,從左玉梅的手中接過用竹子做成了酒提子,放進缸裡打了一點上來,先放在鼻尖用力地聞了又聞,然後又拿著在門口處,認認真真地觀望酒色和酒的透明,雖然不算是十分完美,也能打十分左右。
可以接受這些美酒,柳依依將酒提裡的灑水全都倒進了嘴巴裡,閉著雙眼品嚐酒的純味,眾人看著她的舉動,也知道她在試酒,一律等著她下結論。
品嚐酒之後,心中滿意的柳依依回頭衝著發愣的他們,輕聲吩咐:「剩下的三大缸也開蓋,先看看酒質是不是都是樣!」
聽到她的吩咐,左二狗、牛清古、徐楞子,三人齊齊動手,立即剩下的三大缸蓋揭開,一陣更濃烈的酒味衝起,滿室的酒氣飄香,讓幾位男人直咽津沬,恨不能喝上幾大口,過過酒癮!
現在的柳依依沒空理會他們的表情,她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剩下三缸裡面的酒,然後又將三缸酒的色、香、味,逐一嘗試酒質,檢查是否一樣。
最後,柳依依小臉洋溢出一抹甜美的笑意,終於開口跟他們說明,「四缸酒都一樣,這次我們算是成功了,大家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眾人終於露出舒心的笑容,卻並沒有說話,繼續等著她吩咐,柳依依也知道現在該忙,立即指點他們幹活:「現在要的就是將酒弄出來,大石叔,狗二伯伯,你們…」
指點著眾人開始工作,如今人手足夠多,畢竟個個都不是熟悉,先將最濃厚的酒弄出來,剩下的酒糟是不可以完將酒擠壓出來,柳依依叫徐飛揚往四個大缸裡潑上十幾斤山泉水,然後又用蓋子封起來,明天再將水酒取出來。
僅僅滲酒的工作都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中午吃過飯之後,準備蒸酒,由於這次的酒量不少,一百來斤,自然不能跟上次一樣拿個大鍋來煮,柳依依是準備用直接酒罐蒸,這樣的法子會更香,保存得更久。
裝著酒的罐子全都放地在院子裡,按照柳依依所說的方法開起蒸酒,這是他們又是第一次見到的法子,全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原來這樣也能蒸酒。
柳依依的每一步行動,她很少跟人解釋說,除了吩咐大家怎麼做事之外,根本都是抿著小嘴不吭聲,也不跟大家閒聊,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
也許正是因為看到她如此,幾次想詢問的左玉梅都不好意思開口,只好放下母親給自己交待的任務,命令她將所有釀酒的過程都學會。
視線轉到旁邊的人身上,左玉梅再次垂下了頭,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昨晚,母親的意思好像上次相親之事,對方好像說是答應了,這樣自己可以嫁到市集去生活,不用再呆在這裡鄉下了。
可以離開窮苦的地方,左玉梅心中不禁有些期待,慢慢放開糾結的心再也不為他煩惱,反正自己的母親也不喜歡她,自己又何必再纏著人。
「依依,你說這樣蒸酒要多久的時間才會燒開?」呆坐著盯著眼前龐大的火堆,左二狗納悶了,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酒也可以這樣蒸出來。
站在火堆旁的柳依依被火烤得熱烘烘,小臉蛋紅撲撲像是熟透的紅蘋果,只見她走到桌前給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抹了抹小嘴,才開言道:「二狗伯伯,你急什麼,管它要多久,咱們蒸開為止,你要是想渴酒的話,現在可以去酒糟打水酒喝。」
「現在可以打來喝了嗎?你不是說要明天?」
驚喜地瞪著眼睛,左二狗有點不敢相信,竟然馬上可以去打喝酒,聞著那濃香的酒啊,他酒癮早就發作了,口水都不知道吞了有多少了。
「現在也可以弄,不過記得打出來拿到廚房裡煮一下才能喝,因為上午加水進去。」
柳依依微笑著交待他,其實想大家的心思豈有不知道,反正這次弄出來的水酒也是準備給村民喝。
「二狗,走,咱們哥倆一起去弄!」同樣讒嘴的徐楞子露出開心的笑容,拍著他的肩膀,準備一起去動手。
「好咧,走!」
兩人快速跑進雜物房去了。柳依依也沒有管他們,交待旁邊的左大石看火,她也進婆婆房裡不如陪她聊天。
這次的水酒並不多,除了來幫忙的每家人一壺水酒之外,柳依依還給左三老爺子和保長家裡各送了一壺,至於可食的酒糟,也放出話去了,誰家願意要酒糟吃到寧家來拿。
聽到消息的村民蜂擁而至,僅是半天的時間,寧娘子擔心的酒糟被眾村民瓜分掉,剩下一點她們婆媳吃的份量。
兩天的時候,罐壇裡的酒已經完全冷卻,用火堆蒸出來的酒,比上次做的樣酒更為香醇,柳依依忍不住留下一壺酒給自己和婆婆喝,美酒啊,怎麼不動心。
十罈酒,柳依依請了五位村民幫自己挑著去市集,看著大家這樣挑著酒走上二個鐘,跟在後面的他不禁升起想要買馬車的念頭,總不可以這樣每次都請村民來挑,十罈酒這樣挑著走就算了,要是以後自己的酒莊釀出幾十壇,幾百罈酒,也要這樣來挑?恐怕一點都不際實。
馬車自己怎麼也應該可以買得起,等一會兒叫人幫自己去問問拉貨的馬車要多少價格,交待完酒之後,決定先買一輛馬車回家去。
挑著美酒的小隊伍進入市集街道,立即引起了路人的觀看,特別是香醇的酒氣,更讓大家驚呼不已。
「好香的酒啊,是叫什麼酒啊!」
「不會是狀元紅,又不像是狀元紅的香氣!」
「什麼狀元紅,我敢保證,肯定比狀元紅還要好喝!」
「他們是給誰送的酒,我們快去瞧瞧,等一會兒去喝兩盅!」
「走,走,快跟上去看看!」
眾人的討論聲傳進大家的耳朵裡,後面跟著而來的人流,柳依依也知道,不用去打廣告,憑著酒香味已經夠吸引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