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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你覺得爹跟娘會不會同意這個想法?」
飯桌上,韓玉有點心不在焉,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屋外,夾幾次也沒夾到菜,忽然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不同意?這麼好的主意,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驚訝,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而且就在我的身邊,通過你的手展現出來的神奇。」
白澤見她夾不到菜,笑著夾了一筷子,遞到她的嘴邊,樂呵呵地說道。
「以前不是給你說過嘛,我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你不要覺得奇怪就好。」
韓玉回過神來,啊嗚一口吃掉白澤遞過來的菜,笑呵呵地補充道,「因為你一不小心娶了一個奇怪的婆娘,所以她做的任何奇怪的事,都不要覺得奇怪。」
「什麼奇怪不奇怪的。」
白澤一臉陽光,說道,「你總是能給我們的生活創造驚喜,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好,偶爾來點水花的日子也好,只要有你陪著,我都能過。」
韓玉瞪了他一眼,說道:「真不正經,好好吃你的飯。」
白澤不服:「不過一番肺腑之言,我怎麼就不正經了?」
「你就是不正經,就不正經。」韓玉胡攪蠻纏式地嚷道。
「我不過就是說了兩句甜言蜜語,又沒有海誓山盟,這哪裡算作不正經了?」
白澤一邊吃一邊說,好像這個話題還不知不覺增強了食慾,「什麼叫做不正經,要不要我給你演示演示?」
韓玉朝白澤做了個挑釁的手勢,說道:「這個可以有,放馬過來吧。」
「小妞,來,給大爺笑一個。紅的大爺我高興,重重有賞!」
白澤一臉壞壞的表情,向韓玉挑了挑下巴,這就要伸過手去捏她的下巴,還別說,這有一副浪蕩子弟登徒子的模樣。
「來人啊,非禮啦!……」
韓玉也非常配合,兩手放在嘴邊當喇叭,壓著嗓子,裝作一副大聲吶喊的樣子。
白澤繼續過來動手動腳:「你叫啊。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哇哈哈哈。」
韓玉見呼叫沒用。便改了側羅,義正言辭地斥責道:「光天化日之下之下,調戲良家婦女,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王法,哈哈哈。大爺我就是王法!」白澤見招拆招。
……
兩人就這麼演上了,看樣子,要是擱在現代,不得個奧斯卡最佳男女演員,也得弄個戛納國際電影節的金棕櫚獎。
所謂夫唱婦隨,儘管是演著玩。但兩人這麼一唱一和,卻是看遍了世上的悲歡離合,嘗遍了人間的喜怒哀樂。也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洗過碗,收拾好了之後,兩人又坐著天南海北胡扯閒聊了幾句,韓玉覺得差不多可以出去了,便說道:「走吧。給爹娘送松花蛋去。」
「小玉,我覺得咱們做松花蛋這個事。除了咱自家人,其他人就不要讓知道了,這物以稀為貴的道理你自然懂得。」
白澤站起來,走在韓玉的身邊,斂了笑意,很鄭重地說道。
韓玉笑而不語,這種事情不是什麼重大的商業機密,但在這個時代裡,終歸是自己的原創,洩露出去還是不太好的。
「小玉,你這丫頭享福的很啊,出了門子還在自家門口,沒幾步就到家了,你這回娘家可真方便,哈哈。」
看到韓玉和白澤兩人一前一後走過來,韓鐵林家的大娘靳氏老遠就打招呼,「恁娘兒倆可真像,你娘離家近,你也離家近,哈哈。」
「大娘,吃完飯歇著啊。」
韓玉連忙回應,跟個大人似的,實際上就是大人了,「享的就是這個福啊,這還是多虧了婆子家,樂意叫俺倆住鄉下。」
靳氏苦笑道:「要是你冰冰姐跟妍妍姐有一個能在我跟前,估計我睡覺都能笑醒。」
「大娘你就放心吧,我冰冰姐和妍妍姐會常回來看你的,給你捎包吃。」
韓玉看得出來靳氏臉上的欽羨和失落,便安慰道,「好啦,大娘,我們回去啦。」
靳氏擺擺手,好奇地問道:「去吧,去吧,這麼近,天天回來,我看你還捎包,拿的啥?」
「幾個雞蛋。」
韓玉把竹籃子上面的布掀開,側著給她看看。
靳氏說道:「家家戶戶雞蛋多的吃不完都爛掉,你拿回來啊,還是爛掉的命。」
白澤一直想說話,插不上嘴,最後終於得以施展,說道:「大娘,那我們進去啦。」
「快去吧,小兔崽子。」靳氏重新回到一臉的笑意。
胡同裡有了動靜,黑豆汪汪汪地開始叫喚起來,不過看到韓玉和白澤進入院子之後,便自己轉了兩圈,蹲坐下去了,眨巴著眼睛看著二人,好像在說「不好意思」。
「娃蛋,娃蛋,快來看看,是誰來了,是恁姑姑來看你啦。」
春草把懷裡的韓立翻了個身,正好看著兩人。
「嫂子,大哥,都吃過了嗎?咋沒見咱爹跟咱娘?」
韓玉東看看西看看,沒有見到林氏和韓子明的身影,便在春草身邊蹲下,摸著韓立的小臉蛋說道。
春草說道:「咱爹出去玩了,咱娘去咱姥姥家了。這麼多雞蛋,生怕又壞掉,就送過去一些。」
「說到雞蛋,看看我跟阿澤給你們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韓玉興高采烈地放下籃子,拿出其中一顆松花蛋,遞到春草的眼前,「大哥,來啊,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兩人的好奇心心也很濃厚,不過看韓玉從籃子你拿出來的松花蛋之後,韓俊說道:「死丫頭,不就是幾個雞蛋嗎,咱家裡雞蛋這麼多都壞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剝開來就知道了。」
韓玉依舊賣著關子,笑盈盈地說道,「大哥,快啊,來剝開來給俺嫂子嘗嘗。」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韓俊遵照韓玉的意思,破了雞蛋的殼,不過看到裡面的樣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忍不住問道。
春草有些慌張地問道:「是啊,裡面變成透明了,而且上面有花。小玉,阿澤,你們在哪兒弄的?」
「什麼在哪裡弄的?什麼東西啊?」
這個時候,正好韓子明和林氏回來,韓子明笑著說道。
韓俊回道:「爹,娘,你們回來了就好,快來看看,小玉拿回來的雞蛋,這裡面有花!」
「你這死傢伙,啥時候學會放大炮了,說話沒一點靠譜。」
林氏揚了揚手,要做拍打狀,對著韓俊說道。
白澤朝林氏和韓子明鞠了個躬,說道:「爹,娘,大哥說的沒錯,這種雞蛋叫松花蛋,是小玉親手做出來的,裡面是有花,你們可以打開來看卡。」
「味道不錯,吃起來很香。」
韓子明誇完之後,林氏緊跟著說道,「這麼好的東西,拿到集上去賣,肯定賺不少。」
白澤看著韓玉說道:「爹,娘,我跟小玉過來,就是想跟你們商量這個事兒。」
「爹,娘,我跟阿澤商量好了,就是想做個生意啥的。」
韓玉見差不多了,便開口一五一十說道,「但是沒有啥經驗,生怕賠本吃虧,特意來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這松花蛋是我親自做的,味道鮮美,保存時間很長,無論是當下酒菜還是平日裡隨便吃吃,都是不錯的食物,對身體很好。」
聽韓玉這麼一說,韓子明和林氏想入了沉默,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好像能夠知道對方的心思進行的無聲交流一樣,最後還是林氏開口說話:「其實這個生意是能做的。你們年輕人心性漂浮,沉不下去,容易半途而廢。我跟你爹怕就怕,你們說做生意,到後來就覺得沒了新鮮感,自己就不想幹了。」
韓玉知道爹娘擔心的不是沒有道理,她笑笑說道:「爹,娘,啥事都逃不過你們的眼。可是這回你們放心吧,我跟阿澤都不是小孩子了,心裡都有數。」
「哎,娘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氣,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決定的事兒,不到最後不罷休。」
林氏語重心長地說道,隨後看著韓子明,「他爹,你的意思呢?」
韓子明說道:「這還需要問,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啊。」
韓俊說道:「小玉,剛開始需要多少本錢,如果不夠的話,大哥給你們拿點用著,雖然不多,但應急用總還是夠的。」
「爹,娘,大哥,你們放心好啦。」
韓玉只覺得心裡暖暖的,分別看了看三人,說道,「這松花蛋的成本很低,就是雞蛋,材料花不了幾個錢,我大量的做一些就成了。」
韓子明好奇地問道:「生意歸生意,小玉,阿澤,爹問你們,這什麼松花蛋裡的花,到底是怎麼畫上去的?」
「爹,這不是畫的,是自己慢慢長成的,是不是跟松花一模一樣,所以才給它起這個名字。」
韓玉又剝了兩個,切成小瓣,拿過去遞到春草嘴裡一個,「嫂子,你多吃幾個,天天哄我侄兒辛苦了,哈哈。」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韓玉和白澤兩人,眼下要做的,就是弄一批雞蛋,做成松花蛋,準備打入農家市場,一看究竟。冠盟,本書,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