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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6異變 文 / 妖若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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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駕錦祥宮!」李順立刻狗腿子似的準備著。

    見到安崎南來了,廉薇薇的心裡有些放下了,這說明這事還有門!

    「你真的要那麼做?」安崎南心平氣和地坐在椅子上和廉薇薇說話。

    「我必須。」廉薇薇的態度很堅決。

    眨了眨詭異的紅瞳,安崎南拍了一下椅子。「你別去了。讓安崎南自己去就行了。你現在有著身孕,你只會是他們的累贅。」

    「那你會去嗎?」廉薇薇輕聲問到。

    「我走不開,你該明白。我一時一刻也離不開這個皇宮。」安崎南不是不想幫她,可他分身乏術。

    廉薇薇低頭想了想也確實如此。「那等他們四個人把五行之龍的力量開啟之後,你找個時間隨邛海去開天土系力量吧。安錦南現在還要對抗康國來犯,所以他暫時也脫不了身。等他脫了身再說吧。」

    「你就安心留在宮裡吧。沒人敢動你的。」安崎南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這是兩個人在皇宮裡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說話。廉薇薇心裡可卻不踏實,很不踏實。似乎安崎南遇到什麼困難了。他只有遇到苦難的時候才會那麼嚴肅平靜的說話。

    真的沒人敢動她嗎?能動她的人太多了。

    「娘娘,您看!」宮女的指著遠處一個紫色身影。

    「離遠點,小心染上血!」迎嬪瞧了一眼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轉身便離去了。

    一張妖艷得讓人窒息的臉卻顯得格外的凝重。可剛轉身沒幾步,就聽到了後面一聲驚呼。回身看看,卻是廉薇薇倒在了地上。

    迎嬪急急忙忙趕了過去。「這是怎麼了?」

    「啟稟迎嬪娘娘,弘王妃不小心摔了一下。」陪同廉薇薇出來的宮女跪在了地上。

    「還不快去請太醫!」迎嬪指揮著人把廉薇薇帶回了錦祥宮,並差了自己的心腹去通知安崎南。

    正在商議正事的安崎南一聽廉薇薇出了事。急匆匆地趕來了錦祥宮。

    德安殿裡,趙林德的眸底晦暗了一下。

    「師傅,找個人打聽一下情況吧。」田濤瞧瞧在趙林德耳邊說了一句。

    「明日讓青鳶進宮看看。」趙林德低低地回了一句。

    安崎南進到錦祥宮看到迎嬪在,腦子裡一閃。「人怎麼樣?」

    「臣妾已經請了太醫來瞧,正在看著呢。」迎嬪許久沒見過安崎南了,今日見了似乎有些生疏了。

    安崎南坐到椅子上。「人怎麼會摔倒?」

    「御花園的青石路上被人灑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不小心很容易摔倒。」迎嬪把收集來的那些粉末遞給安崎南。

    接過那些東西,安崎南細細看了一下。大手立刻攥得緊緊的。「其心可誅!」

    這個時候太醫過來跪在了安崎南跟前。「啟稟皇上,弘王妃的腳扭傷,但好在未傷及到胎兒。」

    沒傷到胎兒。安崎南揪著的心算是鬆了口氣。

    起身來到了床前。「薇薇!」

    廉薇薇聽到是安崎南的聲音,睜開了眼睛,瞪了他一眼。「這就是你給我的保證?沒人敢動我?我看我還是去瑞王府打擾幾天吧。等傷好了。我要回弘城。」

    「你既然都進宮了,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你如果想著離開,你求我幫你辦的事,我可不會再幫你了。」安崎南絲毫不避諱他的威脅。

    皺著眉頭,廉薇薇很想踹上一腳。你是個皇帝。你能別這麼無賴好不好!

    沒聽到她出聲反對,安崎南哼笑了一聲。「你就老老實實留在錦祥宮養傷安胎,沒人再能傷害到你。」

    「我還有四個月才生呢。你要把我囚禁四個月?」廉薇薇不禁怒問了一句。

    安崎南挑了挑眉頭。「沒想好呢。得看看安錦南什麼時候來接你。讓你一個人這麼回弘城,太不放心了。」

    「如果弘城戰事一年兩年都平定不了,那我就要被你困在這了?」這個人怎麼就不肯放手呢!為什麼那麼執著呢!放開對誰都好,他這麼困著自己只會對他的名聲不好。

    「怎麼是困呢?你說得太難聽了。安錦南幫我一次。我這次幫他護住妻兒的安全,也算是兩清了。如果你在回弘城的路上遇到了麻煩,怎麼辦?所以。你還是呆在宮裡,等安錦南處理完弘城的事來接你們母子回弘城。」

    這話說得太誠懇了,周圍的宮人和太醫似乎都為安崎南的重情重義所感染。可廉薇薇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衝著他淡然一笑。

    瞧著廉薇薇比較識相,安崎南也挑眉笑笑。「迎嬪。你就多來照顧照顧弘王妃吧。」

    「嬪妾遵旨。」迎嬪微微福身。

    迎嬪?她就是迎嬪?廉薇薇側臉看著那絕代芳華的臉。妖媚,可卻有點冷傲。這樣的一個女子甘心為間諜?果然紅顏多薄命。

    「那麻煩迎嬪了。」迎嬪是齊耀國的人。所以她還算是放心。至少安溪南沒有理由來殺自己。

    「弘王妃客氣了。能夠照顧弘王妃是嬪妾的福分。」冷眼的容顏裡多了一份笑意。

    她只不過是嬪位,雖然是皇帝的女人,可自己的位分要高。廉薇薇心裡明白了自己的地位。這後宮裡,除了皇后和妃位的女人動不動,其他人見自己都得禮讓三分。

    「皇上,臣妾有些事想單獨和皇上商談一下。」

    安崎南瞟了一眼四周的人,都立刻輕輕退出去了。

    沒了人,安崎南也坐在了床邊。「想說什麼?」

    「宮裡想要害我的人是誰?」廉薇薇眨著長長的睫毛問安溪南。

    「你是說這是林茉嵐做的?」

    「你瞧吧。你都能立刻想到她,你覺得還有誰呢?我得罪過誰?安錦南得罪過誰?我得罪的只有林家姐妹和成王。安錦南得罪的恐怕也只有你吧。」廉薇薇擺著手指頭算計著。

    「成王那裡,我不知道是什麼一個情況。他以前覺得我是紅顏禍水,毀了你,也毀了安溪南。可如今我嫁給安錦南,我沒做什麼不離安錦南的事吧?反倒康國來襲,有些人不想打仗想和談。最後是我挺著大肚子斬殺了那些沒骨氣的軟骨頭,領兵上陣殺敵。我沒什麼對不起成王府的吧?」

    「沒有。」安崎南聽到她竟然帶兵上陣殺敵,心立刻懸了起來。「上陣殺敵是男人的事情,以後你切莫這麼逞能了。」一雙大手緊緊握著那小手,心裡有多疼,只有他自己清楚。恨她薄情寡義,可卻真的又捨不得她。

    輕輕抽回了一雙小手。「不要把女人都當作是累贅。男人做的,我們一樣可以!雖然我不是虢隆朝的人,可虢隆朝也算是我第二個國家。而弘城就是我第二個故鄉。那裡是安錦南一心營造的世外天堂,也是我心底的一個避風港。我不願意做亡國奴。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家園被人踐踏。血腥不光你們男人有,只要有骨氣的人都會有,哪怕是只是幾歲的孩子。該出手時就出手!無國哪有家!」

    「薇薇。你說的很好。你這番話如果被在前線殺敵的那些將士聽了,恐怕都會熱血沸騰。」

    「是嗎?這就是我當初站在弘城大軍面前說的一番話!」廉薇薇伸手指了指自己肚子的孩子。

    「我,廉音,是弘王安錦南的王妃。現在弘王失蹤多日,可我有了身孕。這是弘王府唯一的血脈。今日我一個孕婦都敢披掛上陣抵禦外敵,你們身為鐵骨錚錚男兒,你們怕嗎?我願意賭上我自己的命,弘王府唯一血脈的命,來誓死保衛弘城,保衛這一方水土。那你們呢?」

    廉薇薇輕輕地說著昔日的豪言壯語,沒了當日的意氣風發,卻多了一份俠骨柔情。「安崎南。你猜他們說什麼了?」

    「自然誓死保衛弘城!」

    「是,他們這麼說了。可還有一個聲音,我覺得我聽了之後,那才是我真正的驕傲。」

    「什麼?」一雙詭異的紅瞳突然閃了一下。

    「弘王萬歲,弘王妃萬歲。弘王為我們弘城選了一個最好的王妃!」

    說到這裡。廉薇薇突然笑了。「你別介意那個萬歲。我和安錦南一樣,對什麼皇位都不感興趣。我們倆只喜歡留在弘城。做閒散之人。」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沒防備安錦南會有奪位,只是雲太妃卻不一樣了。」安崎南很清楚雲太妃的想法。

    「誒呀,我們倆把話題扯遠了好不好。」廉薇薇突然發現自己跑題了,嚴重跑題了。

    安崎南也笑笑。「你說成王府不會對你動手,那就剩下我和林茉嵐了。你不會覺得我是因為在嫉妒你和安錦南才對你下手的吧。」

    「有點哦。你當初可差點掐死我。我不得不多想想了。」廉薇薇闔上雙眸。「可我還是相信你不會。所以,只有一個人了。」

    安崎南倚在了床柱上。「她有那個心,可不知道她的膽子大沒大到那個程度。你進宮第一天我就警告過她不准傷到你和孩子。如果她還敢動手的話,那她純粹是找死呢。」

    在虢隆朝呆久了,廉薇薇似乎對宮裡女人的人命不像以前那樣在意了。死一個人兩個人似乎是常事了。這很不好,不該這樣。在沒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廉薇薇不想弄出人命。

    「你好好查查吧。能查到自然好的,查不到就算了。別輕易冤枉了人就是。」

    「剛才那份豪情哪裡去了。這回怎麼又婦人之仁了呢?」抬手輕輕刮了一下那鼻頭。

    摸了摸被刮得有些痛的鼻頭,廉薇薇咧嘴笑笑。「不一樣的事情。不過呢,我覺得你不必對我太好。」

    「怎麼講?」

    「對我太好了,想要對我下手的人肯定尋覓不到機會。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就想看看究竟是誰要對我下手!」

    「你也變得這麼狡詐了。」安崎南不禁重新審視了一下廉薇薇。

    「還不是和你學的。當初我裝男人的時候,他們誰都沒看出來我是個女。我就連調戲安錦南的樣子都和你學的。找著你和田濤說話時候的樣子學的。只是我沒有動不動就踹人。」廉薇薇嘻嘻地笑了笑。

    「是不是該收你點束修了。」安崎南突然笑笑。

    「那你去和安錦南要吧。他財大氣粗,從不把錢當錢,我可不行,進我兜的錢就別想拿出去。」廉薇薇作出一副捂荷包的樣子。

    詭異的紅瞳又瞇了瞇。「安錦南真沒看出來你是女的?我才不信呢。」

    「真的,真的。我後來也問過他的。如果不是安溪南突然出現在弘城。我的身份恐怕還得要瞞上一段時間。當然了,這其中少不了慈鳶的功勞。我佔了不少她的便宜的。她為了幫我演好這個男人角色,可是沒少吃虧啊。」

    突然說到慈鳶,廉薇薇突然想起了這個人。稍微坐起身看向安崎南。「安崎南,你怎麼知道慈鳶的身世的?安錦南派人偷偷查都沒有查到的。」

    「有天夜裡無意間發現。她一個人在一個樹下燒著紙錢,嘴裡念叨著。我就瞎貓撞到死耗子了。」

    「就這樣啊!」廉薇薇張大了嘴,實在不敢相信。

    世間的事怎麼就那麼巧呢?廉薇薇不知道這屬不屬於bug。可是嵇傲似乎沒法力干預他們的事情了,所以安崎南和慈鳶的合作沒有嵇傲的操控。

    「行了,說這麼多話,我都累了。我得休息會了。」廉薇薇又躺了下去。「你忙你的吧。」

    折騰這麼長時間。安崎南知道她的身體有些受不了,便安靜地退出了房間。

    看了看外面的迎嬪。「弘王妃的身子貴重,你好好照顧著。必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嬪妾遵旨。」誰都明白誰是誰了。迎嬪現在也不像以前那樣處處黏著安崎南,想著爭寵奪寵了。自己就安安穩穩在這皇宮裡老死算了。去外面也未必能尋到一個有心的人。

    如今的鳳藻宮很怪異,總是有一股幽靈般的陰冷感覺。

    林茉嵐曬著太陽,可卻怎麼也曬不暖這個心。

    「娘娘,這是上師派人送來的。」還是那個神秘的宮女。

    林茉嵐接過藥瓶。沒有打開,只是觀察了一下外表。「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一種蠱毒。上師請娘娘讓皇上喝下,然後皇上就會聽命於娘娘,供娘娘差遣。」

    聽到宮女這麼說,林茉嵐立刻來了精神。「這東西真有這麼厲害?」

    「是的。娘娘只許想辦法哄著皇上喝下就可以。」宮女微微抬頭看著林茉嵐,嘴角微微勾起。

    由此等寶貝在。林茉嵐立刻來了鬥志。安崎南不讓自己動廉音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可這回讓他自己去動!等他醒來之後看他會是什麼一個表情!越想越高興,嘴角不禁掛起一抹邪笑。

    廉薇薇出了事情。安崎南肯定回來找自己,林茉嵐細細地做著打算。

    果然,入夜之後,安崎南便來了鳳藻宮。今天人似乎心情很好,對林茉嵐的投懷送抱也沒之前那麼粗魯。

    難得遇到安崎南這麼柔情的時候。林茉嵐使者渾身解數把人留在了自己的床上。軟玉在懷,詭異的紅瞳瞇著。一隻大手遊走在那白皙的凝脂肌膚上。

    「皇上,口渴嗎?臣妾給您倒些誰來。」林茉嵐支撐起身體,胸前渾圓在安崎南的胳膊上蹭了蹭。

    詭異的紅瞳暗了暗,嘴角噙了一絲邪笑。把人拉回了懷裡,濕吻又覆壓過去。

    從來沒有過的柔情,一浪高高一浪的快意,林茉嵐這回才知道安崎南的柔情是多麼迷人。他只能屬於自己!

    「只要你乖乖的,以後會更好。」只是這麼一點點這個女人就承受不了。

    「茉嵐必當聽皇上的。」軟軟的聲音配這那纏綿的聲音,這一夜都沒散去。

    李順瞧了瞧時辰。「皇上,該上早朝了。」

    「今日不上朝了。」床幔裡,安崎南睜開了眼睛看著懷裡摟著的小女人。

    軟如棉糖的吻又過去,遍身都是昨晚他留下的痕跡。

    「皇上!」不多久,身體又被那柔情的吻勾了起來,炙熱的燃燒。一雙**的眼勾著安崎南。

    身下的硬鐵柔柔地抵在了那秘穴之口,不進。只是柔柔地摩挲著。

    「皇上,好壞。」一聲嬌嗔。

    唇角微微勾起。「皇后是深知朕意啊。」一隻大手抓住那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身下。

    「皇上這是折煞臣妾了。」小手輕輕地撫摸著那粗壯的東西。腰身一挺,將其緊緊地裹在自己的身體裡。

    「下回對廉音就這樣。朕就要她欲生不能,欲死也不能。等安錦南來到京都,我要看看他怎麼救廉音和那個孩子。」一說完,身子一挺,深深地刺入底。

    「臣妾明白!」林茉嵐忍住了那一下疼痛。

    安崎南,你想看安錦南什麼樣,你先看看你會如何吧!

    又是一番翻雲覆雨之後,安崎南摟在人混混睡去。等睡醒差不多了。安崎南感覺有些口渴。「水!」

    「臣妾給皇上去倒。」林茉嵐齊聲要去倒水。

    安崎南一把把人拉了回來。「想跑沒門,讓宮女去倒。」為了穩住林茉嵐,不讓她再做傷到那個孩子和廉薇薇的事情。安崎南這回可是下了大本錢了。

    安崎南總想知道林茉嵐身後的高人是誰,可卻總查不到。但是林茉嵐的手段確實比以前高明了,肯定背後有人!

    那個神秘的宮女端來水。「皇上,茶水。」

    挑開床幔,接住了遞過來的茶水。一口飲盡,又甩了出去。

    輕輕一吻,大手撥弄著胸前的圓潤。「等閒下來的時候帶你去狩獵……」話還沒說完,安崎南突然感覺頭疼,大手緊緊地揉了揉自己的頭。

    「皇上,怎麼了?」林茉嵐起身推了推安崎南的身體。

    視線突然漸漸模糊。臨雙眼合上的時候,安崎南看到了林茉嵐嘴角的那一抹邪笑。這個賤人下毒!之後便失去了知覺。

    「嬈月。」林茉嵐叫著那個神秘宮女的名字。

    聽到叫自己,嬈月走近了床前。「皇后娘娘。」

    「人已經昏迷了。之後怎麼辦?」林茉嵐隔著床幔說到。

    嬈月無聲地哼笑一聲。「皇后娘娘只管掐他的人中即可。他醒來第一眼看到誰,他就會聽誰的話。」

    竟然是如此簡單!林茉嵐撇嘴笑笑,伸手去掐安崎南的人中。

    不一會,安崎南便悶悶「啊」了一聲,漸漸睜開了雙眸。一張急切的臉映入嚴重。「茉嵐。這是怎麼了?」

    「皇上,您剛突然頭疼昏了過去。」林茉嵐也不知道這個蠱毒到底如何。她只好依舊往常的樣子。

    安崎南摸了摸頭,確實還有點疼。「怎麼突然頭疼了。」

    「臣妾也不知,真是嚇壞了臣妾了。」林茉嵐不禁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讓你擔心了。現在沒事了。」一個重重的吻。

    林茉嵐看著這蠱毒確實管用。安崎南真的變了一個人。「皇上,天不早了,該起了。不然那些言官又要說什麼君王不早朝了。」

    安崎南立刻坐了起來。「那就聽你的。朕也該回德安殿批閱奏折了。」

    從床上下來,林茉嵐服侍著穿戴完畢,便送他出了鳳藻宮。

    「嬈月,這人也沒什麼太大變化啊。」林茉嵐還不敢確定這藥是不是真的控制住了安崎南。

    「娘娘放心,這蠱毒絕對不會出錯的。皇上已經在您的控制之內了。不信您找個機會試探一下就知道了。」對於上師的蠱毒,嬈月可是十分的有信心。

    可林茉嵐卻不放心,想著找機會得試探一下。

    一個虛幻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嬈月的房裡。

    「上師!」嬈月跪在那身影跟前。

    「可讓安崎南喝下了那蠱毒?」幽靈般的聲音在嬈月面前響起。

    「已經喝下,上師放心。」嬈月畢恭畢敬,對這位從未見過真實面貌的上師絕對的虔誠。

    「那就好。想辦法除掉廉音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盡快!」虛幻的身影說完就消失在房間裡。

    嬈月站起身,思量了一番,便出了房間回到寢殿,逕直來到林茉嵐跟前。

    昨晚被安崎南折騰了一夜,林茉嵐似乎還沒緩過神來,乏累地躺在床上休息著。聽見腳步聲,挑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嬈月。「有事?」

    「奴婢要回主子那裡看看。娘娘可否有話要帶?」嬈月垂眸拿著床上這個蠢笨的女人。她的那點心思早就被自己的主人看透,被利用竟然還不知,竟然還想著要報仇。

    「沒有。」林茉嵐合上眼繼續休息。

    嬈月也不多眼,便靜靜地退出了寢殿,瞧瞧來到了成王府。

    「主子。」別開了耳目,嬈月跪在了成王的面前。

    「如何?」成王看到是她,立刻精神了許多。

    「啟稟主子,安崎南已經被控制。只能主子下一步計劃。」嬈月跪在成王面前。

    下一步計劃。成王靠在了椅背上,思量了起來。下一步計劃早就想好了,可成王有些不敢孤注一擲。

    那個上師究竟要做什麼。成王一點也猜不透。本就是法力高強之人,可何必參與這塵世的世俗之事呢?

    再則那上師為何要殺廉音和那肚子裡的孩子?那畢竟是自己的孫子,是安家的血脈。成王有些不想毀了。他隱約覺得那個孩子似乎對這個飄渺的上師有很大的威脅。

    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孩子畢竟是奇特之人。如果安家有此等傳人,那虢隆朝不就會繼續延續下去了嗎?

    所以,還得繼續觀望觀望才對。

    「林茉嵐初期剛控制安崎南,肯定不會那麼順利。本王恐怕她會惹是生非。你看好她,提醒一下。」成王說到這裡。「廉音那裡別立刻動她。要等弘王來京都,讓安崎南動手。」

    「是,嬈月明白!」她哪裡明白。她以為成王是想讓安錦南和安崎南對上,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可實際成王是在保廉薇薇和她那個肚子裡的孩子。

    成王早就不信任嬈月了。知道她早就投靠了那個上師,所以現在有些事不得不防了。

    「你主子真的這麼說?」林茉嵐站在院中看著似魚缸裡的小魚在游弋著。一雙杏眼瞇著。似有千萬個想法。

    「是,嬈月不敢欺瞞。」嬈月低沉著聲音。

    「知道了。我們去錦祥宮看看吧。」林茉嵐把手搭在了嬈月的手上,搖曳著拂柳腰身出了鳳藻宮坐上鳳輦。去了錦祥宮。

    剛進了錦祥宮,林茉嵐就聽到了廉薇薇的笑聲。過得還挺舒心。可你以後舒心不舒心就由我說了算了!

    「皇后娘娘駕到!」太監在院中通稟。

    聽到是林茉嵐來了,廉薇薇瞧了一眼幾個宮女。宮女立刻跪在了地上迎接這寵冠六宮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萬安。臣妾身子不適,還不能給皇后娘娘請安,還請皇后娘娘恕罪。」廉薇薇笑瞇瞇地看著林茉嵐。絲毫沒有一點反感她來的意思。

    林茉嵐來到了床邊,盯了一眼那肚子。真是礙眼的東西!「弘王妃沒到病入膏肓吧?沒有的話就起來問安吧。」

    廉薇薇眨了眨眼看著林茉嵐。她沒聽錯吧?林茉嵐竟然能說這種話?

    「還請皇后娘娘……」

    「本宮說的話沒聽到嗎?」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廉音的話。「嬈月,弘王妃目無本宮,帶人把弘王妃拖到院子裡,罰跪一個時辰,小懲一番。」

    嬈月走到床前,伸手遞與廉薇薇。「弘王妃,請吧!」

    廉薇薇瞧了一眼之前對自己動手的宮女,心裡牢牢記住了。掀開了身上蓋著的被子,穿上鞋子,一瘸一拐去了院中跪著。

    這回沒了那麼多墊子鋪在身底下,不久廉薇薇就有些受不了了。自己大人到沒事,自己肚子裡那個小的不能有事啊!廉薇薇咬著呀硬撐著。可撐來撐去還是有些撐不住了。

    「皇后娘娘,臣妾知錯,臣妾保證不會再有下次,還請皇后娘娘原諒臣妾這次。」廉薇薇慘白的小臉看著讓人那憐惜。

    可林茉嵐還沒看過癮呢,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她呢。

    「聽說弘王妃打理弘王府很有一手,一向對待下人態度嚴謹。今日弘王妃怎麼也得讓使人知道弘王妃也是嚴於律己的。繼續跪著吧。跪到了時辰再說。」一雙杏眼瞇笑著。廉音,你有沒有想過也會有犯在我手上的時候呢?

    迎嬪安排過來的小宮女機靈,偷偷退出了錦祥宮去了迎嬪那裡告知情況。

    迎嬪想了想便去了德安殿,準備搬救兵。

    「你來做什麼?」安崎南批閱著奏折,連頭都不抬。

    迎嬪微微福身。「嬪妾來看看皇上是不是悶了。說說話。」

    「沒事就回去吧。」安崎南似乎不給面子。

    「皇上果然只寵著皇后娘娘,連話也不想和嬪妾多說了。」

    安崎南挑了一樣迎嬪。「你想和茉嵐比?差遠了。」

    嗯?迎嬪像是看鬼似地看著安崎南。這人怎麼會說林茉嵐好?她雖然現在不得寵,可曾經卻是最得寵那個。雖然安崎南心裡沒她,也知道她是間諜,可兩個人畢竟相處了那麼多年,他心裡想什麼,迎嬪還是能猜得出一二的。

    都說皇后寵冠六宮。皇上獨在皇后那裡留宿。可那根本就不是安崎南的作風。再說他連一個封後大典都沒有給她,這是*她?這是寵她?依照安崎南的性格,她不過是安崎南利用的一個工具吧。至於這個工作要做什麼,迎嬪就不知道了。

    可他今日當著迎嬪的面說林茉嵐好。迎嬪有些吃驚。這不想安崎南的作風。

    「皇后娘娘殺伐果斷,嬪妾自然不及。就說讓身懷六甲的弘王妃罰跪,這可是嬪妾不敢做的事情。」迎嬪的話裡明顯帶著不滿。

    可安崎南卻絲毫不動聲色。「定是弘王妃衝撞了皇后。皇后罰她跪上一跪也沒什麼。」

    這個人今天絕對有問題!迎嬪不再懷疑了。不要說弘王妃有身孕,就算是沒身孕,那也是得罪不起的。安崎南一向那麼精明難道不知道?

    「朕要批閱奏章了,你還杵著做什麼?」低沉的聲音有些不悅。

    迎嬪趕緊退出了德安殿,回了自己的寢宮。她只不過是一個笑笑的嬪位。怎麼能救得了廉薇薇,只好一個人呆在寢宮裡聽消息。

    廉薇薇跪在那裡等不來任何救兵,而自己的腿確實也真的受不了了。兩眼一番,人倒了過去。

    「皇后娘娘!」有那宮女膽子小,叫喊了一聲。

    「怕什麼!把人抬房裡,選太醫!」林茉嵐斥責了一聲。

    廉薇薇雖然假裝昏倒來逃脫責罰。可心裡還是有點小竊喜。等被送上了床上,有那宮女按壓了一會人中,她適時地醒了過來。「我怎麼在這?」

    「醒來就躺著吧。回宮!」林茉嵐還記得安崎南所說的話。不能讓人有事。看今天弄的也差不多了,她的心頭恨也解了一些。其餘的以後慢慢來就是。最主要她是想看看安崎南的反映。如果真的一點反映沒有,那這個人真的就受自己控制了。如果沒有,她得想好吃不了兜著走的對策。

    可是她不知道,她這麼一折磨廉薇薇。很快宮外就知道了。這下局勢沒幾天又變了一番。剛剛好起來的局面被這女人又弄得一團糟!

    「皇上!您就放任那個女人那麼胡作非為下去?」田濤沒趙林德那麼冷靜,想什麼就問了出來。

    「放肆!皇后可是你隨意詆毀的?」安崎南的冰冷聲音讓田濤和趙林德嚇了一跳。

    自從中山相處以來。安崎南對趙林德一直禮遇,對於田濤也是如當初。可今日突然一聲訓斥卻讓二人心頭有些明白,身份有別。

    田濤憋著氣不再出聲了。趙林德看著田濤那個樣子又怕他忍不住說出來什麼混帳話就把人帶離了德安殿。

    「師傅,今天皇上竟然因為那個女人和我冷臉!」回到武侯府,田濤就開始拍桌子發火。

    趙林德心裡也有些不舒服。當初抓來那林茉嵐,他們所有人都不同意留她一命,可念在他是主子,所以就按照他所說留了她。他說留她是為了做做樣子。可他現在這個做做樣子的皇后管得越來越寬了。一個月下來,後、宮管,朝堂管,似乎這江山要恭送給那林茉嵐了。

    「讓青鳶進宮去看看弘王妃!」

    安溪南說帶著安竹南和安燁南去打獵,可這一打獵起來,這三人就沒了蹤跡,去向不明。趙林德派人尋了許久也沒看到影子。這三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

    憑直覺,這事有蹊蹺,還和廉薇薇突然來到京都有關係。

    廉薇薇呆在皇宮裡哪裡知道外面什麼事情,就連看到趙青鳶都讓她大感意外。

    看著那精緻的小臉,紅潤有光澤,過得還算不錯吧。

    「你怎麼沒把安兒帶來?」廉薇薇許久都沒看到安兒了,好想念那個孩子。

    「安兒一隻在母妃那裡。」趙青鳶見到廉薇薇有些彆扭。

    這樣。看來自己以後生下來的孩子也得被雲太妃抱走了。不行,絕對不行!廉薇薇抬眼看看趙青鳶。「你來宮裡找我有事嗎?」

    「我其實是想看看崎南哥哥,可他不見我。」趙青鳶也只能和廉薇薇說說這些了。

    「你現在是瑞王妃,不見就不見了。對誰都好。」廉薇薇看她那樣子似乎沒有放下安崎南。「安溪南對你不好嗎?還是他女人太多,你應付不過來?」

    嘖了嘖舌,趙青鳶無奈地說到:「他的女人太多了。雖然還算安分,可我看著也難受。尤其我現在心裡還沒接受這個人。剛到瑞王府,他怕我還想著以前的事情,就沒強迫我和他同房。時間久了,他想和我同房。可我卻不習慣,不讓他碰我。久而久之,我們倆就一直這麼分著了。」

    「就一次也沒有?」廉薇薇眨了眨眼睛看著趙青鳶。

    趙青鳶搖搖頭。

    怪不得安心啊會鬱悶得去了弘城了。廉薇薇拍了拍趙青鳶的手。「傻妹妹,夫妻間做那些事很正常的。你是不是心裡因為有安崎南所以放不開?」

    「有點吧。」趙青鳶抿了抿唇,又皺皺眉。「好像還不全是。」

    「那是什麼?」

    「他很少和我說話,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你就讓我把自己交給他,我有點受不了。兩個人至少接觸接觸,熟悉熟悉。覺得合適了再走到一起吧。」

    廉薇薇聽完笑了笑。「你這是把在那個世界學到的觀點用到了這個世界。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不能全都這麼用的。靈活點!」

    「怎麼靈活?」趙青鳶才十幾歲,哪裡懂那些。

    「你所說的兩個人要相互熟悉之後再走到一起就已經不適合你和安溪南了。你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那就得努力走到一起了。即使是哪裡有些不合適的,努力去改善。去讓兩個人變得合適。你如果永久退避,躲避他。你們永遠不接觸,那你們之間的鴻溝永遠不能填平。」

    聽了廉薇薇的話,似乎有些道理。趙青鳶可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和安溪南接觸。「可他一隻很少和我接觸,說話只是簡單噓寒問暖,一句廢話都沒有。」

    「那你就從噓寒問暖開始唄。今天天氣冷暖,一關心一下。你想穿哪件衣服,你可以參考下他的意見。嘴巴甜點,多笑笑。男人不指望自己女人有多麼強勢,適當撒點嬌他們會很喜歡的。」

    「真的是這樣嗎?我感覺以前崎南哥哥也不需要我撒嬌啊。」

    「因為你倆還不是夫妻。」廉薇薇只能這麼說了。再說恐怕會傷了小姑娘的心。

    「現在那個皇后撒嬌嗎?聽說崎南哥哥對她非常好。最近我爹和田濤就因為那個女人吃了不少苦呢。」趙青鳶終於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你爹和田濤怎麼了?」聽到趙林德和田濤有事,廉薇薇的語氣立刻僵硬了起來。

    看到廉薇薇還關心自己的爹和田濤,趙青鳶嘴角掛起一絲笑意。「爹還好。他一向謹言慎行的。只是田濤有時候說話大大咧咧就惹到了崎南哥哥,被崎南哥哥當中訓斥了多次。」

    「那他也不長記性?」廉薇薇不禁瞪了瞪眼。

    「他也想。可那個女人竟然跟著崎南哥哥一起臨朝聽政。田濤一說什麼,那個女人就針對他,而崎南哥哥也拿那個女人的話惟命是從。」趙青鳶想到田濤那憋屈的臉蛋也火大。「那女人就看安溪南不在京都,沒人敢和崎南哥哥對著幹,所以才敢欺負我爹和田濤的!」

    「安溪南還沒回來?」廉薇薇不禁問到。

    趙青鳶搖搖頭。「大哥和五弟也一起走的。三個人說是去打獵,可到了獵場卻不見了蹤跡。」

    「哦。你告訴爹,不,告訴武侯,安溪南他們不會有事。我讓弘城的大巫師跟著安溪南的,他會保護他們的。至於去哪裡了,我也不知道,只有大巫師知道。」廉薇薇明明瞭趙青鳶突然來看自己的原因了。

    朝堂有異變,可安溪南三人又突然不見,所以他們一隻在擔心,是吧。

    「三嫂,其實我爹一隻都想你的。」趙青鳶輕輕地說到。

    「武侯想我?」廉薇薇沒有想到。自己佔據了他女兒的身體,一直欺騙他的感情,他還會想自己?

    趙青鳶重重地點點頭,可又神色黯然。「可能我這個女兒做得沒你好吧。不然他怎麼還會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總說起你們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廉薇薇的腦子閃現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父親。溫和如玉,說話斯斯文文的,滿眼都是疼*。自己撲在他的懷裡,就如同在自己親生父親懷裡一樣,溫暖,安心。

    「其實我也想他。他別怪我騙他那麼久就好。」廉薇薇突然喃喃地說到。

    ps:一次性上傳了1w多字,希望看得海皮。我去睡覺了。嚶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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