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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憤怒？被我說中了嗎？」廉薇薇輕蔑的一笑，此時的她反倒沒了一絲的恐懼。「安錦南，曾經那個溫和如玉的男子，曾經在竹園之中與我舉杯對飲的男人，曾經想與我秉燭共話西窗之下的男人，他死了。他早就死了。現在的你不過是他的替代品而已。只不過是有著他的容貌，有著他的身份，卻完全沒了那顆心。」
「我依舊是我！」陰冷的聲音配著那雙陰鷙的怒目，還有那猙獰恐怖的面容，誰還能看得出那是曾經溫和如玉的安錦南。這個女人這麼說想做什麼？想要一點點剝離他的心，想要一點點揉碎嗎？
「以前的安錦南，他同樣孤獨，同樣自卑，同樣敏感，同樣害怕失去。可同樣他有著他的堅強。那儒雅的身形雖然沒有你如今這般剛毅果敢，可在內心深處卻比任何一個人要堅強。他的溫柔要比你如今這等強勢的陰冷更具有殺傷力。他只需要對我如往昔淡然一笑，讓我看到他柔情的一面，我甘願為他付出，哪怕是我的命！可如今的你，我最多不過是委身相迎，可內心就無你一分一毫的地方。我*的，是安錦南，曾經的安錦南！」
「安錦南只有一個，沒有曾經現在之分。」
「沒有分別嗎？你想看看你和曾經的安錦南有什麼區別嗎？我讓你看看，看了之後你別後悔！」廉薇薇側臉衝著外面喊了一聲子鵲。
「奴婢在！」子鵲挑眼看著安錦南抓著廉薇薇頭髮的手，心裡有些疼痛。
「去暉晗苑，把我那個白色的大包拿過來，不要讓任何人看到裡面的東西。」
「是。」子鵲俯身下去。
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安錦南早已經鬆了手。只是依舊一副陰冷的樣子。
接過包，廉薇薇擺擺手示意子鵲下去。
「吶，現在你還有個選擇的機會。你是要看還是不看。」
「自然要看！我倒要看看你耍什麼花招！」瞇起來的雙眼緊緊鎖住眼前的人，頭微微地抬了抬，掩蓋住他內心的慌張。
「你說的，別可怪姐姐我不客氣！」廉薇薇從大包裡掏出手機，開了機，立刻給此刻那張陰翳的臉照了一張相片。
把手機遞了過去。「自己看看你現在這張臉有多麼恐怖吧！我沒被你嚇死就算是我膽子大！」
胡說八道！安錦南奪過手機，瞪了一眼廉薇薇。
嗯？自己怎麼會這樣？雙眉緊蹙，雙眸裡透著凶光。唇緊抿著，似乎伺機要吃人一般。
看到安錦南在遲疑，廉薇薇又掏出了平板電腦。翻出來一段之前的視頻。「讓你看看以前的安錦南是什麼樣子！」
「我們可*的弘王殿下在看書，不能打擾的，偷拍還是可以的。」視頻傳來廉薇薇的聲音，畫面是安錦南的書房外面。透過開著的窗戶能看到窗前正在奮筆疾書的安錦南。一抹斜陽灑落在那人的身上，彷彿鍍上一層金箔。原本柔和的線條更加柔美。
「我們看看，我們帥帥的弘王殿下在給哪個女人寫情書，看看哪家女子這麼有福氣，被我們受萬人敬仰的弘王殿下看中了。」
畫面裡奮筆疾書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抬頭看看前面站著人，笑意掛滿了臉。溫和的氣息讓人感到親近，沒有絲毫的距離感，也沒絲毫的壓迫感。僅是那麼一笑而已。又低頭奮筆疾書。可僅是那麼一笑而已，卻讓人難以忘記。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和他的差別！」廉薇薇關了手機，關了平板電腦，小心的把東西都放好。「明顯是兩個人。」
對，明顯兩個不同的人。安錦南無力地躺在床上。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安錦南怎麼也想不明白。
許久安錦南開口了。聲音輕輕的。「音兒，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會便成這樣？」大手捏住了旁邊的小手，絲毫沒有用力，而是輕輕地摩挲著。
聽他的語氣軟下來了，廉薇薇也沒了剛才那股衝勁。她都不知道自己突然哪裡來那個勇氣說那些話，而且那些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冒出來了。
「你想真話嗎？」廉薇薇也不知道告訴他實情之後會是什麼一個結果。
「當然。」爭執了半天難道就為的是假話？他安錦南可沒那麼無聊！
低頭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人，伸手把他的頭移過來，枕在了自己的腿上。雙手捧著那俊秀的面龐，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安錦南，其實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是有責任的。當初你被陳佳晗下了大量的落草，在床上躺了幾天，大夫說你撐不了太久了。我當時是不想你死的，我就喊來了嵇傲，讓他救你。可你是知道的，嵇傲的身體受損，法力也受損。他雖然能救活你，可卻無法掌控把你救活之後會是什麼一個樣子。最後你醒了，可醒來之後卻變得比以前可怕。似乎嵇傲把你內心深處的那些陰暗一下子都激發出來了，甚至是擴大了。」
「所以，我變得敏感，多疑，甚至比以前狠毒。」
「對不起，是我自私讓嵇傲那麼做，才最後把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突然一雙長臂纏住了廉薇薇的腰身，頭深埋在她的腰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如果沒有你，我早該命喪黃泉了。可我卻還把你當作下毒害我的人。」
「你為什麼會有那個記憶？」
「可以不說嗎？」
「不行！必須說！」
「在我記憶裡，那日我喝了那杯茶之後，我的眼裡全是你，我記得我是在和你歡好。所以我醒來一直記恨你給我下毒。」醒來之後的安錦南是矛盾的。心裡有著廉薇薇，可記憶裡卻全是廉薇薇的背叛和不堪。每日他都在選擇中掙扎。有時候好勝的廉薇薇不肯低頭，就立刻觸及到了安錦南的敏感神經，人就立刻變得陰鷙起來。
「我明白了。」小手撫摸著那張俊秀的臉。
「音兒。我們回到從前，好嗎？我努力不再讓自己狂躁，努力回到從前的安錦南，你*著的安錦南。」溫和的聲音，似曾相似。
廉薇薇低下頭吻向那額頭。「好。我也努力不再亂發火了，也不亂罵人了。」
安錦南執意要把廉薇薇帶回暉晗苑，雲太妃最後也無奈放了人。
「你是王妃的貼身人，以後機靈些。」雲太妃私底下召見了子鵲。
「奴婢遵命！」太妃這是要給王妃撐腰了？看著王爺那便也沒那麼陰沉著臉了，是不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回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廉薇薇便沒了拘束。乖乖地回床上躺著去了。只不過現在她吃不下任何東西，只能喝點粥，這還是勉強嚥下的。
看她那麼可憐。安錦南想給她施針壓制一下反映，可廉薇薇說什麼也不同意。正常生理反應沒什麼的，如果壓制下對孩子不好怎麼辦？她寧可自己受苦也不想讓孩子有任何缺損。
「你這個當娘這麼為孩子著想，將來孩子肯定會孝敬你的。」安錦南把手放在那依舊平坦的肚子上。
「呦呦，這是吃醋呢？」手指頭又輕輕戳了一下安錦南的手背。小小的親暱舉動。慢慢把兩個人之間的不堪記憶掃除掉。
「他可別只記得他爹不管他就好。希望也記得他爹為了保他，找了那麼草藥，也很辛苦的。」這個男人拾起手邊的書倚在床柱上繼續看著，慢悠悠地回了這麼一句。
「哪能忘記呢。」廉薇薇枕在安錦南的腿上，享受著現在的幸福。
一手舉著書在看，另外一隻手放在那張白皙的臉蛋上。靜靜的摩挲著。
「王妃，側王妃求見。」子鵲在外面通稟。
「讓她進來。」廉薇薇側臉瞧了瞧原本看書的人。
剛剛有些笑容的臉又是陰沉起來。「臉！」廉薇薇提醒了一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蛋。
被她這麼一提醒。原本陰沉的臉綻開了一個笑容。
房門被推開，陳佳晗隨著子鵲進了房間。
可剛一進房間，陳佳晗的臉色就很難看。見那個賤人枕在了王爺的腿上，而王爺正在衝著那個賤人笑著。那笑容從來就沒對自己有過。
「佳晗見過王爺，王妃。」再不願意。依舊一聲嬌滴滴的問候。
廉薇薇噌地坐起來了，瞟了一眼安錦南。又是一張臭臉。「側妃免禮了，坐吧。」她可真是不拘束，直接坐在床上會客。
「你們兩個人聊，本王去辦些事。」安錦南下了床，把書扔到了一邊。整理了一下衣衫，低頭在廉薇薇耳邊說到：「晚飯前我會回來。」
「好，我想出府去火鍋店看看，可以不？」廉薇薇直起身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衫。
「不行，想都別想。」安錦南抿了抿唇，眼底浮起些警告。
廉薇薇看著那一眼警告，撇撇嘴。「明個你就把火鍋店關了。你欠我多少銀子還給我！那還有慈鳶的份呢！」
「慈鳶會差那點銀子？」安錦南突然哼笑了一聲。
「那你也不差啊！只有我差！」說完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如同當初，用手背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行了，走了。你如果真缺錢，你就直接和之中說，你的小金庫在他那存著呢。」臨到門口了，這個人幽幽地回了這麼一句。
「安錦南！你要加利息的！」廉薇薇追加了一句。可惜那人已經走遠了，也不知道到底聽到那句話沒。
沒了旁人了，廉薇薇坐在了床上，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看著陳佳晗。「側妃來此不就是要見王爺的嗎？現在王爺已經走了，側妃也可以離開了。」
「你別得意！你不就是懷了孩子嘛！你有什麼可囂張的？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再說！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陳佳晗咬著牙，一雙杏眼瞪得圓圓的。
「不管是男是女，那都是我和安錦南的孩子。你如果嫉妒，那你也和安錦南生一個唄。」廉薇薇真是氣死人不償命，撇著嘴一副輕蔑的樣子看得陳佳晗甩袖就走，多一眼也不想看到！
「王妃。她怎麼還有臉來這啊？現在王爺明顯不理她了。」子鵲瞧著那陳佳晗離去，趕緊進房間看看自己主子受沒受傷。
「王爺不理她，可她敢不理王爺嗎？只是她一直沒弄明白安錦南喜歡什麼。如果安錦南真是好色之人，他和林茉嵐分居四年能沒一個女人？」廉薇薇在虢隆朝呆了這麼久了，明白女人的地位。
身份好點，有點家世的，嫁人之後還能有點地位，例如趙青鳶。如果沒有地位和家世，那在夫家就會被看不起，例如自己。自己好在幸運。遇到了安錦南這樣的人，對女色看得比較淡。可看得淡還不是因為和自己置氣而娶了陳佳晗嘛！
所以女人在虢隆朝和附屬品沒太大的區別。
「就沒她這麼不要臉的。」子鵲從心底看不起陳佳晗。有個好娘家又如何？那不要臉的事做得少了？和那青樓楚館的女子有什麼區別？
「可不要亂說哦。那可是安錦南心頭肉，小心那個男人打你板子。」廉薇薇戲謔地拍了一下子鵲的腦門。
子鵲。品月，還有消失的慈鳶。廉薇薇突然把三個人比較了一下。
品月對自己的忠誠，不，是對趙青鳶的忠誠，一開始是最忠誠的吧。只可惜後來這個貼心的姐姐喜歡上了安溪南。也不知道她為安溪南付出之後得到了什麼回報。上次就該問問安溪南關於品月的近況。
子鵲。是個聰明的丫頭。外表看起來伶俐活潑，可內心卻很深沉，有時候想事情想得很多。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選擇跟隨自己。
最後是慈鳶。如同親姐妹一般的小妹妹。和她呆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和子鵲，品月呆在一起的那種階級感。和慈鳶就如同和自家姐妹一樣相處，舒適隨意。當然。誰讓自己佔了人家那麼多便宜呢。
「王妃，您想什麼呢？」子鵲看著廉薇薇在發呆，不禁推了推人。
「想給你找個婆家。」廉薇薇伸出手指頭勾了一下子鵲的下巴。好久沒有這麼勾安錦南的下巴了。
一句話。子鵲漲紅了臉，悶頭出了房門。人都出了房門，又探回頭。「王妃，其實奴婢已經定了親的。」
定了親的？廉薇薇瞪著大眼睛看著那空空的門口。「誰啊？你拉來讓我看看，給你把把關！」
把關？站在門口的人突然仰望天。他都該忘了有自己這麼一號人了吧。
吃晚飯之前。安錦南如約回來了，興致沖沖地把人抱著轉了一圈。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發財了？」跪在凳子上。雙臂摟著那興高采烈的人，一副長長的睫毛忽閃著。
「財迷！別的事就不能高興了嗎？」安錦南啄了一下那水潤的唇角。
「那還有什麼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四樣，你遇到哪個了？」
「嗯？這哪和哪啊？我就是看到你高興，笨蛋！」又狠狠咬了一口。
這話*聽，可我不是笨蛋！
用了晚飯，安錦南帶著廉薇薇去了雲太妃那裡。
「音兒見過母妃。」廉薇薇恭敬地給雲太妃請安。
「坐吧。反映還大嗎？」雲太妃看了看這幾日的氣色，還算好。
「還好吧，可還有些。就是一開始難受，一點味道也聞不得。現在每天吃點粥，吃點水果還可以。別的還是吃不下。」廉薇薇慢慢地回答，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淑女一點。可自己和淑女真的沒太多聯繫。雖然宅，可不太淑女，這是事實。
「那就好。等過了這段日子就好了。但該吃的東西還得吃，別怕吐就不吃。」雲太妃也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當初我懷錦南的時候也一樣，比你還厲害，簡直折騰掉半條命。看來你肚子裡的孩子以後得像錦南。」
安錦南在一旁坐著也不說話，就是瞇著眼笑著。
雲太妃瞧自己兒子那幸福的樣子，和孫嬤嬤對視一下，心下瞭然。「對了，我聽說最近海上不太平。」
說到海上。安錦南抬頭看著自己的母妃。「最近從康國海域那麼過來一夥海盜，搶奪了不少往來商船，還傷了不少漁民。」
「那就不能派軍掃平了？」雲太妃面色凝重。
「兒子派過兵，可兩次撲了空。」
「有內奸？」廉薇薇不禁插了一句。看到安錦南和雲太妃同時投過來的目光，廉薇薇不禁捂嘴不說了。「我隨口說說的。」
內奸的事，安錦南不是沒想過。可查不到任何消息。「也許吧。」
「如果有這內奸，如果想要掃滅那些流寇，必須先把這個內奸除掉。攘外必先安內。」廉薇薇又沒管住自己的嘴。
「你有身好辦法？」雲太妃不禁問了一句。
廉薇薇想了想說到：「現在既然查不到內奸是誰，那就把內奸的範圍縮小。」
「怎麼縮小法？」安錦南抬眸詫異地看著廉薇薇。
「重新建立一隻**的部隊，單獨針對海寇。負責弘城海域的海防。這只部隊由你或者你信得過的人直接管轄。如果再出問題，那就是這個部隊內部的問題了。如果不出問題，那自然萬事大吉了。剩下的就是剷除海寇。清楚內奸就是了。」廉薇薇也不知道自己這損招是不是管用呢。自己可是信口胡謅，別害了安錦南才是。
「你哪裡來的這個想法？」安錦南有些好奇，笑瞇瞇地問到。
「別忘了，我也曾經是大將軍的女兒。我爹在給他的徒弟傳授兵法的時候，我偶爾也聽幾耳朵的。皮毛。皮毛。」廉薇薇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這皮毛就不錯了。就按你說的辦！母妃，你看呢？」安錦南不忘為廉薇薇爭個賞。
「是個好主意，不錯。」雲太妃笑眼看著廉薇薇。剛剛廉音說她曾經是大將軍的女兒，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大將軍是趙林德嗎？
「還有件事，你拿什麼由頭來建立這只部隊呢？如果弄不好會讓內奸懷疑起來，而暫時收手不幹了。那問題最後還是沒解決。」見自己的想法被採納了。廉薇薇緊忙要補充自己的想法，萬無一失才行。
「噢？」雲太妃今日可要刮目相看了。「那你有什麼辦法嗎？」
「換一批新式武器，就說拿那支部隊做實驗好了。」
「可我們哪能這麼快弄到什麼新式武器啊？」安錦南不禁為這個借口捏把汗。
「我有啊！你只要讓我看看現在的部隊用的兵器。我幫你改良。」廉薇薇眨了眨眼睛，給了安錦南一個暗示。
安錦南的腦子裡立刻閃出了她的那個大包，還有包裡的那個所謂的手機和平板電腦。
還等什麼？回去研究唄！
「母妃，那兒子先帶音兒回去了。」
雲太妃看自己兒子那意思是信了廉音的話。她雖然不相信廉音會改良出兵器，可卻還想試試看。如果真成了。那對弘城的軍隊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事。
一回了房間，安錦南把人抱回了床上。「你說你想怎麼改良兵器？」
「你是不是先讓我看看你們的兵器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啊？不然我怎麼改良？」一雙小手揉捏著那兩隻耳朵。
「好好好！我讓之中帶來給你看看。」安錦南可真是說做就做。連吃了幾回虧。他可沒太多的耐心坐以待斃了。
之中把武器有演示了兩遍，廉薇薇心裡有些底了。虢隆朝還是冷兵器時代，那那些海盜呢？
「海盜也用這樣的兵器嗎？」廉薇薇不禁問到。
「一樣的，也許稍有些不同，但總體一樣。」之中也不知道王爺和王妃這是要做什麼。
「行了，我知道了。這些東西先留在這，我要研究研究。」廉薇薇掂量掂量這些兵器，除了箭以外都是近距離兵器。
安錦南把人帶回了房間。「想好怎麼辦了嗎？」
「你說海戰需要什麼優勢？」
「風向，兵力。應該是這些吧。我也不太動領兵打仗。」安錦南說得確實沒底氣。如果說治國興邦他倒是能說說，可領兵打仗，他真的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