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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裡,悠長靈動的聲音慢慢傳來,像是一束光輝將這漆黑的夜幕撕開一角,射入人心,暖暖的。
垂眸看向身邊聚精會神歌唱的人,雖然聽不懂那個語言,該是外邦話,可那靈動的聲音在安錦南的心頭不肯散去,滿滿侵染的他的心,那種愜意的感覺逐漸蔓延全身。
「只可惜,今天沒有月亮。」話剛說完,一聲長哨,一束光線衝向星空,彭地綻開一朵絢麗的花朵。
「有它也不錯。」廉薇薇看著那有些簡單的焰火,可卻還能感覺到不一樣的意境。是不是有他在自己身邊的原因?似乎他沒和自己發脾氣,說話的態度也好了許多。難道真是神明庇佑,讓他慢慢轉回了性子?
帶著疑惑,側臉去看那線條明朗的臉。少了那份冷峻剛毅,多了往昔的那份儒雅溫和。
「沒看夠嗎?要不要陪你回房好好看看?」清雅的聲音帶著些戲謔。
廉薇薇羞紅了臉轉過去,繼續看著海岸線的美景。
「龍抬頭的慶祝要持續幾天?」
「三天。」
安錦南伸手把人摟在懷裡,將臉放在廉薇薇的頭上蹭了蹭。「音兒,回到我的身邊,好嗎?離安崎南遠一些,不要沾惹他。」
「從他離開那刻起,我就再也沒聯繫過他,你為什麼不信我所說的話呢?我為了你,和他反目,差點死在他的手上,可你卻一點也不信。不。其實也不怨你。」雖說不怨他,可廉薇薇的心裡還很難受。他是安錦南,即使是性格變了,可他不該忘記曾經的情義。難道他連過去都忘記了?
「安錦南,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
長出了一口氣,安錦南低低地述說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絲毫不差,可他為什麼會不在意兩個人的情義,對自己恨之入骨。
「安錦南,你能告訴我,我究竟哪裡做錯了。會讓你這麼惱我,好嗎?」緊緊地抓著那衣襟,廉薇薇都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亂。
「你真不知道?」突然。溫和的人又變得陰冷無比。
又是這種陰冷的笑容,該死!我不想看到!「不知道,你告訴我好嗎?如果我真做錯了,你就算讓我去死,我也願意。我不想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冤枉。」
「呵呵。說得這樣大言不慚,你的臉皮可真厚啊。那好,我告訴你。」
看了看遠處的焰火,那璀璨的光輝倒映在冷峻的面龐上,絲毫柔化不了那份冰冷。「安崎南得到了一張弘城佈防圖。那張佈防圖是放在我書房裡的,而能進得了我的書房的人只有你和母妃。這回你明白了嗎?」
說到此事。安錦南沒有發怒,可依舊是那冷冷的樣子,讓人感到心驚膽寒。那燦如星辰的黑眸帶著一份審視質疑。
「你懷疑是我偷了佈防圖。然後給了安崎南?」廉薇薇立刻鬆開了人。「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不堪的人。我竟然會為了安崎南去偷你的佈防圖。」
剛剛的美好一下子都化為灰燼。
哼!廉薇薇撇嘴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回了房間。一張佈防圖就試探出了自己在這個男人心裡的位置。這哪裡是性格變了,分明是他已經不信任自己了。
「我不是懷疑你偷的,而事實就是你偷的。我留在安崎南身邊的人給我傳遞的消息也說是你偷的。可我一直不相信你會做那種事,所以我依舊護著你。還請旨封你為王妃。我為的就是等你有朝一日能主動坦白。可我沒等到你的坦白,我竟然等來的是你給下了藥。害我躺在床上幾日。」
一番話驚得廉薇薇不輕,身子一抖癱軟坐在床上。「我告訴你,我一沒偷你的佈防圖,我二沒給你下藥。下藥的人是陳佳晗,你可以問王府裡的人,誰都清楚!」
一隻手抓在自己的腹部,有些疼痛泛起。廉薇薇隱隱感覺不好,難道這個孩子保不住了?
「沒事吧?」安錦南看到她皺著眉頭,手又覆在了腹部上。
調整了一下呼吸,廉薇薇躺下,努力放鬆自己的身體。「安錦南,你如果不信就算了。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我也不會允許別人冤枉!等靜修過後,你給我一份休書吧。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之後,我會去查清楚事情真相。我會為我自己找回公道!」
「你一個弱女子,你能做什麼?好吧,我相信你。你安穩養胎就是了。」安錦南探手抓過她的手腕替她把了把脈。「別亂動了,也別多想了,休息好,不然這個孩子真會事的。」
相信我?是相信這個孩子吧。廉薇薇也懶得去和他爭辯什麼了。可為什麼他會記得是自己給他下的藥?難道嵇傲施法就他之後將他的某些記憶修改了?
安錦南,我究竟該怎麼樣面對你?
短暫的安寧之後卻是一片死寂。
兩個人只顧做著自己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和誰多說一句話。這種的沉悶的氣氛首先被安錦南打破了。他承認自己的定力在廉薇薇這裡就基本癱瘓了。他還*她,很*。他想她每天都能在自己的身邊,像以前一樣大呼小叫喊著自己的名字,指揮著自己來做這做那。
可是她的心裡只有安崎南,只有他。
「音兒,你想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兒?」依舊強勢地把人摟在懷裡,貪戀的聞著那只有他能聞到的體香。
「男孩。等他長大了可以保護他娘不被人欺負。」說得很狠,發洩著心中的恨念。
「那好,在孩子沒長大之前,那就由我來保護你不被人欺負。」
撇了撇嘴。「目前就你欺負我欺負得來勁。」
「以後不欺負了,也不讓別人欺負。」把那抬起的頭按回了懷裡。憤怒有過,恨也有過,可更多還是*她。自己就是因為太*她。所以那麼敏感。歸根到底還是怕失去她。
「這話等我查出來誰誣陷我之後再說吧。」廉薇薇很不可*地拒絕了。男人可以不要,可絕對不允許自己被人這麼誣陷。
真的很不可*。安錦南徹底不知她在想什麼了。「這件事我會來查了,如果真不是你做的,我會給你一個說法,給你公道。」
「那好,你現在就慢慢查吧。我現在只想安穩生下孩子。」廉薇薇換了一個姿勢偎依在安錦南的懷裡。她也猶豫,也迷惘,也不知道前路該如何選擇。太多的叉路口,該選擇哪個呢?
「好,等回府之後。我就好好翻翻書,給孩子想一個好名字。」深深地吻了一下廉薇薇的額間。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安詰逸,逸乃飄逸之逸。希望他是個不受拘束的人,活得自由自在。如果是女兒呢,就安可然。溫兒叫安溫然,溫然暖心。我這個女兒是可然貼心。」廉薇薇想起溫兒那粉嫩嫩的臉蛋,也不知道現在這個孩子怎樣了。
「你喜歡溫兒?」
「喜歡啊!那孩子一點也不像俊兒那樣調皮。小姑娘整天溫和笑著。和那個名字很相配。性格一點也不像安崎南,估計和她親生母親一樣吧。一想起來,我就想捏捏那孩子肉肉的臉蛋。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廉薇薇只顧自己說著,絲毫沒注意到安錦南的眸底閃過的一絲慍怒。
但凡牽扯到安崎南的事情,安錦南就敏感得不得了。「想別人的孩子做什麼,還不如想想怎麼照顧好自己的孩子。」
聽著那聲音有些不對勁。廉薇薇抬起頭看看那張俊秀的面龐。「吃醋了?你不會吃個孩子的醋吧?氣量就這麼一點?」說完伸出了小手指頭。男人還得哄。好不容易換來的暫時安寧,還是好好維持一下吧。
安錦南是太缺乏安全感了。也許沒有改變性格的他也缺乏安全感,只自己疏忽了。他用著他的方式寵著自己。*著自己,讓自己幸福,讓自己快樂,可卻將自己的傷痛隱藏得深深的。如今他病了,那自己是不是該回報他了?
安錦南白了一眼。「我至於和一個小孩爭風吃醋?」
「沒有就好。你們大人之間的事情是你們大人的事。孩子的事是另外一碼事。不要因為你討厭安崎南就連帶著討厭溫兒。」那小指頭輕輕地戳了戳那結實的胸膛。
就這輕輕一戳,略帶著親密的動作。在安錦南的眼裡看著似乎那麼不尋常。「我不想你只想著別人的孩子,你也關心關心自己的孩子。你自己都還是一副孩子脾氣,你會照顧好孩子嗎?」
「小看我!算算下來,我前前後後已經當過四個孩子的媽了。」小嘴撅得高高的。
「媽?」
「就是娘的意思。」廉薇薇尷尬地笑笑。「我有個乾兒子,從他娘懷孕到他生下來到三歲,都是我照顧的,自然也有他親娘的份。然後溫兒,俊兒,還有安兒。算下來不就是四個了嗎?」廉薇薇伸出胳膊拄在床上,側著身子看著安錦南,一頭紅髮散著,散開攤在床上。
瞧著她那一副隨意悠閒的樣子,安錦南的眸子暗了暗,隨即就看向了別處。「你厲害,睡覺吧。」
今晚的臥談還算安穩,希望以後能一直這樣。以前那種刀兵相向的感覺太難受了。每每遇到那陰鷙的目光,廉薇薇有時候都怕得要死,恨不得趕緊逃離。
說是睡覺,可兩個人都仰面看著屋頂。一隻小手突然抓住了旁邊的大手。「安錦南,我們以後就像今天這樣相處,好不好?」不求能回到從前,只要今天這樣就好。
十指相扣,緊緊地捏著。
大手鬆開了小手,反手把人摟在懷裡,另外一隻大手摩挲著那白皙的臉蛋。「比今天更好。」
「真的嗎?」廉薇薇興奮地欠起身看向那俊秀的面龐。
「當然。」俊秀的面龐傾覆下來,不薄不厚的唇貼在了那水水的櫻唇之上。
一雙玉臂環在了安錦南的脖頸上,墊起腰身回應著那個溫情的吻。
舌交纏在一起,貪婪地吮吸的對方的甜蜜。直到兩個人的身體都燃燒起來,安錦南才放開了人。
許久沒有感受到她的芬芳了。身下的邪火是愈燒愈旺。可她剛剛有了身孕,不能傷了胎兒,便狠狠心忍了下去。
可是廉薇薇並沒有停下手,一隻玉手探了下去,去解安錦南的褲子。
「你幹嘛?」安錦南忙抓住了那不老實的手。
「忍了十幾天了,你不難受嗎?」嘴角噙著笑意,小手抽出來繼續去解。
「別傷了你。忍忍沒事的。」
剛說完,一個香吻又送了上來。剛剛冷靜下來的身體又燃燒了起來。安錦南把人壓在身下,躬身如虎,跪在床上。只能看著身下的人。
廉薇薇抿唇笑笑,把身子移動了一下,往床尾退了退。伸手褪下了安錦南的中褲。傲然挺拔的那根東西彈了出來。份量不輕,廉薇薇心裡哼哼一下。微微抬起身子,輕輕舔舐了一下那塊硬鐵。
僅僅一下,燦如星辰的眸子黯淡了下來。
男人就得好好養著,精心地養著。雖然現在有了陳佳晗,可不能就把人推給陳佳晗不要了吧?那算什麼?要佔住這個男人才對吧。自己還沒偉大到把男人拱手相送,除非不*那個男人。嗯,這是不是女人間的爭風吃醋?
安錦南沒想到一向高傲的她也會如此,眸底閃了閃驚喜。
小手握了上去,輕輕地摩挲了幾下。
回眸對上忍得很辛苦的男人。「可不要再大了。不然我會很辛苦的。」媚眼如絲,極具風情。
安錦南晦暗的眸子閃出一點光亮,嘴角掛著點笑意。「快點。音兒。」聲音略帶著驚喜的催促,一隻大手摩挲著著那光潔的玉背。被自己心*的女人稱讚,被握著的硬鐵似乎又漲大了一圈。
溫熱的舌尖輕輕地又舔舐了一下,慢慢把那根東西含在嘴中,舌尖又輕輕地舔舐了一下。調整了身體的姿勢。那根東西開始在廉薇薇的嘴裡進進出出,小手在四周的皮膚上摩挲著。
兩個人親密的次數有限。尤其在他醒來之後,兩個人的親密接觸總是在兩個人爭吵之後安錦南的一種發洩。第一次,這是廉薇薇這麼上心,這麼主動,放下了她的盔甲,放下了她週身的刺蝟皮,如同一個溫順的小兔子。
「音兒。」大手緊緊地抓了一下那光潔的玉背,留下了一個重重地紅印。
尺寸太大,含得嘴巴酸酸的,真的很辛苦。可下面傳來的呻吟聲卻讓廉薇薇有些成就感。
「音兒,快點。」
還快?廉薇薇攥了攥拳頭,真想一拳揮過去。
下面的安錦南挺起了腰身,上面的廉薇薇自然也乖乖地加快了速度。愜意的呻吟聲越來越重,抓著那白皙肌膚的大手越來越緊,弄得廉薇薇有些疼。廉薇薇試著將舌尖移到蘑菇頭下,輕輕地舔舐了一下那個凹陷處。
「快……」
話還沒說完,廉薇薇只覺得自己的口中多了太多的東西了。
幽怨地瞪了一眼安錦南,起身去了後面的淨房清洗去了。
剛剛清洗完,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身體,濕熱的吻留在脖頸間。「謝謝你,音兒。」
回身攬住那健碩的胸膛。「安錦南,請你相信我。在我的心裡,孩子是第一位,你是第二位。其他人都比不得你」
「我想做那第一位。」嘶啞的聲音墜入廉薇薇的耳中。
「你問問你兒子同意讓位不?」抓起那大手放到自己的腹上。
「他同意了,剛剛說的。」柔目瞇笑起來。
「那好,你是第一位,孩子是第二位。等以後孩子出生之後找你算賬,你到時候可別怪我。」紅唇貼上那不薄不厚的唇,輕輕地磨蹭著。
這叫什麼?委身於人嗎?是,要把這個男人牢牢抓在手裡。可究竟是誰誣陷自己的,那個人必定要將他找出來!就算是要把男人牢牢抓在手裡,也要堂堂正正的,而不是只靠身體來誘惑男人。自己不能有一點把短處給這個男人,不能讓他有人猜疑。要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他,把他當作至親之人。
十五天過去了,當重見天日的時候,廉薇薇有種逃離升天的感覺。
也許碰巧這十五天的獨處,才化解了她和安錦南之間的矛盾和誤會。可這只是暫時,廉薇薇知道自己必須找出那個誣陷自己的人。只有那樣,自己和安錦南中間的那個鴻溝才會真正的填平。
回了王府,兩個人手牽著手進了大廳。
「王爺!」
那聲嬌媚聽得廉薇薇哆嗦了一下。
大手鬆了小手,伸手把撲過來的香人摟在懷裡。陰鷙的目光掃過廉薇薇看向子鵲。「子鵲,陪你家王妃回暉晗苑。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王妃不得踏出暉晗苑半步。如果她踏出半步,子鵲你就替她受罰就是了。還有,任何人也不准進入暉晗苑,如果進入暉晗苑,就等著本王的板子吧。」
「安錦南!」廉薇薇怒吼一聲!這個男人吃錯藥了嗎?剛和自己甜言蜜語說了那麼多,這一回到王府就又是那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