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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楊浩並不知道,可在學堂裡聽到有哭喊的聲音,還有嘈雜的辱罵聲,他這才反映到是那群吸血鬼來了。
從學堂裡出來,循著聲音找到了那群吸血鬼。有官有民,橫行無阻。看來真是如田濤說的官匪勾結了。
「兄弟!」楊浩按住了一個穿著民服的人的肩膀。
被按住的人扭臉上下打量了一下按住自己的人。一頂白玉冠,一身華綢錦服,腰間的腰帶上鑲嵌著碩大的紅寶石,紅寶石四周點綴碎玉。好一個貴氣的主。沒想到這破落的姚家村裡還有這種貴人。
「什麼事?」都是在外混的,這些人也知道不能隨便得罪一個陌生人,所以說話的語調還算客氣。
「在下想知道幾位兄弟在做什麼?」楊浩一臉和氣,不像是找茬的樣子。
「收今年春季的租子。」旁邊響起的尖利的聲音刺得楊浩掏了掏耳朵。
春季的租子。看來去年秋季和冬季也有收了,只怪他當時一心撲在廉薇薇身上並未注意這些。
「一家一戶多少錢?」楊浩依舊一臉和氣,可內心卻是恨不得捏碎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惡賊。
被按住的人撇撇嘴。「不多,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不多,那得看分誰。楊浩在這姚家村呆了這麼久了,這村裡每家每戶每年能賺多少銀子,他閉個眼睛都能算得出來。
「是不多,這錢我出了。」楊浩從懷裡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手裡揚了揚。「這是一百兩的銀票。各位兄弟把你們手裡的東西還給村民之後就到祠堂找我,我給各位這一百兩的銀票。」
那銀票迎著風搖曳著,刺得那些人有些紅了眼。這些人沒想到會有人這麼痛快掏出一百兩的銀票。這裡不是京城那種大地方。就算這臨南縣最富貴的人家,讓他們立刻拿出來一百兩銀子,他們的心裡也掂量掂量呢。
「你什麼人?」一旁的一個官差上前問到。
「姚家村人。我在祠堂後面的學堂裡等各位。」說完,楊浩扇子一甩,優哉游哉地回了學堂。
幾個人被弄得莫名其妙,姚家村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土財主了?等什麼?趕緊把東西還了回去。
東西一歸還,這些人立刻鑽進了祠堂。「我說,銀子呢?」一個身穿差服的人吐掉了口裡的稻草。
就這種人竟然做了差役,楊浩一瞧見心裡就火氣膨脹。「在這呢,拿好就滾!」這回楊浩可沒給他們好臉色。一張一票重重地拍在了桌上。轉身便回了後面的學堂。
剛才說話的那個差役拿起銀票彈了彈,眼裡卻有點異樣的狡黠。「得問問侯六這人的來歷。」
侯六是這姚家村的一個小混混。再純淨的地方總難免有兩個長得歪的劣棗。
「你小子這紅光滿面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啊!」一個巴掌重重地拍在了侯六的後腦勺。
雖然被打得這麼重。侯六依舊笑臉嘻嘻。「七爺,你這不是折煞小的了。」
七爺是個穿著民服的人,是這一群人的領頭羊。他是這中山裡有名的土匪寨子的三當家的,外號鬼夜七。
「別和老子嬉皮笑臉的,你們姚家村最近出了什麼土財主了嗎?」鬼夜七說完又是一腳。
侯六拍拍屁股。又是嘿嘿一笑。「七爺是看到了那楊先生?可不是個土財主呢。小的至今還沒見過能這麼花錢的主呢。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錢,就是搶錢也沒這麼快的啊!」
比搶錢還快?鬼夜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底露出貪婪之色。「住哪?」
「就在村子東頭,原本姚村長的那個院子,被他買了下來,現在又翻新了一番。」侯六指著村東頭。
「走。去看看。」鬼夜七大手一揮帶著人往村東頭走去。
侯六沒有跟著,找個借口就溜開了。他還要在這村子生活呢。如果讓人知道他給指的路,那他以後可咋活。他可知道楊浩不是好惹的。
遠遠地。鬼夜七就看到了那和周圍民居格格不入的院落。果然是財主啊!幾個人的眼底儘是貪色。
「娘,這些花怎麼還不開啊?」溫兒拿著小水壺又在澆那些寶貝花朵了。
廉薇薇站在一邊,笑瞇瞇地看著溫兒。「你如果再澆水,這些花就會被澆死了。」
一聽要被澆死,溫兒立刻停了手。「娘。那它們什麼時候開花啊?」
蹲下身,拿著絹帕擦了擦溫兒臉上弄髒了的地方。「快了。只要你每天看護好了,它們就會開花的。可別澆太多水了,兩天澆一次就可以了。」
「嗯。到時候我要哥哥看看,氣死他。」溫兒低著頭死死地盯著那些花骨朵,恨不得一下子都開滿花朵。
小院外面,一夥人癡傻地看著院裡的碧玉佳人。想要得的東西又多了一樣。
「七爺,這小娘子不錯,直接帶走就得了。」其他的人那色迷迷的眼光不離廉薇薇的身上。
「就是。你看那小腰身,細得一巴掌都能捏住。那皮膚,嫩得都快捏出水來了。」說話的人連嚥了幾口口水,真是恨不得立刻咬上幾口。
突然,這群人身後一聲乾咳。
所有人回頭看看那背著手站在他們身後的楊浩。
「看完了嗎?」楊浩一臉黠笑。那樣就彷彿不是在看他媳婦一樣。
一瞧是這土財主回來了。「走!」鬼夜七白了一眼楊浩,領著人離開了。
瞧這些人離開了,楊浩把背在身後的手一轉,手中的扇子轉向那一群人。兩個人身影無聲無息地跟著離開了。
小院門被推開,楊浩笑瞇瞇地進了院子裡。「溫兒,你的花怎麼樣了?」
「爹!」溫兒一看是楊浩,立刻撲了過去。「爹,溫兒的花怎麼還沒開呢?」
廉薇薇在一旁無奈的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廢了半天的力氣終於讓溫兒不再糾結花朵為什麼還不開。可楊浩這麼一句又把問題扯回來了。
瞧著廉薇薇那一臉無奈的神情,楊浩抱起溫兒親了一口。「咱們先不管花朵了。你看你娘頭有些疼,你是不是給你娘按摩按摩?」
「好。娘,我們進屋,溫兒給你按摩。」溫兒一臉無知地順著自己爹爹的話。
「溫兒,娘沒事。」廉薇薇真是無奈。上次就這樣,說是給自己按摩。可按摩按摩就換了人,然後就換了按摩方式。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溫兒的性子不像楊浩那麼狡黠,一副乖乖女的模樣,自己老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娘,溫兒不會弄疼你的。」
嗯,你不會弄疼你老娘,可你老爹就不一樣了。廉薇薇苦苦一笑。
「走了,咱們回房!」楊浩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舉著溫兒樂顛顛地回了上房。
看著那爺倆笑得開懷,可廉薇薇卻有種要掉入虎口的感覺。
被楊浩強行按在床上,溫兒有模有樣的幫著廉薇薇按摩。
「最近你就呆在家裡不要亂走,免得遇到什麼歹人。」這次楊浩出奇地安靜坐在那裡。剛才那夥人還真是個心頭大患。做個平頭百姓也不容易啊!還有之前在縣城裡跟蹤的那夥人,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的,都得防範一下。
廉薇薇歪臉看他。「最近出什麼毛賊了嗎?」
毛賊?楊浩嗤鼻一笑。可真是毛賊。「一向都有的,只是最近比較猖狂而已。你要去哪都讓他們跟著,千萬別一個單著。」
「好。」
壞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月黑風高夜,正是搶人好時節。一夥人蒙著面,手裡提著鋼刀摸進了院子。
楊浩躺著正在和廉薇薇說著今年秋天要去其他地方轉轉的計劃,可猛然間聽到了窗外的嘈雜腳步聲。
「院子裡來賊了。」楊浩起身下地把蠟燭點了起來。從牆上拔下佩劍,推門出了房間。
廉薇薇穿了衣服也隨著出了房間。「他們是誰?你說的毛賊嗎?」
站在房門口的幾個蒙面人被突然出來的人嚇了一跳。這麼多年,他們可是頭一次見過這麼不害怕強盜的人。
「大哥,就是那小娘們。你看,回去給你做壓寨夫人如何?」說話的是鬼夜七。
被鬼夜七稱作大哥的人點點頭。「不錯。」他是黑山寨的大當家的黑豹。
楊浩呵呵一笑。「何止不錯呢。」
廉薇薇一聽這人沒正經的話,狠狠踢了一腳。「你想死啊。」
「還沒活夠呢。」楊浩把人摟在懷裡,輕輕咬了一口。「今天為夫要大開殺戒了,夫人靠後,別迸濺身上血。
廉薇薇白了一眼他,可還是退到了屋子裡。她以前見過他練功,可卻沒見過他真槍實戰和人動過手,今日也算見識見識了。
「小心點。」廉薇薇最後還是提醒了一句。
可就在此時,夜闌從房裡出來,一邊扣著衣服,口裡喊著:「主子,這點小毛賊交給小的就可以了。」
「丟人不?你以後別說是你從德安殿出來了。」楊浩瞇著眼睛,搖搖頭看著夜闌。夜闌是個奇才,什麼都會,就是生活有點不能自理,這麼多年了依舊那樣。
夜闌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一臉憨厚地笑笑。「小的是從是麟趾殿出來的。」
自己怎麼會選這種人跟著自己呢?楊浩無奈地白了一眼那人。
ps:二更晚點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