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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52大綱被改動 文 / 妖若驚鴻

    廉薇薇回頭看看後面被老百姓困住的那幾個侍衛,拉著安竹南又往人流中擠去。在人流中擠了一會,廉薇薇把自己和安竹南的頭上的斗笠都摘了下來,掛在一個人後背背著的竹簍上。竹簍裡裝滿了東西,高正好和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之後兩個人立刻貓著腰躲到了旁邊的一個菜攤後面。

    過了一會,看著成王府的侍衛從人群中衝出來之後都去追那兩個斗笠,兩個人才從菜攤後面出來,相視一笑。雖然驚險,可兩個人一起承擔,一起對付那些人,心裡還是甜的。

    「走,去成衣店換身衣服。」安竹南握著廉薇薇的手去了旁邊的一個成衣店。

    兩個人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之後便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竹南,我們不能去弘城了。想必他們是猜出來我們要去弘城了。「廉薇薇偎依在安竹南的懷裡。

    「嗯,那我們去哪裡?」安竹南吻了一下懷裡的人。「要不就留在三江城一段時間。反正我們手上還有不少銀子,可以先租個宅子住下來一段時間。」

    「我覺得那夥人肯定得在三江城裡到處找我們。估計出城的地方都有他們在埋伏著,而且我如果是他們肯定要查客棧的。」原來私奔也沒那麼容易的事。

    「我想應該查不到的。你都換成男裝了,他們怎麼能找得到呢。我看看,還真是俊俏的俏公子呢。」安竹南低頭看看懷裡的人。

    越看越喜歡,俯身送上一個深吻。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安竹南才起身。「薇薇,我想要你。」

    廉薇薇看了一眼那充滿**的眼,垂下眸。「竹南,我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我害怕。」

    「哦。我不勉強你,就這麼抱著你就好。」安竹南努力壓下心裡那份邪火。她怕什麼?怕自己始亂終棄嗎?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自己不能再像安溪南那樣傷害她。安竹南警告著自己,自己該給她幸福。

    天一亮,兩個人就起來了,整理好行禮,便退了房,找了一個小攤吃了一些早點。可剛吃了幾口,安竹南拍了拍廉薇薇的胳膊。

    「走!」安竹南扯著廉薇薇就開始漫無目的的亂跑。

    可他們兩個人還哪裡跑得了,又被圍在了一個小巷子裡。這回這些侍衛學聰明了,把兩個人打暈就回了京都。

    一到了京都,廉薇薇就被那些人帶走了。安竹南的手腳都綁著,瞪著雙眼掙扎著,塞著布條的口模糊地喊著廉薇薇的名字。他不甘心!他不情願!十七年,他從來沒有過這麼渴望過什麼,他想她能留在自己身邊。

    廉薇薇被人拖走的那一刻,回頭看著安竹南,淚珠灑落在地上,化作一抹不捨縈繞兩個人的心頭。難道他們兩個人的緣分就要到此結束了嗎?老天,為什麼?終於遇到一個對自己真心疼愛的人,為什麼又把他奪走?那你何必讓他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呢!為什麼!廉薇薇仰天,使勁所有力氣掙扎著喊了一聲。

    一連十幾天,廉薇薇都被關在一個小院子裡。每日只有一個耳聾的老婆子給來送些吃食。終於有一日晚上,成王府來人了,來放她了。可她清楚,安竹南妥協了。

    安竹南,你說過你要和我相依相守的,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放棄?為什麼?

    廉薇薇抱著自己的古箏,在空寂的街道上踩著歪歪斜斜的小碎步。清冷的月光拉著長長的影子,越來越細,這個影子似乎要從這個既悲憤既痛苦的身體上要逃離一般,生怕被吞噬。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安竹南!你忘記你說過的話了嗎?」廉薇薇抬頭看看那清冷的月。「老天,你還想怎麼戲耍我,儘管來!我還有一條命,你也拿去好了。哈哈哈!」

    廉薇薇跪在地上,抱著古箏,瑟瑟發抖。「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只想找一個相愛的人,簡簡單單的生活。這很難嗎?很難嗎?」這人揮動著拳頭使勁地砸著地面冰冷的石板。她已經再無淚,只有絕望。

    不遠處,一雙如鷹的明眸死死地盯著廉薇薇,生怕她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情。突然,他發現那個人倒在了地上。「鳶兒!」

    這個人趕忙跑到了廉薇薇身邊,把人攬在懷裡。「鳶兒,醒醒,鳶兒!」

    「安溪南,你來了?真好。」廉薇薇無力地微睜清眸,最後倒在了安溪南的懷裡。

    「鳶兒!」安溪南伸手摸了摸廉薇薇的鼻息,只是暈過去了。他忙抱起人,往自己的莊子趕去。

    這個人昏睡了三日,終於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醒來。

    廉薇薇看看自己躺著的床,又看看屋子四周的擺設,太熟悉了。這是聽海的莊子,昔日自己住過的那個房間。再往旁邊看去,一個男人趴在桌上休息著。這個背影太熟悉了。竟然又是他收留了自己。

    廉薇薇努力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坐在床上聽著外面震耳欲聾的雷聲。這個人竟然還能睡著,豬一個!

    「嘎吱!」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小姐,你醒了?」是品月,正端著一些飯食進來。把東西放到了桌上,品月忙伸手摸了摸廉薇薇的額頭。「太好了,燒熱終於退了。」

    「品月,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廉薇薇抱住品月的腰,又見到親人了,眼角又不自覺滴下了淚珠。

    「小姐,下回不管你去哪裡,都帶著奴婢好不好?」品月伸手撫摸著廉薇薇的頭。

    「品月,我不想你跟著我受苦,那對你太不公平。我一直把你當作姐姐看待,所以我想你能過得好,可我沒有那個能力讓你過那種生活。」廉薇薇依舊攬著品月的腰身。

    「奴婢本就是小姐的婢女,小姐在哪,奴婢就該在哪。」品月抹掉了眼角的淚水。「小姐,來吃點東西。你都昏迷了三天了,該吃些東西了。」

    昏迷了三天?廉薇薇睨了一眼已經醒來坐在那裡的安溪南,雙眼通紅,眼窩深陷,瞧著很疲憊的樣子。「品月,你服侍瑞王休息。」

    品月回身打量了一番安溪南。這個人衣不解帶照顧自己家小姐三日,連一句累字都沒有,他對自己家小姐的心意誰都看得出來的。可自己家小姐為什麼這麼固執呢?

    「王爺,您都三日未睡了,奴婢服侍您沐浴更衣。」品月來到安溪南身邊,伸手扶著安溪南站起來往浴室去。可剛走了幾步,這個人一晃便癱軟在地。

    「安溪南!」廉薇薇下床晃著身子來到了安溪南身邊。伸手拍了拍了安溪南的臉,絲毫沒有反映,那原本鬼魅的媚眼如今閉得緊緊的。「品月,把他扶到床上去。」

    兩個女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把安溪南抬到床上。

    「品月,趕緊讓人去請大夫。」也管不了什麼愛與恨的了,廉薇薇掐著安溪南的人中,又解了他的衣衫,確保他的呼吸順暢。「安溪南,你可別嚇我啊?怎麼突然昏倒了呢?快點醒醒啊?」

    廉薇薇完全慌亂了手腳,掐了半天人中也不見安溪南醒來。人工呼吸!對!廉薇薇用著那半吊子方法給安溪南做人工呼吸。反覆做了一會,還是沒什麼反映。「安溪南!你趕緊給我起來,聽到沒有?」廉薇薇使勁拍打著這個人,最後趴在那個人的胸口痛哭起來。時不時還捶上一拳。

    「輕點,很疼。」終於這個人有了反映。

    「安溪南,你醒了?」廉薇薇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瞧著那虛弱不堪的臉。

    稍微挪動了下自己的頭,安溪南有氣無力地說到:「看來你的心裡還是有我的。」

    「這是兩回事。就是我養的小貓小狗死了,我也會傷心的,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廉薇薇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桌邊,吃起了品月端來的飯食。

    「我也餓了,能不能餵我吃點?」安溪南可憐兮兮地看著廉薇薇。

    瞧著他那虛弱的樣子,廉薇薇雖不願但也不忍,她畢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便端著粥坐到了床沿,餵他吃了一些粥。

    「還是你做的粥好喝。」那慘白的臉堆起一絲笑容。病態美,也許就是這樣。廉薇薇撇嘴譏笑著。事到如今,這個人竟然學會了溫和說話,沒那麼冰冷。

    正說著,品月就從外面進來了。「小姐,奴婢已經叫人去請大夫了。今日天氣不太好,大夫估計會晚些才能到。」

    「好。你再去準備些清粥。」那些粥都被安溪南喝了,她還餓著呢。

    外面的雷電越來越響,廉薇薇心煩地捂起耳朵,趴在桌上看著一直躺在床上悄無聲息的安溪南。他究竟有什麼仇?時到今日,廉薇薇不得不想想這個問題了。可是在大綱裡沒有設定他有什麼血海深仇啊!

    大綱?廉薇薇突然坐了起來,一雙瞪大的黑眸就如同夜裡的鷹眼,似有似無地著獵物。可她的獵物是她腦海裡的記憶。大綱裡沒有安燁南這個人。大綱裡沒有設定過安溪南有什麼血海深仇。最重要的一點,大綱裡安竹南在成王府的唯一男嗣,而他的年紀今年不過七歲,根本不是現在的十七歲。廉薇薇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大綱發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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