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廉薇薇緊緊攬住安竹南的腰,將頭重重依靠在他的肩上。她還怎麼和他在一起?安溪南說的對,她已非完璧,是不能嫁入成王府的。
「竹南,我能這樣留在你身邊就可以了。我已非完璧,我不可能嫁給你的。」他就是褚雲濤,可她卻再也不能嫁給他。老天,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不,薇薇,我從來沒在意過這個事情。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從那日我們相遇,我聽到你的箏聲,我的心就再也沒離開你。」明亮清澈的黑眸倒影出廉薇薇的臉,俊朗的臉龐帶著認真。
「可是成王府已經開始為你選好夫人了,我們不可能的。」抽抽泣泣的聲音傳入安竹南的心田。
「你怎麼知道的?這事我都不知道呢。等回了京都,我必定會和我父王母妃說清楚的。別人,我不會要的。我只會娶你。」這就是他和安溪南的不同。
「竹南!」有他這份承諾勝過所有。可是這份承諾究竟能維持多久?
用午膳的時候,廉薇薇見到了他們口中所說的大哥安燁南。這個大哥還真是有大哥風範,黑黝黝健碩的身材,顯得這個人沉穩厚實,坐在那裡很很和善地和每個人說話。如今的廉薇薇已經融進虢隆朝這個國度裡,她都忘記這個國家是她筆下小說中杜撰出來的。而今天在座人中,安燁南是個從來沒有過現過的人物的,小說中也從來沒有過泰王府一絲一毫的印跡的。一切都偏離她的大綱越來越遠。
因為身份的原因,廉薇薇只立在一旁服侍幾人用餐。安燁南瞧著自己那個五弟處處關懷這個婢女,心思不言而喻,對廉薇薇也便高看了一些,不像對待其他婢女那般。
用過午膳,眾人休憩了一會,便起行回了京都。先不說廉薇薇陪著安竹南回到成王府的情況,單說安溪南一回到瑞王府就見到優樂跪在地上請罪。
「起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至於這樣。「對於優樂,安溪南還是挺喜歡的。人挺討他喜歡,聰明,懂得他的心思,很多時候不用安溪南多說,這個人就會把事情辦得妥妥帖帖的。
優樂依舊沒有起來,跪在那裡等著責罰。「王爺,這都是優樂失職,才造成有人夜入王府差點傷了小少爺。」
「刺客抓到了嗎?」這才是安溪南關心的事情。
「沒有,逃脫了。不過刺客在離開之前已經中劍,估計活不了多久的。」優樂依舊跪在那裡。她之所以不敢起來,因為她不敢確定這個刺客是誰派來的。
「孩子沒事吧?」林茉禎剩生下的孩子至今沒有取名。是安溪南知道這個孩子活不長的。
「刺客沒有傷到小少爺。不過,小少爺被嚇到至今燒熱不退。」後面才是關鍵的事情。
聽到這裡,安溪南閉上了眼。一個嬰兒怎能知道什麼危險,怎麼能被嚇得燒熱不退,是誰使了手段吧。「茉嫻,你去看看吧。我去休息了。」
林茉嫻頷首出去,挺著大肚子去了葉秋園。
「起來吧。地上那麼涼。」安溪南哼笑了一聲。「到底怎麼回事?」
「奴婢稟報的是實情。」優樂和安溪南想的一樣,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可卻理不出頭緒。
實情?鬼魅的眼睜了開來。「最近誰去過葉秋園?」
「除了平時照顧飲食起居的下人,也就只有張氏平時走動走動。每次也不過坐上一會就走。她抱過幾次小少爺,事後奴婢檢查過,並未有異常。」那個怯懦的張氏是不敢對孩子動手的,而且她也沒有理由。就算為了爭寵,她從來沒有得寵過,何來爭呢。
「既然理不出頭緒,那就不用管了,也省心了。找個機會,我讓你去做別的事,讓她們自己去斗吧。」自從再次見到趙青鳶,安溪南有些靜不下來心,想著早些結束這一切,好早些接回她。但是,現在那麼做還有些尚早。還尚早!
張氏都快一年沒有見過安溪南了。外出一回來便宿在了張氏那裡,還賞了一些首飾。這讓所有人都側目。這個王爺太不按常理辦事了。
「今日優樂說你時常去關心小少爺,也辛苦你了。林茉禎那個蠢笨的母親,必然也教不出來什麼好孩子,你以後多照顧照顧就是。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的。」安溪南這話意有所指。
「妾身定當上心。」張氏本本分分地跪地。讓她來多照顧小少爺,難道這是讓她來和林茉禎爭這個孩子?張氏倒吸了口冷氣。
「起來吧。你跟著本王的日子也不短。本王也知道你平日裡的辛苦,但你一向本分,所以本王不會虧待你的。」安溪南伸出手臂等著張氏來更換衣服。
「妾身並沒覺得苦。側王妃支持府中中饋,公道公正,從未苛待過妾身,所以妾身已經很知足了,斷然不會做些糊塗事,擾到府中安寧。」說句實實在在的話,雖沒男人的寵愛,可作為王府裡的半個主子,總要比外面的平頭百姓人家過得好多了。可今日聽自己家王爺的話,這是要把自己拉入那兩個女人的鬥爭之中,那樣自己還能安生嗎?
「那就好。明日你就去莊子裡看看母妃,能勸說她回來盡量勸說回來。當初母妃還是很喜歡你的,你的話她還是能聽進一些的。」
「是。明日一早妾身就去莊子看望母妃。」自家王爺的意思越來越明白了。想必這就是在提高自己的地位,好讓那林氏姐妹兩個人來對付自己。或者說,這是要借自己的手來對付林氏兩姐妹了。
日子就在指尖滑過。瑞王府的風水轉了一個輪迴,可始終沒有轉到林茉禎那裡。張氏莫名其妙地成為了安溪南的寵妾。一月有半月之久留在張氏的惠苑那裡,而另一半月則是有一半是在書房,一半是林茉嫻那裡。
林茉禎,始終獨守著空房,守著那個病病歪歪的兒子。她的心不止是恨了,更是幾近瘋狂!她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是誰害得變成如今這樣,她斷然不會讓那個女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