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簡直就是一群飯桶!」陳楚凡惱火的應了句,這還有點起碼的保鏢業務水平嗎?被人一路偷拍都沒發現?凱特陳楚凡不好評價,至於老炮跟強子,陳楚凡打電話給張十三投訴的心思都有了!這完全就是假冒偽劣產品嘛!
如果讓他知道是老炮有意如此,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心情.
要知道這可把他的計劃全打亂了。起碼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去面對三個女孩兒的家庭攤牌。可是現在,他做不做好準備估計都要提前攤牌了。那段視屏中竟然將三人的正面都拍的很清楚,他很難想像韓小熙的父母在看到這段新聞後,會是怎樣的心情。
或許唯一讓他感覺到安慰的是,因為時差關係,他還有一段時間做緩衝。國內此時最多只有網絡媒體會報導一下,想來韓父韓母應該不會有半夜爬起來上網看新聞的愛好吧?
「好了,你有個心理準備就行了!今天晚上的新聞發佈會上,你肯定會被問到這個問題,到時候記得別亂說話!天啊,你就不能消停哪怕一天嗎?知道嗎?陳楚凡,自從做了你的經紀人,我覺得我的心臟都別堅強了,被你鍛煉出來的!」陳太無奈的說道。
陳楚凡無言以對。
「那我先走了,我建議你們最好換家酒店,還有。不要在不接電話了!」考慮到陳楚凡跟兩個女人此時的心情,陳太也不想多呆了。該囑咐的都囑咐過了,她還要去面對那些找不到陳楚凡,不停的將電話打到她手機上的媒體們,用她的話說,自從做了陳楚凡的經紀人,她對外的電話號碼就沒有消停過。
「謝謝你,陳太!」陳楚凡最後感謝道。
「不謝!哎,什麼時候你能讓人省心點,比總是謝我更能讓我感動!」走到門前的陳太,回過頭,歎道。
陳楚凡默然,等陳太離開後,他才再次打開房門,衝著依舊守在門外的凱特說道:「嘿,凱特,介意換個酒店站崗嗎?總站一個地方容易讓人產生消極懈怠情緒,我以前看的心理學雜誌上就是這麼說的!」
……
貝弗利山莊,這個坐落於洛杉磯西部,挨著清爽宜人的太平洋沿岸和比弗利山山腳下的城中城據傳是全世界富豪心目中的夢幻之地,本來也是陳楚凡預訂要來觀光的景點之一,可惜的是陳楚凡剛在好萊塢晃了一圈就被威廉姆斯導演一個電話叫回了斯台普斯球館,之後發生的一些系列事情,讓陳楚凡本來如度假般的洛杉磯之旅,變得忙碌而緊湊,自然便沒有了來這裡旅遊的時間跟心情。
但現在陳楚凡可以不用遺憾了。因為他此時正身處貝弗利山莊四季酒店之中。這座坐落於全世界最尊貴住宅區中的五星級酒店濃縮了整個貝弗利山的優美風景,絕對對得起它世界頂級酒店的名聲。據說馬歇爾導演的《漂亮女人》大部分場景就是在這座酒店中拍攝的。
不過此時陳楚凡卻絕對談不上開心。無論誰在如此美麗的地方,在裝修豪華到有如夢幻般的總統套房內,面對的卻是一個板著棺材臉,明顯是想找他麻煩的老頭子,估計都會跟此時的陳楚凡一樣開心不起來。
只是在不開心此時陳楚凡也只能忍著,哪怕被眼前的老人胖揍一頓陳楚凡也只能認了。這當然不是因為眼前老人的巨富身份,僅僅因為他是撫養了蘇秀清十多年的養父而已。
蘇秀清已經帶著韓小熙到酒店的健身房裡去鍛煉,整個總統套房的會客間只有老人跟少年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望著。
「昨晚你在我女兒房間裡過了夜?」老人這顯然是在明知顧問了。
「是!」少年很光棍的承認道。
「現在還弄的人盡皆知?!」揚起的調子顯示出老人的語氣中開始醞釀怒氣。
「這個真是意外!您知道我們喝的有點多了!」帽子有點大,少年可不希望稀里糊塗的帶上故意搞壞蘇秀清名聲的帽子。
「你還敢找借口?!」老人氣勢磅礡、疾聲厲色道。
「不敢!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少年飛快的應對道。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少年絲毫沒有被老人此時的氣勢所動。
老人不出聲了。只是瞪著眼前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少年,半晌後才突然開口問道:「那你在秀清房間對她做了什麼?」
這個問題讓少年開始汗顏,剛剛面對老人的疾言厲色都不為所動的神經也開始動搖。好吧,婚前的越軌行為在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看來,或許真不算多大的事情,但前提是最好能不讓女方家長知道,尤其是女方的父親。
但是用來忽悠記者的那套說辭,陳楚凡在老人面前還真有些說不出口。不想讓記者跟外人知道,是少年為了蘇秀清跟韓小熙的名節考慮,但是不敢在福伯面前說清楚,卻是敢做不敢當了。陳楚凡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好漢,可也不願做敢做不敢當的慫人,自然也不屑與在這個問題上欺瞞老人。
只是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陳楚凡卻想的有些頭疼。如果老人問的在直接些,他直接點點頭認了便算了。可是問一句做了什麼?卻讓陳楚凡有些蛋疼了,他倒是想直接對著老人說一句:「都是男人,難道你不還不知道做了什麼?」
不過對著未來岳父說這種話,顯然是作死的節奏,本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原則,少年理智的忍住了已經卡到嗓子眼的話。低頭順目的回道:「該做的,都做了!」
隨後少年想了想,似乎他的回答無法完全表達出他想表達的意思,於是在福伯開口之前又接著補充道:「那個,不該做的,也都做了!」
老人愕然。
似乎沒有想到少年毫不避諱的就在自己面前承認了一切,隨後認真的將陳楚凡上下打量了一遍,才放緩了語氣開口道:「那既然這樣了,你打算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陳楚凡定了定神,端正了態度,神色肅穆,專注無比,用陳懇至極到能讓人感覺到虔誠的語氣回答道:「請您將秀清交給我,我一定會用心照顧她一輩子的!」
言語很樸實,卻至誠到讓人心慰。
「哼,算你小子識相!」老人冷哼一聲,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片刻後,突然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跟那個叫韓小熙的小姑娘把這事兒說清楚了?」
「說清楚什麼?」剛剛鬆了一口氣的陳楚凡心裡又是一緊,裝傻沖楞的問道。
「你說呢?難道你準備娶了我的女兒,還跟她藕斷絲連!?」老人顯然是相當不滿意陳楚凡的回答,皺起了眉頭再現怒容,高聲斥道。說完,似乎感覺口渴到了,惱火的拿起桌前泡好的茶葉,喝了一口。
陳楚凡暗歎一聲,今天終究是逃不過去這一劫了。便心一橫,扭捏道:「那個福伯,您也看了新聞了,昨天其實我們是三個人都在一個房間裡,所以受害者可不止秀清一個人。那個,做男人要厚道,我也不能只對秀清一個人負責是不?您覺得呢?」
「噗嗤!」可憐的福伯,一口茶才剛剛入口,便全部噴了出去,將酒店擺放在總統套房內的豪華辦公桌,噴的滿桌茶漬。
不過福伯可顧不上叫人打掃,而是直接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走到了陳楚凡的身邊,開始上下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起這個不知好歹的少年起來,直到把少年打量到坐立不安,渾身都不自在時,才開口道:「好!好!好!好你個陳楚凡,我以前還真沒發現你是這麼厚道的一個年輕人啊!」
雖然房間內溫度很適宜,可冷汗還是不有自主的從少年的額頭滲出。陳楚凡自然聽的出福伯譏諷的語氣,不過他卻只能受著。不然能怎麼辦?這事情本來就是他惹出來的荒唐事,哪怕被這個惱火的老人砍兩刀他都只能認了,何況只是諷刺幾句?只是如何說服老人,卻實在是件讓他很苦惱又必須完成的事情。
「呵呵!」陳楚凡乾笑了兩聲,才義正言辭的說道:「福伯,您應該知道,我跟小熙很早就在一起了。您說如果我真的跟秀清好上了,就把小熙丟到一邊,您難道不認為如此喜新厭舊、薄情寡義的男人根本配不上秀清這麼優秀的女人麼?」
「照你的說法你還有道理了?你是個什麼意思?難道還想讓我李阿福的女兒去給你陳楚凡做妾?」福伯聞言更怒了,直斥道。
「我並不是覺得我有道理,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總要有個解決方式才是。我沒有讓誰做妾的意思,我只能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厚此薄彼。福伯,其實秀清跟小熙都對我很重要,我希望您能成全我們!」這一關總是要過的,陳楚凡乾脆也豁出去了,無視了福伯表現出的怒火,沉穩有加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