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環一家名為龍景軒的餐廳裡,陳楚凡見到了聞名已久卻素未謀面的經紀人陳明芬。(百度搜)
陳太是個看上去便很幹練的中年女人,沒有驚人的美麗,但優雅大方跟自信自然的氣質卻讓這個女人渾身洋溢著知性的美感。
不出意外,陳太約陳楚凡吃飯的目的的確是看中了陳楚凡的發展前景,有意合作。陳楚凡也正好的確需要一個經紀人,用**來形容雙方的這次會面或許有用詞不當的嫌疑,但只說一拍即合、水到渠成這些詞語,卻又無法形容出這次會面的熱烈氣氛。
總之,在友好的氣氛中,雙方都確定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只需要陳太擬定好合同,雙方簽字生效後,陳太就將正式成為陳楚凡的經紀人。
達成了意向,一頓飯便在祥和的氣氛中結束。飯後,陳楚凡跟蘇秀清婉拒了張文友送兩人回酒店的好意,因為蘇秀清臨時起意,想要跟陳楚凡坐一回輪渡。
到了中環的天星碼頭,上了小輪渡,蘇秀清便走到了船沿。海風將女人的披肩的秀髮肆意撫弄,呈現出經常在攝像師鏡頭裡出現的飄逸美感。
「楚凡,如果你以後真的成了大明星,你會變嗎?」蘇秀清幽幽的聲音隨著海風傳到陳楚凡的耳朵裡,更像是在囈語。
「什麼會不會變?變什麼?超級賽亞人?」陳楚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說出的話讓女人忍俊不禁。
「別沒個正經兒的!你明知道我再問什麼!」輕笑後,蘇秀清沒好氣的白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陳楚凡感覺有些委屈,因為他剛剛確實沒有反應過來女人究竟在問什麼。他甚至在剛剛一瞬間有種自己體內的異常被女人察覺的心悸。反應過來後陳楚凡也沒法就這個話題抱怨什麼,有些事情沒法明言,所以如果說出自己的委屈。除了在這個女人面前無限拉低自己的智商,沒有其他任何好處。
就讓蘇秀清誤解他在調侃吧,起碼顯得自己很有幽默感。陳楚凡暗想著。
「我還是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是什麼?是變好,還是變壞?人總是會變的,不過我確信自己不會在成為大明星後變的更壞就是了!」陳楚凡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懂!那是因為你已經壞無可壞了!」蘇秀清淡淡的說道。
陳楚凡又是一陣緊張。他還記得他在某本雜誌上看到過,當一個女人說一個男人好壞的時候,說明這個女人已經對這個男人芳心暗許,現在蘇秀清直接給出自己壞無可壞的評價,那豈不是已經愛到死心塌地了?
「秀清。你有沒有想過你喜歡的是我的人,還是我的音樂?」陳楚凡正色道。
陳楚凡突然覺得不能這樣繼續讓蘇秀清這樣不明不白的跟在自己身邊了,所以他要跟蘇秀清認真探討一下這個問題,雖然自己並不反感有這個聰慧的女人隨時相伴,但是這明顯對蘇秀清太不公平。
一個人的青春只有一次。尤其是對一個少女來說,二十來歲是一生中最黃金最美麗的時候,現在蘇秀清在將她最為寶貴的一段時光浪費到他身上,他卻無法給她任何承諾,這就跟某靚女穿著誘惑到無以復加的低胸衣超短裙上街,卻要怪街上的男人目光太色一樣,很不道德。
「怎麼突然問這個?」蘇秀清不在去看海上的風景。而是收回目光側過頭,望著身邊的男人問道。
陳楚凡將雜誌上女人說壞,其實很愛的理論一本正經的複述了一遍。
蘇秀清先是愕然,隨後面色古怪。再然後似乎實在忍不住了,毫無形象的趴在渡輪的欄杆上狂笑起來,笑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笑的輪渡上的遊客們紛紛側目,笑的一直跟隨在不遠處的凱特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也笑的陳楚凡越來越不自然起來。
陳楚凡其實是一片真心,想嚴肅認真的跟蘇秀清探討一下關於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會是一件多麼不宜與身心健康的話題,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的笑點實在是太低了。雖然蘇秀清哪怕毫無風度的大笑出聲時,聲音也如銀鈴般悅耳動聽,但是笑的太久還是會影響到陳楚凡本想營造出的嚴肅認真的談話氣氛。
「秀清,別笑了,嚴肅點,我這是在跟你談正事呢!」陳楚凡不得不開口道。雖然多笑有益與健康,但他怕女人在這麼笑下去,會先笑岔了氣。
「好吧,哈哈,不過先等等,哎,我肚子又點疼了,哈哈,你別說話,讓我先緩緩!」
這一緩,就緩到了輪渡靠岸。
「扶一下我,我走不動了!」蘇秀清帶些撒嬌味道的語氣,讓陳楚凡腦袋瞬間變成了兩個大。自己其實是想跟蘇秀清把兩人之間的關係說說清楚好不好,怎麼卻好像起到反效果了?
可陳楚凡能怎麼辦呢?他只能伸出手讓女人攙扶,當女人雙手摟住他的胳膊,柔軟的身子順勢依偎在他的身側,醉人的幽香飄入他的鼻尖,更有胳膊處明顯感覺到的那團團柔軟,讓陳楚凡的心裡亂成了一團,更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就連球球都感覺到了自己主人此時內心的躁動不安,好奇的從陳楚凡隨身小包中探出了腦袋,當看到自己主人跟它的乾媽親熱的舉動,小傢伙露出了一個相當人性化的了然笑容後,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自從跟韓小熙偷嘗了禁果,食髓知味的少年卻因為少女的矜持沒有了再次歡好的機會,加上本就是二十來歲男人**最為旺盛的年紀,早就憋的內分泌都快失調了,再加上女人雖然無意卻貨真價實的撩撥,難免心猿意馬。
所以這一路上陳楚凡的全部精神都去跟青春期躁動的荷爾蒙作鬥爭了,哪裡還顧得上說話?而蘇秀清也只是紅著臉,依偎在男人的身邊,保持著幸福的沉默。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像一對情侶一般沉默的一路走回了酒店。
「謝謝你,我先回房間了!」當電梯裡,蘇秀清才鬆開了纏繞在陳楚凡胳膊上的手臂。
「哦,我也回房間了!」陳楚凡暈乎乎的點了點頭應道。
說完,便跟著蘇秀清走出了電梯。
「你是想去我房裡嗎?」蘇秀清訝異的望著陳楚凡。
陳楚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住在蘇秀清的樓下。不由大囧,回頭看著同樣一臉古怪之色的凱特,吶吶道:「今天酒喝多了,有點暈,我先下去了。」
說完,陳楚凡便飛快的回頭竄進了電梯。
為什麼妖字要用女字旁?因為女人果然都很妖啊!
回到自己房間的陳楚凡,跟韓小熙和葉思穎通完電話後,便躺在了床上。一路走回酒店,也差不多到了睡覺的時間,加上一天的忙碌,少年本應該疲憊的睡去,卻偏偏無眠。
一閉上眼睛,便是三個女人的身影,不停的在腦海中交錯,時而是韓小熙張牙舞爪嬌俏可人的可愛模樣,時而換成葉思穎柔情款款的溫柔凝視,時而又出現蘇秀清微顰眉頭含羞帶怨的俏臉。這真是幸福的煩惱啊!
當然幸福的煩惱也是煩惱,第二天早上,一雙極其明顯的熊貓眼就成了煩惱的後遺症。可即便如此,陳楚凡也只能頂著一雙熊貓眼招搖過市,來到公司繼續他的工作。他現在可沒有本錢給自己放假。一座小島的重量時刻壓在他的肩膀上,催著他努力拚搏呢。
其實他的編曲工作已經全部完成。今天要進行的是除了那首《我等你》專輯其他歌曲的伴奏帶錄製工作。
可是因為陳楚凡在港島沒有熟悉的樂隊,公司提供的樂隊他又不放心,畢竟是他的第一張專輯。所以在錄製伴奏帶搭樂器的步驟時,陳楚凡選擇了親自操刀。
也就是他的每一首歌中鋼琴、吉他、bass、鼓組、絃樂等等樂器的錄入,他都準備一手包辦。這自然大大的增加了他的工作量。好在錄製伴奏帶時,本就是一個樂器一個樂器單獨錄入,最後在合併音軌,所以他完全能夠一個人全部搞定。
但這讓跟他合作的王牌錄音師杜言有些接受不了甚至驚詫莫名。都忘了吐槽兩句陳楚凡那雙今天顯得頗為國寶的眼睛。
「我說陳楚凡,你今天錄棚不是製作伴奏帶嗎?怎麼就你一個人?樂手呢?」杜言看著拿著一沓文稿走進錄音棚的陳楚凡,詫異的問道。
「我就是樂手啊!」陳楚凡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在開玩笑吧?今天要用到的樂器可不是一種兩種!」
「等下你就知道了!」陳楚凡自信滿滿的答道
杜言在很多年後的一本回憶錄中說道:「作為陳楚凡的專職錄音師,其實是個很輕鬆的工作。因為當他開始錄製音樂時,他的專注,他的專業都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我甚至不需要在他的錄製過程中做任何的操作。」
「還有,在這裡跟大家分享一個秘密。他懂而精的樂器並不僅僅是鋼琴、古箏跟吉他,這三種他在大眾面前表演過的樂器。實際上我懷疑這個世界上沒有他不會玩的樂器,或許你會覺得這句話誇張了。但是我不得不強調,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