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凡將傷痕纍纍的球球,小心的捧在懷裡,感激的衝著這四個自己在茱莉音樂學院認識的朋友們笑了笑,才專門對喬森說道:「跟你沒關係,喬森。剛才他們聽到抱怨彈奏高雅的古典鋼琴曲不是我希望的生活,希望我能組成一個流行樂隊呢。到時候盧嘉作曲,沈波來當吉他手,我就當主唱兼鍵盤怎麼樣?你覺得怎麼樣?哈,不要怪我不給留位置,流行樂隊不需要小提琴手。」
有了朋友們的鼓勵,陳楚凡的心情好了許多,甚至開起了喬森的玩笑。
可喬森聽完陳楚凡的回答,竟是一臉的嚴肅的說道:「陳,不要開玩笑,不要浪費了你的鋼琴天賦,即使你因為這次事情被學校開除,你也應該繼續下去!」
「我想你誤會了,喬森。我並沒有因為可能被學校開除而自暴自棄,我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不是很喜歡曲高和寡的古典樂,更喜歡通俗一些的流行樂而已。」陳楚凡知道喬森是為了他好,於是開口再次解釋道。
「好吧,陳,即使你真想走流行樂的路子,組建樂隊,當個鍵盤手跟主唱,但也別浪費了你的天賦。你知道雅尼.克裡索馬利斯嗎?我建議你聽聽他的音樂,你還可以走跟他一樣的路子。到時候我也可以去為你伴奏!」喬森一臉神聖的說道。
「雅尼?」陳楚凡的表現一也不像個音樂系的學生。
「對啊!雅尼!」到是一旁的盧嘉反應了過來,一臉興奮的說道:「陳楚凡,你不光可以只當歌星啊,你有鋼琴的天賦,你可以像雅尼一樣辦音樂會,不!如果你以後出名了,甚至可以將新世紀的純音樂跟流行樂結合在一起,走自己的路子。我會幫你寫曲子的!」
一群人在這裡熱烈的討論著。到是將一旁的蘇秀清跟喬恩律師冷落了。
「好了,孩子們。現在不是討論未來的時候。現在你們的朋友陳,還有一堆的麻煩事要想辦法解決。所以,這個話題今天到此為好嗎?相信我,以後你們會有很多時間討論組建樂隊的事情,但不是今天!」喬恩在一旁插嘴了。眼看著幾個年輕人聊得越來越有勁了,喬恩實在忍不住給幾人潑起了冷水。
喬恩的話將興奮的幾個年輕人從美夢中打醒,尤其是盧嘉同學,想到陳楚凡可能面臨的處境,不禁面露憂色。
到是陳楚凡反過來先開口安慰道:「好了。具體的事情得以後再說。就算當歌星,組建樂隊,我也還得去學聲樂呢。再說你們也都還沒畢業呢。今天就先聊到這裡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商量這事。」
「對了。陳楚凡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這是又去哪?」黃媛媛也趁著這個機會開口起問了一旁的蘇秀清。
「剛給陳楚凡辦了保釋手續。我爹地想見一下陳楚凡,所以便準備先回家。順便喬恩律師還得瞭解下案情,看有沒有不上訴,直接庭外和解的可能!」蘇秀清簡單的說道。
「哦,那你們趕緊去吧,別讓福伯等急了。好了。我們也別添亂了。都先回學校吧!」黃媛媛拿出了大姐氣勢,玉手一揮做出了總結性發言
曼哈頓是nw最繁華的的一個區,但這裡並不喧鬧。尤其是在這個週末的晚上,似乎所有人都隱匿在了那隨處可見的高樓大廈之中。整個城市便在霓虹燈的輝映下。顯得繁華而寧靜。載著陳楚凡的加長版林肯便在這絢爛的夜景中飛馳著。
球球安靜的躺在蘇秀清的懷中,縮成了一團,像是已經睡著了,只是時不時抖動的身子。加上露在外面那被燙傷的印記,可以看出小傢伙此時睡的並不舒服。不過這到更惹起了女孩兒的憐惜,手掌不時的輕撫過球球傷勢嚴重的位置。似乎這樣便能減輕小傢伙的痛楚一般。
喬恩律師已經問完了他想要瞭解的問題,正皺著眉頭研究著手頭的資料。陳楚凡則將頭扭向車窗之外,似乎在欣賞著夜景。
「我決定原諒你了!」蘇秀清清脆的聲音突然打破了車廂內的安靜。
「額?」陳楚凡回過頭,不明所以的望向正低著頭,撫弄球球的女孩兒。
「我的親爸爸,在我小的時候成天打打殺殺,結果把自己弄進了監獄,最後死在了裡面。所以我一直很憎惡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男人。所以今天當我知道你是因為打架才惹上麻煩時,我對你失望極了。」蘇秀清淡淡的說道。
「那為什麼又原諒我了?」
「因為球球很可憐,虐待它的人,真的很可恨!」女孩兒輕聲解釋完後,又接著說道:「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不管你想不想做個鋼琴師,以後都不要在用暴力解決問題了。這除了給你惹麻煩。沒有任何好處。」
「那要是還有人欺負球球了怎麼辦?」陳楚凡好奇的問道。
「那就告訴我!我想辦法用合法的方式整死他!」陳楚凡真沒想到看上去如此溫婉的女孩兒,竟然說出如此霸氣的話來。看來雖然女孩兒反對暴力,但是兩個爸爸都是混黑幫出身,還是對她影響頗深啊。
「那是我兒子,有人欺負它讓你來處理,名不正言不順啊!」陳楚凡開起了玩笑。
「那我就做它乾媽!」
「哦,它已經有個乾爹了。」
「誰?」
「喬森!」
「去死!」
「我沒騙你啊!」陳楚凡一臉的委屈
「你跟盧嘉他們說的都是真心話?不是因為知道自己肯定會被開除而安慰他們?」安靜了片刻,女孩兒又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是的!」陳楚凡認真的說道:「做自己喜歡的音樂,唱自己喜歡的歌,我覺得會比每天跟一幫天才們一起彈琴,要有趣的多!而且我在z國的女朋友,以前的理想就是當個歌星。我覺得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一個很出名的歌星,也算是完成了她的願望,這不是挺好的?」
「我們才認識一天,你就已經兩次提到你那個女朋友了。看來她對你挺重要的!」女孩兒隨口說道。
「當然,我答應了要娶她的!」少年一臉的虔誠。
「那麼伯克音樂學院真的很適合你,那裡的流行樂是教的最好的。」女孩兒索然無味的說道。
「你說的我心動了,不過現在已經過了報考的時間了吧?」到時陳楚凡來了精神,頗感興趣的問道。
自己出國留學本就是會所贊助的,如果因為今天這件事,真的被茱莉音樂學院開除了。陳楚凡自己倒是覺得無所謂,可是當真不好跟國內的劉姨交代啊。他還記得在出國時簽的合同裡,有如果自己不好好學習,自甘墮落便算違約,得承擔賠償責任呢。
而如果能轉個校,繼續學習音樂,應該便不能算違約吧?只能算是自己對自己以後人生道路的另一種選擇而已。陳楚凡在心裡安慰如此著自己。
「你可以求求我爹地,他會有辦法。我覺得他挺喜歡你,應該會幫你的。另外,你這次事情還不能上法院審判,否則你會有犯罪記錄,有犯罪記錄的學生,學校是不會收的!」蘇秀清淡淡的說道。
「謝謝你!」陳楚凡誠懇的道了聲謝。
「別謝我,我是看在球球的份上!」
當兩人不在沉默聊起天來的時候,時間便過的飛快。感覺只是片刻的功夫,車子已經開到了福伯這棟位於長島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福伯!」還是在這間陳楚凡已經熟悉的書房中,陳楚凡見到了正端坐在辦公桌前研究佛經的李阿福。
「嗯,小陳吶,坐!」見到陳楚凡走進了書房,福伯便放下了手中的那本佛經,指了指他辦工桌對面的那把椅子。
「謝謝,福伯。」
「本來呢,我沒有資格說你什麼。但是既然媛媛求到了我,我也決定插手幫你這件事,我就得跟你嘮叨兩句。你也別嫌我這個老人家囉嗦啊!」看著陳楚凡坐到了他面前,福伯才開口說道。
「年輕熱血,我可以理解。但是不管做什麼之前,都要先動下腦子。你今天動手打傷那個日本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福伯出言問道。
「當時太激動了,一時失去了理智,什麼都沒想!」陳楚凡老實的回應道。此時他對眼前這個老人還是很感激的。不是眼前這個老人,自己現在應該還在m國警察局的羈押室裡呆著呢。
「年輕人啊,年輕人!你來m國的初衷是什麼?是來學習的,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衝動不但會讓你沒有了在m國繼續學習的機會,更可能影響你以後一輩子?」福伯的聲音大了些,明顯開始教訓起眼前的年輕人起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福伯高聲的打斷了陳楚凡的解釋:「你可以找出許多動手打人的理由,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一切理由都不是理由!我跟你說過,我是混黑道出身,打打殺殺的事情見的太多了,但是誰靠打打殺殺最後成功了的?我告訴你,一個都沒有。這已經不是一個可以靠拳頭解決問題的時代了!你懂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