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思想怎麼這麼封建啊!你呆在m國這麼多年,都算半個m國人了,還一天到晚鬼佬鬼佬的叫。再說了,現在是戀愛自由,為什麼我嫁人還得受國籍限制啊!而且我現在就生活在m國,接觸的z國人那麼少,您這到底是想我嫁出去,還是不想我嫁出去啊!」蘇秀清不滿的說道。
「我可沒有干涉你戀愛自由的權利。只是不讓你嫁鬼佬而已。我可跟你說,不讓你嫁鬼佬可不是我的意思,那可是你死去的爹爹把你托付給我的時候,跟我再三強調過的,以後你只能嫁z國人。我那老兄弟也是你的親爹啊,一直到死就跟我說了這麼一個願望,你忍心不聽他的話嘛?哎」福伯終於吐露出了一直不讓女兒跟外國人談戀愛的原因。
福伯的話倒是勾起了蘇秀清對已逝的親生父親的哀思,女孩兒久久沒有言語。在福伯肩膀上揉捏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動作。
福伯伸出手在女兒的手背上拍了拍,接著開口說道:「好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別想了,不過今天這個小子,我到覺得還不錯,你們可以試著交往一下嘛。又不是要你馬上嫁給他,多瞭解瞭解,說不定就挺適合你的。」
「爹地,別人已經有女朋友了!」女孩兒的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什麼,放在一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蘇秀清離開了福伯的身側,走到了手機前,看了看來電號碼衝著福伯俏皮的一笑,說道:「媛媛姐的,估計是打來感謝您今天盛情的款待呢!」
說完女孩兒按下了接聽鍵,黃媛媛有些急促的聲音隨之傳來:「清清,你爸爸在嗎?」
「在?你找他有急事?」蘇秀清疑惑的問道。
疑惑是因為黃媛媛電話裡的聲音很焦急。剛剛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如此急迫的找自己爹地呢?
「是的。叫福伯接個電話吧,有急事!」聽到自己媛媛姐急迫的語氣,蘇秀清趕忙將電話交給了自己的父親。
「喂,媛媛吶?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事啊?」福伯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將電話放在耳旁,慢悠悠的問道。
「福伯,陳楚凡闖大禍了,現在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我這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才冒昧的打電話給您!」黃媛媛在電話中焦急的說道。
「哦?你別急,慢慢說。到底什麼事情,把事情經過說清楚了!」聽到陳楚凡竟然被警察帶走了,到是讓福伯感覺頗為古怪。這小子挺能鬧騰啊,剛剛還在自己屋裡吃飯呢,走了這才多久?負責送他們的車都還沒回來呢,這小子就闖禍闖到能被警察帶走?
「福伯是這樣的,我們回來後」老人不緊不慢的言語,到是讓黃媛媛鎮定了下來,在腦海中大致整理了一下語言。黃媛媛將晚上回到學校後,發生的一切都跟福伯完整的說了一遍。
「哦,那個什麼小田二郎傷的很嚴重?」沉吟了片刻,福伯才開口問道。
「嗯。看上去真的很慘,整個胳膊被掰斷了,骨頭都露了出來,還被陳楚凡打的吐了血!」
「呵呵。小伙子火氣重啊!」福伯不鹹不淡的評了句,「這樣吧,媛媛。事情我大概清楚了。你也不用急。我也挺喜歡那個小伙子,我會想辦法的!」福伯在電話中安慰道。
「那謝謝您了,福伯!」
「嗯,那先掛了,」說完福伯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當電話中忙音傳來,黃媛媛便掛上了電話。福伯在電話中答應幫忙,讓黃媛媛懸著的心放下不少。這時寢室的門卻被推開,一群人擠了進來。
「媛媛姐,這事咋辦?我們是不是也該到警察局去一趟,在把情況給詳細說明一下。」盧嘉拖著一臉青腫的腦袋,一進門就開口問道。
跟在他身後的有沈波,喬森,還有幾個平時於陳楚凡交好的同學。
「該說的都說了,該記錄的都記錄了,我們在去有什麼用?」黃媛媛沒好氣的說道。
「不行啊,媛媛姐,咱們撒手不管太沒義氣了。而且看那個小田二郎被打的不輕,不會被起訴吧?到時候被栽個故意傷人罪的罪名,陳哥的麻煩可就真大了。」盧嘉今天表現的比誰都積極。
「這能怪誰?誰讓他下手沒個輕重的!」黃媛媛也是一臉的鬱悶。剛剛放下的心,又被盧嘉的幾句話說的七上八下起來。雖然不過跟陳楚凡認識一個星期時間,可是還是對這個少年有著好感,更何況身在他鄉,每一個同胞黃媛媛都挺看重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個小田二郎把我打成這樣,我都還沒報警呢。憑啥陳楚凡把他打了就得帶走。」說完盧嘉就準備轉身離去。
盧嘉現在已經在心裡將陳楚凡看成鐵哥們了,甚至隱隱有些崇拜的情緒在裡面。不談其他的,便只說今天陳楚凡幫他狠狠的出來這口氣都讓盧嘉感到分外的痛快,雖然陳楚凡本身的動機或許不完全是為了他報仇,更多的或者是球球因素,但這並不妨礙盧嘉此時對陳楚凡的無限感激之情。
「誒,對啊!盧嘉,我們也去報警!」黃媛媛眼睛一亮,似乎這的確是個辦法。不管有沒有用,先多往小田二郎身上多潑髒水再說
「發生什麼事了?」蘇秀清看到自己父親掛上了電話,一臉疑惑的問道。
「那小子一回去就闖禍了,聽媛媛說,把一個日本人打的挺慘,現在被帶到newyork,po莉ce,depart門t去了。」福伯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啊?為什麼?」這個消息讓蘇秀清同樣覺得意外。
「小伙子火氣重了些,不過那小日本也該打!」福伯說到這裡頓了頓,考慮了片刻才對著自己女兒說道:「這件事我還是打算幫那小子一把。這樣吧,我跟喬恩打個電話,我就不出面了。你跟他一起去把那小子先保釋出來。」
「幹嘛要我去?保釋有喬恩叔叔自己去不就行了?」女孩兒出聲抗議道。
「你現在不是讀的法律嗎?以後考完了律師了總要接觸這些東西,去跟你肖恩叔叔多學學。」福伯不容置疑的說道。隨後拿起了手旁的電話
陳楚凡不是第一次進警察局了,但卻是第一次進m國的警察局。
雖然是休息日,還是下班時間,但是這個掛著n.y.p.d牌子的政府部門,卻沒有陳楚凡想像中那麼冷清。仍舊有不少人還在這棟裡忙碌著,從亮著燈的房間數便能看出來。緊跟著他便被帶到了一個標有schoolafety第vi死on的大廳內,一個看上去胖胖的警官接待了他。簡單被問了句是否需要辯護律師後,陳楚凡便被丟進了警察局內的羈押室。
這跟陳楚凡想像中的流程不同。不過他並沒有糾結於這些。因為此時他的頭腦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雖然從動手揍小田二郎開始他一直表現的很冷靜,可那只是表面。與他心神相依的球球的所受的傷害,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而此時冷靜下來,少年的第一感覺不是害怕。而是自己打輕了!
是的,他竟然沒有考慮自己現在的處境,而是在懊惱不久之前怎麼下手不更黑一,總之是要來這裡一趟,乾脆便把氣出夠才好。
很明顯在中北民大時的肆意囂張把這孩子慣壞了,他甚至沒有考慮這裡可不是z國,更不是中北民大。這裡可沒有想著法為他脫罪的濤哥,跟習慣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陳所長。而且他打的可不是流氓混混,而是一個日本的國際生。
而他沒有感覺害怕的理由很可笑,僅僅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道理。是那個小田二郎想殺死自己的寵物,所以自己才奮起反擊。少年的思想很簡單,因為道理在我這邊,所以我便心安。很樸素,令人髮指的樸素。
整整懊悔了個把小時後,他感覺困了。
困了便該睡。
所以他打算將就著在這裡睡一覺。
雖然於想像中的處理流程不同,但是羈押室的環境跟國內卻沒有什麼區別。無非是這次他分了個單間,比在國內時的通間看上去要高檔些。
當然也只是看上去,冰冷的床鋪跟簡單的被褥也的確只能將就。
可這時,羈押室的大門卻被打開了。
門外刺目的強光,讓已經習慣了室內昏暗的燈光的陳楚凡覺得有些刺眼
陳楚凡被送來時負責接待他的那名胖警官正在看剛剛收到的受害者傷情報告。
跟巡警辦理陳楚凡的交接手續時,這名警官還不以為然,簡單的看了下現場筆錄,只以為是兩個學生打架,下手重了些而已。當時這胖警官還在想著,這種事情學校內部處理不就完了嗎?至於送到自己這裡嗎?
可是看到這份傷情檢驗報告,胖警官不由得倒吸口冷氣。他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太天真了,如果真只是兩個孩子打架,就能打出這種效果,以後他的麻煩估計會多很多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