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陳楚凡發現雖然自己被外星的音樂基因砸中,讓自己改變了很多,比如他的腦子更好用了,身體更強健了,還突然學會玩好多樂器了。可卻沒能改變他曾經樸素的價值觀,因為他想到最後,他覺得最想要的竟然還是家人能健健康康幸幸福福,然後自己能順利的把小熙給娶過了門,硬要加點別的那就是自己在乎的人都能過的平平安安,順順心心的。
對,還有球球,也得好好的。
總之,都要好好的!
當然能住大房子,開好車子,兜裡不缺票子那也是自己的人生追求啊!
什麼?有人說自己太沒追求了!靠,在這個大學生們只要求農婦,山泉,有點田的時代,自己的理想已經很偉大了。
想到這裡,陳楚凡悉悉索索的將球球從掛在旁邊牆板上的背包裡拿了出來,無比嚴肅的對球球說道:「球球啊,以後別幫我作弊了。這是地球哇,可不是卡迪星!你可是獨一無二的,萬一讓別人知道你這麼牛x,把你抓去解剖了咋辦?」
話剛說完,只聽得「噗通」一聲,正好一直久蹲不出的那坨便便也給順利的拉了出來,掉落在了便池裡。小陳同學頓時覺得渾身舒泰,舒服極了。
球球又在賣萌了。
隨著那「噗通」一聲響,小傢伙飛快的抬起小爪子做出蒙住鼻子的姿勢,那雙看上去特別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陳楚凡,似乎非常不理解主人為什麼要這個時候把它叫出來說這些。
「少給你爹裝樣子!難道在包裡就不臭?」陳楚凡衝著球球惡狠狠的說道:「剛跟你說的你要記住了!我可就你這麼一個球兒子,萬一真被人抓去解剖了,我可生不出來第二隻了!我還指望著你給我養老呢!你要敢不聽話,我現在就把你丟這茅坑裡沖走去,省的以後你被別人幹掉了,爹還得去幫你報仇!」
看到小傢伙一臉委屈的點了點頭,陳楚凡才展顏一笑,「這才我的是乖球球嘛,等你長大了,能吃東西了,爹天天給你買烤紅薯吃啊!嘿嘿,迪卡星上可吃不到那麼美味的東西!」
正準備將球球放包裡,陳楚凡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話說自己有球球這麼個大殺器不用,也太浪費了,於是斟酌了一下言辭,又繼續對球球說道:「嗯,也不是全不讓你發揮,哪天需要你了,爹就提前跟你打招呼啊,但是可不許像今天這麼誇張了!」
跟球球說完,陳楚凡還自語著,「今天這音樂會這麼多人來看,門票收入怕都不少吧?也不知道樂隊有沒有分紅!」
這是個當爹的人嗎?出爾反爾的速度快就罷了,還淨想著分錢的好事!可惜球球還是太小了,不懂怎麼反駁它這個沒有節操的爸爸,反而親暱的舔了舔陳楚凡的手指。
難以想像,被這麼個無良少年教育出來的球球,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走出衛生間時,整個後台已經空無一人了。陳楚凡輕鬆的踱著步子朝著音樂廳外走去。夜已經深了,剛才還熱鬧無比的音樂廳,此時卻是一片寂靜。皮鞋於地面接觸時發出的「卡卡」聲,在空曠的走廊上甚至泛起了回音。
大門口還有身著制服的保安值著班,看到他投向自己的古怪眼光,陳楚凡摸著腦袋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肚子不舒服,上了個廁所人就都沒了!」
說完,便在那名保安詫異的眼神中走出了音樂廳的大門。大門外的台階上站著一個男人,身材高大壯碩。穿著白襯衣黑褲子,就差沒在戴副墨鏡來表明身份了。
當陳楚凡正想繞過他走下台階時,男人卻發話了:「陳楚凡先生?」標準的z國話,在m國這城市裡聽起來特別親切。
「嗯?」陳楚凡停下了腳步,疑惑的望向這個看上去非常陌生的西方男人。陳楚凡的記憶力變態的好,如果真見過,當然不會認不出。更何況男人說的又是純粹的z國話,如果見過,陳楚凡肯定記得,
「陳先生,您好!你可以叫我凱特,我是代表我的老闆李阿福邀請您明天一起共進午餐,這是請帖!」說完凱特很正是的雙手遞來一張大紅帖子。
「李阿福?共進午餐?」陳楚凡接過這自稱凱特的男人遞來的請帖,表情卻滿是疑惑,自己在nw沒有國內的熟人啊?這個福伯又是何方神聖?
凱特見少年疑惑的樣子,微微笑了笑,「我們老闆今天看了你的演出,很欣賞你,想請你吃頓飯而已。放心,我們老闆也是z國人,對你沒有惡意的,而且他還邀請了你的同學黃小姐一起。」
「黃小姐?黃媛媛?」外國人不可能有黃這姓,當然便只能是中國人,而陳楚凡認識的姓黃的同學便只有黃媛媛一個人。只是突然聽有人很正是稱呼黃媛媛為小姐,頗不習慣。
「是的,就是她,她跟我們小姐是密友!請問陳先生明天早上十點左右會在寢室嗎?」凱特又繼續問道。
陳楚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剛準備開口說話,卻又被凱特搶了先。
「好的,我大概那個時候去您的宿舍接您!」說完,凱特便直接轉身離去,甚至沒有等待陳楚凡的答覆。似乎料定了陳楚凡一定會答應這次邀請。
「好吧,盧嘉省頓飯錢了!」陳楚凡嘴裡嘟囔著,手上卻好奇的將請帖翻來覆去的看著,這還是陳楚凡第一次收到請帖,感覺很新奇。而請帖也很精緻,顯示了主人的誠意。
回到了學校,陳楚凡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自己的宿舍,而是跑到了黃媛媛那裡串門。他知道黃媛媛沒有十二點前睡覺的習慣,當然不覺的自己會打攪到她休息。
「找我打牌?」似乎只要陳楚凡主動來找黃媛媛,開門後第一句話總是這個。
「不是,來跟你打聽個人,李阿福是誰啊?莫名其妙說要請我吃飯,還說你也會去。」陳楚凡揚了揚手中的請帖。
「那球球呢?」聽到不是找她打牌,黃媛媛便直接無視了陳楚凡後面的語言跟手上的動作,關心起陳楚凡的寶貝兒子起來,很顯然,球球比陳楚凡有女人緣的多。
「在這呢!」陳楚凡哭笑不得從背包中拿出已經睡下的小傢伙,遞給了站在門前的黃媛媛。感情自己的兒子,成了進別人宿舍門的敲門磚了。
「是的,我接到電話了!你進來吧!」小心翼翼的接過陳楚凡遞來的球球,黃媛媛才隨意的開口回了句陳楚凡剛才的問題,然後便愛憐的抱著球球走進了房內。
「李阿福我一般都叫他福伯,美籍華人,紐約富豪排行榜前五十名內肯定有他的名字!」黃媛媛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專注的望著球球在自己手中酣睡的樣子,心不在焉的回答著陳楚凡的問題。
「額?這麼有錢?」陳楚凡驚歎道。
「嗯,就這麼有錢!」黃媛媛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那他為什麼要請我吃飯?」陳楚凡又疑惑的問道。
「因為你今天的表演很成功,我聽說了,剛從琴房出來的時候,聽一群人都在議論你呢!」黃媛媛說道這裡,又有些好奇:「聽說你的琴聲讓指揮克萊伯爾都讚不絕口啊,沒看出來啊,陳楚凡,有兩下子啊!」
「別聽他們瞎吹,我這兩下子,比起媛媛姐你來,差遠了!」聽到黃媛媛的誇獎,陳楚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真是自己本事也就算了,陳楚凡覺得打動指揮跟觀眾的更多是球球的功勞,而自己既然不打算讓球球幫助自己作弊了,當然便該謙遜些好,據電視的情節描述,使用作弊手段獲得成功,還要裝b的人,都是反面角色,最後都死的很慘。有了那麼多的前車之鑒,小陳同學當然不希望重蹈他們的覆轍,所以言辭間自然是能多謙虛,便多謙虛了。
後來陳楚凡終於明白原來電視裡頭都是騙人的道理,那個悔不當初啊!
不過很明顯黃媛媛沒有體會到陳楚凡的那些小心思,「行了,少在姐面前裝蒜!人家m國人不流行謙虛那一套,厲害就是厲害,你這是在我面前這麼說,在那些m國佬面前這麼說,指不准別人就認為你這個人虛偽,不誠實呢!」
「嘿嘿!」陳楚凡尷尬的笑笑,決定岔開話題。「那個為什麼表演很成功福伯就要請我吃飯?」
「因為他有個女兒,特別喜歡聽音樂,尤其喜歡聽鋼琴,加上他是z國人,所以經常會請些在音樂會上表現出彩的z國國際生去吃飯。或許是他的女兒想見你吧!」黃媛媛猜測道,顯然猜測的有些失誤,因為她沒想到就連福伯這個對音樂沒什麼興趣的老人,都對眼前這個少年產生那麼點興趣。
「哦!」陳楚凡淡淡的應了句。隨後馬上又來了精神:「媛媛姐,我想問問啊,這學生樂隊表演完了,有沒有門票分紅拿啊?話說那個音樂會的門票賣的死貴死貴的,還那麼多人看,這個門票收入應該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