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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司馬敏 文 / 歷史跳躍的兔子

    喔喔喔!隨著雞鳴的叫喊,許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司馬敏在民房的院中來回踱步,昨夜側夜未眠,一直在思考如何逃離許都。

    曹操連自己的女兒與女婿都不留情,恐怕現在許都有不少官員都是心驚膽戰了,時間一久,一些官員的口供肯定會讓曹軍之中的智謀之士找尋到自己,到時候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

    「王二!王二!」司馬敏的手指觸摸到了自己的茶杯,居然是冷的,司馬敏心中惱怒,叫喊起來。

    「八公子!小人來了。」聽到司馬敏的叫喚,王二連忙跑了出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碳灰。

    「你怎麼了?」司馬敏看到王二灰頭土臉,不悅地呵斥了一句。

    「小人,小人正在為公子準備早膳,正在廚房。」

    「哼,平時準備的膳食都是天一亮就已經送來了,今日為何如此遲緩?」司馬敏將茶杯一甩,碎在了王二的面前。

    「公子,這。」王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司馬敏了。

    「快說,為何今日如此緩慢,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本公子?」司馬敏拔出了佩劍,駕到了王二的脖子上,焦慮的心情已經讓司馬敏沒有耐心聽王二的奉承了。

    「公子,你你小心,我說,我都說。」王二被司馬敏一嚇,立馬把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了。

    原來王二根本不會做什麼早膳,每日的早膳都是王二給旁邊的一名無賴去買的。這名無賴叫懶三,是年前從外地來許都混飯吃的,因為沒有什麼技能,就只有混在市井之中,當了一名乞丐。

    司馬敏來到許都之後,深居簡出,一般的用度都是交給王二去辦。可是王二哪裡會什麼做飯,只有派人出去買現成的酒菜,來供司馬敏食用。

    「混蛋!」啪地一聲,司馬敏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了王二的臉上。

    「你居然派人出去購買膳食,你可知這會暴露我們的行蹤?」司馬敏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這些時日吃的膳食都是美味的,不是街頭巷尾的小店能做出的。王二派人肯定是去高檔的酒樓去購買的,如此一來。肯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公子公子放心,這些事情小人豈會不注意?小人已經給懶三準備了一套華麗的衣服,只要去購置膳食,就會讓他洗漱乾淨,拿錢前去購買膳食。每次所給的錢都只是剛剛夠置辦膳食。」王二跟隨在司馬敏身邊多日,也學會了擦尾巴。

    「哦?」司馬敏聽了王二的描述,點了點頭,王二每次會分一些食物給懶三,懶三隻要想穿好衣服,想吃好東西。就要為王二服務。購置食物的時候,懶三就是富貴公子,其餘的時間就是街邊的懶三了。形象差別如此之大,沒有人會發現懶三的不妥。

    「那麼為何今日的早膳如此之晚?」司馬敏聽了王二的描述之後,也仔細想了一想。若是懶三被人盯上了,自己肯定被抓了。現在還沒有出事,說明王二的這個鬼靈精的辦法還是可行的。

    「公子,懶三被人抓去了廷尉府。」

    「什麼,被人抓去廷尉了?」司馬敏吃了一驚,難道廷尉發現了什麼。

    「公子放心,懶三不是被發現了,而是許都的搜查嚴格了,最近連一些近兩三年來的外地人都被帶去廷尉府審問,就連乞丐也不放過。」王二拱了拱手,回稟司馬敏。

    「連乞丐也不放過?」

    「是的,公子,這次曹軍的搜查比上次呂睿封城更加嚴格了,只要是有懷疑之人都被帶去了廷尉,聽說還殺了不少人。」

    「嗯,行了,今日就你親自去幫本公子準備膳食。」聽了王二的話,司馬敏心中焦慮,心情煩躁,為了舒緩心情,司馬敏決定外出去看看。

    「是,公子!」王二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去幫司馬敏置辦早膳了。

    「看來我要去城內走走了。」司馬敏換上了一身華服,走出了民宅,來到了許都的正門大街。雖然城內在嚴密的搜捕,許都大街依然繁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司馬敏來到了城中一家相熟的妓院,老鴇馬上迎了上來。

    「誒呀!馬公子,你怎麼來了?今日有空來我杏春樓來。」

    「呵呵,今日本公子心情好,特意來找小紅,小紅可在?」

    「在,在!馬公子請小紅一直記著公子。」隨後在老老鴇的帶領下,司馬敏來到了小紅的廂房,兩人在房中纏綿了一下,小紅就倒在了司馬敏的懷中。

    「馬公子,你可多日沒來了,小紅可想死你了!」

    「呵呵!」司馬敏笑了笑,今日除了來風流之外,還是來探聽情報的。

    「哎,小紅,你也知道如今許都的局勢,所有人都不能出城,外地之人更是審查之重,我也是無奈啊!」司馬敏歎氣一聲,搖了搖頭。

    「公子所言不假,我們杏春樓也不太平,前些時日就有官兵前來抓捕外鄉之人,幾名客人當場被抓走了。」小紅也深有同感,自己的幾位姐妹在接客的時候就被抓了,那尷尬的局面,讓自己很難忘懷。

    「哦?官兵連這留香之地都不放過,看來這次是要抓捕大逆了。」

    「哎,妾身不知什麼叛逆,只知道如今許都的搜查從東城開始,嚴格審查搜捕,就連丞相大人的親屬都不放過。現在城內所有人都對搜捕頗有怨言,對了,馬公子你被審查沒有?」小紅起身,穿戴好衣服,幫司馬敏倒了一杯熱茶。

    「本公子住在城西,尚未審查到城西,所以本公子還未被審查。」曹操的地毯式搜查是自東向西審查,現在還沒有查到城西。

    「嗯,那公子要小心一點,聽說一些被帶去廷尉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了。」

    「本公子又不是亂黨,去一趟廷尉又如何?」司馬敏笑著回答小紅,但是心中依然是焦慮萬分,按照曹操的審查,遲早會被曹操發現,自己一定要盡快想好脫身之計。

    「嗯!」小紅點了點頭走到梳妝台前,取出了一些熏香,放在了香爐之中。

    「小紅,怎麼你還加熏香?」見小紅又加了一次熏香,司馬敏疑惑地詢問小紅,熏香不是普通的東西,自己進來的時候,小紅已經用了一塊,這麼快又加了一塊?

    「公子,難道你聞不到房外的臭味嗎?」原來曹操封閉了四門,比起上次呂睿的封鎖,曹操做得更加絕,不僅讓倒夜香的人不能出城,而且規定各家各戶的夜香都要留在家中,不得私自搬運到夜香處,否則就要被抓捕。

    「呵呵,看來丞相大人這次是要搜捕一名大逆了,不然也不會搜查得如此嚴格。」司馬敏心中一驚,難道曹操已經注意到了夜香處,那裡曾經是自己與劉協通信的地方,若是被曹操發現了什麼,恐怕就不好辦了。

    「哎,如此惡臭,妾身怎能不用熏香,不然客人都走光了。如此惡臭,有多少人能忍耐?」

    「有多少人能忍耐。」司馬敏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豁然開朗,曹操雖然封閉四門,又調來了青州兵,還用呂睿夫婦設了計策,但是自己與曹操的勝負還是在時間之上。

    曹操一定不能封閉許都超過半月,現在已經是七日了。若是曹操半月之內再不搜捕到自己,一定會開放城門,不然丞相府內的夜香恐怕也會熏死曹操。

    想到這裡,司馬敏笑了笑,自己只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上七日就可以了。這個安全的地方,司馬敏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古代的夜香處,不單單是指處理個人糞便的,還有包括各種生活的垃圾,這些垃圾的堆放起來的味道是很驚人的!)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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