譙郡,曹家大宅之中,丁氏剛剛祭祖完,就返回了曹家,主持曹家的家族年會,這是曹家大婦應盡的責任。
「娘親,事情都準備好了,請娘親主持大會。」曹昂在左下方拱了拱手,恭請丁氏。
「嗯!」丁氏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子廉可在?」
「大嫂,洪在此!」曹洪在處理完許都的政務之後,也趕來了,曹氏的年會只要有時間,宗族必須到場。
「嗯!子孝可在?」
「大嫂,仁在此!」
「嗯,子孝,子廉,子和隨你們大兄征討西涼,並未在譙郡,今年的年會之後,子和家的事情就有勞二位叔叔了,子女的教育,過年的用度,都要二位叔叔操心!」曹純征討在外,家中的事情,丁氏也要照顧好。
「是,大嫂!」
「今年,我們曹家族內的收成不錯,五千畝的良田收穫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夫人,大夫人,出事了!」就在丁氏正在主持曹氏的年會的時候,管家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曹管家?匆匆忙忙所為何事?」丁氏不悅地看了管家一眼,這是什麼時候,居然如此失禮?
「回稟回稟大夫人,大事不好了,西涼傳來噩耗,曹純將軍身亡了!」管家跪了下來,哭泣著向丁氏稟報。
「什麼!」眾人聽到曹洪身亡的消息,都大吃一驚,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管家。你說什麼?純弟死了?」曹仁大喝一聲。抓起了跪在地上的管家。曹純可是他的親弟弟,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弟弟!
「曹將軍,曹將軍放手,司空大人中了西涼軍的埋伏,曹純將軍拚死殿後,最後死於亂軍之中。」管家戰戰兢兢地回答了曹仁,可能是恐懼過度了,稟報軍情竟然無比流暢。沒有停頓。
「夫君!!!!」曹純的夫人聽到曹純身亡的消息,長嘯一聲,昏了過去。
「弟妹?」
「來人,快將曹夫人扶下去,管家,快去請大夫!」丁氏見曹純的夫人昏了過去,連忙命人將其扶起,曹純死了,遺孀自己一定要照顧好!
「是,大夫人!」管家從曹仁的手中掙脫出來。急匆匆地離開了曹家的大宅。
「純弟,純弟!」曹仁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口中不斷地喚著曹純的名字。
「娘親,純叔突然身亡,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今年的年會就這樣吧,其餘的一些瑣事,可以讓二娘與鄒娘處理。」死者為大,既然曹純的死訊到了,喪禮就是要準備的,作為曹操的夫人,丁氏責無旁貸。
「嗯,子修所言有理,其餘的事情就交給妹妹們處理,叔叔的喪事由本夫人親自操辦,你以本夫人的名義發出喪書,告知族內之人!」
「是,孩兒明白!」曹昂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我曹家遭此不幸,叔叔純死於西涼,本夫人決定為叔叔發喪,請族內的兄弟與長輩理解,我曹家的年會就到此為止,其餘的瑣事,交由二夫人卞氏處理!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聽從大夫人的吩咐!」丁氏一發話,曹家的眾人都向丁氏行禮,表示同意。
「嗯!」丁氏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正廳。
封建時代,男人是家族的頂樑柱,特別是曹家這種大族,每一戶的男丁都是權力的代表,曹純死了,家裡的孤兒寡母說不定會被鄉里或者族內打上注意,丁氏就要去處理這些瑣事,告訴大家,曹純走了,但是曹操在!誰都不可以欺負曹純的遺孀!
許都郊外的莊園之內,露出馬腳的一心與老馬也被戲志才發現了。
「好大的手筆!好大的家族,司馬八達果然名不虛傳!」戲志才將情報交給呂睿與郭嘉,劉協背後的人終於浮出水面了,司馬家的人,而且是司馬八達中的二達司馬懿與司馬敏!」
「司馬家?」呂睿與郭嘉聽了司馬家三個字都愣了一下,但是二人的吃驚是不一樣的。
郭嘉是吃驚司馬家的家族底蘊,對抗這樣的大家族要萬分小心,一步錯滿盤皆落索!
呂睿吃驚的是司馬懿怎麼會明目張膽地對抗曹操,要對抗曹操,現在也不是最好的機會,曹操現在處於上升期,手握重權,兵馬在手,白癡才會直接對抗曹操。
「奉孝,看來我們不能這麼快收網了,司馬家只是一個大誘餌而已,我們要抓一群大魚了!」戲志才笑了笑,將竹簡拿回,扔進了火盆。
「不錯,志才言之有理,我們要慢慢地挖出其他世家,所有的世家都要打擊一番才行!」
「這和歷史不符啊!」呂睿在一旁喃喃自語,司馬懿作為狼顧之才,在曹氏三代中都是很隱忍的,這次怎麼會自己出手,對抗曹操?
「嗯,對了,不凡,你有什麼看法?」戲志才看到呂睿在一旁沒有出聲,問了一句。
「師傅與戲志軍師所言有理,世家我們是不能連根拔起,但是重要的人員只要被我們誅殺,世家也沒有什麼可怕!」呂睿回神過來,若是真是司馬懿動手,那就簡單了,直接除去司馬懿就可以了,還省了日後的事情。
世家要崛起,必須有經天緯地的大才。沒有人才,世家也就是富貴而已。在東漢末年,曹操算一個大才,司馬懿也算一個大才!
「嗯,不凡說的很對,只要剷除了不忠於主公的世家大才,主公就可以穩固統治,日後代漢就指日可待了!」戲志才喝了一口酒,哈哈大笑起來。
「這?」呂睿與郭嘉對視了一眼,戲志才果然是死忠於曹操之人,這種話都敢明說,這一點就比呂睿與郭嘉強,揣著明白裝糊塗不需要勇氣,但是直言就要勇氣,怪不得曹操將自己的秘密軍團交給戲志才,曹魏第一忠臣,當屬戲志才!
「報!軍師,有西涼緊急軍情呈上!」就在三人討論一心與老馬的時候,一名黑衣軍士進入了大廳。
「嗯,呈上來!」戲志才接過情報一看,臉色突然一變。
「志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看到戲志才吃驚的樣子,郭嘉疑惑地詢問,讓戲志才都臉色一變,肯定是發生大事了。
「子和戰死西涼,主公讓你們二人速速返回西涼!」
「什麼!子和叔父死了?」
「不錯,主公讓你們帶上發丘,返回西涼!」
「嘉明白了,我與不凡立即返回西涼!」聽到曹操在西涼受阻,郭嘉心急如焚,馬上要離開許都。
「師傅,那司馬家的線索?」
「不凡,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師徒二人只是障眼法而已,志才才是真正處理的人,我們任務已經完成了,就算曹純將軍不死,主公也會找其他理由讓我們離開!」
「原來如此!睿明白了!」呂睿笑了笑,曹操果然是老謀深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用呂睿與郭嘉作掩護,為戲志才創造條件。
「奉孝,不用如此焦急,主公讓曹仁將軍帶上本部軍馬匯合你們再前往西涼,你們還可以在許都留上幾日!」
「嗯,既然如此,我與不凡返回許都準備,待曹將軍帶兵前來許都,我們就西進陳倉!」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們了,我讓親兵送你們出去!」
「嘉(睿)告辭!」郭嘉與呂睿拱了拱手,就離開了。
「不凡,你對志才所言的代漢有什麼看法?」剛剛離開莊園,郭嘉就冷不防地問了呂睿一句。
「代漢?師傅的意思是?」
「主公代漢是什麼?若是只是當個皇帝,那麼代漢很簡單,光武帝一人一騎就做到了,主公手握數十萬精銳,輕而易舉。但是若是代漢改制,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了,志才的心恐怕有點大了!」說完,郭嘉無奈一笑,上了馬車。
「這?」呂睿明白郭嘉的意思了,若是曹操要稱帝,很容易,像曹丕一樣向世家妥協,帝位馬上到手,但是若是要根除世家的頑疾,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突然,呂睿感到一絲的無奈,原本以為自己靠熟讀歷史就可以輔助曹操統一大漢,但是實際是殘酷的,前面的道路還有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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