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韋端看到了燒鵝大王的服飾也愣住了。沒有想到羌族之中還有如此謀略之人。
燒鵝大王的服飾是仿造漢少帝的服飾,是帝王的服飾。放在大漢的律法面前,那就是一個詞僭越!是犯上,要誅殺九族的。但是燒鵝大王現在穿著少帝的服飾,呂睿一行人是不能否定的,不然還談什麼聯盟借兵,不被卡嚓就算萬幸了。
不能反對,那麼呂睿一行人就面對另外一個問題了。不反對,你就是默認了,那麼曹魏就不能以支持漢室正統為口號了,別人在你們面前搞僭越,你們無動於衷,還敢妄言尊漢?
韋端瞟了一眼郭嘉,郭嘉搖了搖頭。韋端又望向了呂睿,呂睿也用眼神告訴韋端不要抗議。呂睿心裡很清楚,這不是電視劇裡你擺出一副尊漢的硬骨頭,對手就會服軟,覺得你有骨氣,然後稱兄道弟,皆大歡喜。
「眾愛卿平身!」燒鵝大王學著漢人皇帝的樣子,示意羌族的頭領可以起身。
「軍師,大漢曹操的使者在哪?」燒鵝大王雙眼在呂睿一行人身上來回遊走,然後轉頭看向了彘。
「大王,這三位就是曹操的使者,西涼刺史韋端,齊侯呂睿,軍師郭嘉!」彘向燒鵝大王介紹了呂睿三人。
「哦,原來是曹營的三位俊傑,在下燒鵝,雖然身居山中,但是也聽過三位的大名。」燒鵝大王拱了拱手,向呂睿三人見禮。
「韋端(郭嘉)(呂睿)見過大王!」
「好,賜座!」燒鵝倒是很豪爽。命人給呂睿三人賜座。
「多謝大王!」呂睿三人按座次坐了下來。
「軍師?」燒鵝大王看了彘一眼。彘會意點了點頭。
「三位。我家大王漢語不熟,由彘代表大王答覆三位。」
「嗯!」燒鵝大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家大王久聞大漢司空曹操雄才偉略,武勇過人,是難得的英雄,早就想拜會司空大人,不想司空大人今日卻派來了使臣。」
「大王客氣了,我家司空大人也久聞羌人與漢人和平相處。是外族彘典範,今日特派我等覲見大王。」韋端也得體地回答了彘。
「三位使者,不知我家大王的服飾,三位覺得如何?」彘拱了拱手,詢問呂睿三人。
「服飾?」郭嘉打了一個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郭軍師,在下詢問我家大王的天子之服如何?」彘直言不諱地指出了燒鵝大王身上穿的王服。
「王服?請恕嘉孤陋寡聞,大王身上穿的難道是羌族之王服,我大漢並無此王服!」郭嘉拱了拱手,回答彘。
「哦?郭軍師難道我家大王身上穿的不是大漢之王服?」
「彘軍師。燒鵝大王身上穿的袍子圖案與我大漢少帝之蟒袍有所相似,也就是仿造當今皇帝之皇兄先少帝之蟒袍。」
「如今我大漢皇帝乃劉氏名諱協。並非已故之先少帝。燒鵝大王以我大漢亡帝之服飾著身,難道是少帝彘鬼魂附在了大王之身?若非附身,當今大漢之王服只有當今陛下所穿才能稱為王服,那大王身上所穿的就是羌族之王服了。」
「嘉早就聽聞西涼羌人好學我漢族風俗,不想竟學死人服飾穿於活人之上,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軍師!」燒鵝大王一聽,臉色一邊,望向了彘。
「這?」
「大王恕罪,彘初學漢禮,未知此乃死人之服飾,請大王恕罪!」彘跪在了燒鵝大王面前,心中大叫不好,沒有想到郭嘉居然會轉移話題。
「起來,軍師,下不為例!」燒鵝大王沒有責怪彘的意思,讓彘起身,繼續接待呂睿仨人。
燒鵝大王與彘的對話是用羌語,姜冏在一旁為呂睿三人翻譯。
「郭軍師果然聰慧,彘佩服!」
「哦?嘉只好美酒而已!」說完郭嘉拿出了繫在腰間的葫蘆,喝了一口酒。
「不知司空大人派三人前來,有何要事?」彘見郭嘉居然賣傻,也不理會郭嘉了,直接將話題叉開了一邊。
「大王,司空大人派我等前來,是為了請大王出兵,攻打西涼軍馬騰與韓遂!」韋端拱了拱手,回答彘,然後命人將財物抬了上來。
「大王,若是大王答應出兵,這些珠寶就是大王的,同時司空大人還會以朝廷的名義冊封大王為羌主,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說完,曹軍的士卒將幾箱珠寶抬了上來,金燦燦的元寶一打開,堂上的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幾名羌族統領開始竊竊私語了。
「大王?」韋端看見了羌族統領的神情,知道財寶起了作用,看來以財物籠絡羌人還是可行的。
「三位使者,今日三位遠道而來,恐怕也勞累了,軍師,安排三位使者下去休息,此事明日再議!」
「是,大王!」
「三位請!」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燒鵝大王什麼也沒有再說,直接離開了正殿。
「這?」呂睿三人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燒鵝大王就離開了,難道說錯了什麼話?
燒鵝大王離開之後,呂睿一行人只有在落石堡住了下來。
夜裡,彘來到了呂睿三人的院子。
「不知彘軍師深夜造訪所為何事?」看到彘來到了自己的院子,呂睿心中有了計量,今天的一切應該都是彘的安排,彘現在來是要和自己商量條件了。
「彘特來為三位解惑。」
「解惑?」
「正是,今日三位剛剛提出要聯合對抗馬騰與韓遂,大王就離開了,難道三位不想知道原因?」
「請彘軍師為我等解惑!」
「侯爺,若是彘能為三位解決困難,三位又將如何?」
「彘軍師取名為彘,恐怕軍師也是有野心之人?若是彘軍師為我等解困,落石堡一定是彘軍師的。」
「侯爺此話當真?」
「本侯爺乃司空大人之使者,豈能言而無信?奉孝兄與休甫兄可為人證!」
「好!若是如此,彘一定為司空大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