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兒,到了江東要聽你睿哥的話,不要失了曹家的顏面。」
「是,娘親,我知道了。」曹衝要出使東吳了,環夫人正在幫曹沖收拾行囊。
「沖兒,若是到了江東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你睿哥。」
「知道了娘親!」曹沖嘟著小嘴不耐煩地說
曹操在許都接見各路諸侯的時候,袁紹正在黎陽休整。一個失意的影子正在坐著馬車往鄴城而去。
「二公子,我們休息一下。這附近有條小溪。」
馬車裡的公子拉開簾子,點了點頭,說:「好,我們就休息一下。」
此人正是袁紹的二子袁熙字顯奕!
袁熙坐在溪邊,喝了一口溪水,擦了擦臉,回想起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一件事情。
一月前,袁熙的軍帳之中。
「小人參見二公子!」
「你是何人?」袁熙愣了一下,這個士卒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回稟二公子,屬下是軍師的親兵。」
「沮軍師的親兵?」
「正是,二公子,軍師有一封書信交給公子。」
「軍師給我的信?呈上來!」
袁熙疑惑地看了士卒一眼,沮授居然有書信給袁熙?
「諾!」
袁熙接過書信,打開信封,一看。愣住了,原來是沮授要自己去營救田豐!
「你可知道信中的內容?」袁熙的語調突然變高,目光銳利地看著士卒。
「回稟二公子,屬下知道。屬下也會為二公子辦好這件事情!」
「讓我考慮一下。你下去吧!」
「諾!」
袁熙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軍帳之中。袁熙是袁紹的二子。上有袁譚這個長子壓著,下有袁尚與袁買兩個弟弟比自己得寵。自己文武雙全,但是父親只讓袁譚管理幽州,幽州是個苦地方,劉虞被公孫瓚打敗,公孫瓚又被袁紹給捅了。幽州殘破不堪,若不是袁家與外族關係良好,恐怕自己手中那點幽州軍根本不能抵抗外族!
自己的父親不看好自己!但是沮授信中。讓田豐輔助自己,讓自己取得河北大權,用以對抗曹操。本來袁熙無意與兄弟爭權,一是不想,二是沒有可能,但是沮授的話讓袁熙動心了。
「若公子不取河北,河北必被曹操所奪!請公子為袁家基業登大位!」
袁熙口中反覆念叨著這一句話,「好!」為了袁家,我袁熙定要取得河北之位!
「公子,我們可以繼續上路了。」
「好。走!」袁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走到馬匹前面。
「不用馬車了。騎馬返回鄴城!」
「諾!」
三日後,鄴城的監牢中。獄長端來了飯菜給田豐。
「田軍師,主公在官渡被曹操擊敗,證明了軍師之言,軍師很快就可以出獄了。」
「若是主公勝了,我田豐必能活命,但是主公敗了,我田豐必死!」
「軍師?」
「我看看今日是什麼飯菜,有沒有喜歡的牛肉。」
「都為先生準備好了。」獄長笑著將飯菜端了出來。
「二公子到!」
「參見二公子!」獄長與田豐見到袁熙來了,馬上給袁熙行禮。
「田軍師,本公子奉了主公之命,前來為軍師送行!」
「二公子親自為我送行?」田豐笑了笑,本來以為審配來處決自己,但是沒有想到是袁熙親自來了。
「二公子,給軍師吃完這頓飯吧。」
「軍師,主公之命,本公子不敢違抗。」
「無需二公子為難,豐隨二公子去便是了。」田豐整理了一下衣裳。袁紹必殺自己的原因是田豐與袁紹南下戰略不同,田豐主張以主力牽制曹軍,然後派精銳突襲曹軍的據點,但是袁紹主張步步為營,鐵壁合圍。
殺了田豐是為了維護袁紹的威望,袁紹沒有錯!只有鐵壁合圍才可以對付曹操!
「軍師請!」
很快,袁熙將田豐帶到了郊外,將田豐處決了,同時焚燒了田豐的屍體,將田豐的骨灰送回了田家的祠堂。
「叔叔,田豐被二公子處決了!」審榮急匆匆地來到了審配的府邸。
「什麼?」
「二公子今日入了鄴城,就直接去處決田豐了,還燒了田豐的屍體。」
「二公子可有主公的令牌?」
「有,不僅有令牌還有主公的文書。」
「二公子處置田豐就處置田豐了,主公的意思,我們不用管、」
「叔父?」
「退下去,我想休息休息。」
「這?」
「退下!」
「是,叔父。」審榮被喝斥了,縮了縮頭,退了下去。
審配此時的心情很不好,官渡之戰,袁紹居然輸了,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成了曹操的俘虜,自己心情如何能好?
袁熙的府上,一個偏僻的院子。
「啊!」一聲慘叫穿了出來。不久一個面目全非的文士走了出來,除了兩隻眼睛與鼻子嘴巴沒有毀容外,其餘的地方都是新劃的刀痕,鮮血還不時地滴下。
「軍師?」袁熙看到這場景,愣了一下。
「二公子不必驚訝,這是豐的選擇,只有這樣才可以留在二公子身邊。」
「軍師?」
「二公子,以後不要叫軍師了,我只是你身邊的一個老僕人,叫袁豐收!」
「先生請先回房休息,稍後本公子再去找先生。」
「好,公子請!」
三日後,袁熙獨自一人來到了黎陽軍營。
「孩兒參見父親!」
「顯奕,你為何將田豐的屍體給火化了?你知不知道田家人都向我抱怨?」袁紹將竹簡一扔,掉到了袁熙面前。
「父親,田豐出言不遜,孩兒只是為了父親的顏面,才處置田豐,罪責由孩兒去擔負,不會連累父親。」袁熙向袁紹一拜,將頭磕在了地上。
「顯奕?」袁紹愣住了,自己的兒子怎麼成這樣了?
「請父親責罰,孩兒知錯了。」
「顯奕起來吧,你也是為了父親的顏面。下去吧,田家那裡,你親自去賠罪就好了。」
「多謝父親!」袁熙慢慢起身,偷偷地笑了笑,這是袁紹第一次和他這樣講話,看了,自己的行為是進到了袁紹的心中。田豐果然不簡單!
「顯奕,對於我軍現在的處境,顯奕有何看法?」
「父親,官渡之戰,雖然我軍敗了,但是元氣尚在,我軍軍力與曹軍相比依然有優勢,但是我軍不如曹軍精銳,導致官渡之敗,所以孩兒建議父親可在黎陽駐軍,精煉士卒,不足兩年,必能報官渡之仇!」
「顯奕有理,父親也累了,正好在黎陽好好休整。」
「父親應該好好調理身體,這是孩兒命人在北方狩獵時獲得的熊膽,現進獻給父親,希望父親好好調理身體。」袁熙命人送上了熊膽。
「顯奕有心了,顯奕,為父在黎陽駐守。你就返回鄴城,為我軍籌糧。」
「是,父親!」
「好了,為父也累了,你先下去吧!」
「諾!」袁熙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走出了軍帳,袁熙還去見了袁尚與袁譚。敘敘舊情,兄弟閒聊了幾句有沒有什麼話題,袁熙就離開了。返回鄴城。
鄴城袁熙府邸。
「老奴參見二公子。」
「袁管家來了?」此人正是袁熙的新軍師袁豐收。
「是。」
「管家說得不錯,父親果然將籌集軍糧之事情交給我。」袁熙喝了一口茶,笑了笑,自己在袁紹心中果然改觀了不少,這種不費力又有功勞的事情,本來大部分是交給袁尚的。
「二公子,現在我們要關心的不是糧草,而是鄴城的世家。」
「世家?」
「不錯,按照屬下的估計,審配要對世家動手了,可惜,審配不知道許攸的厲害,鄴城要多事了!」
「那?」
「公子,這就是你表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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