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慕容平送走了張紘,回來向呂睿稟報。
「張紘走了?」
「是,侯爺!」
「注意派人保護他的安全,不能讓他在我軍的地界內出事。」
「請侯爺放心,是惡來親自去護送,一直到廬江郡,再乘船返回江東。」
「好,將張府的東西全部收繳,那些該死的人讓他們都死,其餘的人按照律法處置!」
「諾!」
夜裡,呂睿的侯爺府上,呂睿看著從張紘家中抄來的東西,好東西還真有不少,江東的珍寶,黃金,錢幣,還有一些名貴的字畫,看來張紘這個公關的準備工作還是可以的,帶了這麼多東西來,不過,現在,全部歸呂睿了!
「侯爺,那些地理字畫如何處置?」慕容平進入呂睿的房中,請示如何處理字畫。
「將它們都留下來,放入庫房。」
「諾!」情報是把雙刃劍,張紘干情報可是竭心盡力,將許都,兗州,青州,徐州,豫州的很多地形都勘察完了,這回可給呂睿撿了一個便宜,興辦農事,地理志是很重要的,張紘的心血,給呂睿鋪路好了。
許都的張紘抄家鬧劇就這樣結束了,與此同時,在北方的鄴城,袁紹的治所,一件影響歷史的抄家也在進行中。
鄴城太守府上,審配正在來回踱步,等候自己侄兒審榮的消息。
「報,大人,榮公子回來了!」
「快快讓榮兒進來。」
「諾!」
「侄兒見過叔父!」
「榮兒起來。不必多禮。事情辦得如何?」
「回稟叔父。侄兒已經找到了證據,許攸可真是大膽,居然敢利用主公之名侵佔良田,這回許子遠死定了!」
「哦,將證據呈上來給我看看!」
「是,叔父!」
「這些就是你找的所謂證據?」審配將竹簡往審榮面前一扔,一臉不悅。
「叔父?」
「叔父,這可是許攸利用主公侵佔良田的證據。怎麼不算?」
「哼,借主公之名?榮兒,你太年輕了!」
「請叔父賜教!」
「主公起兵以來,袁家的生活如何?」
「袁家的生活?叔父,這關袁家的生活什麼事情?」
「哼!二公子為何要娶甄氏之女,榮兒,難道我們審家沒有合適之女子,為何主公不選?」
「這!」
「主公缺錢!」
「啊!」
「袁家雖然號稱大漢第一世家,但是袁家分二,主公得名聲。袁術得利,主公起兵以來。家中資財已經分散軍中,主公有何錢糧維繫袁家之所需?」
「叔父的意思是,許攸之舉,背後的靠山是?『
「嗯!」審配點了點頭,許攸在鄴城那麼招搖,難道袁紹不知道?不可能,為什麼許攸敢這樣,老袁給他撐腰,估計這些錢財一半進了許攸的口袋,一半進了袁家的口袋,老向甄家要錢,這不厚道!也不實際!
「侄兒明白了,叔父高明!」
「唉!看來許攸還是命大,找了這麼久,居然就是這些東西!」審配搖了搖頭,這些東西,搞不死許攸。
「叔父?」審榮拿著一些竹簡,看著審配。
「榮兒,手中是什麼東西?」
「回稟叔父,這是許攸與曹操的書信!」
「哦?快呈上來看看!」
「是!」
「哈哈哈哈!許子遠,你死期到了!」審配拿著竹簡哈哈大笑起來。
「叔父?這?」審榮眼中,這些都是些風花雪月,根本沒有什麼用,大漢人妻三人組,交流下人妻心得,這也有罪,自己的主公不是也在裡面?
「榮兒,此書信的內容雖然只是風花雪月,但是只要好好利用,在這個時刻,就是致命的書信!」
「侄兒愚鈍,請叔父明示!」
「第一,時機!我軍與曹軍對峙,現在發現許攸與曹操的書信來往,可以污蔑許攸,主公為了大局,不會偏袒許攸。就算是風花雪月,敵我通信也屬不該。」
「第二,內容,許子遠居然在書信中侮辱主公,以下犯上,有罪!」悲催的許攸,居然將人妻組的往事當作笑料和老曹通信,成了捏在審配手中的把柄。
「第三,鄴城現在由我們做主,證據我們說得算!」
「叔父,那我們?」審榮高興地看了審配一眼,本來以為沒有戲了,現在看來可以去抄家了。
「給許攸定個通敵之罪,抄了他的家,還有侵佔的良田,這麼多冤主,全部弄到許攸身上!」
「叔父英明,侄兒馬上帶兵前往!」
「慢!」
「叔父還有何要事?」
「那些被許攸侵佔的良田就不要還給他們了,主公為鄴城除害,索要些東西也是應該的!」審配露出了陰險的笑容,許攸可以往死裡搞,但是袁紹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畢竟袁紹是河北之主,讓良田名正言順地歸屬袁紹,袁紹也不會太苛求自己了吧!
「叔父之才,榮萬萬不及!」審榮很快就明白了審配的做法,搞了許攸,但是討好了袁紹。
「速速去辦,注意一個都不能留!」
「是,叔父!」
「汪汪汪!」
「死狗,你叫什麼!」許攸的管家不耐煩地踹了門外的野狗一腳,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府邸,敢在這裡亂叫。
火光?許攸的管家揉了揉眼睛,怎麼會有火光!是軍隊,有一支軍隊往府上開來了?
「站住,何人敢在此地放肆,你們可以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管家喝斥來人,這可是許攸的府邸,在鄴城,除了袁家,其餘人看見許攸都要繞道走!
「許攸通敵造反,奉鄴城太守審配之軍令,將許攸全家抄斬!」
「什麼!」管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捅了一刀。
「殺進去,雞犬不留!」
「諾!」
很快若大的鄴城許府就成了屠殺之地,許攸家中幾百口,不到一個時辰被審榮的軍隊殺死,許家被查封!
鄴城郊外的亂葬崗。
「老哥,今天真晦氣,殺了這麼多人,還被派來運屍體了!」
「不說了,本來想找兄弟們喝點酒,如今,全毀了!」
「不要弄這麼好了!走吧,回去還能找酒喝!」
「聽你的,老哥!」
清晨,天剛濛濛亮,亂葬崗上,一隻手突然從死人堆裡伸了出來,扒開了附近的死人,逃了出來,往官渡而去。
距離虎牢關不遠的一片密林,許攸正帶著騎兵等候探子的回稟。
「大人,我們在這裡等,有用嗎?」
「哼!一定有用,曹孟德的情報一定是從這裡送回許都的!」
「這是為何?」
「前面幾十里就是虎牢關了,這裡距離官渡可是西面,曹操送信應該是選擇最短距離才對,為什麼?」副將疑惑地看著許攸。
「曹孟德生性多疑,我軍經過數月的努力都沒有擒獲一份曹軍的情報,我懷疑曹操故意繞遠路繞開我軍的游騎,將情報送回許都。」
「大人的意思是,在這裡會等到曹操的重要情報?」
「不錯!」許攸眼中露出了精光,自己如果沒有估計錯誤,那麼曹操的情報肯定會在這裡被自己截住,只要獲得了曹軍準確的情報,那麼就是大功一件!
「報!大人,剛剛斬殺了一名曹軍的騎兵,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竹簡!」
「呈上來!」
「諾!」
曹操就要沒有軍糧了?看到情報,許攸愣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是真的,還是曹操的疑兵之計?
「大人?」
「嗯?」
「大人,我們是不是馬上返回官渡軍營?」
「不!繼續留守此地,我要獲取更多的情報!」
「傳令下去,發現曹操的探子,放過去前面一個,攔截後面的一個!」
「諾!」
「曹孟德?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缺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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