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殭屍又是一聲獰笑,雙爪齊齊將光劍抓住,而後用力一捏,竟是將光劍捏碎,化作漫天星光。
「桀桀,我以腐朽為信仰,追求的卻是不朽,就算是神話類圖騰又能奈我何,就算是神聖天使又能奈我何?!」瘟疫殭屍的一雙手爪雖然已經被齊腕炸飛,但氣勢卻是越發強盛起來,而且他斷腕處的皮肉也正已著一個肉眼可見的速迅速蠕動著,筋骨竟然逐漸被再次生長出來。
「果然如此,在能量純相差不多的情況之下,即便是聖光也只能做到抑制對手發揮實力而已,想要完全克制,卻已經做不到了。」李予望著眼前一幕,心中沒有半分沮喪,惟有那凜冽戰意,越發熾烈起來。
「這樣才有點意思,若是輕輕鬆鬆就將你斬殺,那這個任務對我來說便純屬浪費時間,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李予那冷峻面孔微微點頭,隨後手掌一揮,聖光已經再次凝聚,出現在他的手中,不過這一次聖光所組成的武器卻完全是仿製犰吼,大小也一般無二。畢竟只有犰吼刀,才是李予最為擅長使用的武器。
犰吼刀的外形原本便充斥著血腥與邪惡,可當它完全由光組成之後,卻流露出那麼幾分的聖潔與高貴,一眼望去,當真是讓人的心中有些矛盾之感。
「這個再生的能力雖然不錯,但你體內的能量又能支持你揮霍幾次?」李予冷哼一聲,已是再次震動雙翼向著屍王衝殺過去。
聽到李予所言,屍王並未答話,而是冷笑兩聲也向著對方衝了過去,使其他是有苦自知,無論何種殭屍都肯定會具備一個共同的優勢,那就是鋼鐵般的堅硬的皮肉,身為擁有瘟疫殭屍圖騰的屍王,他的皮肉之堅固,更是早已達到了可以免疫大多數物理攻擊的程,但在此刻卻是被李予手中的聖光武器完克。
又是一番激烈血腥的碰撞與激鬥,屍王面對李予的優勢在於體積巨大,招式也是勢大力沉,往往一擊擊中李予,便可以將其狠狠轟出數百米之遠。
而李予的優勢便是靈活,身後的羽翼可以為李予提供極為迅速的動力,抓住屍王轉身不便的弱點頻繁攻擊其身後部位,而且李予的光刃對屍王所能造成的傷害也是十分可觀,往往一刀砍下去屍王身上便是焦黑一片,血肉橫飛。這種小傷對於屍王那龐大身軀來說雖然不算嚴重,但累積起來卻也不可小覷。
隨著時間漸漸延長,屍王的雙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驚慌,因為他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那就是對方的恢復能力似乎比自己還要變態,打到現在,那個像蒼蠅一樣討厭的傢伙仍然是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被自己好幾次狠狠擊飛的痕跡,反觀自己,雖然正面看上去也是溜光水滑,但背後卻早已坑坑窪窪,如同二戰時期的某處最激烈的戰場一樣。
其實李予根本就沒有刻意的去恢復什麼,這屍王的攻擊力雖然強大,但想要對已經晉級星痕五星的李予造成什麼嚴重傷勢,那卻是不可能的。再說還有天使戰甲在削弱威力,所以頂多也就是一丁點小傷,可也在李予那強大的身體恢復力之下,僅僅片刻,便恢復完好。
越打這屍王便越沒有脾氣,他體內的能量已經不足以使他去治療身上所有傷口,惟有關鍵部位才會偶爾治療一下,至於其它地方,也管不過來了。
終於,屍王那雙油綠瞳孔微微一閃,其中流露出了一抹取捨與堅定,似乎是作出了一個頗為為難的決定。
在這之後,屍王的攻勢明顯弱了下來,轉而全力防守了起來,那雙巨大手爪被他在週身揮舞得如同風扇一樣,一時間李予也沒有太好的方法繼續給對方造成傷害。
就是這般又過了片刻,四周林間再次有細微聲響出現,李予與血狼朱雀等人不禁皺眉望去。
「這傢伙難道又搞了些殭屍來作為炮灰,難道他不知道這對於翼來說完全構不成絲毫困擾嗎?」朱雀目露不屑神色,道。
「不對,聽腳步聲似乎並沒有殭屍那般生硬,而且我也沒有聞到那種殭屍所獨有的屍臭味道。」血狼輕輕聳動鼻子,隨後搖了搖頭,朱雀眉頭一挑,顯然沒想到血狼竟然還有如此奇異的嗅覺天賦。
終於,草叢中的身影一一出現,李予將目光一掃,那如同撲克牌一般冷峻的面容也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桀桀……你們這些偽善的傢伙,向來不都是已人類的身份自居嗎,現在你們的同類就在這裡,而且還要攻擊你們,我倒要看看,你們殺還是不殺。」屍王目光陰冷的望著李予等人,十分爽快的笑著。
而那林間走出的,正是一群群的村民,在他們那健康的膚色以及靈動的目光之中便能看出,他們還是活生生的人類,並沒有被屍化,只是暫時被不明原因控制了行動而已,而這顯然也是瘟疫殭屍所具備的能力之一。
「娘,俺怎麼來到這裡了,俺害怕……」
「看那邊有個大怪物,俺操咧,那麼大的塊頭,赫死個人咧。哎呀,還有個會飛的人咧……」
「身子咋自己會動呢,老婆子你在哪啊?」
這些村民大多數都穿著類似睡衣的小衫,有些孩子更好想剛剛被驚醒一樣哭鬧了起來,上百道聲音亂哄哄的夾雜在一起,讓人一聽見就不禁會產生心煩意亂的情緒。
「怎麼辦?」見那人群漸漸向自己湧來,朱雀微露緊張神色,對身邊的血狼詢問道。
「他們只是普通的村民,暫時被那屍王控制而已,我們盡量避免傷害他們,能躲就躲,只要等翼將屍王幹掉,他們自然就會恢復自由的。」血狼也是露出為難神色,但最終還是作出了這個決定。
「也只能如此了。」朱雀歎了口氣,無奈搖頭。
「擔心什麼個勁啊,你看這些村民根本半點攻擊力都沒有啊,我們就跟他們隨便玩玩不就行了嘛。」不知什麼時候掌櫃已經跑到了那人群中間,一邊扭頭對著血狼朱雀笑著,一邊還藉著人群的遮掩,在身邊一個看起來就剛結婚不久的小媳婦身上猛卡油。一雙大手貪婪的在她身上四處遊走著,甚至還伸進了單薄的小衫之內,用力揉捏著什麼。那小媳婦因為身體不受控制,也無力反抗,只能露出羞憤神色怒視掌櫃,因為四周聲音太過吵雜的緣故,她雖然大叫了幾次,但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啊!」
可就在這時,掌櫃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而後連滾帶爬的跑回血狼和朱雀的身邊,二人看到掌櫃此時的模樣,堯是他們見過太多血腥畫面,也不儘是要吸口涼氣。
只見此時掌櫃的半張臉皮都被完全掀掉,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撕咬下去似的,藉著皎潔的月光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那血紅色的肌肉上清晰的紋理,以及裸露在空氣中的焦黃牙齒與暗紅色的牙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