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要遲到了。」
李予顧不上周圍乘客那驚異厭惡的目光,瘋了一般跑進候機廳。
這個任務對於李予來說的確不算什麼,可這筆佣金對李予來說卻是太刺激了一些。整整六萬塊,除了上一次捨野借他錢的時候之外,這已經是李予的概念裡面數額最大的一筆巨款了。而不同的是,上一次錢是別人的,而這一次,這六萬塊即將屬於自己。一想到即將憑借自己的雙手賺到這樣一筆巨款,李予就興奮的睡不著覺。
結果……就失眠了。
直到為李自強做完早飯之後,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而李予在前一天晚上也對李自強說了,高考臨近,這幾天要住在學校抓緊一切時間緊急備考,所以李自強吃早飯的時候沒見到李予也沒多想,以為他已經去學校了。
若不是中午李自強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了扔在呼呼大睡的李予,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僅僅是任務失敗的那筆賠償金,就得讓李予連自殺的心思都有了。
「喂,您好,我是李予,不好意思因為點事情耽擱了,不過我現在已經到了候機廳了。」李予呼哧帶喘的撥通了電話,歉意十足的解釋著。
「我已經看到你了,過來吧。」
李予連忙向著左右望去,果然發現在不遠處有著一群人,其中一個穿著藏藍色西服的中年人正拿著電話,在其旁邊,有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正對自己招著手。
遠遠看著,李予就發現那個對自己招手的年輕人有些眼熟,走進之後,李予頓時愣了一愣。
「段飛?你怎麼在這?」因為戴著眼鏡,走進了李予才確認了他的身份,一時間有些驚訝。
「哈哈,老大沒想到在這也能碰到你啊,咱倆真是有緣,其實我本想等忙完這筆生意再找你的,沒想到啊,這真是天意。」一看見李予過來,段飛頓時興奮起來,在李予面前手舞足蹈起來。
對段飛這個人李予談不上反感,也稱不上喜歡,感覺很一般,但即將出國,身邊有一個稱得上認識才人陪著,心裡多少也是有點底,連帶的,對段飛的好感度,李予瞬間提升了不少。
「小飛,你們認識?」穿著藏藍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也是戴著副眼睛,然而不同於段飛的黑框,他的是金絲邊的,再加上身材也是高瘦一些,使其看起來很有文藝氣息。此時他走了過來,疑惑問道。
「捨叔叔,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李予,他可是很厲害的,前陣子剛幫了我一個大忙。至於這位可厲害了。」到了介紹這個男人的時候,段飛眼珠一轉,欲言又止:「總之很厲害就是了,我們兩家在生意上一直都有望來,這一次本應該是我家老頭子和捨叔叔一起去日本的,不過我家老頭子這陣子身體不太好,作不了飛機,所以就讓我跟著捨叔叔學習學習,嘿嘿,不過老大你來了我可就不用無聊了。」
段飛說著說著又跑題了,不過他想要介紹的,卻也說的差不多了。
「這樣也好,我們就會更安全了。」被段飛成為捨叔叔的男人點了點頭。
「對不起,冒昧的問一句,請問您認識捨野嗎?」在聽到段飛介紹這個男人姓捨的時候,李予心中頓時就想起了捨野,記得曾經聽捨野說過,捨這個姓氏並不多見,在j市能遇到兩個姓捨是卻相互不認識的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認得捨野?」這個男人輕輕推了推眼鏡,露出驚訝神情。
「我們是同學,平時在學校他也沒少幫我。」李予點了點頭,如實道。
「等等……李予,李予。」這男人微微皺起眉頭,默念了幾遍李予的名字,隨後恍然道:「對了,我聽捨野提到過你好幾次,只是歲數大了,記性不太好已是沒想起來。既然你和捨野是好朋友,那就和段飛一樣叫我捨叔叔吧。哦,忘了介紹,捨野是我的兒子,我的名字是捨施安。」捨施安此刻才對李予露出笑意,微微點了點頭。
「捨叔叔好。」李予連忙問號,同時看到捨施安身後站著的那幾個服裝各異的男女,心中一動,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順著李予的目光望去,段飛悄聲問道:「老大,那幾個和你也是一類人吧,不過看看起來他們雖然年紀明顯比你大,但功夫估計不如你。」
「別瞎說,他們三個,隨便哪一個都要比我厲害多了。」聽到段飛這話,李予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糾正。
別開玩笑了,記得捨叔叔可是早就在電話裡說過的,自己這個菜鳥這次只是跟著去打醬油的,這三位大神才是主力。估計即便沒有鐵金剛厲害,也應該和冰蟾他們差不多強了吧。李予心中暗暗嘀咕的同時,也開始悄悄打量起這三個人。
李予最先開始留意的,是個穿著緊身黑色皮衣和皮短裙的豐滿女人,那裙子短的似乎只要稍稍撅一點屁股就得走光。碩大的胸部將露臍皮衣撐的死死的,使人不禁擔心而又期待它下一刻是否會爆開。
這個女人容貌也是極為妖嬈,典型的狐媚風流像,那一雙桃花眼無論看著誰都會給人一種勾魂奪魄的感覺,此刻見李予正望著她,竟是對李予拋了個眉眼。
李予哪裡經過這種陣仗連忙將視線轉向一旁,但臉卻已經紅了起來,惹得那皮衣女子咯咯笑個不聽。
「蛇女,怎麼換口味了?這種稚嫩的小雛雞也下的去口嗎?不如來嘗嘗大哥我這塊口糧吧,保準你心滿意足啊。」
皮衣女子的身邊,一個穿著褂子杉袒露著胸口的絡腮鬍子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口,嘿嘿淫笑的說道。
「野蠻的野豬再強壯也不會懂得溫柔,美麗動人的小姐,如果能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給你留下個永生難忘的幸福夜晚。」最後一個說話的男人是個外國人,有著高鼻樑凹眼眶,以及一頭燦爛的金髮,他的身材也算高大了,但與身邊那個絡腮鬍子相比,卻還是要矮上半個頭。
「這位美國哥哥的普通話說的到是標準,也好聽。」蛇女的朱唇輕輕含咬著右手食指指尖,吃吃的笑著。這幅模樣,更是將另外兩個雄性生物刺激的鼻孔噴熱氣。
「外國佬而已,老子哪比他差,比他小了?野豬怎麼了?野豬那在林子裡也是一霸,老虎豹子見得都得讓三分。」見自己的綽號似乎被鄙視了,絡腮鬍子憤然反駁。「到是你這個外國佬,叫什麼銀刀,我看是淫盜,明明是個出家人,見到女人還跟蒼蠅見了血似的。
「no,no,no,天主教與你們中國的佛教不同,是不忌婚嫁的,只要兩心相悅,發生一段浪漫故事又何嘗不可呢。至於我的圖騰那可不是普通的銀刀,是在最後的晚餐之中,被聖徒使用過的神聖餐刀,」銀刀搖晃著手指,用那比中國人還要流利的漢語解釋著,就連成語也能很自然的運用出來。
「兩位大哥,你們要是再吵下去,可就上不去飛機了。」段飛晃了晃手中的護照,無奈打斷了二人的爭執。同時段飛的目光也是在蛇女的豐滿身段上狠狠的挖了兩眼,不過卻是很隱秘,看樣子段飛是擔心被野豬與銀刀這兩個傢伙波及到,所以以他的性子才沒敢對蛇女下手。
劃過一道刺耳的轟鳴之後,前往日本的飛機終於起飛了,站在天塹大廈頂層的落地窗前,望著漸漸飛離本市的巨大客機,先知背負著雙手一動不動。
良久之後,他微微歎息。
「該來的始終會來,他的第一個命運轉折已經出現,我……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遇見人性……對於所有人我都可以出錯,只有他,我輸不起。亞聖,如果是你的話,你會作出我這個選擇嗎?希望我賭的是對的,否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