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劍瞳中沒有治療之術的相關傳承,花飛雪只能將水土木三種原始法則加以簡單的運用,以達到簡單治療目的。
肖的傷勢實在太重了,三具象化身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將自己化成補品,一點一點地滋潤肖的身體。
最後三具象化身發現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肖的本源被鬼道秘術封印住了,無論多少真元過入他的體內梳理,都會被那道封印吞噬,並一點一點的自我壯大。像化身頓時停止了治療。再不停手,只會將這傢伙治死。
那道封印已經化出一隻鬼頭,一點一點地吞噬著肖的靈魂。肖苦笑了,原以為真有救了。他被這道封印害得好苦,每到夜深時都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如果沒有人幫他解開這道封印,他遲早會落個被反噬的下場。
花飛雪在遠處停下了腳步,沉思了片該,就離開了。那三具象化身中其中一具象化身開口道:「我有一個很暴力方法能解開這道封印,但你原有的道基會徹底毀掉。你願重頭再來嗎?」
肖苦笑道:「我有得選擇嗎。別廢話,動手。只要能活下法,哪怕你要切了我的老二我也不眨眼。」
三具化身沒有再廢話,水和木象化身融合在一起化成無數血色的修羅紋結成修羅血甲包裹著肖的本源,土象化身則化成道道土的原始法則纏繞在本源上,隨後組成一道強大的修羅道土系大術:土棺爆葬!
隨著肖的一聲響徹夜空的慘叫,他的本源被徹底輾壓成虛無!那道鬼道封印也一同被輾成粉碎。本源本就與他性命相系,若非他擁有連花飛雪都無法企及的強大求生意志,他在那瞬間就要掛掉。在他的本源被粉碎後,花飛雪傳了他兩道傳承:本源轉化術、不滅劍魂!
花飛雪只傳他不滅劍魂,而沒有傳授不死劫身。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想看看肖能否走出自己的路。若沒有不滅劍魂,恐怕他只能多撐一會兒就會隨著本源被毀而滅亡。
肖的智慧並不差於花飛雪,瞬間就明悟他該怎麼做了。留在象化身那三道念頭化作一道精純的不滅劍意!肖的靈魂隨即將這道不滅劍意吞噬掉了。
花飛雪該做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過。花飛雪手一揮,那三個明燈入道強者的百寶袋被攝到手上,看也不看就收下了。然後帶著燕不回消失在夜巷中,他要去尋找石心房。他感覺很詭異,石心房明明就在附近,卻總是找不到它在哪裡。
在數千里外有一座巨大靈城,這就是怒炎仙宗的宗門所在。整座怒炎城都是被一道從地上噴上來的巨大火柱托起來的。這底下有一條巨大的火元靈脈!
這條火元靈脈大到可供區區一怒炎宗使用千萬年。這道火柱是井噴的火元靈氣,每天都會在特定的時間噴發一兩個時辰,怒炎城設有大陣專門儲存井噴的火元靈氣。
在火元靈氣井噴時,是沒有其它修士敢出入的。整座怒炎城就如在炎柱的包裹下沉浮著。而怒炎仙宗有其獨門的法寶可出入井噴的火元靈氣。
在怒炎城中有一群恢弘的建築,其正大門上掛著怒炎仙宗四個炎火跳動的大字。
怒炎仙宗祝融殿的偏殿中有幾個人守在殿門外,左副殿在殿內修煉不敢打擾。
片刻後,才從殿內傳出渾厚的聲音道:「進來議事。」
這幾個左副殿的弟子才敢推門進去,將剛發生的大事向左副殿稟報了一番。左副殿沉思著:宗主去了莫桑靈城商談聯盟的事情,右副殿還在征戰落陽宗。如果他們都帶著好消息回來,而我卻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豈不落笑柄?但我又要鎮守宗門,這點小事就交給那幾個整天嚷著要爭取功績的小傢伙們去做。
想到此,左副殿就將幾個新晉內門的弟子打發到羅剎城去了。
「改封羅剎城?以為你一個區區金丹修士就能守得住?真欺我怒炎宗後輩無人,哼!」左副殿眉頭一舒,不再煩惱這些小事,這事有他的弟子們去辦。奪。
沒有太古遺城的天命冊封,就沒資格加入衛王的天命之戰。怒炎宗也想奪下一座太古遺城,好作以後找靠山的大禮。
正聚在一起怨聲載道的幾個左殿內門弟子突然得到可以展現實力的機會時,迫不及待地駑御著法寶飛了出去。
這些弟子最低都有金丹巔峰的實力,最強的兩一個已經初入明燈入道第一境階。
與此同時的,數千里外的一片樹林茂盛的丘陵中,有大小不同的村落碎星分佈著,這裡便是銀狼寨的地盤。在這片丘陵地帶中靈氣最濃密的地方有一條巨大的村落,這便是銀狼寨。銀狼寨下同樣有一條巨大的庚金靈脈!
銀狼寨的三當家聽完小的稟報完後,便一掌將面前的酒桌拍到四分五裂,怒道:奶奶個熊,一個小小的金丹散修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士。派幾個平時跳脫得很的刺頭去將這事能辦了。這古城一定要給我拿下,我這寧願讓黑沙堡佔便宜也不讓怒炎宗得手,我早看這些修真宗門不順眼了。
不出片刻就有個衣著異類的傢伙騎著靈獸銀狼衝出了這片山林,直殺向羅剎城。
其中一個刺頭不爽道:「哼,我們如此出色,竟然讓我們去收拾一個廢物。真是大材小用,我懷疑三當家沒將我們的天賦放在眼內。」
此言一出便引起其它幾個刺頭的共鳴。
這些傢伙並不清楚天賦不等於實力。他們這種年齡,能達到金丹巔峰已受天妒了,有一個還達到了明燈入道的第二境階!
明燈入道的那一位修士很厭惡地看了一眼這群傢伙,這些傢伙真自大到沒有點兒自知之明。他們能有如此的實力,除了過人的天賦,還有家族的資源傾向。
他才感覺自己被屈才了,竟要帶一群無知的刺頭出去歷練。
花飛雪能預感到會有不少人會看不起他區區一金丹境階修士而跳出來搶地盤。他在賭這附近數萬里的地盤內,沒有一個宗門會擁有超越元嬰境界的強大修士。除非這裡有隱世的古族,這也是無法去算計的事情。
只要自己不做得過份,照想這隱世古族會對他睜隻眼閉只眼。
此時的花飛雪正在羅剎城中四處轉悠,無論走到哪都感覺到石心房就在附近,但他施展了渾身懈數也沒有找到那石心房的蹤跡,這事情實在詭異。
除非這東西他會自己移動,並跟他玩起躲貓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活見鬼了!
他不敢猜測下去,也不敢去確定自己的猜測,那太駭人了。他寧願意相信他的祖先還活著,也不敢相信那些東西的存在。
突然間,花飛雪轉過身去盯著一個地方,說道:「朋友,出來。你跟蹤我很久了。」
驀然地,一個提著一盞殘舊路燈的駝背老從角落處走出來,但沒有理會花飛雪,而是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慢步碎行:老了,不中用了。
花飛雪正想上前詢問,卻發現他眼睜睜地看著老人漸行漸遠。老人的啐啐念仍在耳邊呢喃:有些不聽話的小傢伙要上踩到你的地盤上了。卻把那些小傢伙收拾了再來找我。不要猜了,我是一個已死的未亡魂。
花飛雪就這般看著這老人消失。他有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隨後,花飛雪眉頭一皺,真有人上來踩場了。看來不殺到這些人怕,這些人是不會對他客氣的。
「走,為師要去鬆鬆筋。這古城剛到手,這些人都以為我區區一金丹境階的修士好欺付。那就要殺到他們不敢找我麻煩為止。」說著,花飛雪就拉著燕不回凌空而去。
花飛雪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氾濫的人。
燕不回站在城頭上,眼神仍舊木滯。花飛雪不會心痛她不過這一道關口,只是一個適應的過程而已。花飛雪戰在城頭上,感受著夜風。
黑夜無星辰,月亮也躲在了雲後安眠著。風吹得單簿的燕不回有點兒冷。花飛雪感受到她的小身子在發抖,便取了一件成年人穿的羽絨披在她身上,說道:如果累了,可以睡一會。
破軍和豬天真來到了花飛雪身邊,他們一直守在城頭上,破軍的本就一身火紅,處理了一些吃飽後就想著煽風點火製造暴亂的人後,他那身毛色更讓人感到驚悚,如一朵朵血花在身上盛開著。而豬天真就是動嘴不動手。
燕不回果真累了,終於扛不住精神的煎熬而暈了過去。花飛雪將她抱上了馬背,讓她伏在馬上睡。
就在此時,花飛雪要等的人來了。
如果不將這些人殺到怕,麻煩會沒完沒了。
望著天邊出現的那十幾個黑點,花飛雪嘿嘿一笑就徒步踏空而去,喃喃道:那些做老大的,真不上心啊。竟然豈只派兩三個明燈入道的大修士過來。難道那些絕頂大能將自己低估到如此不堪?
花飛雪收起了雜念,站在城前千米處等著那群人的到來。來多少殺多少,要殺到這些人懂得對自己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