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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九章白袍老者 文 / 爸爸的魚竿

    只聽一聲女子的嬌喝聲幽幽傳來,讓徐暮和葉昭二人不禁色變,因為對方畢竟是十數位的元嬰期老怪,即使這二人再怎麼狡計百出,手段不凡,面對外面的這幾人,仍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

    中間的獨目男子望了眼外面,口中狂笑道:「數萬載過去了,看來六道忘了這神州昔日是誰做主了?也罷,既然六道有膽子殺上門來,那就讓向某看看,你們到底長了多大的膽子,敢在我天意四象閣的門口撒野!」

    言語間,獨目男子週身雷勁遍佈,絲絲的雷鳴之音竟然恐怖的散發在獨目男子的四周。

    而其餘的六人,此刻也毫不避諱的散發出週身的靈力,這些人或是雲山霧繞,四周幻化無常,或是週身狂風大作,風刃在手,甚至有兩個人,徐暮望去,竟是週身寒氣洶湧,冰雪漫天,竟是和亂雪峰的功法如出一轍。

    七人對視一眼後,也不理會徐暮和葉昭,雙目中愈發流出濃厚無比的戰意,望後方的六道之處疾馳而去。

    「轟」的一聲。

    只見獨目男子張手就是一拳,無數的雷暴之音夾雜著如毒蛇一般的雷劈,往前方的禁制一轟而下,竟是迫不及待的要與正道修士交手,從而擊碎了自家的禁製法陣。

    而對面無為道派和飄渺閣的修士,見對方為首的獨目男子一個照面就將陣法轟的粉碎,也不敢大意,紛紛屏息凝神,仔細的觀望起天意四象閣的七名修士。

    「看看…看你奶奶的頭啊!幾位道友,數萬載的生死大敵,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必和他們客氣!」剛才一直調侃徐暮的矮胖老者見對方如剛才他打量徐暮一般的打量自己,也是渾身不自在,於是雙目一紅,突然暴喊道。

    只見這老者突然大嘴一張,腦袋稍稍往後一靠,頓時長吸了一口氣,可是不待正道的修士回話,矮胖老者脖子一伸,一股滔天的狂風從口中滾滾噴出,竟是風鳴大作一般。

    而就在其出手的同時,其身旁幾名修士也極有默契一般,滾滾的雪花飄帶著如雲似幻的迷霧,一時之間,府邸周圍,一掃往日陰霾,雷鳴,雲霧,狂風,亂雪,蜂擁捲起的朝正道修士撲過去。

    「無量天尊!」正道中,一名花甲的老者也是低喝一聲。

    一股純正的玄門正宗的法決帶著道家的青光之氣,朝前方滾滾而來的神通急速撞去。

    而其旁邊的飄渺閣也不甘示弱,手中赫然幻化起一道如分身一般的東西,橫劈一掌的朝前方飛去。

    須臾間,正道一干修士都是相繼出手,拂塵,卦圖,仙劍,手帕,繡花針,各種千奇百怪的法寶一擁而上,論及氣勢,絲毫不在天意四象閣的七名元嬰修士之下。

    徐暮看著這些元嬰修士在自己面前,如此近距離的出手,也是心下感歎異常!

    一名築基初期修士,如果能在有生之年,面見一回元嬰老祖,那都是莫大的殊榮,更何況眼前這些人,還是近二十名的元嬰修士,而且還是如此的近距離,而觀眾,只有徐暮和葉昭兩人,但當然,如果人人都能目睹這一幕,就沒什麼值得炫耀的了,正如外面的戰場一樣。

    可最為關鍵的一點,卻還是這些元嬰修士與外面的不同,外面的修士,都是單對單的單打獨鬥,動起手來雖然也是驚天動地,但卻少了幾分的不死不休的氣勢。

    而此處的打鬥,正如獨目修士所說,數萬載的新仇舊恨,招招要命,甚至可以說,不擊殺幾名對方的元嬰期修士,這些人,不會罷手。

    「這七名修士自稱來自於天意四象閣?看來六道此次東伐就是為了他們了!只是聽這個宗門的名字,再加上這個獨目男子剛才所說的訊息,莫非這天意四象閣,數萬年前,比之六道還要猶勝三分?」

    「只是不知什麼原因,卻是被限制在了東部的地區,而導致了這個東部的外圍,比其他各道的外圍還要小上近半,但也正是這個原因,東部聯盟的數十個國家,才能避居一隅之地,平和數萬載。」

    徐暮眉頭緊鎖,望著眼前的一幕,不禁思量起來。

    「可是為何這些人的神通功法,我卻是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樣子,不說別的,剛才那矮胖老者的狂風之術,竟然就有幾分類似於神風谷一風子所用的法術,還有其旁邊的那名修士,出手間亂雪紛紛,竟是和秦老祖的神通如出一轍!」

    徐暮正猜測的功夫,就見葉昭突然的拍了自己一下,嚇得徐暮心中一跳。

    「喂,走了,一會這些人打出真火來,整府邸恐怕都要被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葉昭突然說道。

    「說來的是你,說走的也是你!現在咱們走了,萬一正道的修士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那你我二人怎麼辦?」徐暮怪眼一翻的說道。

    「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淺顯的道理還沒想通,眼下這些人驚天的大戰,哪裡有功夫和咱們計較,況且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早就有修士察覺了!但現在六道之戰正是在要緊的關頭,東部聯盟哪裡還有閒著的元嬰修士能過來支援,而這些正道修士就是吃準了這點,所以才如此的有恃無恐!」葉昭望著四周,警惕的說道。

    「我也不知怎麼了,自從我和我們亂雪峰的修士分別後,我就一直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危機要發生一般,所以此時也是心亂如麻!」徐暮將一直的擔心說了出來。

    葉昭剛想出言安慰,突然面色一變,望著六道的方向,神色一動的緊盯著一處。

    「有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已經進入了官邸了,而且好像已經發現了我們,朝我們這裡急速趕來!」葉昭眉宇一閃的說道。

    「你不是神識過人嗎,怎麼現在才發現有人進來?」徐暮急著的問道。

    「我雖然神識過人,但畢竟沒有修為在身,除非是時刻的警惕,放出神識,才能堪比元嬰修士。否則神識之力在一般不激發的情況下,也不過是金丹初期的水平!更何況眼下這裡還是咱們的地旁,哪個六道的金丹修士能有如此膽量,敢殺上咱們的場子?」葉昭說話間,竟是吃準了對方是友非敵。

    徐暮聞言也覺得有道理,手中法器不由的一緩,可是不等其反應過來,就見一名身穿白衣的老者,仙風道骨的走了進來。

    這名名老者,赫然就是那日在深坑之中,與王公公並稱為兩大金丹巨頭的東楚太子師傅,亂雪峰棄徒,白袍老者。

    說來這白袍老者,自從徐暮借助大遲郡紅樓的傳送法陣離開後,就從一元郡疾馳而去,一路上雖然憑藉著金丹期的遁速極快無比,但卻因為林家修士的橫插一腳,讓徐暮不得不借助百寶閣的傳送法陣離開,就讓他錯過了徐暮,也可以說是造化弄人。

    所以縱然白袍老者一路馬不停蹄,並且一路上飛遁奔走,但因為徐暮借助傳送法陣橫跨一國的原因,還是被徐暮落在了後面。以至於在剛才邊境之城後方的守城軍隊全部離開後,才堪堪進入城中。

    可是邊境之城雖然不大,但洋洋灑灑也有萬餘名的各階修士,想從中找出徐暮,無疑是比登天還難,可是也實在是白袍老者幸運,正道和天意四象閣的修士方一交手,驚天的大戰響聲響徹邊境之城,讓就在這附近的白袍老者近水樓台先得月,率先趕到了這裡。

    但白袍老者自然也不會傻到直奔人家元嬰老怪的戰場,所以略微一思量,就沖此地的另外兩名修士看去。

    「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好小子,讓老夫從東楚到塵雨國,一頓好找啊,識相的話趁早交出社稷神器,免得麻煩!」白袍老者望著那兩人,看見有一人正是徐暮,自然大喜過望。

    至於徐暮身旁的葉昭,身無修為的他,自然是被白袍老者忽略過去。

    徐暮見此暗叫苦也,直想不到為何自己的運氣竟如此的差,明明到了全是盟友在旁的邊境之城,竟然也能碰上『專程』為自己趕來的敵人,不知是哭是笑。

    可是徐暮修道三年,什麼陣仗沒經歷過,再加上這一路上被林家的一眾修士喊打喊殺,早就得出了逃命的心得,所以一見白袍老者,縱然心驚,也是不動聲色的將大五行靈針放在手中。

    「您老要社稷神器,晚輩也本應雙手奉上,只是這幾位前輩也是中意此物,為此還大打出手呢,這樣就讓晚輩難辦了!」徐暮望著遠處大戰的數名元嬰修士,心思一動的說道。

    而白袍老者聽此,也是面露猶豫之色,他遠道而來,自是不知道此地戰況,但是十數名元嬰老怪爭奪的東西,自然不是他可以攙和進去的,所以此刻聽徐暮瞎編,竟也難以判斷真假,從而犯了難。

    可是徐暮卻實在深知白袍老者多疑的性格,即使自己的謊話一時哄騙住對方,一會也難免不會讓對方瞧出苗頭,所以趁白袍老者猶豫的功夫,腳下翻然祭起金絲毯,一拉身旁的葉昭,往官邸的正門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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