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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三章血脈秘術 文 / 爸爸的魚竿

    司馬括只見面前幾尺處的林老五在發出一聲狂笑後,就『彭』的一聲爆裂開來,化為陣陣的血霧,向四周濺射而去。

    「遭了,血脈秘術!」司馬括見此大驚失色道。

    可話音未落,就見無數的鮮血化為點點星光一般,向司馬括激射而去。

    司馬括見此,身形急速後退的同時,手中靈符祭起,數道風壁呼嘯著捲入四周,阻擋血跡的衝來。

    可是司馬括的防禦明顯晚了一步,林老五死時的臨死反撲豈是幾道靈符就可以擋下的?

    只見司馬括的風壁彷彿形同虛設一般,『呲呲』的腐蝕聲陣陣傳來。

    而那片血霧更是移動速極快,片刻間就追趕上已經跳出數丈外的司馬括,並且一擁而上。

    司馬括見此,大喝一聲,手中折扇渾然祭出,一股股颶風呼嘯著席捲而去,想要吹散這團血霧。

    可是血霧彷彿凝固了一般,無論司馬括怎樣驅動法器,都無法將四周的血霧吹散。

    而在不遠處的徐暮,也同樣是這幅情景。

    因為剛才他大喝一聲的緣故,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借助司馬括偷襲林老三的辦法,一舉趁機要了司馬括的命。

    但只可惜這二人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一個是著急殺了林老五,對警告壓根沒放在心上,另一個是著急殺人,也沒想到林老五死前還真的能臨死反撲一把。

    所以徐暮在距離司馬括只有幾丈遠的情況下,也沒能即時的躲掉這林老五的臨死反擊。

    徐暮手持著靈符,團團的水波漣漪而起,護持在徐暮周圍。

    徐暮看向身旁的血霧,心中也是一震後怕。

    「還好我離那老小子遠,否則這血霧的攻擊我豈不是要和他平攤了?只是這血霧雖然頗具威力,但是好像也未曾多麼厲害霸道!不知是我距離較遠,大半的威力都讓司馬括接下的緣故,還是林老五因為中毒,無法發揮十足的實力的緣故。」徐暮望著週身被水波阻擋在外的血霧,心中一陣思索。

    想到這裡,徐暮不禁瞧向不遠處的司馬括。

    只見司馬括揮舞著折扇,身上的如詩衣袍隱隱發光,形成一股氣團,將血霧阻擋在外。

    「高階的防禦法器?還是穿在身上的?這老小子身價不少啊!」徐暮心下一驚道。

    需知,現在的修道界,雖然防禦法器很多,其價格也遠不如同階的攻擊法器,但還是頗受修士追捧,畢竟什麼時候這種專門防禦的法器就能救你一命。

    但大多數的防禦法器,卻都是一個簡單的物件,例如手鐲,戒指,護符之類的物品,在經過修士靈氣催發後,才會擴大體積,替修士擋住攻擊。

    而還有一類法器,如同戰甲,寶衣之類的物品,是無法擴大與縮小的,甚至也不能如其他法器一樣,祭出去阻擋敵人的攻擊,但卻是唯有一個優點,讓眾多修士,甚至元嬰老怪這種級別的人物,對其都格外青瞇。

    那就是這種防禦法器,隨身而帶,一旦遇到些什麼突如其來的攻擊,修士無暇祭出防禦法器的時候,那這種法器就會自行護主!

    所以這種無需激發的防禦法器,一般都是修士的保命手段之一,而這種法器的等級,最次也是高階法器,甚至更加珍貴。

    是故這種防禦法器,論及稀有,比之防禦法器都不遑多讓。

    而司馬括能有這種法器,可見其身價的不容小覷。

    「身價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老小子這麼多層出不窮的法器,一會和不好下手啊!」徐暮心中頗為忌憚,畢竟他自己就是屬於因為身價法器的眾多,而不好對付的修士之一。

    就在徐暮思索的這點功夫了,司馬括狂吼一聲,手中折扇狂扇,一股股颶風堪稱飛沙走石一般,將附近荒原的碎石接連吹起,顯得極為狂暴。

    而司馬括的發力,也終於讓附近的血霧接連散開,消散在空中!

    司馬括見此,手中折扇一收,接著就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極為狼狽。

    徐暮見此暗鬆了口氣,手中靈光一閃,就將水靈符收起,望著司馬括詭異一笑。

    「司馬道友果真厲害,連中階巔峰修士自爆的血霧都奈何不得你,真是讓徐某佩服啊!」說話間,眼神望著司馬括,不禁掂量起來對方還能有幾成的實力。

    司馬括老奸巨猾,怎能看不出徐暮所想,於是冷笑一聲道。

    「你以為堂堂一名築基巔峰修士的臨死反撲就這點威能嗎?不說別人,就是老夫如果想和人同歸於盡,對方不死也要重傷的!」

    說罷,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徐暮。

    徐暮知道後半句是說給自己聽的,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可徐暮怎麼會被對方輕易嚇住,他無意望了眼不遠處的林老三的屍身,誇讚道一聲:「這說來還不是要歸功於司馬道友的腐骨消肌丹,否則哪能讓林老五的自爆都才這點威能?」

    誰知徐暮剛說完,司馬括就語出驚人道:「恐怕不是因為腐骨消肌丹的功效,而是另有原因!否則對方既然存了拚死之志,那燃燒壽元下,豈不是更能至你我二人於死地?」

    徐暮在義莊之戰親眼見過同伴燃燒壽元,知道對方所言不虛,於是忍不住問道:「道友有何高見?」

    「依老夫之見,對方是沒有把握將我一擊擊殺,但他又對我恨之入骨,所以才會自爆身軀,使出林家的血脈秘術!」司馬括緩了一口氣後才悠悠說道。

    「血脈秘術?」徐暮心中一動。

    血脈秘術,顧名思義是以自身精血而激發出的一種秘術,想來『人和』的修士,正是因為血脈的傳承之力,才能自成一派,而血脈,就是其中重中之重。

    因為血脈傳承的緣故,修士可以從自己父輩的血脈中,得到傳承之力,這種傳承之力,也分為三六九等,大則可以影響至記憶傳承,小則可以影響子嗣的靈命屬性,所以血脈傳承可謂是『人和』一脈最大的特點。

    而血脈作為溝通的依據,從而使出的秘術,自然是有著莫大的威能,更何況現如今林老五為了這秘術,連命都搭上了。

    「林老五臨死前使出的血脈秘術,威力雖然尚可,但這卻不是其厲害之處,而是這團血霧久經不散,頗為詭異!」司馬括慎重的說道。

    「久經不散?的確,這血霧雖然攻擊了得,但司馬括剛才聰明反被聰明誤,先前絲毫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都沒能要了他的命,可見這血霧的確威力平平,只是這血霧團團圍繞在我們兩人身旁,卻是連司馬括的風術都未能吹散,的確詭異了些。」徐暮心下掂量道。

    「道友看看自身,可有不妥之處?在老夫看來,這團血霧攻擊是假,在我們身上留下印記卻是真的。」司馬括語出驚人道。

    「什麼?」徐暮大驚失色下,神識一探自身,果然發現有股淡淡的血漬附在週身,揮之不去。

    「沒用的,除非道友修為高出林老五一籌,否則這血漬是揮之不去的!」司馬括搖頭道。

    「那這血漬可有什麼不妥,對身體有什麼害處?請人出手是否可以消掉?」徐暮面色一變道。

    「要說傷害,自然是沒有!而請人出手,也是不必,過個十天半個月,這血漬就自行消散了。」司馬括說道。

    徐暮聞言剛剛鬆了一口氣,可是緊接著司馬括又語出驚人道。

    「可是道友可聽過『千里之外,母子連心』?凡人尚有這冥冥之中的心神感應,又何況是修士呢?」司馬的聲音悠悠傳來。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林家的一干修士能感應到不成?只是縱然他們知道此間的事情,可是天大地大,他們還能找到我不成?」徐暮輕蔑一笑道。

    「若是平時,自然是不可能,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你身上戰了林老五的血脈秘術,那他們能不能找到你,就說不准了!而想來林老五在我們身上布下烙印,就是想林家修士循著這血漬,好找我們報仇!」司馬括哈哈大笑道。

    徐暮聞言面色一震鐵青,他先前不過是欺負欺負林家的小輩,就招惹了今晚的麻煩,現在如果讓人知道林家修士的死和自己有關,那還得了?

    雖然林家兄弟雖非自己所殺,但那血漬到時就會讓自己百口莫辯,更何況人家林家修士開始就是為了殺人奪寶,找到了徐暮,又怎麼會放掉?

    「司馬道友好閒情,不過如果徐某是你,就先掂量掂量自己還剩幾斤幾兩,能否有實力活著走出這片荒原,可別步了林家修士的後塵,空算計一場?」徐暮內心一橫,也不顧血脈秘術的事情,望著司馬括冷笑一聲。

    「怎麼,道友想殺人滅口?」司馬括出奇的冷靜,望著徐暮淡笑道。

    「司馬道友以為呢?」徐暮眉光一閃道。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到了這步田地,我也就直說了!要說你我二人,都沒有打著殺掉對方的念頭,那是胡扯!只是徐道友既然瞧見老夫層出不窮的手段,又有幾分把握能毫無損傷的擊殺老夫?」司馬括自信說道。

    「試了就知道了!」徐暮對司馬括的法器也是忌憚幾分,當仍然不動聲色的說道。

    「嘿嘿,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嘗試的好,更何況老夫所中的血漬,要比道友多得多,留下老夫,也可以為道友吸引林家大半的注意,道友又何樂而不為呢?」

    司馬括語出驚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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