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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六章危機漸起 文 / 爸爸的魚竿

    「而至於此子所在的方位嗎,不巧,老夫也恰巧剛好知道!」

    林家幾名修士聞言都是有些吃驚,畢竟以林家的勢力,在紅樓附近廣佈眼線,都沒能逮住徐暮,更何況司馬括區區一介外來修士。

    「司馬先生,據我所知你不是東楚的本地人,在大遲郡更是沒有一絲勢力可言,又如何能探查到那名修士的下落?」林老三直言不諱的說道。

    「如果此子是被別的勢力的傳送陣送走的話,那老夫還真沒有什麼把握,只是既然是紅樓的手筆,那老夫雖然不能確定此子的具體位置,但也會猜得仈jiu不離十。」司馬括羽扇輕揮,自信道。

    「哦,願聞其詳!」林老五好奇道。

    「老夫早些年,也曾和紅樓的上任樓主有過幾分交情,所以曉得這傳送陣會將修士傳送到哪裡,雖然此時那修士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但只要我們知道大概的方位,再加上老夫家族的傳承秘術,不怕找不到他!」司馬括眉宇間信心閃露的說道。

    「哦?想不到司馬先生還留著這麼一手,只是不知道是何秘術,竟然可以找到那名修士?莫非司馬道友早在紅樓之時就已經暗中做了手腳,在他身上布下了神識追蹤的痕跡不成?」林家老五聽聞對方秘術,似乎頗為感興趣一般。

    司馬括聽了,尷尬一笑道:「老夫修為也不過是與那修士在伯仲之間,又如何敢明目張膽的對對方施術,只是老夫家傳秘術,可以探查到方圓一里內的修士真元的波動,如此的話,找人也將平添幾分把握!」

    「林某還以為司馬先生的秘術如何的了不得呢,原來只是探查對方的真元波動而已。而且範圍如此之小!來東楚近千萬里的疆土,憑道友施展秘術,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小子,更何況真元波動也僅僅是能探查到同階及其以下的修士!東楚雖然築基修士不多,但也有幾百人,難不成要我們挨個過問不成?」林家老三聽聞此秘術後,面色一變道。

    「此秘術雖然能找到那小子,但也實在太過於雞肋了,畢竟如果他先我們一步離開了東楚,那我們豈不是…」林鄭遲疑道。

    「東楚雖然面積甚廣,但此子畢竟是要趕往塵雨國和其同門會和的,沿途必然是從大遲郡往西到東楚國界,所以只要我們沿途追查,相信夜以繼ri下必然有機會找到他的。」司馬括勸說道。

    「而且我觀此子,一來不急於趕路,二來年紀甚輕,道心不穩,所以頗有可乘之機的!」司馬括悠悠說道。

    「何以見得?」林老五問道。

    「此子如果急於趕路,何必在紅樓浪費時間,所以可見其道心不穩,與尋常的修士一樣,貪戀人世繁華,如此的話,如果是夜間,此子必定會找個客棧打坐調息,從而白天趕路,那我們只要在夜晚的沿線城市,人口聚集之處探索一番,就能大大的縮小範圍了!」司馬括呵呵笑道。

    林家幾名修士聞言都頗為贊同,修士雖然與凡人不同,但畢竟也脫不了一個『人』字,擺脫不了七情六慾。所以除了一些一心向道的苦修之士,大多數修士還是講排場,好面子,如果有客棧住,誰還會沒事閒的住荒山野嶺?

    然後再加上修士動輒數十里的飛行神通,所以住宿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倒不失為一種辦法,只是司馬先生如此費盡心力,又想得到什麼呢?」林老五言歸正傳的問道。

    「如果抓到那小子,社稷神器的消息歸你們,但餘下寶物,我要五成。」司馬括悠然說道。

    「不成,此番我們林家出力不少,我五弟更是築基中期巔峰的修士,論及戰力已經不下於尋常的築基後期修士,而我本身也是築基初期的修士,如此情況下,按戰力而言,你也不過是出力五分之一而已,就算你讓出社稷神器的消息,但五成的寶物也委實太多了些!」林老三顯然從林鄭那裡得知了徐暮的兩件頂階法器,所以討價還價道。

    「沒有我的傳承秘術和所知道的紅樓傳送點,你們根本不可能找到那小子,所以五成一點也不多!」司馬括毫不退讓的說道。

    「四成,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也只能自己沿線慢慢找了!」林老五說道。

    司馬括聞言內心掙扎,躊躇一陣後,咬牙說道:「四成就四成!」

    兩方商量片刻,就決定立即去追查徐暮的下落。

    「三叔,五叔,那我呢?」在林鄭心中,既然有親手手刃仇人的機會,自然是不想錯過。

    「你飛的太慢,帶上你反而拖累我們,更何況大哥讓你在家閉門思過,出門也是不便,所以你還是留在家中!」林老五說完,就和林老三、司馬括對視一眼,然後幾個閃身,就御劍離開了!

    「小子,三名築基修士出手,你死無葬身之地了!」林鄭望著西邊,泛起一絲冷笑。

    而就在三名築基修士打定暗算徐暮的主意時,一元郡的深坑處,赫然也因為徐暮,發起了變故。

    一元郡,深坑外的墳墓前,赫然站著一名三十多歲的黃衣青年和一名古稀之年的白袍老者。

    如果有當朝大員在此,定然會認出那黃衣青年所穿著的,正是監國太子所穿的九龍太子黃袍。

    而這二人,赫然就是當朝的太子,以及當日深坑一戰的亂雪峰棄徒,太子的師尊,白袍老者。

    「師父,這土是新的!」太子恭敬的對身旁的白袍老者說道。

    「東楚群雄之墓,無名氏於東楚德歲年間立!」白袍老者默念道。

    「這個無名氏究竟是誰,居然會為這些慘死的修士立碑,但既然署名無名,顯然是他不想被人知道身份,可他又是為何如此呢?」白袍老者思索道。

    「師父,用不用我將這墳墓挖開,看看裡面是什麼?」太子面色無一絲情感的說道。

    「不用了,死者已矣!更何況土都是新的,裡面的屍首想必也不會有假,只是這修士究竟是何人,又是如何得到這些慘死修士的屍身的呢?」白袍老者好奇道。

    「依徒兒之見,無外乎是兩種可能,一是有人下得深坑,將這些修士的遺體取了出來,特意立此墓碑,二來則是這深坑之下,有修士大難不死,所以感激劫後餘生,才將這些屍體帶了上來。」太子猜測道。

    「不會,昔日文家一眾修士和亂雪峰的幾名小輩聯手都未能打破深坑外的禁制,現如今的東楚,又有哪個門派能有如此實力?更何況與這些修士非親非故的,何苦廢力給他們立碑!」白袍老者否決道。

    「那就是…」太子剛想說話,就遠遠看見一名修士趕來。

    那名修士紅衣隨身,腰間黃龍玉珮,赫然就是一名紅衣衛。

    「屬下參見殿下。」那名修士單膝跪在地上。

    「起來,什麼事情!」太子冷漠的問道。

    「林家少家主林鄭,今日在大遲郡紅樓遭人教訓,隨行淮yin子三招之間被那名修士擊退!」紅衣衛起身稟告道。

    「哼,林家想趁此番五大家族元氣大傷之際,好一招崛起,在大遲郡更是招兵買馬,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只不過眼下皇位之爭愈演愈烈,沒工夫搭理他們罷了。這樣也好,有人教訓他們一番,也好讓他們收斂收斂!」太子冷笑道。

    「我記得淮yin子好像是築基中期巔峰的修為,能三招擊退他,顯然也不是什麼普通的修士,打探到他的來歷了嗎?」白袍老者好奇道。

    「這正是屬下要稟告的,那名修士在離行前所動用的法術,赫然就是亂雪峰的傳承法術!」

    「什麼?你仔細說來,不准遺漏半個字!」太子聞言吃了一驚,急忙問道。

    那紅衣衛面色一凜,就一五一十的將所知之事全部說了出來。

    「你先下去!」白袍老者吩咐道。

    紅衣衛略微一點頭,躬身一禮後,就御風離開了。

    「師父,那修士的法器…」太子遲疑道。

    「大五行靈針,紅瓔鎖!看來那小輩活著出來了,如此看來,眼前這墓碑也是他立的了!」白袍老者冷笑一聲道。

    「他獨自一人活著出來,那社稷神器的下落,也很有可能在他身上!」太子判斷道。

    「看來我也得親自出馬,追查一下此子的下落了!」白袍老者顯然還惦念社稷神器,語出驚人道。

    「師父要親自出馬,自然是沒問題,只是眼下我們不知道此子的方位,如何找到他呢?」太子問道。

    「我想既然他在大遲郡現身,就肯定是著急趕往塵雨國與亂雪峰的同門回合,而我就沿路尋找,找到就罷了,找不到我就在塵雨國等他,正好此番六道之戰在即,我也需要親自瞭解一下其中的情形,日後也好再為你我師徒二人的將來籌謀一下。」

    「師父高瞻遠矚,徒兒佩服,只是現在皇位之爭迫在眉睫,如果您一旦離開,徒兒恐怕…」太子遲疑道。

    「此番祝家死傷的築基修士最多,王爺在祝家的地位也不如從前,如何鬥得過你?而文家、徐家兩脈又是無意於皇位,至於你皇家本身,你又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你老子死不死,日後皇位都是你的,又有什麼可怕的!」白袍老者面色一板道。

    「是徒兒多慮了,只是師父既然要前往塵雨國,那與昔日亂雪峰的同門相見,會不會…有什麼不妥?」太子思量半天道。

    「嘿嘿,眼下六道大戰在即,如果我是心憂亂雪峰,要為東部聯盟出力,才特意趕過去的,你說我會不會得到同門的諒解?不僅如此,我甚至還有可能重歸門牆!」

    「而且如果我與那小子只能在塵雨國相遇的話,那到時他有一眾同門護持,我就更不好下手了,所以到時重歸亂雪峰門牆,對我日後對付那小子和探聽消息,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白袍老者奸猾的說道。

    「如此的話,徒兒就恭祝師父馬到成功!」太子躬身一禮道。

    「不過能在路上截到這小子最好,畢竟塵雨國現在也不太安全的!」

    白袍老者說罷,化為一道白光,向西方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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