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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山單獨一個人進入鐵牢,隨後把鐵門關閉,把幾人隔絕開來,鐵牢外面的人,是不能夠知道他在裡面問了什麼話,這令得在場之人心中浮起了玄乎乎的感覺。
半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期間除了葉姓三兄弟、葉胖四人,沒心沒肺的左一句有一句的閒聊這,其餘的人一片靜默。
「卡嚓……」的一聲響起,半個小時候,葉山在鐵牢中走了出來。
鐵牢外的人,頓時把目光投向葉山,楊章開口道「葉山!有沒有什麼收穫?」
「他還是沒有說任何的話,不過我詐了他幾句,觀他的神情,倒是有一些變化,對於我的猜測,倒是有了幾分把握,這也算一種收穫。」葉山也沒有隱瞞,直接的開口道。
「你詐他幾句,他的神情有變化,說明你的話說到點子上,你究竟對他說了些什麼?」楊章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望著葉山急忙忙的問道。
到了這時,楊章才發現,這葉山似乎然沒有讓他失望過,早知如此,他應該早早的拉葉山過來幫忙,現在他都是有幾分悔恨當初。
至於吳大、錢虎、李彪、趙子峰、孫雄等五人,也露出了驚異的神色,這葉山的腦袋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能夠在毫無頭緒間,把話說到點子上。
葉山沒有直接的回答楊章,而是望向五位捕快頭目,道「我現在雖然還不知道誰是內鬼,不過我相信,只需幾天的時間,就能夠把事情查一個水落石出,到時候自然知道誰是內鬼。」
葉山說這話,極其的自信,這自信自然做不得假,能夠當上捕快頭目,都有一雙毒辣的眼睛,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有發毛的感覺,同時在心想:這葉山是不是想把內鬼詐出來?
「你們都是前輩,大家認識一場,我也不會做絕。」葉山說道這裡頓了頓,隨後接著開口道「如果你們之間,誰是內鬼,就站出來!我可以保證,保證你的安全,而且還會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一片沉默,沒有人站出來,葉山看似在詐他們,但是卻表現出極其強烈的自信。
對於這一幕,葉山沒有感到意外,於是微微一笑,繼續的說道「鐵牢中的俘虜是我們手中唯一的籌碼,對於其他事情,我們一無所知,按照正常情況,正常的邏輯去思考,我們的突破口就在俘虜的身上,無法從俘虜的口中知道有用的情報,我們就等於束縛這手腳,面對的是一個僵局。」
聽到葉山說這話,在場之人心中都開始翻動起來,他說出的這一番話,是事實,現在他們就算在俘虜一人,仍然面對一個僵局,然而他在這時說話,顯然還有下文,於是眾人收斂心神認真聆聽。
「所以!我換了一種方式,忘掉我們手中有一個俘虜的事實,再去做一個設想。」葉山再的開口道。
「設想蒼山縣隱藏著一股勢力,它把手伸到府衙中,卻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動作,直到年頭我們抓獲這勢力中的一名成員,他們開始營救,於是這勢力就浮現在我們的眼前。」
「到了這裡,我先不做其他細緻的推測,我在想,這一股勢力最終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聽到這裡,眾人的思路給打開了,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面臨的僵局算是被打開了,然而無論眾人如何想,卻捉不到其中關鍵的東西,唯有繼續的聆聽葉山下面的話。
「這一股勢力,潛伏得如此的深沉,所謀的東西,定然非同尋常。」葉山繼續的開口道。
「昨天晚上,我向我師父討教了一下,知道了蒼山縣非同尋常的東西,只有士族手中的兩件東西,其一是士族的傳承之物『髓青鎧甲』,這東西在場的長輩,定然有所耳聞。」
「其二,是一種天地寶材,這東西是極其隱秘的事情,我不知道在場的長輩,是否有所耳聞一二,不過我不打算深究這天地寶材。」
楊章以及五位捕快頭目,對於士族的傳承之物『髓青鎧甲』倒是知道一二,對於天地寶材隱秘的東西,卻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不過他們對於葉山這時的說法,卻暗暗搖頭。
在大乾帝國中,有膽敢謀劃士族之人,不是沒有,歷史上也有過類似的事例,不過士族是帝國的根基所在,觸犯帝國根基之人,自然會遭到帝國傾國之力的碾壓。
「葉山!你這想法不對,沒有人敢謀劃士族。」楊章微微搖頭,最後出聲提醒道。
「楊章大人!沒有人敢謀劃士族,這事情我自然知道,昨天夜裡我師父也是如此說,不過事情並沒有絕對,隱藏在蒼山縣的勢力,存在種種的疑點、種種的不合理。」
「然而存在就是道理,只是那道理我們不知道而已,而我這一種猜測完全能夠把這些疑點理順,解釋通透。」對此,葉山卻露出了一抹輕笑,道。
「難道那些伙人真的敢謀劃士族?」看到葉山的笑容,剛才搖頭之人心中頓時升起一陣疑惑,不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蒼山縣長期隱藏著一股勢力,我猜測他們謀劃的東西是非同尋常,而只有士族有非同尋常的東西,這是我的第一個猜測,至於沒有人敢謀劃士族這一件常識性的事情,我們先放一下。」說道這裡,葉山頓了頓。
「第二個猜測!」葉山繼續的開口說道。
「隱藏在蒼山縣的勢力,長期沒有動作,因此隱藏得特別深,因此長時間沒有露出馬腳,有一句話叫做:存在自然是道理。」
「那麼我就不去想,他們為什麼長時間都沒有動作,而我第二個猜測就是,他們會一直的隱藏下去,他們會一直都沒有動作。」
「下面是第三個猜測!」說道這裡,葉山露出了一抹笑意,道。
「他們不用作為,就會收穫『髓青鎧甲』,還有那天地寶材。」
「第一個猜測,他們在謀劃士族的東西,第二個猜測,他們會一直隱藏,一直不作為,第三個猜測,他們會有收穫。」葉山說道。
「如果我的三個猜測是事實,那麼下面就是重點了,放眼蒼山縣,在十年、二十年之後,誰的收益最大。」葉山望著幾人,笑吟吟的說道。
聽完葉山的話,楊章等幾人陷入了沉思,按照葉山的思路去思考,片刻之後,楊章等人的臉色突然的凝重了起來,因為他們想到了最為合理的答案,這一個答案能夠解釋清楚種種疑點,種種的不合理。
尋思到最後的答案,楊章等人抬頭望著葉山,臉上露出了苦澀之色,還有眼中那濃重的欽佩色彩。
「在將來的十年,二十年之後,蒼山縣最大的受益者是鄭一武,葉山我說得沒有錯!」楊章開口道。
「不錯!士族鄭家只剩下鄭老爺子孤家寡人一個,要把鄭家傳承下去,自然需要一個接受傳承之人,而鄭一武是鄭家的旁系,體內流著鄭家的血脈,而且他的武道天賦異常的出色,被譽為蒼山縣的第一俊傑,他是最合適接受鄭家士族傳承之人,這一個說法,在蒼山縣中廣為流傳。」葉山微微點頭,並且開口道。
「鄭一武接受鄭家的士族傳承,他自然會得到『髓青鎧甲』,還有那極其隱秘的天地寶材。」
「我蒼山縣共有三個士族,鄭家、楊家、余家,這三人雖然同氣連枝,但是畢竟是不同的三家。而且我得知,那隱藏得極其之深的天地寶材,是三家共同持有。另外一點,縣丞、縣輔、縣武這三個官職,歷來由三家士族來繼承,其中縣丞為首,縣輔、縣武次之。」
「因此,三家雖然同氣連枝,但是彼此之間是存在競爭關係,縣丞、縣輔、縣武這三個位置,就決定了利益的分配,將來鄭一武繼承了士族正統,自然需要一批得力並且深受信任的助手。」
「因此!鄭一武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這就把之前的種種疑點解釋清楚。」
「為什麼蒼山縣會隱藏著一股勢力,為什麼這一股勢力不作為,為什麼幾番緝拿卻毫無建樹,為什麼他會在府衙中安插人員,為什麼那個被稱為王大叔的通緝犯,會篤定的認為自己會被救出去,為什麼府衙的秘密被他們知道,為什麼這一股勢力化身為江洋大盜,以及其詭秘的行蹤,在附近的幾個縣肆掠,卻單單忽視了蒼山縣,等等的為什麼!」
「我們知道了這些東西,要去查,很多問題自然會迎刃而解,難怪葉山你之前如此篤定,揚言在短時間內,在我們之中找到那位奸細?」楊章看待葉山,眼中從滿了敬佩的色彩,再也不因為年紀而看清葉山,也不再因為被葉山指揮而感到彆扭。
「如果事情是這樣,就是摸清了隱藏勢力的底細,縣丞大人也不會對鄭一武不利,隱藏的勢力最多是曝光而已,在我們兄弟中的那位暗線,也不會受到責罰,關在鐵牢中的那人,最後還是會被釋放。」接著,楊章開口說道,觀其神態,卻是放鬆了很多,對內鬼的稱呼也發生了改變,不在稱為內鬼,而是內線。
「不!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聽到這言語,葉山卻微微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