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關林的話,阿朱直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要是喬峰真的殺了段正淳,那她和喬峰這一輩子可就不真的算是完了。
「關林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喬峰看阿朱的表情,也知道關林說的九成是真的了,一想到這一次差一點釀成大錯,也是一陣後怕。這段時間,譚氏夫婦,以及五台山智光大師等人,先後被人一掌打殺,自己無緣無故的背了一個個惡名。世人看他喬峰,早已經不是以前英雄的目光,而是像看的一個大惡賊一般。只有阿朱,一直不離不棄,跟在他的身旁。若是這一次,誤殺了阿朱的生父,後果他都不敢想下去了。
阿朱不知不覺已經留下了淚水,看喬峰緊張的樣子,又忍不住一笑。
「喬大哥,阿朱知道了自己親生父母,這時好事,應該高興才是。」阿朱泣然一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
喬峰一想也是如此,此事卻是喜事。
經過此事,喬峰也不禁對關林另眼相看了。既然阿朱如此隱秘的事情,都瞞不過他,那麼他說的帶頭大哥,還有自己的生父尚在的消息,會不會也是真的?
「關林公子,多謝。」阿朱真誠的說道。
喬峰也跟著抱拳,對關林感謝不已。
三人下山,路上喬峰對關林問道:「關林公子,你也要去大理?也好,我和阿朱也要去大理一趟,既然知道了阿朱的身世,總要去相認的。正好。我們一路同行。哈哈~~~」
阿朱也跟著道:「是啊。關林公子。這次真的謝謝你,阿朱無以為報……」
「停停停,一路上你們兩個已經感謝很多次了,這對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不,手都不要舉,呵呵。」關林連忙阻止,就這麼一會兒。阿朱的說的話,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看著二人如膠似漆,關林自是不能做電燈泡。
「我先去大理一步,我這次時間比較急,就不和你們同路了。」關林說著,拿出了一本書,遞給喬峰道:「看我和你們有緣,阿朱姑娘心地善良,武功不好難免為人所乘,這本九陰真經是一門絕頂的上乘內功。看你人品不錯,就送你了。」
關林扔出。話音未落,在喬峰是眼前,只留下一串幻影,消失不見。
喬峰被關林這種火急火燎的行事風格,搞得無可奈何,打開秘籍剛剛看了一段,便倒吸一口涼氣。
「這,如此絕學,他竟然隨手送了……」
「喬大哥,關林公子是好人……」阿朱拿著秘籍,高興一笑道。
關林不知道自己剛剛離開,阿朱又送了自己一張好人卡。
關林送的秘籍,自然是複製版的。而且這本秘籍,關林早就倒背如流了,也不放在心上。
前幾日,關林無意中得到消息。大理天龍寺,派出很多高手,專為六脈神劍而來。可惜,關林的行蹤飄忽不定,又是單身一人,所以他們毫無所獲,並沒有和天龍高僧正面遭遇上。
「六脈神劍的發力技巧,已經完全被我掌握。劍氣催發,隨心而動,早已經脫出了六脈神劍的範疇了,諒他們也看不出什麼我異變後真氣打出的怪招……」關林已經打算好了,語氣被動的被人找出來,不如主動的迎上前。
所以關林這一次去大理的目的,表示「解釋」清楚。
不說一路的閒話,幾日之後,已經從大宋一路南下,到了大理地界。
「此去,還是要做兩手準備。天龍寺的和尚慈不慈悲不知道,但放人之心不可無……」
這個世界,雖然在戒指之中,但卻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有許多不可思議的東西,也多了許多不缺定的因素。
上一次來到天龍世界,被段延慶打傷之後,卻是真真實實的痛,療養了許久才恢復過來。這萬一要是真的掛了,那可能就是真的掛了,沒有遊戲裡似的可以復活。
關林對於天龍寺的深淺,有一個大概的估計。雖然不是龍潭虎穴,但卻對不是想去能去,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鳩摩智能欺壓天龍寺,爭搶六脈神劍,強行帶走段譽。除了他人階後期的內功,天龍四絕之一的高深的武功。更重要的是他乃是吐蕃國國師,地位尊崇。此時吐蕃國國力遠超大理,且兩國臨近。天龍寺之所以如此能忍,也是迫不得已。
可換了關林可就不一樣了,天龍寺的僧人就沒有這樣的顧慮。
「要不要先去大理皇室,抓一個重要的人質藏起來呢……!」邪笑著,走起路來,速度也慢了起來。
王妃?段正淳?或者直接拿下段譽?
緩步的關林,突然愕然的抬起頭,閉上了眼睛。
側耳傾聽,關林的眼睛突然一亮,笑道:「真是冤家路窄。」
歷史,擁有強大的慣性和修復xing。
經過了關林這樣的一個強大的異數,亂竄亂闖,竟然有恢復了原來的慣性。段正淳和他的幾個相好,還有段譽幾人又一次被段延慶拿下了。不同的是,段延慶這一次用的是悲酥清風,而段譽武功還未大成,被段延慶強行拿了下來。
一行十幾人,都散落在一個破木屋裡。
略顯陰暗的房中,他們無力的躺在地上,不甘的看著坐在一旁的段延慶。岳老三抱著拳頭,饒有興趣的站在門邊,背後一把鱷魚剪,上面帶著的鮮血還沒幹,凶神惡煞的摸樣很是慎人。段延慶一眼不發,但雙眸中的仇恨,早就化作了赤紅的怒火、仇恨。
「段延慶,你就算抓了我一家,也是不管用的。」段正淳看了看段譽,心下憂慮,卻又不想對段延慶低頭,反嗤笑:「你若真想做皇帝,倒也不難。」
段延慶聞言,精神一振,看向段正淳,靜待下文。
「我皇兄精力充沛,至少還要做十年皇帝,在我的手裡也要勵精圖治,少說也是十年。我家譽兒也不必說了,少說也是三十年。你若是能等到五十年後,或許還有點機會,哈哈哈。」段正淳說完一陣大笑。
「胡說八道,哪能等得這麼久?限你一個月內登基為君,再過一個月,便將皇位轉於我手,否則……哼!」段延慶說完,鐵杖一點,一道氣勁將半尺粗的木柱,生生擊穿,發出一陣焦糊的味道。
段正淳的幾個相好都是江湖中人,但是也沒有遇到段延慶這樣的高手,對於段延慶的狠辣,她們有些害怕。
段正淳將她們的表情看著眼裡,也沒有任何不滿。不說是她們,就是他自己這個堂堂的大理鎮南王也有些懼意。此時,他只恨自己的能力不夠,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
不過段正淳知道,眼前情勢他已經沒有任何主動,且段延慶想把自己當作踏上大理皇位的梯階,只有自己將皇位傳了給段延慶之後,他們才會殺害自己,此刻卻碰也不敢碰。
可是段譽卻危險之極,段譽不但對於段延慶無用,反而是他上位的一個麻煩。
段正淳哈哈一笑,說道:「我的皇位只能傳給我兒段譽,要我提早傳位,倒是不妨,但要傳給旁人,卻是萬萬不能。」
「好好,我先將段譽這小子殺了,送他歸西,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傳位給他!」說著刷的一聲,又將鐵杖提了起來。
段正淳腦中急轉,猛的哈哈大笑道:「你當我段正淳是甚麼人?你殺了我兒子,難道我還甘心受你擺佈?你要殺儘管殺,不妨將我們一夥人一起都殺了。」
「哼,我不會上你的當,將你們都殺了,我的皇位還坐不坐了?」段延慶瞇眼,嘴唇不動,聲音似乎從腹中傳出。
段正淳捏了一把冷汗,若是剛剛激將法不頂用,那後果真的不看設想……
想到這兒,對於段延慶,段正淳真的是恨到了極點。「段延慶,只要我今天脫離了險境,有朝一ri,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想著,段正淳又多了幾分恨意。
可段正淳還沒來得急鬆一口氣,只聽段延慶又道:「段正淳你的女人很多啊~~~」鐵杖抬起,指著阮星竹說道:「你若是不想她們死,就乖乖的給我聽話,否則……」
段正淳嘿嘿冷笑,不予理睬。
「段正淳向來風流,天下知聞,顯然是個不愛江山愛美人之徒。要他答允傳位,也只有從他的女人身上著手。」段延慶尋思著,便指著阮星竹道:「姓段的,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江山或者美人,你只能得一樣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段正淳向阮星竹望去,只見她那雙本來嫵媚靈動的妙目中流露出恐懼之色,心下甚是憐惜。
可突然心中一緊:「這大理皇位,又怎及得上竹妹?但我若是答應了,譽兒恐怕就危險了,再說,答應之後我有何顏面見兄長?」他不忍再看,側過頭去。
段延慶鐵杖猛刺,段正淳不忍的閉上了眼睛,淚水都流了出來。阮星竹也閉上了眼睛,聽著越來越近的刺破聲,死亡的感覺滿上了心頭。
段譽幾人急切的睜大眼睛,卻又無能為力,急的一陣亂顫。
「啊……」阮星竹睜眼,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