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林剛一露頭,便是一道氣勁迎面而來。
關林連忙讓過,掌一拍水面,在水中捲起了一個巨大的浪花,足有六七米高,遮住了身形。
而後關林取出了鋼劍,連連揮動,一道道劍氣四溢,穿過水上浪花之後,化成了一道道水浪,掃向段延慶。
只見那段延慶,扔出一根鐵杖,圍繞著身體四周不斷轉動,往返交替,一推手,鐵杖周圍凝成一道氣牆,橫推而出,撞上關林打來的一道道水浪。
轟轟~~~
不知一處,水面方圓數丈全部炸開。
而後,段延慶的鐵杖又震回了他的手上。而炸開後的水花並沒有消散,而變成了無數只細小的水劍射向關林這邊。
好在之前是關林先得出的劍氣,,段延慶只是抵擋而已。因此這水劍的威力並不是很強,關林雙劍連轉,畫劍成圓,一個劍幕擋在身前,擊擋著一道道水劍。關林更是藉著水勢不斷後退。
待水劍消弭,浪花淘盡,關林已經藉著抵消水劍和水勢的力道退出了三十丈之外了。看著水中遠去的關林,在看看自己的一雙瘸了的雙腳,段延慶卻只能束手長歎一聲,轉身離去。
今日是殺不得關林了,他卻不知他這次將關林逼入困境,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段延慶,天下第一惡人?他日,我關林也一定要你嘗嘗這種走投無路的感覺。」關林暗恨道。
見段延慶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後,掛了來到岸邊,打開武俠戒指,拿出了兩卷手札。一份段延慶那兒騙來的,另一份正是逍遙子送的。
打開兩份手札之後,關林一看便是兩天。
這兩天,關林對於武學的認知可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段延慶對於紮實的武學基底,和深厚的武學認知讓關林受益匪淺。而逍遙子的各種武學見解和論述更是讓關林震撼莫名。
「不說這裡面包含的各種武功了,便是這些武學心得就足以比擬天階武學!」關林看過之後欽佩的道。
儘管段延慶惡貫滿盈,但不可否認他的確可以稱得上一代宗師,武學基底深厚。
看了逍遙子記錄的北冥神功之後,發現大多都是一樣的,只是有一些小地方不盡相同。可是別看只是一些小小的詫異,其差距卻相差了失望八千里。
逍遙子手札之中,除了北冥神功之外,還逍遙派的其他幾種天階武學。可以模擬天下武學的小無相功,天下招式總綱的天山折梅手,青常駐、威力奇大的八荒**唯吾獨尊功!等等無一不是天階武學,不管是哪一種,當讓關林一陣眼熱。
壓住心頭的激動,武學還是要從基礎開始。打開了段延慶的手札,比之逍遙子明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但各種基礎的xing的東西要多一點,一陽指更是一種可以升級的武學。共分為九品,其中一品為極致,其威力之大,難以估量,只是至今沒有人能夠修至一品,段延慶也只修煉到三品而已。僅此,就讓段延慶縱橫江湖,難遇敵手,一陽指威力可見一斑。
關林隨便找了一個小山洞,便開始了閉關,直到七日之後方才出來。
關林重新練過北冥神功,這一次不但將以前的真氣重新煉化了一邊,武道走上了正途,更是將各種武功修煉一邊,還小有成就。不過八荒**唯我獨尊功和小無相功他沒有敢修煉。這兩門武功的真氣萬一和北冥神功互衝就麻煩了。真不知道虛竹當初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但是關林憑借逍遙子贈送的北冥神功,連連突破,短短三天,不但將一身真氣化成了純正的北冥真氣,更是修煉到了第九幅圖,順利的進階先天四重天,從此進入了先天中期境界。
先天中期,在江湖上,絕對的是一名高手了。二十歲之前的能夠進入先天四重的絕對是鳳毛麟角,而關林此時之中十三歲而已。
一陽指,滾落自然不會放過,有了強大的內功,關林修煉一陽指倒是沒有話費太大的力氣。只是半天不到,關林便一層又一層的突進,中間完全沒有遇到瓶頸。一直到六品境界,在進入五品的時候才遇到難度,遲遲難以進入。待關林進入第五品一陽指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天。
隨著境界的提升,關林的凌波微步也是大有長進。
上一次被段延慶的狂追,凌波微步倒是讓關林增加了不少功力,這也算是意外的收穫了。也正因為這樣,關林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再次突破。
所謂厚積薄發,才是武道的正途。武者修煉,無不是通過日積月累,苦苦打熬真氣,多年才得突破的。似關林這般勇猛精進的修煉,卻是極少,雖然精進迅速,但難免有些根基不穩。
將兩卷手札收回戒指之中,關林滿意的結束了閉關,走出了山洞。
此時,距離時限還有三天,三天之後,他便要再次回到主世界。
「關家,等著,我關林這一次一定要讓你們大吃一驚,一定會送一份好禮給你們的。」低聲喃語,不時的關林慢慢笑了。
關林賣了一匹快馬,花了整整三十兩銀子。
宋朝此時馬屁非常緊張,尤其是好馬,更是難得。
還剩下三天時間,關林也懶得去和馬販子講價,扔下了兩錠銀子,套上一眾馬具,騎上馬背便走。
剛剛轉角不遠,因為是在集市,關林的速度並不快,以免踩踏道路人。
突然,關林的眉頭一皺,向後面微不察覺的看了一眼。
「沒想到買一匹好馬,還能遇上這樣狗血的事情……」關林心下想到。
幾個小混混就在關林身後不遠,從馬廄開始,便一路跟著關林。
關林出了城之後,發現身後的幾條尾巴任然還在緊緊的跟著。他便沒有加速,還是慢慢悠悠的走了,專挑人數較少的小路走了。
「倒是要看看,你們如何作為?」關林不屑的想到。不一會兒,關林便走到了一條四周無人的路上,停了下來。
果然不出關林所料,他剛剛一停下,後面便衝出了一對人馬,大概有十幾人,個個帶著黑色的面紗。若是一般人,恐怕見到這樣的情況,已經害怕的哆哆嗦嗦了,可是關林並不是一般人,而是江湖中人,更是江湖中比較厲害的那一種。
「哈哈哈,小子,剛剛看你出手挺闊綽嘛,不用我說,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為首一人,臉上還有一道斜線刀疤,足有兩寸多長,看上去頗為駭人,露在面紗外面。故而周圍的人便送了他一個明瞭的外號「刀疤」。平時眾人見了他,要麼遠遠躲開,實在躲不開了便弱弱的喊一聲「疤爺!」
今日乃是初一,按照慣例,他便要在這小城之中,收取各處的安全費。
正在馬市之時,恰巧見到關林隨手便拿出五十兩白銀,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可是足足的五十兩,足夠一個普通的家庭,快快樂樂的生活十年了。
刀疤見關林身材瘦弱,更是年紀輕輕,又出手大方。於是便想著,幹上一票。若是能在關林的身上得到幾百上千兩的銀子,豈不是比他月月辛苦的收取保護費瀟灑?
見刀疤這麼說,關林淡淡一笑,道:「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
見關林說的爽快卻沒有一點懼怕之意,刀疤卻不是很滿意。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在打劫啊,被打劫的人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還敢對著他笑!
刀疤轉想道:「哼,竟然還敢笑。等會兒就算你把銀子都叫出來,老子也要扒了你的皮!咦?長得倒是挺不錯,倒是可以好好快活一下,勞資就好這一口啊~~~」
「那好,你把錢都交出來,要是敢私藏一文錢,我一定活活扒了你的皮。」刀疤惡狠狠的說道。
他一說完,身後的一眾小弟紛紛叫囂起來。
「快點交錢,都交出來。」
「敢私藏就剁了你……」
「刀疤哥的話你沒聽見嗎?」
「啪。」刀疤一個耳光打在最後說話的那個小混混臉上。那小混混被打的頭一偏,卻不敢說什麼,只是愣愣的看著刀疤,不解刀疤為何要打他。
刀疤也是大恨這小子不長腦子,竟然把他的諢號都喊了出來。這小子將來一報官,他豈不是……
他渾然不知,即使這小混混不喊,他臉上的刀疤也出賣了他的身份。況且,關林並沒有打算報官,因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這時,另一個混混反應過來,對著被打的「哥們」提點一下,他才幡然大悟。
刀疤對著關林道:「小子,原本我沒有打算殺你的,只是想要你一點錢財,順便洩洩火。可是你聽到了你不該聽的,我只好狠手做了你,免得……」
「泥煤啊!竟然是一個基佬,太可怕了!」他之後的話,關林全然沒有聽清,只聽得前面半句就已經將他震的菊花一緊了。
關林手指連點,立時十幾道氣勁點出,刀疤連同一種混混紛紛倒在了地上。額頭之上,血水伴隨著腦漿流了一地。
「敢打劫到我的頭上,你們該死。基佬本沒有錯,但是敢對我……更該死!!!」
這時,地上的刀疤爬了起來,道:「嘿嘿嘿,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三江票哦~~~」
關林絕倒,一下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