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蔡宗堯幾個小時的討論都令人興致盎然,蔡宗堯面臨這樣一個機會,連顏晨輝都忍不住替他使勁兒,只是到最後提及顏晨輝自己的事情時,蔡宗堯提醒顏晨輝是不是應該考慮個人問題讓趙國棟有些煩心:
雖然說二十歲這個年齡不算大,蔡宗堯也沒有指望顏晨輝能夠就此收心,但是他畢竟已經大學畢業,並且沒有繼續在學校深造的打算,那麼,肯定需要找一份工作。
對於顏晨輝不打算親自去掌管他的那些產業,蔡宗堯也是很認同的,畢竟現在顏克勤在仕途上發展的很順利,他這個兒子要是去經商,肯定要受到一些非議。既然顏晨輝現在已經跳出來了,有其他人幫著他管理這些生意,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蔡宗堯是希望顏晨輝在仕途上發展的,在他看來,顏晨輝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個當官的好材料,腦子夠靈活,還有一些小腹黑,再加上有他老爸顏克勤以及他們這些人的扶持,肯定有著不錯的前途。
但是,顏晨輝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建議,顏大少沒有那個興趣,每天都把精力用在和同僚勾心鬥角上面去。不過,顏晨輝也答應蔡宗堯,他會盡快找一份工作,擺脫目前這個待業青年的尷尬身份。
另外,蔡宗堯也提醒顏晨輝,在私生活上也不要太不檢點,雖然他沒打算在仕途上混,但是他老子可是在仕途上混的。要是他這個兒子的名聲太壞,對他老子也是有影響的。蔡宗堯建議,哪怕是顏晨輝短時間內沒打算結婚,但最好也確定一個正式的女朋友。
與蔡宗堯的談話不時的在耳畔迴響,顏晨輝也不得不承認,蔡宗堯的建議是非常實在的。只是。無論是婚姻,還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對於顏晨輝來說,好像都非常的陌生而遙遠。
前世的時候,顏晨輝雖然也曾經談過一兩次戀愛,但是最終都沒有走近婚姻的大門,更別說走進婚姻了。
重生之後,穆琳月算是他的第一個女友,但是一直都不是他唯一的女友。顏晨輝無奈的發現,重生以來,他的私生活真的夠混亂的,身邊隨時都圍繞著不止一個漂亮女人,而且與他的關係都很曖昧。
自己生命中女人的影子似乎都在自己腦海中翩翩起舞。身畔這個女人無疑是自己目前最合適的對象,知性而自立,優雅而含蓄,可謂集諸多優點於一身,雖然比自己大五歲,但是年齡對於顏晨輝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三十年之後。五歲年齡又算是什麼呢?顏晨輝也萌生過和這個女人結婚的想法,但是卻被對方毫不猶豫的粉碎了。
顏晨輝能夠感受到敖嫻雅的真實意思,她是真的喜歡目前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拿她自己的話來說。感情上的相知相伴未必需要兩具軀體的如影隨形,距離產生美,唯有這樣才能永葆兩人這種新鮮滋潤的感覺。
而且敖嫻雅也半開玩笑的打趣過顏晨輝,說顏晨輝從來就不是一個在感情上專一之人。勸說顏晨輝在婚姻問題上一定要慎重,不要弄得天怒人怨。最終傷人傷己,最好等能夠確定自己已然定下性來之後再來考慮這件事情。
顏晨輝難以確定敖嫻雅這種觀點是否正確,但是毫無疑問敖嫻雅會按照她自己的觀點行事,而自己呢?
和自己有過接觸的女孩子似乎也有那麼幾個,穆琳月、穆怡如、溫妍妍、阿曼達、楚馨婷,都與自己發生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關係,而且一個個都對自己情根深種,但是,自己能為了她們中間的一個,而放棄其他人嗎?
顏晨輝禁不住歎了一口氣,歪頭看了看已然依偎在自己身畔的這個女人,歡愉之後恬靜的笑容似乎還浮在秀麗的臉龐上,裸露在外的肩頭渾圓飽滿,豐實的乳肌半隱半現,錦被恰恰將那嫣紅**遮掩,讓人浮想聯翩。
自己真是一個不專一的男人麼?或者說所有的男人都和自己一樣?
顏晨輝撫弄著敖嫻雅蓬鬆的烏髮,在和敖嫻雅極盡歡愉之後卻又能馬上與穆琳月、楚馨婷她們火熱歡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卻顯得那樣正常自然一般,自己內心似乎卻沒有半點愧疚,他甚至覺得如果敖嫻雅問及這個問題,自己也一樣可以坦然相告。
不,原來的自己似乎不是這樣的,那究竟是什麼原因改變了自己呢?顏晨輝想得有些頭疼,索性就不再想這個問題,順其自然吧,老天爺既然讓自己落得這樣一個變化,自然也就應該給自己一條路,自己有何須如此徒勞的去尋找?
清晨顏晨輝送敖嫻雅返回羽湖,順便問及敖嫻雅想不想要一輛車,敖嫻雅雖然拒絕了,但是顏晨輝還是看出似乎有些心動。
敖嫻雅的確是一個女人中的女人,她並不像那些所謂獨立自立的女性標榜自己絕不靠男人,在她看來男女相愛並不應該以物質條件來作為束縛,些許身外之物不過是用來提高生活品質的媒介而已,毋須太過於計較,她也不會像一些淺薄女人那樣矯情,似乎用了心愛男人的東西就會掉份兒,似乎就會喪失自尊。
顏晨輝也沒有深問,在他看來敖嫻雅是一個很灑脫的女人,有自己的思維和想法,外界因素對她的影響不大,她如果覺得合適,自然會考慮自己的提議。
送敖嫻雅到了羽湖之後顏晨輝美域返回星城市區,而是直接去了星城機場,乘坐飛機直飛京城。
……
吳雪嬌靜靜的坐在奔馳車中,看了一下手錶,正好是下午三點鐘。
她的手錶是地道的勞力士,雖然只是普通款,但是其價格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接受的,這還是公司老總在她過生日都時候親自送給她都禮物,上面不但鑲了鑽石,還有年月日。時間顯示今天是1996年的7月18日。
中午的時候,老總跟她說下午要去機場接個人,讓她在三點鐘準時把車子開到公司樓下等著,她心中還感到有些奇怪。
自從給老總開上車,已經有好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老總親自去接人,今天這是怎麼了?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更多都是好奇,能夠讓老總屈尊去接都人,會是何方神聖?
吳雪嬌是北大畢業的優秀學生,當初家裡比較貧困,一直靠打工來賺學費才得以為繼,因此她畢業以後並沒有選擇呆在國有企業或機關單位,而是選擇了這家私營企業,看中的固然是這裡的高薪水及優厚福利,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她對當年救助了自己的老總,是懷有一種感恩的心情的。
三點一刻,老總準時下了樓,灰色卡其布風衣的領子豎得高高的,一副寬邊兒大墨鏡將臉孔遮住了一多半兒,匆匆的走出了大樓,鑽進了奔馳車裡。
吳雪嬌待老總坐穩,點火踩油門,奔馳車穩穩地開了出去。
老總鬆了一口氣,將墨鏡摘了下來。有些懶散的對五星級說道:「唉,美國人真討厭。成天只知道工作,搞得我連休息都時間都沒有,現在我一看到文件夾就想吐!」
吳雪嬌從觀後鏡裡看了一眼坐在後排都老總,微笑著說道:「只是簽簽名字而已嘛,有那麼誇張?」
「簽名字自然很輕鬆,不過大堆的文件也需要看一看啊!各地分公司都事情這麼多,最後不還得推到我這裡來?」老總有些鬱悶的回答道。
「副總不是也能幫一幫你嘛?」吳雪嬌笑著問道。
「大家都有自己的一攤子事情啊!」老總都眉毛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
車子上了外環,有些堵了起來,這些年中,京城的發展速度很快,有車族越來越多,交通也越來越賭來。如果遇到雨雪天氣,情況更是不堪。
不過吳雪嬌的車技還是很不錯的,在車流之中左衝右突,三拐兩拐的就超到了前面,將一群慢牛遠遠地甩到了後面。
車到機場之後,正準備找停車位的時候,一輛灰色都凱迪拉克忽然橫躥了出來,發出了刺耳的剎車聲,攔住了去路。
吳雪嬌的反應很快,方向盤一打,踩下了剎車,奔馳車急急的停了下來。
「又是那只蠢豬攔路!」吳雪嬌有些氣惱的看著前面路上被凱迪拉克劃過的白印兒,狠狠的在方向盤上拍了一下,然後狂按喇叭,示意前面那車讓道兒。
老總看了一眼外面,不動聲色的將墨鏡戴上,然後吩咐吳雪嬌道:「他一下車,你直接撞過去,最好給他留點兒紀念,不要顧忌這種給臉不要臉的傢伙。」
吳雪嬌點了點頭,注視著前方,果然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從凱迪拉克上吹著口哨兒走了下來,正準備敲奔馳車的窗戶玻璃的時候,吳雪嬌的車子忽然啟動,一下子從他身旁蹭來過去,那年輕人都袖子給纏在車窗都觀後鏡上掛了一下,頓時成了條條。
接著奔馳車的車頭狠狠的撞上了凱迪拉克的前駕駛室車門,對方的車門頓時凹進去好大一塊兒,吳雪嬌示威一般的按了按喇叭,在那年輕人的面前噴出一股兒尾氣,然後一溜煙兒的跑掉了。
車子轉頭的時候,吳雪嬌注意到,那年輕人跳著腳大罵著,顯然是沒有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招兒,那輛凱迪拉克都車門肯定是打不開的,估計得進場返工了。